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斗神将-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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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毓喝下巫药没多久,就觉得一阵恍惚,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不可思议景象,首先是师父申游,师姐杨依,孙美玲,谢可风和唐天骄等一些熟悉的人,满身惨状,悲悲戚戚地向自己呼喊靠近,还未等他上前相问,接着就是天崩地裂,洪水肆虐,一下子就把他们吞没,修毓看在眼中,心里着急,转头想找船只搭救他们,可刚转过头来,眼中景象又是一变,场景又变成了自己的家乡古现镇,而他正在走在每日巡查的街道上,路上不时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和他寒暄打招呼,每个人都带着亲切的笑意,让人心中暖暖,就在修毓心中起疑时,前方沿路又忽然出现了一帮衙役捕快,高声呼喊“别放跑了杀人犯修毓”,个个手里拿着绳索镣铐,要捉拿自己,修毓认得这些捕快都是他曾经的手下,怎么反过来要抓自己呢,难道我真的杀人了?瞧他们的动作神情根本不像开玩笑,这下可把修毓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做着解释,可对方不由分说,冲上来就要铐他,不光是这些衙役,就连身边的老百姓也是一拥而上,围跑过来,个个脸色狰狞,像凶神恶煞一般,咬牙切齿,面容逼在眼前,让人躲无可躲,又不能和他们动手,这下把修毓逼的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入网之鱼,左奔右突,想要逃出包围,情急之下,只得一跃而起,可刚刚跃起,却不知怎么的,就好像一脑袋撞在铁板上一般,身形从空坠落,这一撞,撞得头疼欲裂,眼前发黑,几乎晕死过去。
刚才修毓所看到得一切,都是幻象,可这一撞却是真的,被巫药迷昏了的修毓,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这一跳,本意逃跑,力量极大,结果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头顶的石壁上,撞得是石屑纷飞,脑门流血,直觉得全身发冷,手脚发软,挣扎了几下,都没站起身来。
不过这一撞的刺激,也让巫药的作用暂时缓解,修毓稍微清醒一些,喘着粗气,回忆刚才的情景,便明白自己是着了道或者中了毒,否则不可能会平白无故产生幻觉,暗中运用真气检查了一下体内,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异常状况,但刚才的感觉太真了,如身临其境,做梦都没这么真实,修毓正要起身仔细查看,手边却碰巧摸到一物,正是刚才饮水的皮囊,脑中顿时像闪过一道电光,立刻恍然大悟,肯定是刚才喝的水里面被下了什么东西,真应了那句老话,浓霜偏打无根草,祸来只奔福轻人,自己不仅成了神?族的俘虏,还中了他们的毒,自忖今后恐怕再难以逃脱,一时间,修毓心灰意冷,濒近绝望。
只是明白了又有何用,没过多久,修毓便再次陷入了幻觉当中,这次由于他情绪低落,所出现的幻觉更为可怖,到处尸山血海,精怪肆虐,如置身鬼域魔窟,所视之景,所感之实,不是亲友被残杀,就是己身遭虐害,可身心好像被定住一般,逃不能逃,躲无可躲,只能呆在那里忍受,这番恐怖,惊得他冷汗淋漓,心惊胆战,而后怒从心起,睚眦欲裂,想要与周围出现的各种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拼命,但仍旧于事无补,无可奈何,这些精怪总也杀不完,倒下一批又来一片,其影纷杂,让人目不暇接,唯有力竭声嘶,疯狂屠杀。
修毓陷入幻觉当中,精神几近崩溃,就在这小小的密室牢房之中,一个人手舞足蹈,咬牙切齿地抵抗这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他几乎用尽了毕身之力与幻象抗争,周身电光闪耀,明暗交错,霹雳雷声此起彼伏,火球电鞭四下纷飞,视觉上奔涌灿烂,无比绚丽,只是在旁人的眼中观来,这人已然是个疯子,一个能施展雷电的狂魔。
终于修毓耗尽了全身的力量,体力透支,再也无力支撑,身形向后一仰,重重摔倒在地,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已经精疲力竭,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幻觉未止,脑海中依然在挣扎争斗,身体躺在地上,四肢不时轻轻地抽搐。
