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桃花少年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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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三哥,紫妍,别动气,大家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哦,原来那人是罗大小姐的三哥,难怪敢刺激她。罗丹青怎么一直不说话呀?真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儿道:“哪个是罗丹青?”
长乐指了指那个蓝衣人道:“就是他,坐在罗景天身边的那个。”
西儿道:“一表人才啊。”
长乐道:“确实很英俊,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爹爹。他居然答应去欧阳世家,难道不怕触景伤情么?或者是罗景天使了什么手段逼他?感情的事真复杂。”
西儿一听,笑道:“说话老气横秋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复杂的?”长乐一怔,畅然一笑道:“不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简单的很。复杂的是喜欢的不喜欢,不喜欢的偏偏喜欢。”
西儿飞快的拉了拉长乐道:“他们吵起来啦,快看。”
长乐一听,凝神看去,只见罗紫妍对她三哥怒道:“罗书青,你为何总是挑拨我与世远的关系?”
罗书青冷冷一笑,讥道:“好妹妹,三哥我只是见你任性妄为,世远劝也劝不住,骂又舍不得,有这样的好丈夫你不好好珍惜,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哼,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欧阳世家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罗紫妍脸色一白,目光迷离。
陆世远对罗书青道:“三哥莫要再提欧阳世家的事情,我和紫妍不会去的。”他对罗紫妍温声道:“慕城千红谷远近驰名,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罗紫妍骤然清醒,望着眼前努力为自己解围,平日里对自己总是千依百顺的丈夫,心中一暖,说道:“你上次受伤还没好吧,相神医嘱咐你按时用药,千红谷明日再去不迟,一个时辰之后你便要换药了。”
罗景天道:“紫妍陪世远回房休息吧。”
陆世远明白师父不愿罗书青与罗紫妍再起争执,便对罗紫妍道:“我伤口有点疼,我们回房吧。”
罗紫妍横了一眼罗书青道:“我不是怕了你,世远有伤,若你再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决不饶你。”
罗书青懒懒笑道:“好妹妹,你放心,世远对你一往情深,八匹马也拉不走。”
罗紫妍脸上一红,再不理他,陪陆世远回房去了。
两人一离开,罗书青脸上那懒懒的笑容立时不见踪影,眉头微皱,对一直没有说话的罗丹青道:“大哥,其实你不用来的。”
罗丹青目光温和的看着他,笑了,温声道:“你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家里最护短的便是你了。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四罗山庄与欧阳家的事情早就该做个了断。爹和师叔三年前与欧阳念几乎撕破脸面,这次恐怕只有我去才能成事,毕竟欧阳世家欠的最多的是我,即使再不愿意也得看在我的面上稍做妥协。”顿了顿,目光转为坚定,低声道:“而且,我也想彻底做个了结……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到……”最后一句几不可闻。
可是罗书青还是听到了,他叹了口气道:“大哥莫怪我一路上为难紫妍,我心中确实气她。若不是她招惹了……”
“住口!”罗景天猛然打断道,“你要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们得罪了那人么?”
罗书青脸上挂上那懒懒的笑容,说道:“得罪她的是我们的宝贝妹妹,爹爹你的宝贝女儿。”神色一冷,眸中带怒道:“可受罪的却是无辜的小师妹,还有……还有……”还有救不了她的我,还有为了救人重返伤心地的大哥。
罗景天被他气得不轻,斥道:“紫妍虽然犯下大错,可是一路上被你冷嘲热讽,而且世远为救你小师妹受伤不轻,妻债夫还,难道真要紫妍像你小师妹那样躺在床上你才痛快么?”
