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兽尊-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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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担心果真是多余的,回了。”许狂歌见到这一幕时只觉无语不已,纵观太白宗千年以来的历史,怕是也没人能像眼前这个怪物一般拿着金身雷池当澡堂子耍吧
一道接一道的炸雷不断在古凌身上劈下,初时还会因为其手中的龙藤紫电枪的引导而略微有些削减,但越到后来时,其电击之力便也越强,到最后更是几乎直接便把古凌的身躯彻底包裹在雷电中不断轰击了。
除了本能地运转自残手册的功法修复躯体外,古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丹田间飞速转动的战魂气中。集中了红、金、黑、白四色的劲气躁动不已地触探迎击着那些被古凌刻意导入体内的雷光,不多时后便已略显杂乱地与之搅作一团了。
“呼!咔!”
雷光之侧,突然又多了两股本意沉寂下来的力量,赫然是先前所吞的阴阳泉灵当中的冰焰之力。古凌内视体内的这种状况时也是一愣,没想到它们居然会在这种时刻不受自己的召唤而苏醒。
但此刻再想阻止却是已经晚了,一不做二不休,古凌索性直接向做大杂烩一般将它们也引入了那团折腾不已的劲气当中。
而此举就仿佛像是往一锅烧开了的滚油里又浇了一盆冰水一般,骤然便四下里爆裂开来了。
古凌的狂兽鳞甲确实能够抵御外界的种种伤害,但此时这种爆裂之举却是由内而外所炸开的,所以便他已经极力在以自残手册的战技修复着身上的伤口,却依旧没能阻止五脏六腑瞬时所遭受的巨大伤害。
“咳咳咳噗!!!”古凌面色剧变地猛咳了几声,随之再也难以压制喉咙间的那口逆血了。鲜血狂喷之际,原本清澈的蓝色电光水流霎时间愈加激荡地冲向了位于正中的古凌,似是打算彻底将之轰杀于其间一般。
“我像是这么容易死的家伙吗?”古凌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那抹血迹,同时眉心当中的那道血色竖纹骤然亮了起来。
古凌看不见自己战斗时的样子,所以一度一直以为眉心处的那道竖纹与双目间的血光一样,都是以狂兽之力作为战力时才会产生某些变化的部位。
但直到方才不断汇聚体内的战魂气时,古凌却是自那道竖纹之间感受到了一种急切想要从中冲出的力量,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在捕猎之时的咆哮一般。
“嗡轰轰轰!”一道接一道无声的震荡连续不断地自那血色的竖纹极力轰击着,甚至原本劈向古凌的耀眼雷光都因此而骤然黯淡了几分,竟是已然露出了些许败退之势。
“劈了我这么半天,也该轮到我还下手了吧?”古凌面露煞气地骤然将丹田处逐渐平息下来的战魂气与冰焰之力瞬时聚集于了眉心当中,同时在这一瞬间破去了战仕一阶的瓶颈,直接通过提升境界的方式把自己的一切力量都调动到了极致。
“轰!轰!!轰!!!”
一道又一道无形的威压之印不断自古凌眉心处轰出,只片刻间竟已将雷池当中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千万条惊雷尽数击碎了。
尽管只瞬息过后雷光便已再度恢复凝结,但古凌凭着一个二阶战仕的威压之力做到了这一步,确实已经极为骇人听闻了。若是此时有太白宗中知道内情的人见到这一幕,估计当时便要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原本应该是针对金身这一情形的自虐修炼,竟是硬生生被古凌扭转成了有来有往的相互战斗,纵观太白宗的历史,怕是也再难寻出这样一个奇葩了。
更为令人发指的是,古凌在体内的战魂气终于几近枯竭时竟是依旧没有选择离开雷池,而是再度调集着自己先前在冰焰泉中那场屠杀中所蓄积的战意,瞬时将战仕二阶的等级往上突破了一阶!
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的某人当即便再度满血满蓝地复活了,而后更以愈加纯熟的方式肆意将战魂气化为一道道的无形印记自眉心处的竖纹间向外轰击着。
如此循环往复了整整四次之后,古凌终于彻底掌握了这项新的战技,而先前所积攒的战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古凌这才依依不舍地纵身从雷池中跳上了岸,而后更是信誓旦旦地看着眼前的雷池道:“等我啊,以后我有机会还会再再回来的。”
“嗡!!!”整片雷池似都因为古凌这句话而剧烈颤抖了一下,随之立时化为先前那副平静之极的模样,再不敢有半点雷光闪动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抢车()
战仕五阶,这对于古凌而言其实是一个有些意义的阶别,因为那是自其恢复神智之后所遇见的第一个敌人的等级。
田羽墨终其一生都只能止步于战仕五阶,而古凌在短短一年之内便做到了。尽管古凌并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欣喜之意,可这确确实实算是一种值得纪念的时刻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间的竖纹,古凌自言自愿般喃喃道:“就叫你虚无战印吧。”
“我看行,毕竟你这副小身板怎么看都很虚嘛!”季无常满含戏谑的声音有些突兀地从旁边传了过来。
古凌闻声转头瞅了一眼,看着全身上下换了一身新衣服的季无常不怀好意地一笑道:“可以,我穿应该挺合身的。”
季无常如同一个即将受到凌辱的少女般双手护胸倒退了一步:“卧槽我这刚淘换来一身换上你就要扒了?过分了啊!”
