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卿-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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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什么,自己失踪的时候还在姚家,这个姚家人一定又要说自己了。
她却高估了姚家的人性,灵儿跟他说了实话,在她失踪两天的时候,夫人就令人将她的东西通通丢出了姚家。
她倒是嫌晦气。
一方水土,一方习惯,这个陈氏为人作恶,自然害怕那些鬼神之说。
她知道凤川可能不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奴才收拾屋子。
“平日作恶,害怕我回去是吗?”凤川笑呵呵的说着。
她生性顽皮,都是思考,来日腿好了,要不要回去?
晚上在院子里出现,那个陈氏不吓死才怪呢!
到了江家,凤川得知,这个江心月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五岁?”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五岁的孩子若是丢了,也是自己走丢或让人偷走了。
附近一带确实有人偷孩子,将孩子拿去卖,将孩子卖给一些没有孩子的人家,或是送去大户人家做童养媳,甚至有的做丫鬟,做苦工。
“你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
妇人说就在早上,孩子说在院子里玩,结果她做饭回来,发现孩子不在院子里,接着喊了好一阵子,也没听到孩子的回应,她这会儿慌了,叫她的男人出来。(未完待续。)
216孩童(二)
江心月,五岁,女,两个羊角冲天辫,门牙缺了一颗,一身粉色绣花小幅罗裙配一双浅色鞋子。
早上她就是穿了这么一身儿。
凤川瞧着地上的几颗石子,她的腿蹲不下,只好轻轻弓着腰观察着。
地上一个用石子画出图案,歪歪扭扭的,看样子是房子。
房子里被分成了四个部分。
每个里面放了几颗石子,凤川研究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你没玩过?”
凤川摇头,小的时候娘亲很苦,为了养活自己要做很多活儿。
她从懂事开始,一有时间就偷偷帮着娘亲做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即便是的了空,也没人愿意跟自己玩,因为自己是丫鬟带的累赘,而他们统统是大小姐,所以那些人都不会带自己玩。
她转头看着慕氏,好奇的问,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呵,哪里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小孩子摆着玩的,就跟过家家酒是一样的,你当娘亲,我当爹,哪里有什么根据?”
凤川突然留意到地上的图形,其中每个格子里都有两颗石子,只有其中一个格子里有三颗石子,且那颗石子的个头很大,这应该不是她放在里面的,应该是他人不小心踢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慕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凤川竟然这么厉害。
因为地上的痕迹说明了一切,若是她亲手放上去的。固然是摆放整齐,怎么会歪歪扭扭,其中一个在直线上的石子已经歪倒了一旁。显然就是被这颗石子击中。
而且旁边有一对大脚印,“这是你们的吗?”
这对夫妇摇头,他们年纪不小了才有的孩子,所以将孩子视若珍宝,从来不许她走出这个院子,可他竟然不见了,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要不我们报官吧。我不能没有孩子,如果心月没了,我就不活了。”妇人呜呜痛哭起来。
男子抱紧妻子。相信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凤川看了看地上的脚印,仔细观察。
这里有泥沙,是一种特别的沙石。只有海边才有。这附近没有。
看来这个人是从海边经过,走到这里,并且进了院子,最终将孩子带走。
凤川麻烦慕氏帮忙观察地上的脚印。
如她所料,真的有一连串的脚印走向门外。
“地上是否有孩童的脚印?”凤川问了一句。
慕氏观察了半晌,地上半个孩子的脚印都没有。
看来孩子确实是被他抱走的。
凤川焦虑的看着痛哭流涕的夫妻二人,问起是否认得附近人家,谁人是经常在海边做工的?
两人思索后摇头。平日里男子就在一个裁缝铺里打下手,女子在家中洗洗涮涮。根本不认得什么人,一家人过得很好,家中向来宁静,连个毛贼都没进过。
“我们不认得什么海边的人,甚至都没听说过。”
这是最可怕的事情,连个眉目都没有,若是如此,怕是这个人刚好经过发现这里有个孩童。
一般的孩童被生人抱起来,一定会痛哭流涕,可这孩子竟然没有任何声响?
“你们家的亲戚熟人里是否有人经常在海边出入?”
海边?
两人苦思冥想,最后终于想起了一个人,那是搬运工,在码头附近搬运食盐,将食盐运送到一个海边。
他是男子的大伯父。
“你们是否有过恩怨?”
男子摇头,江家虽然同姓,可两家走的并不进,只有年节才会走动,平日大伯父都在忙做工,很少往来。
“你们带我去他的家。”
凤川的脚不方便,慕氏和灵儿左右陪着。
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人跟着江家夫妇来到了那大伯父的家。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个孩童的声响,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心月?”远远的江家妇人跑了过去,推开门儿果然看到孩子坐在那里吃东西,左右手各捧着点心。
她这会儿甜滋滋的看着女子喊着“娘亲”。
凤川看了看,里屋的男子从中走出,倒是乐呵着,“哟,你们夫妻去哪里了,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我看到了,便将她接过来了,弄些吃的,小家伙倒是饿了,这会儿吃的正开心。”
原来虚惊一场,男子责怪娘子没有听清楚。
“我真的没听到伯父喊声,只是处一处孩子就没了,我倒是吓坏了,伯父真的谢谢您,看来这只是误会一场。”
“娘亲,大爷儿家的东西真好吃。”
众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孩子甜甜的笑容,也算放心了。
大伯父终于知道,原来大家以为孩子丢了,他连忙拍着大腿念叨着,倒是自己心急,若是在院子里等一会儿就不会闹这么一出。
“害怕是真的,今儿还兴师动众,惊动了凤川姑娘,她带着伤来帮我们找人。”说着男子掏出几个铜板。
凤川铺子有个习惯,并无死规矩,只看案子和人如何,多少随意,能为大家办事才是最好的。
看到这个面泽红润的姑娘,甜甜的笑着,手中抓着一块儿点心,不停的笑着,凤川倒是耐着性子走上前去,“我告诉你,以后无论是谁要带你走,你都要叫娘亲,告诉娘亲一声,若是娘亲同意了,你才可离开,知道吗?”
