独宠狂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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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向外头一击掌,便有两位冷府侍婢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那两名侍婢眉眼秀气,长相颇为标致。冷沐真尚有印象,她们正是荣亲王的贴身侍婢:若晴和茜歆。
“荣亲王忙于照顾老太君,所以请了他的贴身侍女前来。”祁枭旭先向皇帝解释了一句,才向那两人一点头。
若晴和茜歆都是老太君亲手培养,送给荣亲王的得力助手,言语自然机灵得很。
三言两语,就把描金茶杯的事说了一遍,一清二楚。也少不了添油加醋,把冷倩的罪过说得更重,反正她大势已去,替罪羔羊非她莫属。
而后便是朱嬷嬷的觐见,一点不禁口地,将冷倩的罪过说了一遍,与若晴和茜歆所说相符。
连贴身伺候的嬷嬷都招了,皇帝还有什么不信的。只见他表情一冷再冷,“吩咐内务府,冷倩的俸例同采女,今年就不必出门了,让她好好待在宫里思过!”
一旁的太监应声,领命快步出了正殿。
皇帝面色不变,威仪自生,“薛凝等人何在?”
祁枭旭又一击掌,手下人便押着几人进来。
那几人也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满是恭敬地向皇帝一拜,“妾身(臣女)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福泽万年!”
虽说了奉承话,皇帝还是薄怒,“你们诬陷沐丫头偷盗描金茶杯,可有此事?”
听到皇帝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薛凝全身都一颤,“回皇上的话,都是冷充媛指使的。妾身等若不从之,她便要动辄杀了我们,妾身等实在无奈呀!”
又是狗咬狗的情景!冷沐真冷冷一笑,好戏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啊!
她一说完,其他人便跟着应和,“都是冷充媛唆使,我等实在无辜呀!”
方才祁枭旭说了清心寺的事,冷沐真险些被她们打死。一想此事,皇帝便恨得咬牙,听罢她们的话,忍不住一拍案,“不管是否冷充媛唆使,你们都有罪!”
天子脚下,她们显得那样渺小。
听了他的斥责,她们只能应和,“是是是,妾身有罪、妾身知罪!”
皇帝正眼也不愿瞧她们,只吩咐一旁的太监,“传旨下去,薛氏等人犯了叛国之罪、诬陷之罪、谋害之罪,罪不容赦!至于如何处置,就由宗正爱卿,以国法办!”
冷沐真正把玩着一旁的茶杯,一听这三人气数尽了,便悠悠一句,“皇上仁慈,可不能不顾及二妹妹腹中的孩子。听二妹妹说,那可是晋王一脉!”
说到孩子,冷莲由不得心虚。
一听牵扯到自己,南宫墨忙出列一拜,“皇上明察,小王与冷莲已经没有瓜葛了!”
冷沐真放下把玩的茶杯,看向南宫墨一笑,“没有瓜葛,曾经也有过瓜葛。毕竟是晋王一脉,晋王不会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吧?”
南宫墨一脸轻松之意,不负责任地丢出一句话,“她不可能有孕。”
又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莲心下一痛。想争取些什么,却碍于圣上,只能隐隐忍下来。
见她一言不发,怂得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冷沐真一笑,“事关冷族的血脉、南宫族的血脉,皇上不会不给个交代吧?”
皇帝轻咳几声,摆手示意李佺。
李佺会意,很快便请了太医过来。
若当众被诊出没有身孕,不仅南宫墨不再信她,或许还会给她安一个欺君之罪。
冷莲想拒绝太医的诊断,却又没有胆子,只能抱着一丝不可能的希望。
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什么药也都有失效的可能,说不定她真的有孕了。到时候不仅能活下来,或许还能嫁给南宫墨,哪怕做一个卑微的侍妾,她也心甘情愿。
如是想着,冷莲便乖乖伸手,由着太医诊脉。
诊脉一刻,她心底有说不出的紧张,许多回忆浮现在脑中。更少不了许多对未来的憧憬,只要真的有孕了,她就能嫁给他了!
可这万分之一的可能,真的会发生在她身上吗?
