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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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钉住他们其中一个,就能牵出一串来,你信吗?甚至于最终有人会承认你是出谋划策的,你信吗?……呵呵,这一切所差不过是时间而已,在你的观点里,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一直认为警察在笨的一方。”
帅朗像瞠目结舌愣在座位上了,都说了警察笨并不傻,这倒好,碰见个老雷子了。帅朗看着对面这位,长脸,额上皱纹不少,有未老先衰的迹像;眼珠子盯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明显是个专一且自信的人。帅朗暗道着,瞒天过海的手法估计瞒不过这个老雷子了。
一思考,再不动声色也会有端倪落在刘清的眼中,刘清暗道着先期的工作没有白做,快接近这个人的心理底线了,笑了笑劝着:
“我相信那样的后果你不愿看到吧?即便是你藏得无可寻迹,但这里的生意你丢了、朋友也被你送进去了,是你预料到的吗?……在你的档案里我发现了一个疑点,20**年铁西局六处派出所处理的关于你的盗窃案,赃物是十几根重达26公斤的道轨废钢,但嫌疑人只有你一个人,我想这一定是替别人顶罪了吧,你十六七一个小娃娃,怎么也不可能偷走半吨的东西吧?”
眼睛动了动,这扇心灵的窗户彰显着心思同样在动,刘清笑了笑凑了几公分,对着帅朗轻声细语说着:“……看样你很讲义气,是吗?今天主动来这儿也是想一个人扛着,把你这个团伙全保下来……”
没说话,帅朗的表情保持在呆滞和不动声色之间,对于刘清所讲的一切似乎都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无动于衷,那怕这个故事再委婉动听也是一般般的表情。
不过越是这样,越接近崩溃边缘,刘清知道到亮底的时候了,和气细雨成了雷霆万钧,猛地一喝:“帅朗”
帅朗一惊,身子一动。
刘清加重语调说着:“痛快点,我也明告诉你,这事不重,飞鹏是个大公司,无非是想收回原本属于他们的市场,你大不了就是个赔点钱拘留几天的事,不要把这个事搞得满城风雨,真让我们穷追不舍,结果就没有那简单,判你个劳教都是轻的……”
温水煮青蛙到了一定时候,猛火一加,这种办法对付嫌疑人一般情况下是连肉带骨头全烂,刘清如法炮制,说完了眼睛严肃地盯着帅朗,那等威风凛凛的样子,足以震慑一切宵小了。对于警察,每每最兴奋的莫过于把罪犯绳之以法,莫过于看到罪犯的心理防线崩溃的一刹那,那一刹那的兴奋要比**来势还要汹涌,职业的荣誉、心理的满足等等各种无素会在这个**中体现。
被叱喝的帅朗动了动,眼睛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下,于是刘清认为,**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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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帅朗只是动了动,一秒钟之后全身紧张松懈下来,就在刘清认为已经突破的时候,帅朗却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是刑警?”
“什么?”刘清奇怪了。
“你是刑警。”帅朗确定了。
“有点眼力,看出来了?”刘清不动声色,不知道怎么问出个这种事来。
“这个不难,刑警看人看眼睛,喜欢琢磨人;治安警看人看穿着,怕打错人;派出所警察看人看派头,喜欢琢磨人身家……警察分好多种。”帅朗莫名其妙评价着,捎带着把面前两位带进去了,刘清一愣瞪上眼了,助手可按捺不住了,嘭声一拍桌子一指帅朗:“坐好,这地方你都这么嚣张?你以为你爸是警察,我们还拿你没治是不是?”
“这就是个治安传唤,正常八小时,情况严重不过二十四小时,我确实没干什么,不能没证没据就给我定罪吧?我可是接了白所长一个电话就自动来接受询问了,我们双方的态度太不对等了吧?我来证明我的清白,你们不能不调查就定我有罪吧?”帅朗反问道。
“看来我刚才说的,白说了,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刘清道,无语了,白干了。
助手也恶言来了句:“给我们**律是不是?是啊,正常传唤是八小时,不过还有一种,案情复杂可以暂给拘留处分,你这个让谁看也够复杂了,拘留你没问题吧?……拘留完了还查不清,要不再传唤,再拘留?直到查清为止……你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到派出所、分局报到就成。”
地方上有地痞、街上有街痞、警察里也警痞,看样这位就是,寥寥几句几乎气得帅朗要七窍生烟了,苦着脸,眯着眼,撅着嘴,哭笑不得的表情,半天才憋了句:“两位别生气,我没有冒犯您二位的意思,我猜测俩位是刑警,意思是你二位根本不是派出所的,对吧?”
