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斗神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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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大爷,你多虑了,这种送死的事情,我怎么会这么傻”,谢可风站起身来,看着修毓,叹了口气,说道,“修毓啊,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么?不会,绝对不会,我会闭上眼睛为你们送行,话就说到这里,你和杨依姐好自为之吧”,说完也不待修毓回答,便转身走出屋去,谢英二也没有多话,跟在后面,押送他回自己的家。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等谢可风走出良久,修毓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不清楚,师弟,咱们赶快研究一下去禁闭岛的事儿吧”,杨依倒是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去东海救人的事情,恨不得和修毓一起立即启程。
其实,谢英二心里面根本就不相信谢可风,确实是怕他跟着修毓一起去禁闭岛,所以才会亲自押送他回家,单凭几个人,想对付大国师,那可是件太过危险的事情。谢英二一直到将谢可风交到他娘的手中,这才算撇清了干系,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当他走出谢府之外,本应放松的表情却又凝重起来,迟疑了一下,然后朝着刑部的方向,径直走去。
第131章 解签人重现作蛹者释疑()
话再说回到杨依和修毓,等谢英二和谢可风走后,二人商议,决定要赶在温兴羽和温氏宗亲前面,先到达蓬莱,来个守株待兔,提前熟悉那里环境,做好准备,所以时间较紧,两人决定不再耽搁,随即给谢英二留了字条,收拾得当,便离开了谢英二的家。
这一路程,由西向东,差不多千里有余,好在途径中原,都是平坦大道,而且小寒过后是大寒,到了大寒时节,就进入三九天,天气寒冷,黄河之上已经结冰,一路沿河而行,遇到河道弯曲之处,可踏冰而过,不须绕道,倒也方便,节省了不少路途。
二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少不了风餐露宿,除了让马匹稍作休整,几乎一路无歇,在行进途中,也是不住地留意,想要发现温氏宗亲的行迹,但始终未遇,可能是路线有所不同,两方错开,再加上那边拖家带口,人数众多,行程慢了不少,想是落在二人后面,凭借速度,料想一定可以赶在他们前面到达蓬莱,修毓和杨依对此倒是并不担心。
过了泰山,行程就算是过了大半,离蓬莱也就剩下四五天的路程,天气也变得愈加严寒,大雪纷飞,滴水成冰,半个多月的没日没夜的赶路,而且是在天寒地冻,朔风凌冽的天气下,即使修毓和杨依这样经常在外奔波的江湖人士,也有些疲惫不堪,颇有憔悴之色。
这天,正好路遇一座小镇,市井之间,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到了年底,为了办年货,街市中,可谓供销两旺,人流熙熙攘攘,相当的热闹,到处呈现出一派喜庆的气氛,修毓和杨依也深受感染,二人商议了一下,打算在此耽搁一晚,稍事休息,也算作是养精蓄锐。
二人先找到了一家客栈,这座客栈不算太大,但装修的也算精致,前面是吃饭的饭馆,后面就是住宿的地方,四面都是客房,一共两层,环绕起来,中间被围成了一座小院,宽宽敞敞,还有供马匹休息的马厩,十分方便。修毓和杨依订了相邻的两间客房,然后将马拴好,嘱咐店家添喂草料,这才来到前面饭馆,打算先饱餐一顿,然后再回客房,好好休息一下。
两个人来到二楼,找了个临窗的桌位坐下,店小二十分热情,上前递过菜单,杨依心思不在饭菜之上,便推于修毓,修毓随手点了个火锅,又点了二斤羊肉,还有七八样配菜,吃着火锅,赏着窗外雪景,自然是一件惬意自得的事情,修毓本想借此让杨依放松一下这些天来疲惫的心情,但杨依却依然心有旁骛,眉头轻蹙。
“师弟,我想好了,等上了禁闭岛,我还是先化为本体,悄悄混入人群中,打入到里面摸清底细,然后在商量救援的对策,如果我进去三天的时间,没有出来,你就一个人自己离开吧”,杨依举着筷子,若有所思,对修毓说道。
师姐真是有些魔怔了,修毓见状,心中暗想,一个小小的海岛上面怎么会有猫,要是真的突然有猫出现在海岛上,那才真叫引人注意,即使不被人弄死,也可能会被人抓住,扔到海里,监狱重地怎么能容忍一只野猫在里面窜来窜去,想到这里,修毓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杨依的碗中,然后安慰地说道,“师姐啊,这事情您就别担心了,这事儿,我自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你快说”,听修毓这样说,杨依眼前一亮,还以为他真的有办法。