太医上手的一刻,冷沐真感觉到莫彦的一丝异动,好像在催眠太医。
随后诊脉完毕,太医收了手上前,恭身向皇帝回话,“回皇上的话,冷二小姐确实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在场众人皆为一惊,南宫墨更是难以置信。
冷沐真不解地看了莫彦一眼,只见他暗示了两个字:有用。
冷莲有身孕,就可以牵绊住南宫墨,或许真的有用。但实际上并没有身孕,牵绊也只是一时,有什么用呢?
这未婚先孕的事,在现代再正常不过。但在这古代,就是浸猪笼,也不等磨灭的耻辱。
冷莲既为自己真的有孕而喜,又为众人的异样目光而忧。
薛凝也顾不得女儿有孕无孕,只一心想着如何脱身。
皇帝却异常开明地一笑,“晋王与冷莲先前有过婚约,有孕也是意料中事。既然有关冷族和南宫族的血脉,晋王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名分的事?”
一听将有名分,冷莲心头一喜,再顾不得如坐针毡的母亲,满是期望地看向南宫墨。
等了三年之久,终于有机会了!
066:不过笑言()
南宫墨却冷着双目,一眼不睨冷莲,“等生下来,确定是南宫族的血脉,再定名分不迟!”
他竟如此心狠,即便怀孕,也可以对她置之不理!
冷莲的心一沉到底,泪水忍不过滑落下来,凝向他的双眸,渐渐变得柔情似水。
“啧啧啧,”冷沐真依旧悠闲自在的样子,时不时冒出点儿声,“二妹妹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晋王也不正眼瞧瞧,堂堂冷族的二小姐,哪里配不上你?”
三年前冷沐真大势一去,冷族接班掌家人的位置,就落到冷莲手中,冷族财富尽归冷莲母女。若说那时,冷莲是配的。
但现在冷沐真归家,大权随手易得。他原就是奔着冷族财富去的,若娶了或纳了冷莲,还如何娶冷沐真?如何揽冷族财富?
三年以来,对着他时,冷莲都只是笑,从未将自己脆弱一面展现给他。并不是冷莲要强,而是不想惹他心烦。
听冷沐真一说,南宫墨才转眸一看,没想到冷莲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有一番美色!
见他微有动容的眸子,冷沐真呵呵一笑,“怎么?晋王动心了?我这位妹妹,可是钟情了你许久的,哪怕做个侍妾,她也无怨无悔的!”
若想牵绊住他,现在就得趁热打铁。不然等到假身孕被发现,有用也变无用了。
想至此处,刚要再说几句,皇帝却出言阻止,“血脉绝不能乱了,沐丫头不必心急。晋王说的是,等到生产之后,再定名分不迟。放心,只要血脉正统,朕不会委屈了冷族的人!”
看来皇帝没打算成全此事。
冷沐真再不言语,反正说了也没用,还不如留着说废话的力气。
薛凝、王琳诬陷等罪,暂关押于宗正院大牢。至于如何处置,则由祁枭旭,按洛商国法处置。
冷莲因身孕得了幸免,她自顾不暇,当然无心再保母亲。
没想到冷沐真受了那么多委屈,皇帝看她的眼神更加心疼,“沐丫头,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朕答应了老太君,要好好照顾你,今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这话说得有点恶心,冷沐真听着都觉得呕吐,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程广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描金茶杯的事已经查清,宗正大人该说程宽之事了吧?”
又是扫兴的一句话,皇帝虽有不满却没有表露,只向祁枭旭一点头。
祁枭旭应声,时刻不失臣子礼节,“既然描金茶杯一事提到了冷充媛,不若就先说刺杀太子一事,正好也有冷充媛的份儿!”
不知是否成心吊他胃口,刚刚明明把程宽一事说在前头,现在又处处回避。
程广不由微怒,“宗正大人是否还未查清,所以一直避讳程宽一事?”
祁枭旭回礼一笑,“本官办案有本官的条理,程当家不懂。”
利索地回击一句,祁枭旭很快回到案子,“刺杀太子一事,亦有冷充媛的唆使。当时太子报说自己受伤,便是受了冷充媛的唆使。”
“哦?”皇帝一疑,瞧了一旁朝服着装的刘麒,“确有此事?”
