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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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份礼物要送你!”处于兴奋状态的曹智渊赶紧将圣旨请出,“秀才容文清,接旨!”
第180章 一番交谈()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容文清知道;董正德一直希望所有弟子和睦相处;所以她果断认错。“想来是文清礼仪不全,惹师兄不喜。毕竟多日未曾拜见,师兄肯定是觉得弟子冷落他了。”
董正德被容文清的话逗笑,他的弟子他了解,欧阳询的不喜;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容文清这样哄着他。
“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你师兄博学多才,你多与他交流,对你有好处。”
“是。”
时间很快过去;最激动人心也最消磨耐心的时刻就要来临!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茶水;只是宣读榜单和等待的学子,不再是同一批。
秀才只有五十个名额,所以只需要宣读五十个人;为表郑重,每一个秀才的点评都将读出。
由正三品司文士宣读案首点评,从三品司文士宣读第二名,从三品司武士宣读第三名。
唱榜的官员会依次宣读,知府和同知分别宣读第四名与第五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唱榜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嚷着名字;底下学子的心一次次被揪起。
“我中了!我是秀才!哈哈哈;我终于取得功名了!”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神情癫狂;他穿着寒酸;身旁有一神色憔悴的女子。
“太好了,夫君你考上了!”女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周围人多报以微笑,对于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来说,在中年考上秀才,免除税款,还能回乡做个小官,积累家财培养下一代,这是最大的成功。
等候揭榜的学子中,有很多和他一个年龄的,每年他们都来考院试,却过不了。
容文清知道,他们多是跪在射箭这一关。没有殷实的家境,就不会有强健的体魄。射箭一门考试时最低标准都是一石弓,他们都不一定能拿起来,更别说射在箭靶上。
“第二十名,谢毅!”
听过大半,容文清终于听见一个耳熟的名字。谢毅,府试时的第三名,他竟然也来参加院试?
谢毅抬步走到人前,过分年轻的身影让周围的议论声陡然变大。
“这般年轻,这是谁家少年?应该是此次院试中年纪最小的吧?”
“谢毅,姓谢啊,那定然是出身名门谢家!听闻府试第三名就是一位名为谢毅的少年,想必就是他了。”
“谢家不得了啊,去年院试案首是谢恒,今年的一位秀才也是谢家的。你说,明年会试之时,会不会出现两位谢家子争夺进士之位?”
“若真能出现那种情况就好了!”
面对众人的议论,谢毅表现的很淡定,曹智渊摸着胡子点头,不过四个月,谢毅就成长至此,真是个可造之材。
曹智渊转而想到府试的第二名和头名,心中大笑几声,这些少年,才是大穆未来的脊梁啊!
唱榜官员将谢毅的点评慢慢说出,谢毅认真听着,最后恭谨的行了个学生礼。他面上并无太多喜色,也没有像大部分秀才一般,听完自己的成绩就赶着回家报喜。
他站在原地,微微抬头,看向坐在对面酒楼的容文清。他要等,等着容文清名字的出现。
“第八名,诸葛靖。”
诸葛靖也下场了,而且取得了一个更好的成绩。
若不是射箭一项上拉分太多,他定然能挤进前三。
张锦程阔步走到众学子面前,剩下的人,多半都是在凑热闹,他们明白自己的斤两,前五名完全没法争。
“快看!是府试头名,容文清!”
“真是她?她怎么会来?传闻是真的,她真的也参加院考了?”
“听闻她师从董正德,桃李学府那么多弟子都落榜了,她一个拜师不过半年的女子,还能挤到前五不成?”