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忽然打开,走进一人,身形魁梧高大,伸过布满肉鳞硬甲的大手,一把提起人事不省的修毓,像拎狗一样将他拎起,转身走出牢房,在幽暗的洞穴中左拐右拐,最后来到山洞外的一片山地上。
此时风和日丽,天光正好,阳光明媚的有些耀眼,在这片场地中错错落落散布着不少人,约有百十来号,都是神?族的族人,有长有幼,有男有女,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有族中猎手正在向族中青年传授技艺,还有些女人正在用骨针籘线,在分割好的兽皮上缝制衣服,场地的一角,还有几位族中的工匠,生着炉火,制造各式各样的武器和工具,还有几位身披兽皮长袍的老者,配着精致的玉件骨器,地位颇高,是族中的长老,他们围成一圈,端坐在石凳上,聚在一起,正商议着一些事情,整个一副举族休闲,乐得生活的场面。
那人拎着修毓,直接走到了工匠的工场前,将修毓往地面上一扔,对其中一人说了几句,这位工匠听完,点了点头,停下手中的工作,从一旁取出一个小罐子和一把小刀,也没多说,蹲下身来,伸手按住修毓的头,用小刀在他的前额上,刻下了一个神秘的符号,其手法极为特殊,入刀颇深,但只微微溢出一丝血印,仿似作画,又如雕琢,整个过程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才算完成,接着这名工匠又伸指在小罐子中蘸取了一些黑色粘稠涂料,抹在刀刻过的地方,这才起身,和送修毓来的那人闲聊起来。
修毓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额头被刻地方的涂料逐渐晾晒风干,形成了一块硬疤,正在聊天的那名工匠,看了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弯腰俯身,用手指抹去干结的涂层,一块线路清晰,图形诡异的刺青赫然出现在修毓的额头之上。这刺青呈椭圆形状,形似一只眼球,只是中间本为瞳孔的地方,是由一圈儿一圈儿细密的螺旋波纹组成,凝视片刻,就觉得那漩涡犹自缓慢的旋转,动感十足,实则这些螺旋条纹并未转动,只是视觉上的幻象,不能不说,这位神?族工匠的手段堪称鬼斧神工,玄机莫测,
修毓被刻下这枚刺青,标志着他正式成为了神?族的一员,族内任何一人只要看到这枚刺青,便知道此人是本族的一名奴仆,而且这枚刺青也并非仅仅是一标志而已,图形本身就是神?族的一种秘符,只要掌握族中特定读巫咒,就可以命令修毓做任何事情,说白了,此符上身,修毓等于就成了神?族的一只人形傀儡。
完成刺青的修毓,被来人再次灌下巫毒迷药,复又带回洞穴,曲折的洞穴中,偶尔从两侧的石壁中传来几声奇异的鸣吼,那些都是神?族豢养的猎奴,数量不多,但都为少见且有特殊本领的奇禽异兽,说到人类,修毓还是第一个,最后,修毓仍然被扔进最初的小黑屋中,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无知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被巫药继续摧残着身心想识,直到彻底自我迷失。
就在修毓还尚留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安静,冰冷,没有一丝声响,于是心中奇怪,迷茫地向四周看去,却发现周围飘渺虚幻,空无一物,刚一回想到底发生了何事,又觉得头疼欲裂,不由得痛苦的抱着头蹲下身来,直到停止思考,症状才有所缓解。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站在黑暗当中,修毓喃喃自问,不明不白中,开始漫无目的地朝前方走去。
第257章 吞蛊成奴 比武杀敌()
生命就是一次奇遇之旅,只要在路上,不时不时地就会遇到些出乎意料的片段和场合,或让人惊喜,或让人惊恐,要说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要么他是大彻大悟的圣人,要么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痴。不过,虽然修毓被巫药折磨的几近崩溃,丧失了思考能力,倒还不至于变成白痴,本能意识还在,毕竟神?族需要的是一只猎奴,而不是一个麻木不仁的僵尸废物。
此时的修毓,宛如灵魂出窍,游走于一片虚无的黑暗空间,感觉轻飘飘,不知身在何处,困惑中,自言自语问出了三个著名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问了也是白问,四顾皆茫然,始终不得其解,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一阵冰冷,眼前出现一抹微光,这才恢复意识,睁眼一瞧,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头顶阳光明媚,十分此言,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正站在眼前,手里还提溜着一只竹筒,自己满脸是水,看样子是对方用水将自己泼醒。