刘麒还是懂得一点见风使舵的,听父亲发问,便“如实”答道,“回父皇的话,宗正大人所说属实。冷充媛一向容不下大小姐,三年前便欲置她于死地。”
见皇帝点头,祁枭旭才继续道,“王琳带着人,在湘竹苑搜出一只沾了血的匕首,便指认大小姐刺杀太子。其实匕首的血,只是猪血,这一点昨晚验尸官已经验证。
冷充媛此举,不仅诬陷了大小姐,更辱没了皇室。皇上若不信,可以问朱嬷嬷、问凰翊宫原先的宫人,知情者都能证明。冷充媛行事夸张、不懂收敛,早已经纸包不住火。”
皇帝依言,审问了朱嬷嬷等人,结果可想而知。
但皇帝毕竟念着一点旧情,既然已经罚过冷倩,便不再加罚。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他的仁慈,或许有些事明着不好做,只能暗着来。既保持了他的仁君形象,又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
终于到了程宽的事,程广冷眼逼视冷沐真一眼,敢杀程家的人,他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处理了上头两件事,皇帝已觉得疲惫。不过程氏之事也不容小视,所以还是撑着眼皮问了一句,“那么程宽之事,可有眉目了?”
祁枭旭执玉板一拜,“回皇上的话,程宽死于匕首,大小姐的匕首上沾的亦是程宽的血。这一点,几位验尸官已经一同验证。”
一说到冷沐真,皇帝又提了几分精神。龙眸瞄了她一眼,只见她意态闲闲的模样,方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是沐丫头所杀。沐丫头已经蒙受了许多委屈,朕不可能让她再受陷害。”
“皇上的顾虑,亦是臣的顾虑。”祁枭旭机灵地迎合一句,死板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怜惜,“大小姐的匕首,除了经了大小姐的手,还经了冷充媛等人的手。由此看来,此事大有诬陷污蔑的可能!”
莫彦暗暗操作了许久,诸多眼皮之下,谁也看不出现下生龙活虎的祁枭旭,其实只是一个被催眠的人!
朱嬷嬷一向忠诚冷倩,至死也不肯背主,亦受了莫彦的催眠。
皇上座下,诸人在场,甚至还有御林军的埋伏,竟无人瞧出一丝端倪!
冷沐真不由另眼相看,现下莫殇重伤在身,或许这个莫彦可以暂时代替莫殇的位置!
只一眼,冷沐真便收回眼神,自座位而起,打断了祁枭旭的滔滔不绝,“宗正大人不必诸加猜测,程宽就是我杀的!”
莫彦刚要拿证据出来,没想到冷沐真突然插进这样的话,惊异之下却不曾表露,只怔怔看着她。
程广虎视眈眈,势必要她血债血偿。她明明可以逃脱罪责,为何要主动承认?
小主子绝对不能有事,不然魔宫一定不安!
正想着,莫彦偷偷操控祁枭旭,借着他试探一句,“大小姐没有杀程宽的动机。”
听出了莫彦的暗示,冷沐真遂不理会地看向皇帝,“圣前臣女不敢撒谎,程宽诋毁臣女,所以被臣女所杀,这便是动机。”
见她如此,皇帝也是一脸惊色,原想保她,没想到她自己承认了?!
寻到了时机,程广几步上前进言,“既然大小姐已经承认,还请皇上依国法处置!”
程广一发言,几位党羽大臣也跟着出列。
“洛商国内,岂容如此嚣张跋扈之女,无故便动辄杀人,臣也恳请皇上依国法处置!”
“冷氏此举,简直目无皇上、目无法纪,皇上若不处置,臣等不服!”
“程宽为管家十几年,兢兢业业,从不曾得罪任何人。如今蒙冤而去,皇上定要为程氏做主!”
“请皇上为程氏做主!”
一时间程广一人的虎视眈眈,化作诸人的步步逼近。
他们为官多年,言语之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处处不离君主国法,叫人无从辩驳。
用内力辅佐催眠术的施行,莫彦早已经不支,不可能再催眠这一大帮大臣。
冷沐真暗暗用手势,示意他可以休息,同时目光凝向程广一笑,“程当家没听清么?我是说,程宽先诋毁我、我才杀的他。”
程广冷冷一哼,“程宽忠诚冷族多年,对冷族上下无一不尊、不爱,不可能诋毁你!”
“是么?”冷沐真呵呵一笑,轻视的眸子,缓缓从他身上移开,“程当家,面圣说话要讲证据。”
“就凭程宽兢兢业业在冷族多年,还不算证据?”程广也移开眸子,懒得再瞧她一眼,“若程宽会诋毁主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