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过by kaaa-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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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原政下一个周末又来时,一进门,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间屋子还是和上星期离开时一模一样,那简陋粗糙的家具,还有那张拥挤的床都原封未动的摆在原处,好像什麽也不知道的容嘉毓正蜷缩在床上睡觉。原政心情十分恶劣,毫不留情的把他揪起来,容嘉毓看到站在眼前的愤怒的原政,又露出象往常一样战战兢兢的表情。
原政的愤怒不只是因为容嘉毓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更换家具,而是今天发生的一件小事让他十分不舒服。
“教授是不是在恋爱?”上午在那间大学讲课,课间休息时一个女学生突然跑过来问原政。
“哦?为什麽这麽说?”原政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没有生气,他对漂亮的女生向来都很和蔼,正因为如此学生才敢经常问一些私人的问题。
“大家都说教授最近心情很好呢,脸上常常带著笑容,越来越有魅力。”
“对啊!”另一个女生也插话,“而且大家都说……教授的意中人就在我们这座城市,不然教授为什麽会每个星期坐飞机来我们学校讲课?”
原政心中一惊,不过还是面不改色的解释说只是因为校长盛情难却,可是学生显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浪漫猜测,还满脸羡慕的说:“真嫉妒教授的女朋友啊!”
望著容嘉毓不整洁的拖沓打扮和这间破旧肮脏的公寓,想到自己竟是因为迷恋这样一个瘦弱苍白无趣的身体,刚才才会被人问的狼狈不堪,原政心里已经十分恼怒,他揪著容嘉毓的衣领:
“你这个白痴!我不是让你换家具吗?”
“我不是白痴……”容嘉毓却突然反驳到,这还是原政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清楚的表明意见。
“哦?”原政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马上就用更尖刻的言语伤害他,“你不是白痴是什麽?你就是白痴!你的头脑从来都不正常!你是怪物!”
容嘉毓怔怔的看著他,已经完全失去血色的嘴唇开始发抖,他慢慢伸出手,好像想用力抓住原政的外衣跟他打架,但是瘦弱细长的手指却抖的如此厉害,根本无法抓住一丝布料。
原政低头看著这个根本就不是自己对手的可怜的家夥,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很想去亲吻这个怪物的苍白嘴唇,生气的把他推开,转眼却看见桌上正摆著那个每次来都出现,漂浮著土黄|色茶叶末的茶杯。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喝茶!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他在盛怒之下抓起茶杯随手一泼,滚烫的茶水正好洒在容嘉毓身上,他一声惨叫跌坐在地。原政也吓了一跳,连忙把他的长裤褪下──大腿上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在比一般人白皙许多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原政连忙去厨房找来冷水给他擦洗,容嘉毓像小孩子一样一直不停哭泣,原政把他抱上床,花了很长时间抚慰他,等确定他的伤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结果,那天什麽也没有做成,事实上容嘉毓的伤也无法让他做任何事。
这个周末的宝贵时间全都浪费了!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原政烦躁极了。我为什麽要去安慰他?把他丢在那里不就行了?难道我大老远坐飞机去只是为了一个烦躁的下午,只是去安慰一个白痴?但是他也知道以容嘉毓的古怪性格,把他一个人丢下说不定会哭到把警察招来,出了事还是对自己的名声不利。
是时候该离开那个白痴了。这件事让他产生了警觉,趁这个机会跟他彻底了断,那张金卡就算是给他的补偿。
回到研究所,他立刻就让助手给那所大学打电话,说自己最近很忙,暂停讲课。
不能再去见那个白痴!当初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欲望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声誉著想,这种不正常关系也该及早切断。我原政会因为容嘉毓那个白痴而干扰了正常生活?这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转眼已经进入深秋,天气越加寒冷。