被杨依这样逼问,修毓脑仁有些发疼,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要走一步看一步,这次赌的就是造化,基本上是看老天的安排,正所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只有到了禁闭岛上,才能够因地制宜,见机行事,现在谈论如何救人,还不等于是纸上谈兵,不过此时必须要顾及杨依的情绪,于是修毓假装镇定地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楼梯口出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听声音人便知人数不少。
修毓正好不知如何回答杨依,趁此机会假装转头观看来人,同时心中盘算着如何转移话题,与杨依搪塞过去,当回头看向楼梯口,只见到一路上来了五人,好像是来往的商旅,为首一人穿着狐裘,头戴皮帽,手上还带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块鸽卵大小的祖母绿宝石,绿灿灿的十分显眼,这人的穿着打扮十分华贵,样貌看起来二十来岁,身形高挑,皮肤白静,还留着两撇淡淡胡须,举手投足透着股富贵之气,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正在出门办事,身后的四名随从伙计,都挎着包袱,穿的也都是干净利落,相当精神。
这位富商上了二楼之后,环视了一下四周,正好和修毓对上了眼,忽然一愣,他先是看看杨依,随后又冲着修毓打量了半天,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这种举动表情,让修毓十分不舒服,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阵无名之火,心道莫不是仗着人多想找事,那你可正挠到我的心痒之处,老子早就想找人打一架,发泄一下最近郁闷之气。
正在修毓胡思乱想之际,那位富商忽然朝他走了过来,弯腰凑上前去,对修毓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南荒之战那么大的动静,还能在这儿见到你,怎么样,小伙子,我那一卦还算准吧。”
此话一出,修毓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大惊失色,望着眼前之人,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张了半天嘴,这才出声相问,“莫非,你是那个老乞丐?”,话一说出,修毓自己都有些不信,这反差也过悬殊,一个乞丐,而且年龄很大,一个富商少爷,还如此年轻,难道这世间真有返老还童之术不成,又或者面前之人是位变化莫测的神仙之辈。
富商少爷嘿嘿一笑,先是让那四个随从们自己照顾自己,随便找张桌子叫些吃喝,然后他却拉张椅子,坐在了修毓的桌前,与之聊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当时那位老乞丐,只因当时有事到京城去办,不想被别人认出,这才乔装打扮,装作一个讨饭的乞丐,没想到遇到你们求签,觉得有缘,便自作主张,给你们开了一卦,不过,你的那位兄弟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他一边询问着,一边拿眼去看旁边的杨依。
原来是这般回事,修毓总算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不过看着这位年轻的公子哥拿眼去看杨依,举止轻佻,有些心中不悦,但对方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自己也不便发作,只好压着性子,继续和他谈话,“他有别的事儿,你先别管他,我想跟你说一下,你当初那一卦,非常的不准,我们听了你的话,改道从东边进南荒,中间遇了大难,还有一个同伴因此丧命。”
那人听了修毓的话,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修毓,面带疑惑的神情,催促修毓讲述整个经过。
第132章 起卦论道()
看到陌生人那困惑和急促的神情,修毓的心里面也泛起了嘀咕,不过,考虑到当时对方起卦为自己占卜,无论从动机还是内容本身并无相害之意,同时修毓也有些好奇,确实想听听对方会有何种解释,于是,便将南荒之行的过程讲述了一遍,不过只到地宫脱险为止,后续的事情并未和盘托出。
听完整个故事,特别是听到孙美玲与众人生死离别,被骷髅王带入地府的时候,这位公子哥不免黯然神伤,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情,看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到了最后,他一拍桌案,惋惜的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对修毓说道,“不是我的卦不准,是你们背向而做,误入了歧途,自取灭亡,可惜了那位姑娘。”& ;
这话说的,让修毓和杨依都是一愣,心中都是一翻个,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异口同声地说道,“此话怎讲?”
