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hereby木原音赖(精英攻大叔受 大叔不把攻当回事 攻自己陷下去了he)-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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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特地来到这里了关心他了,他却好像一点也不高兴。还是体会不到自己的意图呢?
仁贺奈终于抬起了脸,刚动了动嘴唇,背后就传来了“是福山先生吗”的搭话声。休息时去了抽烟的接待青木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
青木亲切地笑问。
“啊,我已经交给了仁贺奈部长。”
“是吗。”青木遗憾地垂下了眼。在他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仁贺奈已经拿着文件躲回角落。
福山摆脱掉还想说点什么的青木,回到办公室。那瘦削、憔悴的姿态,仁贺奈果然如福山所想,受到了相当沉重的打击。满不在乎地出现了在他面前说要安慰他。都跟他那样说了,不久之后肯定会主动联系。
回到办公室的福山在妄想。仁贺奈或许会打来的电话,用憔悴至极的声音诉说的“我想见你”然后自己就会飞奔到那个公寓,抱紧那个男人,原谅哭着说“实在非常抱歉”的他。
在分手后的三个月里面很痛苦。但是在结果上或许经历这么一次会更好。要是仁贺奈心里一直怀有对女人的思念,那自己也会觉得讨厌。被女人彻底甩掉,把那陈旧又乳臭未干的思念全部舍弃回到自己身边,只要这样就好了。
这次他回到自己身边,就绝对不会再让他离开。要把那个男人训练到完全不想跟女人做。把他调教得只能由自己来满足……他是这样想的。
给了仁贺奈一条退路后大约过了一星期。结算年度末尾的三月还剩五天。即使跟自己说是因为太忙才没有联系,一个星期也太长了。烦恼着是不是要主动发个邮件,但是自己都做了那么大的让步了,这次无论如何也希望由对方主动。
听不到铃声,却不时看看手机确认。已经是极限了,心里带着无名火,决定了明天就给他发邮件。就在那天晚上,让他望穿秋水的仁贺奈的来电铃声在屋里响起。匆忙关掉正在看的电视飞奔向手机。为了不被察觉等待已久的心情,做了一下深呼吸。
“你好,我是福山。”
隔了一会儿,仁贺奈才低声说:“晚上好,我是仁贺奈。”
“这么晚了还打扰实在是很抱歉。”
听到了本人的声音,福山兴奋得快跳起来了。抬头看看钟,才刚过九点,开车到他的公寓还不用二十分钟。
“没事,我什么时候都方便。”
“之前对我的关心,实在非常感谢。其实我是有事想问福山先生,所以今天才给您打了电话。”
带着微妙疏离感的语气也像足了仁贺奈。很想见他,现在就想见,找出钱包和家里的钥匙,在家里踱来踱去。对急躁的自己说“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但却兴致勃勃得不得了。
“要见面谈吗?”
福山没有考虑过电话对面沉默的意味。
“我到你那边去。反正也用不着二十分钟。”
聊着电话披上了外套。走向玄关时突然想起来,行李用快递送来的时候,仁贺奈把买了放在那儿的保险套也放进去了。回到睡房,从放在边桌上的箱子里抓起一次分量的少量装润滑凝胶和保险套放进口袋里。
“不用见面,在电话里说十分钟就可以了。”
一直想着自己的事,听不清对方的话。
“啊,抱歉,刚才你说什么?”
“现在福山先生有恋人吗?”
准备穿上鞋的脚静止了。分手之后睡过的男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但是喜欢他的感觉不是假的,仁贺奈也没有权去责备他在分手后的行为。
“没有啊,怎么可能有?”
“是那样吗,我明白了。那么,您觉得会计部的接待青木瑞希小姐怎么样呢?”
自己也察觉到了青木对自己的好感,鲇川也说过“青木小姐好像喜欢福山先生”但是现在为什么要问这个?