自从原政下决心冷却与容嘉毓的关系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而这一个月,他的心情也是难以形容的恶劣。工作进行的越顺利,莫名的焦躁反而越加剧。
今天,他的心情还算是少见的晴朗。从蛋糕店拿到定做的生日蛋糕,原政开车去拜访研究所时的导师林教授,教授已经退休了,今天是他的72岁生日──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为象父亲一样敬爱的导师过生日了。
早知道他要来的师母正系著围裙和面,准备包他最喜欢的水饺,十分高兴的把他迎进门。教授在书房里给一盆菊花剪枝,头发早已全白,精神却还很健硕。
林教授是出了名的为人正直,即使是在当年的政治风波中遭受毒打,也从来没有低头说一句谎言。正是这种品质让原政一直深深敬重,虽然他并没有按照教授的道德观念来约束过自己。尊敬一个人是一回事,要完全按照这种珍贵可敬的品格在现实中生活则是另一回事,那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
和教授间的谈话永远是那麽轻松愉快,不需要掺杂谎话,连膨胀满满的名利之心也可以暂时放下。
握在手掌里缓缓转动的白瓷茶杯飘出缕缕茶香,即使是不喜欢喝茶的原政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在教授家查资料、借参考书并且每次都会被师母热情留下吃饭的日子,久违的家一般的简单和温馨。在这里,他无须说什麽,无须做什麽,不论年纪多大,永远都象孩子一样被呵护宠爱,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心情出奇平静了许多。
“教授,我来了……”
原政突然听到一个轻微声音的从门外响起。
“嘉毓,快进来!”教授显然十分高兴,“原政,还记得嘉毓吗?他是小你两级的师弟……”
那个永远都带著羞涩笑容的人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提著一个蛋糕盒,地上还放著一只旅行包。
原政看著容嘉毓显然因为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他而突然僵硬的笑容,吃惊过後反而轻轻眯起了眼睛,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变的格外舒畅和愉快,好像野兽突然发现自己闯入巢|穴的猎物那样惊奇和兴奋。
“嘉毓每年都会来给教授过生日,这个孩子,真的是很温柔呢。”师母低头切著面,很随意的说。
“是吗?”原政十分诧异,他从没想过容嘉毓也是能记住别人过生日的人。因为看到容嘉毓明显的惧意,不想就这麽把刚刚误入的兔子吓跑,他借口来厨房里帮师母的忙,一边剥虾仁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书房里轻微的谈话声。
“嘉毓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教授经常说,那个孩子就像是从树叶间吹过的最轻微的风。”
容嘉毓虽然已经27岁了,但是教授和师母仍然很自然的把他叫做“孩子”。第一次听到导师说出这种文学性的话,而那个被他如此评价的人竟然是容嘉毓,可见导师对他的感觉有多麽特殊。原政无法理解,教授为什麽会那麽在意那个平庸甚至不正常的人,从前就是这样。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但容嘉毓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他感到教授心中就是这麽定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就很独立冷漠的原政在导师这里第一次感到被人关爱的温暖,容嘉毓的出现却轻易分享了他的幸福。
“说什麽呢?这麽高兴!我们也来帮忙。”满面笑容的教授出现在厨房门口,後面跟著显然很不情愿的容嘉毓,他低著头,目光根本不看原政,原政却心情大好。
今天你是自投罗网,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容嘉毓低著头,十分费力的包著饺子,柔软的头发一颤一颤在瘦削小巧的脸边轻轻摇晃。原政就故意站在他面前,长长的手指慢慢剥著虾壳,心中充满了邪恶欲念,想像著一会儿把他压到,好好听听他久违的压抑低泣和呻吟。导师和师母一边包饺子,一边微笑的看著他们,好像看自己的两个可爱孩子,根本不知道原政此时的念头有多麽龌龊。
容嘉毓包的很慢,他的右手总是在颤抖,无法用力合拢饺子。原政知道自己不怀好意的注视更让他心慌意乱,好几次都把饺子馅掉到了地上,又狼狈不堪的慌忙收拾。可是教授和师母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们也放慢了包饺子的速度,明显是为了让容嘉毓安心和放松。连原政都有些嫉妒他们对容嘉毓的充满真情的关爱。
这顿饺子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包好。