“你还记得我给你起的那一卦是什么卦么?”,陌生人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十卦,离卦。”
“对啊,这离卦的卦辞是,利贞,亨;畜牝牛吉,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么,所谓畜牝牛吉,就是柔处于内而履正中,牝之善也,外强而内顺,牛之善也。你们此行一定要遇事取柔顺中道,凡事不可好强争先,易静观其变,处处谨慎,顺势而为”,说道这里,那位富商少爷又是惋惜一叹,“可你们呢,明明都知道那石屋中定有蹊跷,可还是自找麻烦,无事生非,偏偏要进去,这又怪的了谁呢?”
这一番话说的不无道理,而且状况也确实如他所说,南荒之战中,北边,西边,南屏山方面都有埋伏,唯独在东边没有设防,是一路坦途,如果不是冒然走进石屋,进了地宫,又怎会生此厄难,想到芳华已逝的孙美玲,修毓心中又是唏嘘不已,眼睛也变得有些湿润。
杨依察言观色,但从这位富商公子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破绽,当时老乞丐给修毓和谢可风起课开卦之时,她并不在场,不过以修谢二人的眼力和行走经验,竟然也没有发现是假冒的,可见眼前之人的易容伪装之术,已经到了臻于化境的地步,假扮老乞丐,不仅形象而且神似,不露丝毫蛛丝马迹,让人难辨真伪,信以为真。
世上还有人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能,想到这里,杨依的心里忽然一动,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咱们素未平生,可你与我师弟竟能两次不期而遇,这缘分也算不小,不如烦劳你再次给我们起课开卦,看看我们这回行事吉凶如何,还望帮忙,不胜感激。”
富商少爷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杨依,嫣然回道,“既然美女开口,我又怎好相拒,好吧,我就再起一课”,说着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握于手中,“你们要算什么?”
未等杨依开口,修毓抢话说道,“出行。”
还与上次所算之事相同,富商公子不禁多看了修毓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有意思,每次见他都是往来奔波,还真是个忙碌操心的命,想罢,也没多言,手指一松,几枚铜钱便落在了桌面之上,定睛一瞧,这位公子哥不由的乐了,开口说道,“巧了,也和上次相同,又是一个‘离’卦。”
关于离卦,上次的“老乞丐”解释的已经非常详细,卦象的意思是两火争锋,弱者易败,而且凭借修毓对易辞的简单理解,还有南荒之行的验证,知道他所言非虚,并非那种街头骗人钱财的算命先生,看到开出的卦象又是离卦,修毓开始有些忐忑,忧心忡忡之色也溢于言表。
富商少爷好像看出修毓内心的担忧,不由哈哈一笑,“所谓‘易’者,变幻矣,以时为重,时也,运也,命也,时间变了,虽然是同名之卦,但卦象呈现出的预示,却会有所不同,否则,单凭这区区六十四卦,就能解天地演变之道,破人间造化之谜,岂不是笑谈,所以,这位仁兄,你不须担心,到底如何,咱们慢慢来解。”
修毓闻言,肃然起敬,杨依也是凝目而视,内心震动,实在没意料到眼前之人,这般年轻,却有如此的见解,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富豪乡绅,此等学识渊博,无论是家传,还是师出,他的背景绝不简单。还在杨依痴迷入定,心有所思的时候,只听到对方继续问道,“既然是问出行,那还要说一下,去往何地?”
“海上”,杨依接口说道,怕对方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一座海岛。”
对面的富贵公子哥听完,略一思索,又低头看看桌面铜钱呈现的卦象,随即在心中推演一番,却是眉头一皱,轻轻摇头,再次思之,仍旧蹙眉不展,神情好似举棋不定,又如拿捏不稳,只是默想,也不开口说话,一时沉浸其中,视身外无物,举手托腮,暗自揣摩。这番举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