“什么意思?我们来正说明了分局对本案的重视,你跑不了,兜圈子,看你兜到什么时候……”刘清道。
“恐怕不是分局重视吧,是不是飞鹏饮业很重视?这是治安事件,您二位刑警掺合进来可越位了啊,您说违法要受到制裁,我信,可你们连调查取证都没有,硬在这逼我承认,是不是也违法呀?刚才还说判我劳教了啊?判我劳教不是你们刑警的事吧?”帅朗呛着俩人。
“嘭”一声,助手拍案要起,被刘清快手按下了,回头见帅朗抬着眼皮看着,那样子颇为自得,这倒好,没问出真相来,倒被人家数落了一堆,而且数落得俩人有点面子上挂不住,说起来刑侦上掺合派出所的治安事件确实越位,不但越位,而且违规,这根本不是刑侦范畴里的事,而且帅朗还隐晦地指出是飞鹏在做手脚,更让刘清确信了这次烂事,根本不像分局长所说是严重的治安事件,而是两方的商业竞争延伸到警务领域了,里面的猫腻如何,其实都清楚。帅朗这方手脚不干净是肯定的,而对方也不是什么好料,肯定是通过局里的关系要把这些人整倒了。
可这个偏偏也是个刺头,恐怕没有容易整倒,就整倒也不像领导期待的那么快,斟酌着其中利害,刘清转了个口吻道:“我们越位有那么点,不过违法不至于,打击违法犯罪都是警察的本份……你这是要逼着我们扩大调查取证,好啊,那么就按刚才说得来,我住这儿,用不了三天,我把你查得清清楚楚水落石出,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事你瞒得天、过得了海。”
刘清沉声说着,噎了帅朗一家,坐着未动的帅朗,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面前两位警察不善的目光,那是要对自己除之而后快的眼神,其实民不和官斗还是有道理的,别说这些个老雷子刑警,就治安上那帮人自己的惹不起,真查不出来问题把人家逼急了,天天传唤让你报到,整个不死你磨死你,磨不死你气死你,气不死你能憋屈死你………
僵就僵在这儿,其实飞鹏是把整件事引到岔路上了,如果正常的调查、取证、询问,整上个十天半个月没准真能查出点什么来,不过急于求成兼急功近利之下,把事情进展单独建立在对这个唯一嫌疑人的询问之上,万一查无所获,连调查方也和飞鹏处于同样的境地:骑虎难下了。
僵了很久,连刘清也觉得很为难,这是异地询问,和在南郊分局不同,景区派出所也参与了,人多眼杂有点话还真不能明说,有些事更没法干,什么事呢?当然是助手所说的那些阴影边缘的灰色手段了,不过看着面前这位,多少有点投鼠忌器,既是警察家属,又是久经考验,要真是个大案子也罢,偏偏但这类轻不轻、重不重的治安事件,你说这其中的度,要有多么难把握。
斟酌的时候时间飞快的流逝着,助手其实也看出了刘组长的心思,很难,不是一般地难;很棘手,不是一般地棘手。要是诈唬个一般老百姓,早低头认罪,可偏偏人家不是;要是诈唬个一般小商贩,早老实交待,可人家也不是。这左不是、右不是,简直就是逼着咱们动真格的不是?
坐在询问室里,这段沉默的时间很长,沉默中听到了院里外警车停靠的警笛熄的声音,刘清和助手互视了一眼,抓住这个不确定的事件刘清敲敲桌子:“好了,看来派出所处理不了你,你得跟我们到分局一趟了,怎么样,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经过简单说说,别给我们找麻烦,多少案子等着我们处理呢,这么点烂事缠着我们一晚上脱不了身……说说吧,没准就是治安罚款处理,非得捅到分局呀?”