“她是府试头名,谢毅与诸葛靖都取得秀才之位,没道理她会考的比他们差啊。”
“或许府试时她就是碰的运气,到底是个小姑娘,后劲不足。陛下称赞她宰相之才,她就骄傲了,竟然敢参考骄子云集的院试,还妄想取得前五。”
质疑与不认可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容文清身前自动分隔开一条路,直奔人群最前,那里站着诸葛靖,与几个桃李学院呼声很高的案首人选。
容文清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她气息平稳,于千人目光中行走,她也能不急不缓。
这份定力,就非常人能及。
“师妹。”诸葛靖第一个向容文清打招呼,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给容文清脸色看。将矛盾摆在台面上,丢脸的是董正德。
给诸葛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丢董正德的脸。
容文清回礼,她抬眼就看到欧阳烨眼中掩藏不住的恶意。“师兄。”
恶意又如何?该跪的时候你还是要跪!欧阳烨师兄,今日我教你一个人生的真谛。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张锦程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同属桃李学府的李广。李广今年二十八岁,已经是第三次参考。他天分不高,得到秀才功名后,不会再参加会考。
曹智渊视线扫过站在最前排的四个学子,唯一的女子容文清,简直太显眼。就好像她的成绩一样,显眼至极。
“第四名,孙泰臻”曹智渊看着那个拥有鹤立鸡群身高的男子,他看上去足有三四十岁,但其实只有十九岁。
一个另类的天才。
孙泰臻?容文清面上露出惊异神色,她看向那魁梧大汉的眼神很是微妙。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除了女帝外,名传千古的人。
如果说,女帝踏上皇位的原因有什么,第一是她门下有拥有天下之才的东征令,第二是她门下有一个号称杀神的西战令。
那个将军,名孙泰臻,字善。
奇怪,历史上记载孙泰臻面容姣好身材羸弱,不会是同名吧?容文清越想越奇怪,历史记载不会有错,在穆朝记事中曾记载,女帝同东征令取笑西战令,貌若好女当可嫁了。
东征令还笑着应是。
若孙泰臻是这副模样,容文清简直不能直视穆朝的审美了!
曹智渊念着孙泰臻的点评,其中射箭一项取得上上成绩,颇吸人眼球。司武士曾是戍边将军,其眼光之高堪称苛刻,自他负责睦洲城的院试,将近十年,没有一个得到上上评价。
此人定然天赋异禀!
司武士对于不能亲口点评孙泰臻感到不爽,他养气功夫不到家,念第三名的点评时,莫名有种煞杀气。
“第三名,欧阳烨。”
“什么?欧阳烨?”
“是欧阳师兄,怎么会是他?”
这名字一出来,当场就炸开锅,所有人都没想到,三年磨一剑,剑指案首的欧阳烨,竟然只取得第三名的位置!
司武士可不管现场乱成什么样,他只想着完成任务就行。
欧阳烨听着司武士加快的语速,脸上的笑容僵的不忍直视,如果司武士态度好一点儿,他还能留个面子,现在他别提多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司武士念完点评,欧阳烨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了。他的成绩其实相当不错,无奈之前为自己造的声势太大,好像案首之位已在他囊中,如今被狠狠打脸。
匆匆行礼,欧阳烨转身就要走,留在这里,他会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只是他转头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容文清。
总有人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欧阳烨就是这种人。
丢脸肯定不能一个人丢,要丢,就一起丢好了。他好歹还考取到秀才功名,如果容文清连秀才功名都没考到,才是真的丢脸。
从三品司文士走上前,念出二名的名字,“第二名,苏柏霖。”
谁?
容文清控制不住的瞪大眼睛,今儿是怎么了?历史名人扎堆出现。
站在前排的一名男子低头行礼,那男子衣着华丽,长着一副好样貌,看他装扮,似乎刚到弱冠之年。
容文清的视线停留在男子身上,一动不动。
就是他,那个被誉为揽尽天下之才的东征令。
说来也奇怪,穆鸿珏与容文清特别合得来,两人一个是高贵的皇族公主,一个只是秀才商户的女儿,却感情好到总是一起出游。
这在外人看来,是特别不可思议的事。
“前两日苏柏霖挑战你,你害怕输?”穆鸿珏一身红裳,她就喜欢穿与景物颜色一致的衣服,然后用自己的美貌,让观景的人,什么都看不进去。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忍住,反正爱美的容文清忍不住,只要穆鸿珏在她身边,她就不自觉的将注意力全放在穆鸿珏的脸上。
纯颜控的容文清,表示给穆鸿珏的颜跪了!
