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hereby木原音赖(精英攻大叔受 大叔不把攻当回事 攻自己陷下去了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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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需要用,拿来干什么。”
市之濑小声嘟囔着接过了申请表。
福山走到看得见入口的吸烟区,边吸烟边等仁贺奈。回答问题慢,又会马上不作声,连说句话都让人着急的男人。外形也不是喜欢的类型。为什么自己那天会去引诱这男人的呢?自从那天以来这个问题已经问过自己几百遍,除了因为太久没碰过男人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问了“你想吃什么。”,仁贺奈也只是回答“随便。”对这个没主见的男人不耐烦,但还是没表现出来,说:“那去我知道的店可以吧。”,然后不管他的回答,径自前行。
进了一间在车站大楼里面像包厢一样有独立间隔的荞麦面店。离公司有一定距离,对午餐来说价格也偏高,公司里的人要不是特别喜欢吃荞麦面的话,大概是不会到这里来。
走进了最里面的位子。湿毛巾送上来后,仁贺奈摘下眼镜拿起来擦脸。以前交往过的男人即使强迫他们也不会这样做,福山心想,这果然是个大叔啊。
“那次之后一直没跟你联络真是对不起。”
福山首先打破僵局。
“不……”
仁贺奈微微低下头没看福山。
“之前都在忙。而且仔细想想,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句话还真是很过分。我啊,也觉得自己被仁贺奈先生讨厌,没脸见你了。但还是想跟你说说话,可是想联络却不知道手机号码。”
以为态度谦恭就能套到话,结果还是沉默。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吗?”
沉默在持续。想拒绝?隼春昧耍裁匆恢辈唤不埃俊∏咳套〗乖辍R窍衷谒盗撕莼埃换崛盟琛V沼诳醇讼袷芬谎淖齑蕉恕!?
“我没有用手机。”
“呃?”
一下子没拿稳的一次性竹筷,掉在竹篓上弹跳了一下。
“我没有手机。”
仁贺奈重复了一遍。
“那可……真少见。”
“因为家里有电话,就已经够用了。”
福山连不带手机外出都会深感不安,不禁对五十年来都没有恋爱经验也不需要用手机的奇特之处感到惊讶。
“要是不用手机的话也没关系,那就请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脑海中已经构筑了一连串通向结束的故事。在电话里面即使不见面也能交谈。聊两三次电话之后就借口说“跟想象中的不一样。”然后结束。这样的话就总能掰出“表白之后试着交往,后因个性不合而分手。”这种一般的恋爱桥段。……虽然是个精简版。
对只睡过一次的男人做这样一台分手戏,是因为对这个第一次给了自己的男人有所歉疚,还有里维的话还残留在记忆的一角。为了不让对方留下精神创伤,要好好的营造一场失败的恋爱。这就是福山所想的“温柔的分手形式”。
“并不是因为很抗拒才不用。”
福山啜吸荞麦面时,面前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开始说。不明白这句没有主语的话究竟想表达什么。
“走在路上时,也经常被推销。然后又觉得虽然方便,但也没什么机会用到,于是一直在犹豫。”
好像是在继续说手机的话题。前面的话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这反应也未免太迟钝。有点感到冷场,应答道“是吗”。
话题没有持续,再次沉默了。
“这里的荞麦面,真好吃。”
吃了一半后,男人轻声说道。
“我觉得满普通的。”
明知道表现出同感说“是很好吃吧”,或者反问“你喜欢面类吗”的话,话题就能继续。但他却故意冷淡地回答。因为觉得聊天很麻烦。
福山很快吃完了荞麦面,点燃了香烟。对面的男人嗞溜嗞溜的慢慢吃着荞麦面。闲着无聊观察对面的男人时,视线停在了那握着筷子的手上。作为男人来说手却相当纤细。
到会计部办事时,仁贺奈偶尔也会接待。虽然这不是作为部长的职责,但当接待柜台的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时,他就会出来帮忙处理简单的文件。碰上赶时间时受到这样的关照还是很值得感谢的。
仁贺奈一直半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对他接收文件的手却留有印象。因为觉得他作为男人,手却很纤细,指甲的形状也很漂亮,只看手的话就觉得像女人一样,跟实际上的大叔形象有很大差距。
“手,很漂亮。”
不由自主地说了出口。男人抬起头看了福山一眼,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
“没什么。”他小声嘟囔。
“仁贺奈先生是秘密主义的人啊。”
男人握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
“不是的……”
“问什么也不马上回答我。莫非这是为了让年轻的男人着急不安而进行的作战计划?”
