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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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爷正在屋内坐着。
任永裕不见凤川,便询问夏老爷。
他哭丧着脸说刚刚那个人等了一会儿转身朝东边走去了,他说不想多管闲事了。
萧木看着任永裕,“你们是不是合着伙儿为慕氏开脱?”
“当然不是。”任永裕站在原地,凤川不会走的,她是一个执着的人,就算是离开,也会等自己来后离开。
萧木转身要走,任永裕一把拉住。
“夏老爷,您快交出刚刚的那个人,我知道是您把她藏起来了。”
夏老爷:“年轻人,空口白话说不得。我家又哪有地儿藏得下一个活人?”
萧木轻声问任永裕,确定凤川在这里?
他坚信,点头看着萧木,“就算不在这里,也一定和夏老爷有关。”萧木挥挥手,后面的捕快散开,在院子里找了起来,夏老爷扯着嗓子道不要弄坏自家的东西。
捕快们翻遍屋子也未找到凤川。
“萧捕头,里面没人。”
萧木看着任永裕,撇撇嘴。
天啊,他们一定是把凤川藏起来了。
任永裕心猛的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川会不会被害了?任永裕越想越害怕。
“夏老爷,你快说刚刚那个人她去哪了?我知道您一定知道的。”
他看到其中几个奴才正在拿着水壶去了后院,他忙追了上去,在后院一颗杨树旁的屋子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花,最显眼的便是栀子。
“萧捕头,你快来!”
他指着地上的花,道:“这些便是我与凤川在慕掌柜门口发现的花,其中花盆中含耳环一对,翠珠玉,含血。”萧木看着他,问耳环在哪里?
“在凤川的身上,只怕凤川此刻有危险。”
萧木观察了一番,院子就这么大,已经翻遍了就是找不到。
一个小奴才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任永裕之前从未见过他。
“你是夏家的奴才?”
那奴才点点头,任永裕看着他,道:“带我去书房。”
奴才愣住,半晌没挪地儿。
他不是夏家的奴才,任永裕一眼觉察出。
这下倒是更不敢动,毕竟不知书房的方向。
任永裕直截了当的问,他是哪里的奴才。
周围无人应答,头上乌鸦哇哇叫。
没人说,便是有问题,萧木连忙抓住那个奴才,问凤川在哪里,他异常坚定地眼神看着萧木说不知道。
任永裕闻出他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
“你是哪家奴才,若是夏家奴才,那么夏老爷就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捕快在此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夏老爷怒视着任永裕,一副狰狞的面孔。
萧木站在院子里左右的打量,看来凤川真的没有在夏家,若是有来过,地上一定会留下她挣扎的痕迹,她聪明绝顶,自然会留下些许线索。
“好了,任永裕,我还有事情要做,没空陪你耍。”萧木转身离开,身后几个人跟着离开。
任永裕在后面呼唤,他仍旧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门口果然有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墙上不足三尺高的地方有一个清晰的脚印。接着向东的方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脚印。
萧木顺着方向走,直到脚印消失。
地上有什么东西。
他赶忙拾起,缓缓的看着。
这是一个绣袋,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花案,白线裕露,样子精巧可爱,那是栀子花。这个栀子花一定有暗藏玄机。
萧木正看着,任永裕从后面赶了上来。
“这是什么?”
他随即闻了闻,上面有着与翠珠玉类似的香气,幽幽飘香。
任永裕正抓着街角的一位老人问,刚刚是否见到了这有一个人被几个人硬生生的拉走。
老人咂咂嘴,“有,三个男子扯着一个男子向那头走了。”说完他轻松一笑,说幸好是男儿,若是女子,怕是春满楼又要多了新宠。
“春满楼?那是什么?”
任永裕问出口,萧木脸色凝重,那是临安东街一处寻春处。
糟糕,凤川的身份若是被识破岂不是有危险。
“您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吗?”
老人撇撇嘴,以很厉害的表情笑着,那是郭家的人,他们家里有钱,常年放高利贷,刚刚的毛小子怕是欠了他们的银子,被带走了吧。
萧木和任永裕面面相觑。
郭家?