“呵呵,我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当年是没说过几句话的,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能这麽好。”热腾腾的饺子终於端上来了,教授今天显然格外高兴,连喝了好几杯酒。
“不要总是孩子孩子的叫,”师母嗔怪道,一边给原政和容嘉毓夹菜,“嘉毓已经27岁了,原政也早就是博士,这麽叫让他们多难为情。”
“不,我希望能永远做教授和师母的孩子。”原政说的是真心话,而容嘉毓只是低著头吃,什麽话也不说。
“嘉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客房吧,你师母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再去机场。”
“还是去我家住吧,我明天可以顺便送他去机场。”原政一把就拿过了那只旅行包。
“我不……”容嘉毓脸上的恐惧只有原政才看的明白。
“不用跟我客气了,照顾师弟是我应该做的。” 原政十分和蔼的说,其实心中满是Se情的画面。
“嘉毓,去吧,原政这麽邀请你,你们也可以好好谈谈。”教授象鼓励小孩子一样摸摸容嘉毓的头,容嘉毓没有再说什麽,颤抖著嘴唇低下头。
把他那只沈甸甸的旅行包扔进後车座时,原政根本没有掩饰嘴边的邪恶笑容。
“怎麽还带这麽多东西?”他随口问到。
“我……只是来……玩……”坐在车上,容嘉毓也一直别著头看窗外,就是不肯跟原政对视。
“哼!”原政冷笑一下,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漠,马上就让你好好的哭!
位於郊区的这间现代化高级公寓是原政最近才买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男人。
“去洗澡,壁橱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换。”一锁上门,原政就知道容嘉毓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掌握。
听著浴室里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原政心情极好,他打开电视,等著猎物自己投怀送抱。然而等了好久,容嘉毓还没有出来,原政料到他又想逃避,於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满是雾气的浴室里,原政好容易才看清容嘉毓在什麽地方。知道容嘉毓也许不会使用这里的浴室,原政刚才就亲自帮他放好了热水,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穿著衣服呆呆坐在浴缸里!看见原政进来,他吓的向後一躺,连头都沈进了浴缸。
原政感到十分好笑,又有些恼怒,对他白痴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要是在以前,他会冷笑的站在旁边等著,等容嘉毓憋不住气自己痛苦的浮出来,但是这次,他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不想这麽做,而是一把把容嘉毓从水里拉了出来。
不耐烦的剥掉容嘉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原政自己也脱了衣服,走进浴缸里。
他赤裸著身体,俯视著那张被蒸汽熏的出现少见红润的脸,被钳住下巴而无法再逃避的黑色湿润眼睛,欲望无法抑制的升腾。
轻轻揪住容嘉毓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向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动作还算温柔。
“好好的舔,”原政威胁到,“要是咬到我,就把你的牙齿都拔掉!”
容嘉毓的口腔被原政的硕大充满,舌艰难而笨拙的按照指示服务。脸上痛苦的表情和不停滑下的热泪都表明他有多麽难过和害怕。原政想,这对於他来说也许太过分了,感觉好像在欺负不懂事的小孩──他显然忘了自己一直就是这麽做的。要不要放过他?他的手慢慢抚摸著容嘉毓的头发,想把他从这种有些过分的行为中解救出来。但是欲望中心越来越炽热的快感和冲动却又让他慢慢松了手,只是轻轻抚摸著那张充满痛苦的脸,让他尽量放松,最後还是放纵肆虐的恶魔全部释放在容嘉毓口中。容嘉毓又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闪,被呛的扶著浴缸边缘不住咳嗽。
原政心中泛起一丝难得的怜悯,温柔的搂过他纤瘦的腰,吻上那残留著白色液体的嘴唇,腥涩的滋味和著泪水在两个人的舌上扩散,容嘉毓的呜咽声也被堵在口中,只能跟随著原政的摆布才能呼吸。两三个星期没有抚摸过这个瘦弱的身体,一旦肌肤相贴,就再也无法用理智束缚欲望。一边吻著容嘉毓,原政的手一边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抚摸,下滑……他今天要用最从容的方式好好享用这个身体。
两个人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待了三个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