“我不是那样想的。”
对面的男人极力摇头否定。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起了那天,创业纪念的派对上,福山先生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似乎是无论喝醉了还是清醒着,留意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忽然觉得在意,这个男人被插入时是否也会呻吟娇喘。福山最喜欢用骑乘位,男人跨坐在自己身上时是否也会笨拙地扭着腰?这让人无法想象。
总觉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仁贺奈很可笑。心想都已经睡过一次了,为什么会什么都记不得呢?但是记忆在创业纪念派对之时出现了断层,无法接上。
与半个世纪上了床。想看看到这个年纪了到底会用什么声音呻吟,会有怎么样的骚动。兴趣一拥而上。福山明白,那是跟纯粹的欲望有点不同的好奇之心。
晚上十一点,刚跟仁贺奈道别,福山就马上到了Janis。在旅馆时一直下着雨,路面被淋湿。向还残留着正午余温的柏油路上倾盘而下的大雨,给空气带来了微温的湿气,让人想起了性事的湿度。
因为是周五,店里几乎满座。看到了吧台旁的空位,福山穿过人流,坐了进去。
“福山,欢迎——”
正在跟别的客人聊天的里维,注意到福山,便递上了湿毛巾。
“跟平时一样喝烧酒?”
问了这句后,里维半眯起眼。
“发生什么了吧。”
“怎么会这样问?”
“一看就知道的啦,因为你一直笑眯眯的。”
没想到被一眼就看了出来,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托着下巴,跟坐在旁边的没见过的男人对上了视线,对方也笑着看这边。穿着西装,应该是从公司出来的吧。大概不够二十五岁,头很小,脸上也有修整过的清洁感。要不是因为已经被满足,这种类型马上就能带走。
“……喂喂,之前说那件事怎么样了?”
里维轻快地递出烧酒。
“之前?”
他装作听不懂,里维摇着壮硕的肩膀,着急地说:“讨厌,就是那个大叔啊。”
“啊,那件事。”
福山拿出香烟,里维迅速递上火。慢悠悠地呼出一口烟后,才满足里维的好奇心。
“刚才做过了。”
里维双手捂着两颊,大声得让人侧目地叫着“诶,诶诶诶——”
“从我身上闻道了半个世纪的气味了么?”
意外地纯情的里维满脸通红地说:“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气味那是开玩笑,但做过了可是真的。我啊,第一次时喝得烂醉,完全不记得了。又对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来了兴趣。就是所谓的一不做二不休?”
里维红着脸皱了皱眉。
“不可以为了好玩而玩弄别人哦。感情跟长麻疹一样,年纪越大伤害就越大。”
“第二次跟第一次也是一样的吧,我可没有硬来,那是双方自愿的。”
里维嘴里说着“真让人震惊。”,却又从吧台里探出身体。
“那个,感觉怎么样?可好?”