“他想赢我,还差点儿。”
“哦?差什么?”穆鸿珏听到这里有些好奇,容文清进皇都已经半个多月,期间有好几个才子挑战她,结果都惨败。
容文清也同她说过那些名气不小的才子,容文清很淡定的表示,那都是一群渣渣。
第181章 心疼与爱人()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月半想起那几天容文清哭天喊地的模样;内心对这个猥…琐的家伙表示鄙视,背完了还那么折腾;它这个宿主果然是神经病!
“从三岁开始;天天和那些古书为伍;我终于要解脱了!”想起这件事容文清就开心,“胖胖;你说我考试的时候;你要不要给我开个金手指啊?”
“我是月半,不是胖!”月半感觉自己要被容文清气到爆炸,“一个小小府试,你还要金手指做什么?难不成;凭你自己;拿不到头名?”
“拿不到啊。”
“啊?”月半存在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晃半月已过,府试于四月初一开启;提前五六天就要赶到城中;准备考试。
“文清;你可缺什么?娘为你准备准备。”容夫人今年三十出头;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年纪,她端坐上位,看着来来往往的奴仆,说着不轻不重的体己话。
我马上要走;你过来问我缺什么?我不缺东西;我觉得你比较缺心眼。容文清想到这半个月自己这位娘亲做的好事;一时无语。
容文清要争夺容家继承人的位子,容夫人跑外面去给她相看男子,想给她找个夫婿,以夫婿的家世给容文清助力。心是好心,只是这事儿做的太不对。
偏偏容文清同她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一心觉得女子找个依靠才是对的。
“女儿什么都不缺。”容文清示意桃杏带着奴仆离开,等人都走光,她挑眉起身,向容夫人施了一礼。“娘亲,您应该知道,父亲他的打算。”
“我是知道。”容夫人被容文清的话说的一愣,她眨了两下眼,有些迟缓的说道:“文清,你父亲说的不无道理,你何必与你父亲这般抗争,还去考什么府试,简直是胡闹。”
“娘,那是一个只比我小两个月的外生子,您的想法就是这些吗?”容文清不是很明白容夫人的脑回路,只比她小两个月是什么概念?“志学之年,父亲才将他带回容府,之前的十几年,咱们竟然对此子的存在毫不知情,父亲这般做法,您的想法就是我考试是胡闹?”
容夫人一时语塞,半晌,她叹口气,神情温和的看着容文清,就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童。“文清,你父亲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对我很好,从未抬过贵妾,府中唯有两名暖床丫鬟。若我能生出男孩,那个外生子,就不会存在。”
容文清没说话,她明白了,这件事最根本的矛盾,在于时代的落差。
在她眼中,婚内出轨本就无法原谅,更别说还有个私生子的存在,最让人发指的,是那个私生子只比她小两个月!
而对于容夫人来说,容老爷没有做错,错的人是她,是她不争气,无法生出男孩继承香火。甚至她还对容文清怀有怨言,怨恨于容文清是个女孩。
容文清知道,今日她踏出容府,就与这个世界生她养她的父母,再也不是一路人。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前路艰险,孤立无援,却仍想放手一搏,走出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看着容文清远去的马车,容夫人心中感慨万千。
“夫人,您就让大小姐独身一人去考试?我国从未有过参加科举的女子。”容夫人的贴身侍女锦书对于此事抱消极的态度,而她的态度,正是许多人的态度。
想起从小就与自己不太亲近的女儿,容夫人叹口气。“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一样啊。”
说着,容夫人走回府中,关上大门。这方小天地,囚禁了她的半生,她的下半生也将在这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