她似乎听懂了,歪着脖子,笑嘻嘻的看着凤川,嘟着嘴,娘亲若是不在呢!
“娘亲若是不再,你哪里都不许去!”
她点着头,似懂非懂。
既然无事,凤川也就离开了。
凤川心里比人更为疲惫,她知道自己错了,可任永裕就不能跟自己服软吗?他就不懂让着自己吗?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了任永裕的面馆,里面满是客人。
灵儿看着她,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小姐,若是您想着任少爷,就去找他吧!”
“凭什么?他不找我,为什么要我去找他?”
她说着扭过头,一旁的慕氏耐心的劝着,年轻人不要太较真儿,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退让一步总是好的,毕竟两人之间没有对错,你我相互说一句对不起,总会和好的。(未完待续。)
217 如初
夏天已经到了,春风渐渐被炎热所替代。
燥热之中,难免给人带来不安。
萧木每日都来,看到凤川才会安心的回去,凤川也可以慢慢的行走,腿好的差不多了。
任永裕知道萧木每天都来,心中醋意恒生。
可又不想让凤川觉得自己是那种赖着的人,既然她有选择,那么应该尊重她,不是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感情的事呢,应该忍让,两人互相退一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慕氏总是在任永裕耳旁念叨,他心里知道大家都希望自己与凤川和好,只是……
他坦白,若是凤川喜欢自己,那么做什么都无所谓,道歉也无所谓,可她不喜欢自己,她的心里只有萧木。
慕氏一路跟几个人相处下来,这几个人都是好人,只不过性子都太过于要强,就像是凤川和任永裕,两人明明爱着对方,却死也不肯先服软。
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任永裕的耳边念叨,若是一个姑娘不喜欢一个男子,才不会经常偷偷望着,若是她不爱这个人,固然不会每日心神不宁,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慌张失措。
“不好,凤川,任永裕的面馆昨晚失火了。”
慕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翠菊躺在那里听到倒是着急。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了?
凤川轻轻走了下来,灵儿连忙搀扶着。害怕她的腿脚不灵,会摔倒。
凤川一边走着一边询问人怎么样了?
慕氏叹息,永裕这个孩子也是。平日里打烊后都回家,昨儿偏偏留在了铺子里,早上救火的人前去找了一番,竟然没找到他人,里外都看不到人影。慕氏一边说着,一边拍大腿,坏了。这任永裕会不会有了危险。
凤川加快了步伐,心里忐忑不安,怎么可能。平日里他都不会留在面馆里,昨儿为何会留下?
她忍住不说话,今日从家走到面馆的路倒是照比往日更加的长。
终于走到那里,可面馆外表看上去并无什么大碍。
她知道。这是慕氏说得谎话。
来不及转身。灵儿已经叫了任永裕。
“凤川,你来 了就进来吃碗面吧!”
任永裕走了出来,看到凤川眼角的泪光,问发生了什么?
凤川倔强,不肯承认刚刚的忧心忡忡。
“没什么!”
询问最近过的如何,任永裕只应了,顾客盈门,一切顺利。
她默默的念叨。这就好,转身要离开。
慕氏忍不住了。两个人明明在乎彼此,为何如此?
她看着两个人终于打开了喉咙,大声说着,为什么两个人都在乎对方却要彼此折磨。
她这些日子可是看出了凤川每日如何度过。
更知道任永裕整日眼神漂浮不定的原因。
她一句句讲着两人最近的一举一动。
那些都是他们相互爱着的证据,为何两个人偏偏逞强,互不相让呢!
“永裕,你一个男儿,让让凤川!”
任永裕何尝不想,只是他心中有所畏惧,畏惧这凤川不爱自己,畏惧这一切到头来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周围的食客不停的打量两个人,想必也是知道两个人什么关系。
凤川开口,先是道歉,之前都是因为自己才害他受伤。
停顿片刻,不急开口,任永裕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计较这件事情。”
既然今日有机会,他不得不开口,这几个月为何不跟家里联系,为何要跟萧木住在那里!
凤川知道这个问题是任永裕和娘亲一直好奇的,她看着任永裕,来往的客人不停的用目光打量两个人,凤川已经不在乎了,最终问了一个问题,“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
这个问题让慕氏愣了一下,凤川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任永裕让她有话直说。
凤川便开始讲起如同神话般的过往,曾经她与萧木的过往,以及两人差些成亲的事情。
那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了解的时代,他们不知道凤川所说的一切。
说来说去,就是两个人本应是一对,只不过阴差阳错才到了这里。
“我明白你说的一切,不就是你要跟萧木在一起,你们本就应该是夫妻吗?”任永裕醋溜溜的说着,慕氏看着凤川,“你最近魂不守舍,每次当他人提起任永裕的时候你总是偷偷落泪,为什么你偏偏要这么说。”
她突然哭了起来,确实,她第一眼看到萧木,就认出了他,她真的很想嫁给萧木,可是萧木不记得自己了,这么久凤川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了任永裕,曾经的期许虽然真实,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这么说,你爱的是?”
凤川看着慕氏,自己这段时间跟萧木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他偶尔扶着自己下地转一圈而已,都是那个女医在照顾自己。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女医以为他脑子坏掉了,失忆了,所以每日为其熬药。
任永裕仍旧不痛快,过去是他记不得了,如今倒是好了,他恢复记忆,两人可以在一起了。
“是,我确实想跟他在一起!”
慕氏看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