福山耸了耸肩。
“说不上好不好,虽然知道他没经验,但他居然连保险套都不会戴呀。笑死我了,大叔的经验值比高中生还低。”
想起了大概三十分钟前一时心血来潮蹂躏过的纤细身躯,不禁笑了出声。
中午吃完荞麦面后,定下了夜晚的约会。问出了仁贺奈的电话号码,目的算是达到了,可对“这个男人在床上会怎样”的好奇心还是无法扭转。
表白了后,仁贺奈答应了。因为是堂堂正正的相爱,交往过程中做爱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不仅那样,福山还认为是自己让对方能再次“喜欢的男人”做爱,对方还应该感谢自己。
在气氛很好的居酒屋里,就像要整晚不作声一样吃完一顿阴郁的晚饭,马上就到了外面。在常去的商务旅馆要了个空房间,进了里面。本觉得都不作声跟了进来,那就表示默许了,到了说“那么先洗个澡吧”的阶段,仁贺奈却把公文包紧紧抱在胸前问道: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
“问什么?”
“这是,那个……是到了要做那个行为的状况了吗?”
“我是打算做爱的。”
砍断了那转弯抹角的表达,给他丢了一颗直球。仁贺奈的表情诉说着“糟了。”一词。
“跟我做,觉得讨厌吗?”
明知道不是太有意思但那个情绪还是到了,现在却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不愉快起来。
“我一直以为不会再有第二次的,这算是讨厌吗?”
仁贺奈说过被表白了很高兴。现在被喜欢的男人索求理应是高兴的场面。但却看不出那是高兴还是讨厌。不明白男人的真心。
福山把右手手指插进头发里粗鲁地耙了耙。
“觉得做爱讨厌也没关系,但让我说的话,还是希望你在进旅馆之前表示清楚的。现在租金也浪费了。”
就像被福山的怒气压迫了一样,仁贺奈微微后退。
“对、对不起。虽然想过可能要做吧,但是未能确信。旅馆租金请让我支付吧。”
虽然对强迫没有兴趣,但从中午开始就一直设想要做,所以才约了晚上见面,就这样什么也不发生就太无趣了。
“不舒服吗?”
仁贺奈抬起一直低着的脸,摇头说:“没、没有。”
薄唇抽搐了一下。
“想不想做也不要紧的,请你说清楚吧。我还没有聪明到你不做声都能明白你想法的地步啊。”
仁贺奈用他颤抖的嘴唇说:
“上、上次,我觉得没有做得很顺利。所以想这次恐怕也没有办法满足您的期待。”
“你说的上次我也记不得了,所以并没有失望或者期待。而且你是第一次吧?谁也不是做一两次技术就能变好的。你一直在意那件事吗?”
福山故意叹了口气。
“我想做爱也是靠经验的,只能靠次数累积。如果仁贺奈先生担心的是这个,那就没问题了。”
福山拿走仁贺奈抱在胸前的公文包,放在了右手边的沙发上。把脸靠近他的脖颈,仁贺奈却摇晃着后退了两步。
“不先去洗个澡吗?”
“是、是……现在吗?”战战兢兢地反问福山。
“做之前洗还是做过后洗看个人喜好,我是喜欢前后都洗的。我不喜欢汗臭味。但是闻不到仁贺奈先生身上有味呢。”
咬着耳朵说了句,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洗被我好好疼爱一下呢?他就像逃命似的慌忙消失在浴室。
仁贺奈只进去五分钟就出来了。看到他衣服穿得好好的,不禁问了句“是真的洗过了吗”。
跟着进去洗澡的福山穿着酒店浴袍出来时,仁贺奈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
“还是穿那个比较好吗?”
觉得他大概连怎么穿都不知道吧,脸上却装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
“当然了啊,我还以为仁贺奈先生一定是因为很期待被我脱掉衣服才没穿浴袍的呢。”
刚说完,仁贺奈就通红着脸否认道:“不、不是的。”然后忽地站了起来,笨拙地解开领带,脱掉了衬衣。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了只穿内衣的男人,感到他在怀里剧烈颤抖了一下。
“……你真不够性感。”
在他耳边这样轻声说了一句,他马上连脖子根都红了,道歉说:“对不起。”福山抓住他纤细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压倒在床上。
到刚才为止都是抱着一半要爽一半看有趣的心态。仁贺奈被碰到哪里都只是颤抖,与其说是敏感,还不如说是恐惧。皮肤很白,但没有弹性。而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