小兰也说过这个郭家,听说郭夫人跟夏夫人平日走的近,可却没见到她来。
“请问是郭家。”
老人轻蔑的表情流露出来,坦言就是那个财权双收的郭家。
问出了地址,两人一同前去。
刚走到院外便听到了里面大声小气,一个女子道:“你还是个女子,你为何多管闲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住手!”
萧木一把推开了门,凤川正在院子的角落里,嘴巴被丫鬟堵住。
047 胭脂罪(七)
“住手!”
萧木喝止,任永裕上前,解开凤川的绳子,拨开他嘴里的布。
凤川看着他,心里安生,道:“郭夫人和夏老爷是凶手!”
萧木一连将郭夫人和夏老爷抓回衙门。
原来两人私下有不轨之举,竟被夏夫人察觉,那日夏夫人问起,郭夫人害怕,便挽着话儿,说其多想,不想夏夫人不依不饶,嚷嚷着自己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放荡。
郭夫人情急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两人撕扯,无意之中夏夫人的一只耳环掉入了香炉之中,而郭夫人不小心碰到了夏夫人头上的钗,手被划破滴到香炉上,又伸手去取那只耳环,丢给了夏夫人。
“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动手打我。”
夏夫人叫了霞儿,本想打回去,霞儿劝其不要生事,回去之后先找老爷问问再说。
她是夏夫人贴身丫鬟,夏夫人便听了她的。
回到府中,夏夫人进了屋子,隔会儿霞儿进入,过了一阵,霞儿出来,叮嘱任何人不得入内,夫人已睡下。
“堂下刁民,你们是否有苟且之事,合着杀了夏孟氏。”
“冤枉啊!大老爷明察,夫人与我结发之情,我岂能做出伤天之事。”
唐大人蹙眉,“证据在此还敢狡辩?”
郭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她的笑非比寻常,倒是狂颠之笑,“我们没有杀人,是那个贱人平日得罪无数人,如今得了报应,她最信任的人都恨她,可见她是多么的该死。”
霞儿?
凤川明白过这一切。
她如实禀报大人,自己发现的一切,大人分析过后便派人抓来霞儿,推理恰如其想。
郭夫人与夏夫人平日看起来关系亲密,但私下不睦已久,夏夫人骄横跋扈,很多人都看她不顺眼,郭夫人自然也不喜她,只是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与夏老爷的秘密关系。她威胁自己昭告所有人。
郭夫人一时害怕动了手。
她知道夏夫人记仇,即便今日不报复,过个几日定让自己好看。
霞儿的妹妹在郭家当丫鬟,曾经她们爹爹病重之时,郭夫人给了不少银子,而霞儿为夏家卖命,夏夫人却时常挑剔谩骂,于她讲,心中也是不服。
霞儿从妹妹那里得知穴位杀人法,心中便起了念头。问来方法,便趁着夫人入睡之时动了手,之后调开所有人,将尸体抬到外面,伪装成被害的样子。
“你一个人岂能做出这么多事?”
唐大人看了看一旁的夏老爷,“那日,你是否在家?”
“我在家,只是我睡熟了,不知发生了什么,醒来夫人也不见了。”
凤川在一旁肯定道:“夏老爷撒谎。”
她指明,若是他真的不知发生的一切,今日便不会派人通风报信,让郭夫人抓走自己,他不会极力阻止自己去查夏夫人的死。
公堂之上,闲杂人不敢开口,夏老爷一直否认,却在凤川说过话后开口:“这个女人,罪有应得。”
结发夫妻,为何他如此恶毒的说这种话?