“怎么样?没什么啊。”
“其实今天,有个为年度末离职职员办的送别会。那个时候,青木小姐问我是不是跟福山先生很熟。之前看到我们在会计部有说过话,听说以前也见过我和福山先生一起吃饭。我说是朋友,她就说想让我帮忙问问您有没有交往的对象。”
拿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着。难以置信,一直等一直等,却没想到等来的电话竟然是这种内容。
“我会告诉青木小姐您没有恋人的事。还有要是福山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当两位的媒人……”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用冷淡的语气,说出了生硬的话。
“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对那边的沉默勃然大怒。仁贺奈是明白的,明白了还想给他介绍女人。
“你真差劲,明知道还要问我这种事?”
“啊……不,不是那样……我对福山先生的心意,那个、实在很感谢。我现在还不想跟任何人交往。青木小姐既年轻又可爱,我觉得她跟福山先生非常般配。”
左手紧握着拳,生气得不得了,泪腺却发热,眼泪滑落了。这样的自己真够空虚。
“我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对方不是男人我就勃不起来!我跟那边都可以没节操的你不一样,你介绍女人也只会给我添麻烦!”
“那个……我、我不知道。实在非常抱歉。”
“……你对我就那样没兴趣?”
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我会对你有欲望,为什么我要说喜欢你?你甚至没想过要查一查同性恋是哪种人吗?”
“对不……”
话被粗暴地打断。
“我不想再看见你!”
怒吼着吧手机砸向了墙壁。很讨厌这个哭泣受伤的自己。有多期望就有多绝望。讨厌仁贺奈,喜欢着却又讨厌。
不想哭,眼泪却擅自涌出。已经惨不忍睹了,眼泪却无可抑止。
以前也跟男人交往过几次,但厌倦了就抛弃。双方在恋爱上会有着温度差,分手的时候也无法达成一致,所以才吵架。然后优势一直都在温度偏低的自己这边。
被仁贺奈甩掉后才知道“被甩”的感觉,那种无论怎样努力怎样纠缠对方也不回头的空虚感。现在总算明白了哭泣的家伙们的感觉。即使是明白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连把低落的情绪发泄到其他男人身上的心情也没有,闷闷不乐地过着。年度末忙得不可开交,幸好自己一直是夜猫子。什么也不想只顾着工作,累得倒在床上的瞬间,福山才得到救赎。
到了四月,新同事的入职让办公室变得一度热闹起来。三号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去赏花。仁贺奈坐在社长身旁,喝着啤酒。现在也不再靠近会计部了,但没见仁贺奈也不过是十天。仁贺奈抱着社长的肩膀笑,看到他的身影心中无故发热,也不该悲伤的,却不禁潸然泪下。
“福山先生,怎么了?”
对惊讶的市之濑敷衍道“眼睛里进了砂子”,站了起来。在公园的饮水池一边洗脸一边告诉自己“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第二天,到Janis勾搭上年轻的男人上床。在做爱的中途是忘记了,但刚一做完又想了起来。仁贺奈的声音、气息、肌肤的触感。激烈恋爱的后遗症总是无法根治。
快进入四月中的时候,忽然倒春寒。营业部的人也垮了,总看得到咳嗽着的员工。
那一天,福山不小心翻出了提交期限为今天的收据。经常帮自己拿收据到会计部的市之濑因为感冒请假了。不符合他壮汉的形象,率先被流行病击倒了。
本来打算让新人帮忙,但他们都忙得没坐的时间了。跟自己说这个时间接待的青木也在,只要不去看仁贺奈就好。就这样走向了会计部。
带着心理准备进入的会计部,却为在角落的指定席却看不到仁贺奈的身影而低落。
负责接待的也不是青木,而是经常在吸烟室里抽烟的矮个子女孩。忽然在意起那次把话说绝挂了电话之后,仁贺奈究竟是怎么跟青木说的。
“青木小姐休息了?”
矮个子女孩意味深长地笑着告诉他:“昨天去了研修”。他又装作不经意地继续问:“仁贺奈部长呢?”
“部长请了病假。他说有急事的话,就打他家里的电话或者手机。”
“病假?哪里不舒服?”