罗书青心中一痛,仰天一笑,悲声道:“不错,不错,我就是心肠恶毒,我就是见不得小师妹受苦却心心念念盼着亲妹妹中毒卧床不起才好。”他笑声苍凉,声音悲苦,周围众人忍不住侧目而视。他目无旁人,紧紧盯住罗景天,一字一顿道:“爹,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遂又嘲道:“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便是投对了胎,嫁对了人。”说完不理众人,转身便走。
罗景天又气又苦,这个儿子天资聪明,性格却是激烈偏激,从小只和大哥罗丹青,还有小师妹亲近。他脾气古怪,言语刻薄,罗家众人自然不怎么喜欢他。可是他始终是自己的儿子,罗丹青失踪几年间更是默默帮助自己处理庄内庄外事务,待罗丹青一回来便立即放掉手中权力,专心习武。比起对权力异常热中却又资质平庸的二儿子罗司青,罗书青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罗景天颓然道:“罢了,罢了。”
老二罗司青低声道:“爹,三弟和小妹从小便是这样,吵吵便罢了,你又何必生气伤神?当务之极是欧阳世家的事情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司徒寒江终于开口道:“司青说的不错,办正事要紧。”罗景天很快从沉闷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点头道:“司青,你去欧阳世家递上拜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罗司青匆匆去了,剩下的三人忽然静了下来,罗丹青一直不与二人说话,端着茶杯静静沉思。
长乐看了半天,终于看出点门道。她对西儿道:“罗景天一统江湖的道路似乎异常艰辛波折。想当年他手握把柄,对欧阳念软硬兼施,逼他杀了我们,占尽上风,得意洋洋。如今却千里迢迢到慕城来找欧阳世家结盟,若不是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决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长乐冥思苦想,着实对那个把罗景天逼到如此地步的人物大感好奇。
西儿思索片刻,看了看天色问道:“咱们在这里吃饭还是回清风院去?”
长乐早看得两眼酸涩,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道:“看来罗景天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泄露太多秘密,咱们再看无用。他已派了自己的二儿子罗司青去欧阳世家递拜帖,我猜欧阳世家的人定要给他点排头吃,今天是不会见他们了。咱们回清风院吧,正好看看云姑姑、爹爹、娘亲回来没,我想跟他们商量商量今天的事情。”
西儿点点头,指着窗口笑道:“长乐公子请。”
长乐笑嘻嘻道:“有茶一起喝,有窗一起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从窗口跳了出去。两人一青一蓝,身姿轻灵,正从空中翩然落下,忽然地上一声惊喝:“小心。”只见一位白衣少侠张开双臂,似要接住他们。两人又意外又好笑,西儿、长乐同时出脚,分别在他两边肩上一点,轻轻巧巧的落在了他的面前。那白衣少侠微微一愣,脸上一红,心想:这两个小孩好生了得,从那么高跳下来不是难事,难的是他们在我肩上一点之力竟是那般轻巧,犹如树叶轻轻抚过。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厉害的轻功,我大惊小怪,贸然出手相护,哎,此番作为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西儿见他脸色不住变化,心想此人虽然眼力不佳,心地却是极好的,对他一拱手,微笑道:“在下与朋友胡闹惯了,公子莫要见笑。”
那白衣少侠以为面前二人定要笑他不自量力,哪知西儿反倒请他莫要笑他二人跳窗胡闹,心中一宽,干脆自嘲道:“哪里哪里,就怕两位小公子笑我不自量力。”
长乐觉得此人看起来很是亲切,夸道:“你心肠好得很啊,我们笑你做甚?我叫长乐,他是我的好朋友云西辞,你叫什么?”
白衣少侠微微一笑道:“我叫欧阳贤。”
长乐与西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诧异与无奈神色。她向欧阳贤问道:“我听说天慕山脚下有个欧阳世家,你是那个欧阳世家的人吗?”
欧阳贤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问得这么直接,他索性也直接答道:“正是。”
长乐心道:难怪你看起来亲切的很,原来和爹爹是一家人。她脑袋转得飞快,暗暗猜测此时此地欧阳贤出现的原因。
西儿见她低头不语,对欧阳贤道:“难得遇见鼎鼎有名的欧阳世家公子,听说‘姜夏楼’酒菜味道极好,而且离这里很近,若是公子不嫌弃,我们大可一起用膳。”说完对长乐一笑。
长乐一听,心中叫妙:好个投石问路!