这要是平时,修毓早就勃然大怒,起身和对方争斗一番,可现如今修毓智商早已受损,思考能力只相当于六七岁的孩童,站在那儿看着那名神?族的族人,一副懵懂的样子。见修毓醒过来,那名神?族族人叽里呱啦对修毓说了几句,虽然不知道说什么,由于头顶纹了神?族的秘符刺青,修毓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这是让自己跟着他走,而后,修毓不由自主地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空地,可能是在昆仑山中少见人类,沿途不少神?族的族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最后,那人将修毓带到了一处山坳,山坳中,地势险峻,草木繁盛,其中十几名猎手正在指挥着各自的“猎犬”做着不同的动作,“猎犬”中有山鬼,有猛兽飞禽,不用说,这里显然就是神?族族人们训练猎奴的基地。
那人并没有直接将修毓带进山坳中,而是取出一颗药丸,转身塞入修毓口中,修毓也没犹豫,张口便将药丸吞下,还傻傻地咂摸咂摸嘴,似乎在品着滋味。这药丸不是别的,而是神?族为了控制奴隶而制作的“巫蛊”,药丸里藏着特别培养的毒虫“石蹩”,吃了它,就中了蛊,只要下蛊者念动秘咒,石蹩就会在中蛊者的腹内啃噬肠肚,让中蛊者痛不欲生,同时,每半个月还得以秘药喂之,否则又得发作一番,半年不服秘药,石蹩就会将宿主穿肠破肚,让宿主死于非命,所以一旦吃下石蹩蛊,想跑都没门。先用巫药洗脑,再用巫蛊控制,最后再进行狩猎训练,这就是一枚合格猎奴的成长历程。
吃了石蹩蛊,那名神?猎手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带着修毓走进了训练场。下了场地,其他猎手们也都看见了修毓,见是人类,都带着难以理解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人类先天就比兽类要弱上不少,找一个人类作猎奴,真是脑子进水了。
“喂,东康,找一个人类作猎奴,何故?(以下都为神?族语)”,其中一人冲着修毓的主人高声问道。
“本领奇特,厉害,是好狗”,东康回道,他正是当时围捕修毓四人其中之一,而且是四人中实力最强者,亲眼见到修毓施展天雷诀,所以才特意要了修毓作为自己的猎奴。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神?族都露出了不信的神色,其中一人说道,“凡人而已,有甚厉害,难道比我的长右(三等神兽,形如猿猴,头生四耳,力大身轻,精通水性,长栖身于江河之中,山海经南山经中记载)还强?我看可做玩宠,难当猎奴。”
东康一瞧,原来说话者名叫哈塘,二人属于不同的家族,两家久有积怨,平日素有不和,此时说自己挑选的猎奴为玩宠,明显就是讥讽,东康心里顿生不悦,“长右,低等神兽而已,资质有限,我的这只猎奴,资质好,加以训练,必超长右。”
哈塘听完,冷哼一声,他本来就自信,又怎会输掉阵势,于是接着开口说道,“大言不惭,正好我这只长右得到也没几天,还未经过什么训练,不如让他们两个斗上一斗,看看到底谁的资质好。”
东康停顿了一下,暗自琢磨,担心修毓并非长右敌手,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会放电,有特殊本事的猎奴,还没训练成才,万一伤到,或者命丧当场,就太可惜了,所以有心拒绝哈塘,可这时,周围其他的族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起哄,有的说他吹嘘,有的说他看走了眼,到头来只是白耗精力,有的纯属好奇,想看看一个普通的人类有何特殊的地方,挑事儿般的叫嚷着让双方比斗,这一闹腾,让东康有些抹不开面儿,他也本是好胜之徒,当着这么多族人,自然不会示弱,当下同意,“那好,就斗一场。”
“好”,哈塘也欣然同意,猎奴相互比武,算是神?族猎人之间常见之事,和凡人中斗鸡斗狗差不多,都是图一乐呵,而且在比武间,一旦哪一方出现危险,主人都会即使喝止,保住败者性命,以免白白造成族内财产损失。见二人商量已好,众猎手们纷纷远远让开,腾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东康和哈塘,还有他们两个的猎奴留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