“听说是感冒。他本人说今天比较严重,但明天应该能来。”
福山把文件交给那个女孩之后离开了会计部。仁贺奈请了病假。一个人住的他能好好吃饭吗?会不会去不了医院在家里受病痛煎熬?对这些在意得不得了。即使明白他已经不是小孩,到了那种情况也能自己叫救护车。
在公司的时候,也闷闷不乐地烦恼着。烦恼到最后,到了下班时间的五点就把工作草草应付完离开了公司。在吉祥寺站下车,到公寓附近的商店街采购食材。
走出了商店街的拱廊,能看见公园旁边迟开的樱花已经盛放了。其他樱花树的花都已经凋零,长出了新叶。听到了吱吱的鸟叫声向花荫凝视,因为昏暗却什么都看不见。走在曾经不知走过多少次的路上,对自己的拖拉和不干脆苦笑。听到他病就特地出来。心想,在这个时候对他温柔的话,或许他就会肯顺从自己了。
即使他说了不喜欢自己,即使他还给自己介绍别的女人,无论受多少次伤心里还是为他想着“如果、如果”,这是因为仁贺奈是孤身一人。因为是孤身一人,觉得那个男人的心情也应该能回到从前。
按下门铃,没有回应。没感觉到那不舒服的身体在走出来,稍微等待了一下又按了一次。这次听到了沙哑的应答,感到了有人靠近的气息。门开了。
察觉到是福山,仁贺奈惊讶地把眼瞪大。他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消瘦的脸颊更憔悴了,胡渣乱长,头发也像没洗过一样一束一束的竖起。
“好久不见。”
仁贺奈张大着嘴,就像被要说出口的话呛到一样弓起背猛咳。等他咳完,对他说:
“听说你请假,就心想不知道怎么样了。”
“啊,是。只不过是感冒了,给大家也添了麻烦。”
“想到你一个人也不会好好吃饭了,给你带了这个。”
“啊,不用了……那个……”
福山对客气的男人苦笑了。
“连收下我买的东西都觉得讨厌?”
“也并非那样……”
对仁贺奈特有,兜着圈子什么也不说的做派感到焦躁,强行走进了他的公寓。
“福山先生,那个……”
仁贺奈从背后蹒跚着追来。房间里跟离开时一点都没变,记起了怀念的感觉。
“今天吃了什么?”
仁贺奈低垂了目光,陷入沉默。
“什么都没吃?”
“啊……只在早上吃了一点面包。因为不觉得饿。”
福山伸手摸了摸仁贺奈的额头,他又颤抖了一下。
“好像还在发烧。再睡一下?我去随便做点什么。”
“我真的没有食欲……”
“不吃的话体力会降低。就让我去做吧,你躺着去。”
硬把仁贺奈带到床上,把他塞进被窝。其实好像是连要起床都很辛苦,仁贺奈一躺下就没再起来。
趁这时候,福山在狭窄的厨房里准备晚餐。粥是真空包装的,容易消化的菜是在食品店里买的。把现成品稍微加工一下,就完成了看起来味道不错的“病人餐”。
仁贺奈为难地看着准备好的晚饭。那表情莫名地让福山焦急。
“再不吃就要凉了。”
劝了他他也没有拿起勺子。
“不想吃我做的饭?”
“也并不是……”
“那就快吃啊。”
用严厉的语气这样一说,他就胆怯地颤抖,终于拿起了勺子。开始时是缓慢地动着勺子,后来逐渐变快。虽然他说没有食欲,但看着他吃了三分之二,也总算安心了。
把说要自己洗餐具的男人重新塞回床上。稍微收拾好回来时,仁贺奈又再次躺着闭上了眼。也许是吃饱后觉得困了。就算不是那样发烧的时候也会比平时睡得多。现在能够轻易侵犯他了,沉浸在这种残酷的妄想中,坐在床的下面、仁贺奈头部旁边的地板上,紧紧盯着熟睡的脸。
明明只不过是看着累极的男人的脸,那缓缓盈满了心中的甜蜜感觉又是怎么回事?能够为仁贺奈做上点什么也觉得很高兴。败给了诱惑,手指轻轻触摸那因为发烧而发红的脸颊。还以为已经睡着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用发红的双眼看着福山。
“……为我做了那么多真是非常感谢。”
“那没什么。”
“不用再担心我了,福山先生请回吧。”
甜蜜的感觉因为那一句话而出现了裂缝。
“想我马上回去?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啊。”
带着讽刺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