欧阳贤微一沉吟,道:“欧阳贤与两为小兄弟一见如故,但是今日实在有事要办,这顿饭是吃不成了。两位小兄弟来到慕城,在下便是主人,虽然今日不能一聚,但是两位随时可来欧阳世家找我,我们找个机会好生聚上一聚便是。”
长乐心思早就转了几转,对他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再聚便是。”转头对西儿大声道:“我饿的慌,咱们快去吃点东西吧。”
西儿对欧阳贤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欧阳贤对他们一拱手,快步走进“群英楼”。
目送欧阳贤进了“群英楼”,西儿对长乐道:“回去?”长乐点头道:“当然。我得看看他来这里所为何事,若是有个万一,我们一家方便提前做好准备。”说完补充道:“这人心肠好的很,对陌生人如此,对自家人想来不会坏到哪里去。咱们快回雅间去,别让小二收了茶钱以为咱们离开了。”
两人几个轻纵,回到了起初待的雅间,离开时间不长,桌上留的茶钱小二还没收走。西儿招来小二准备饭菜,对长乐笑道:“咱们边吃边看,说好了,你可不许动手。”长乐避而不答,吐吐舌头,看向厅中。
天慕山脚,云烟一身白衣,随手摘一朵黄色小花放在手中把玩,她抬头看向云雾缭绕的山顶,三日后便是比武日期,可是他却毫无音训。回忆的片段在脑中走马灯似的跑过,与他比试了六年,年年皆败,次次七招。三年前再败,她心中郁闷,想起远嫁侬城的临翠,便去侬城探亲散心。哪知临翠过的不好,心中更是气闷。听说“乾坤一手”欧阳忆正在城中,跑去向他挑战。欧阳忆见她年纪轻轻,以为又是哪个门派的后辈不知轻重,想借自己扬名。他委婉拒绝云烟,哪知云烟当时本就气闷之极,心道:难道这天下就真有那么多高手?他欺负我,你看不起我!她满腹怨气倾泻而出,心想既然你是鼎鼎有名的护山高手,而我这辈子怕是打不赢他了,今日死在你的手上便是。她悲极怒极,一出手便是勇往直前、有去无回之势,欧阳忆大吃一惊,连忙出手还击,可是先机已失。云烟连输四年,对自己功夫大失信心,全力以赴,只想与欧阳忆多拆几招,免得辱没了临氏名声。哪知欧阳忆,一代高手,竟非百招之臣,云烟在九十四招便重挫于他。欧阳忆被她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直到今日云烟依然记得。
那场胜利让云烟忽然明白,并非自己资质太差、武功太弱,而是他实在太强,自己一直以他为目标,不知不觉中武功进步神速,只是年年挫败,让自己对他生出高山仰止的心态,更是信心大失。后来她小胜“无尘先生”公孙引,年初又单挑“绝俗剑”赤松子,最终战胜三大护山高手。
云烟微笑着抚了抚花瓣,低声道:“我等着你,路行歌。”
忽然云烟轻身一越,隐身在三步外一棵腰粗古树上。亏的那棵古树枝叶茂盛,不然她一身白衣,立时便要被匆匆跑来的几人发现。只见前面一人满身是血显然受伤不轻,身后几人黑衣蒙面,手中或刀或剑,全是杀人的利器。那满身是血的男子奔到树下背对靠大树,面向追杀他的几个黑衣人,他手无兵器,双掌护于身前,双眼露出深刻恨意,冷冷的看着面前几人。他显然是力气衰竭,无法再逃,索性背靠大树护住身后,想于那几人作最后一博。几个黑衣人显是非常忌惮他,即使见他如此狼狈依然不敢贸然上前攻击。双方就这样僵持住,黑衣人以合围之势将他包围在中央。那名男子受伤太重,身上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很快在泥地上印下一滩红黑的血印子。几个黑衣人显然发现了他正在大量流失鲜血,他们也不上前攻击,只是将他围在中间,慢慢等待他失血倒下的一刻。那名男子背靠大树,狠狠的盯着他们,讥道:“怎么,这样就怕了?嘿嘿,看来你们除了暗箭伤人什么也不会。”为首的黑衣男子“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最好乞求自己鲜血流尽而死,不然咱们兄弟捉了你使出万般手段定要让你生不如死。”那男子“哈哈”一笑道:“无胆匪类,只敢暗箭伤人、乘人之危,有什么样的主人果然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今日纵使我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们几个狗奴才陪葬。”话一说完便飞身扑向为首的黑衣男子,一掌往他面门拍去。那人大惊,顿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