堂外议论纷纷,堂内鸦雀无声。
“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一个男人。”
他当年中了举人,正巧与孟家有所交,便娶了孟家小姐。
可这些年孟氏大呼小叫,每个女子的样子,经常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他实在受不了,一日认识了郭夫人,两人聊了几句,他发现郭夫人在家中也是不受老爷待见,便暗生情愫,两人开始互换心事,时间久了便有了深厚的感情。
这件事情不想被孟氏发现,她如母老虎一般,嚷嚷着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
郭夫人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夏老爷。
当晚孟氏一进家门就开始痛骂,夏老爷作为男儿,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心中一丝幽怨。
但这么多年都如此,他便不再说,捂着耳朵躲到了书房。
三更天的时候听一个奴才说,孟氏要通知母家,说夏家愧对她,还要搞的自己身家惨烈,那晚他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女人,第二日正巧跟郭夫人偷偷见面,她说不用自己管,吩咐下人去做便好。
“我……我是真的恨她啊,这个女人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啊,她就是个母夜叉。”
说完夏老爷竟然哭了起来。
是啊,一个男人每日被人如此谩骂倒是窝火。
唐大人断慕氏为他人冤枉,即时放回,她叩谢了大人走出公堂,门外遇到凤川,她满眼感动。
“你我一次相遇,奈何你如此奔波,替我洗脱。”
凤川笑,世间太多事情无法一言半语来解释,有些人的遇见或许已是注定。
“你为何会信任我?”
凤川:“信任如同兵战杀场的武器,有人利用它保护人,有人利用她伤人,从我见到掌柜的那一刻,信任已是保护你的武器。”
婆娑路,青直桥,任婀娜多娇。
论美貌,倒金河,释多年之歌。
难得遇如此真诚的小姑娘,她拉着她的手道:“我没有亲人了,今日起若是不嫌弃,我便是你的亲人,可好?”
凤川微笑,道:“凤川自然愿意。”
她心有忧虑,“慕掌柜只怕要重新开始了。”一旁的任永裕开口,“百姓多是贪婪小民,今儿我们去找证据之时,铺子已经被搬空了。”
慕氏叹气,那是她的心血啊,倒是可惜了。
“算了,财去人安乐!”
她倒是想得开。
那些年被最爱的人赶出家门,远离亲生骨肉的痛苦要比今日失去些许财物更为痛苦,若是被冤枉,无法洗脱清白,命都保不得,铺子在有何用。
送她回了铺子,凤川两人帮忙简单打理了一番。
“慕掌柜,没事我们就走了。”
她微笑着点头,紧紧拉住凤川的手,“告诉我你住的地方好吗?若是你不得闲,我想你了,便可去看你。”
凤川没有犹豫,说出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咧着嘴,“嘿,倒是好找,我记住了,以后会去打扰你的。”
告别之后,任永裕才意识到,如今已是黄昏,今儿掌柜的恐怕要骂自己了。
048 梦境
萧木:“你能告诉我,为何你探案了得吗?女子不该如此。”
萧木偶遇凤川,好奇的打量着。
那日他救了凤川,也算是对其有恩,凤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对于这个人,她就是恨不起来,要是有也是丝丝厌恶罢了。
“我不知道,或许就是天生的技能吧。”凤川也无法解释,那些前世今生的传说,荒唐出口,惹人笑话。
她看着萧木,问萧木是否人有上辈子?他冰丝冻结的脸上终于抹了一丢丢笑,“那都是糊涂人的说辞罢了,所谓前生,不过是人为缘分找个理由,坚定这辈子情分。”说完他恢复了冰冷面孔,“你不会跟那个小杂役许了什么前世今生吧?”
凤川见不得萧木盛气凌人的样子。
又懒得跟他计较,便摇摇头,朝家的方向走去。
外祖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虽然娘亲不跟他说话,不过他连日就这么住着,赶不走,骂不得。
推开门儿,他正倚着门喝酒。
看到凤川,哼了一声。
翠菊看到凤川回来,才有所表情。
“外面冷不冷,屋子里热了牛乳,还有汤婆子,快去暖着。”
说完她想起了什么,“刚刚来了一个妇人,说是找你,你不在,她便离开,估么还会再来。”
妇人?凤川第一个想到的是慕掌柜,也只有她会来找自己吧!
凤川回到屋子里,拿出曾拾到的那个花瓶,尽管它支离破碎,但美丽仍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