妈壁的,诱供帅朗暗道了句,警察吓唬人时,屁大点小事能给你整成大案要案,诱你的,大案要案能给你扯在屁点小事,笑了笑,帅朗又来了个莫名其妙道:“你们好像没时间了。”
“什么?”刘清奇怪地问。
“两位既然觉得我不普通,也不笨,就没想过不普通也不笨的人,怎么会自投罗网来任由你们摆治?”帅朗不动声色地道,盯着俩警察。
俩人眼睛一动,像被审者说到心事一样,触动了,是啊,漏了这么个灯下黑的地方,还真没想,武断地认为这是舍帅保车来了。
“其实我知道有人在你们分局有关系,关系到你们顶头上司可了劲压你们、然后你们压我,所以现在已经脱离正常处理程序很远了,我说您二位难道就没想过,我要在你们内部找一个比你们分局还高的关系,我是不是就没事了?话很难听,不过事实好像就是这样……”帅朗又道,更像在诱。
刘清和助手又动了动,话确实很难听,不过事实好像确实也就是这样,问题是,他有吗?俩人诧异地看着帅朗,像初见一样,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别奇怪,咱也属于个在你们省厅、你们市局有关系的人,只不过我这人很低调,不像什么飞鹏个小公司认识分局里的人就出来耀武扬威………二位交个朋友怎么样?我认识你们刑侦中队的童辉副政委,卢启明副局长我也认识,省厅也认识几个人,你们南郊分局有点偏,要不咱们早认识了……”
帅朗大大方方,悠悠然吐着这些话,像是说故旧一般,撂出来一大堆,刘清和助手听着都是自己上级,甚至于都是只闻其名,不熟其人的上级,俩人的惊讶无以复加了,介于信与半信之间愕然地看着帅朗,档案上好像反映不出这个人有特殊关系呀?可人家这么拽、胆这么肥,又不像空穴来风呀?
“你就认识厅长也没有用,你的事说不清楚,别想从这儿走出去。”助手敲着桌子,恫吓了一句,看着帅朗的表情辨着真伪。
“呵呵,我说的都是实话,二位怎么不相信我呢,真没有时间了。”帅朗懒洋洋伸伸腰,挪挪位置,一副准备走的样子,刘清正不知道何来的如此变故时,门嘭声而开,白所长奔了进来,招着手让刘清出来,耳语了几句,跟着刘清招着手让助手出来,俩人快步朝所长办公室走去,电话就放在桌上,拿起电话一报警号一报姓名,一听对方是市局卢副局长,要听此事的详细经过,草草一说,电话里传来了领导很不悦的指示:
“……胡闹,你们分局的刑侦力量本身就不足,乱掺合景区的治安事件,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责任区在哪儿?自己知道吗?……谁教你们干扰正常治安办案程序?……这件事,你们给支队写个情况报告上来……让白所长接电话……”
刘清有点郁闷地把电话递给白所长,白所长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立正挺胸对着电话喊着:“是,我们一定按照正常办案程序处理,维护景区和谐发展大局……是,马上放人。”
放了电话,看着分局来的两人都瞪着自己,白所长一撇嘴:“刘清,别这么看我,真不是我捅的,我跟局里也说不上话呀?……您别瞪我,省厅专案组专门来车带人来了,这么大来头我敢吭声么………”
说得神情凛然,再联系帅朗的得意劲道,由不得俩人不信了,刘清一摆头:“走”
于是就走了,带着助手悻然离开了派出所,那治安上仨估计早得了消息溜了,院子中央停车着警用牌照的越野车,可比分局那普桑气派多了,里面坐着的是两位警服装束的来了,助手这会全盘相信了,上了车紧张地发动着车,嘴里得啵着轻声骂着:“刘组,你干嘛不说是陈局让咱们来的?万一来头真大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可怎么办?”
“你懂个屁,领导为什么直接安排,那就是不符规程,让咱们有事办事,出了事让咱们顶着,把领导捅出来你以为咱们就不倒霉了?走走走,真你妈晦气……嘴牢点,啥也别说啊。”刘清摆着手,隐晦地说着,车倒出了派出所,一溜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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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白所长看到治安上、看到刑侦上人一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