“自己脱还是我亲自动手?”
“你别过来!!!”
两人正一进一退地上演一出近似于非礼的戏码时,旁边不知何时赶来的穆鸿雁面露一抹无奈之意道:“你们别闹了好不好?我来之前临时给你做了一套,是按你平日里喜欢的款式做的。”
古凌一愣,转头看去时果然发现穆鸿雁怀里抱着一身颜色素净的粗布麻衣:“你这么快就做完了?”
穆鸿雁不觉苦笑道:“快什么快,你都在雷池里待了好几天了。”
古凌一时愕然,接过衣服换上后郑重其事地将三颗不甚起眼的珠子交到了穆鸿雁的手中:“这些是我在雷池中修炼时顺便聚其间气息凝练而成的阴阳泉灵,除了一颗用以供给冰焰泉外,剩下两颗你跟那个叫祁北戈的孩子分了吧。这玩意儿就算不吞服下去,带在身边用以修炼也是大有益处的。”
穆鸿雁接过那些阴阳泉灵之余面色有些黯然道:“你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古凌点了点头:“我得去夺翼王朝一趟。”
“我听说了。”穆鸿雁轻咬着下唇垂下了头,片刻后才轻声对古凌道:“我如果说我想跟你去的话,你是不是会觉得我是个累赘?”
古凌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不了吧。”穆鸿雁面露一抹温柔笑意地轻轻抱了古凌一下:“等你再见到我时,我不会再是你的累赘的,早去早回。”
穆鸿雁说罢再度抬头深深看了古凌一眼,转身不急不缓地离去了。
季无常在旁边一脸冷漠地看着俩人,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狗粮吃多了的犬科动物:“真不带啊?那你路上寂寞了可咋整?”
“怕什么,这不是有你在么。”
“古爷,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从裤腰带上拿开好吗?”
“别废话,我就是提提裤子,这丫头做得不老合身的。”
“闭嘴!有人给你做衣服还一脸的嫌弃,不知道自己这样儿很欠抽吗?”
“知道,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还不是因为打不过你丫的”
俩人一边死磕地斗着嘴一边离开了太白宗的境地,看样子并没有再去跟许狂歌告别的意思。
离开太白宗后,季无常跟着古凌行至了一条岔路间,因此随口发问道:“咱们是回踏岳宗交待一句还是直接上路?”
“踏岳宗那边哑伯自会去处理的,没必要再回去了。”古凌边说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季无常的身旁:“开始吧。”
季无常一愣:“开始啥?!”
古凌一脸理所当然道:“跬步千里啊!不然那么老远的路,咱们走着去不成?”
季无常闻言不禁打了个哆嗦,一脸“我才不要”的模样向后连退了几步:“我有几身衣服架得住你吐?再说那玩意儿发动一次太过耗费战魂气了,没个十天半月的估计就是我想用也用不了的。”
“难道真要靠着两条腿跑过去不成?”古凌略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而就在此时,自前方的道路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之还有包铁的车轮重重碾压于尘埃之间的声息不断传来。
古凌对此倒是并未太过在意,本能地便要往道旁移动将道路闪出来。然而他还尚未迈步时,那辆相隔尚远的马车之间却是已然传来了几声暴躁不已的喝骂之声:“哪来的小兔崽子胆敢挡路?!赶紧都他妈给我滚开!”
古凌跟季无常闻听此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露出了一个只有对方能够意会的笑容。
“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
“啧啧,本来还有些犹豫的。现在看来,多余了多余了。”
“嘭!!!”
马车车夫及至从辕座上飞出去老远都没能想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重重摔在地上之后整个人都摔懵了。而待等他反应过来时,古凌跟季无常已经驾着那辆本属于他的马车疾驰而去,很快便跑得连个影子都没了。
怔然许久过后车夫才想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转而却是不顾摔得半残的躯体喜极而泣仰天呼啸道:“我他妈可算是把那贴老膏药给甩出去了!老天有眼啊!”
很意外的,抢车的和被抢的双方都很开心,这年头像这种皆大欢喜的抢劫之事实在是不多了。
古凌跟季无常夺了这辆车后一路照着北方的夺翼王朝而去了,一路上扯东扯西的倒是也并不觉得路途漫长。而直至太阳西沉天色将黑之时,两人这才在一片颇为荒无人烟的野地中停下了。
季无常下车活动着有些酸麻的身体随口问道:“怎么,不连夜赶路吗?”
古凌伸手一边解开那两匹马的笼套放它们去附近啃青一边指了指车厢里道:“都歇歇再说吧,我打从进了太白宗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再这么下去还没到夺翼王朝的疆界就已经饿死渴死了。你去里头找找有没有什么清水食物之类的,咱们暂且休息下再赶路。”
“也行。”季无常答应一声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伸手挑开了车帘。
而在看到其间的情形之后,季无常却是神色僵硬地怔在了原地。
古凌见他如此有些不耐烦道:“磨叽啥呢?有没有吃的给句痛快话行不?”
季无常嘴角略有些抽搐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有是有,就是老了点,怕你牙口不好嚼不动”
第一百四十四章神棍()
古凌听他这话只觉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地凑近车厢观看时才同样诧异地发现,在这车厢里头居然还有个人,而且还是一名年岁极大的老者。
老者的打扮很奇怪,身上的衣服仿佛苦行僧人所穿的百衲衣一般,而且都是装满了东西的口袋,鼓鼓囊囊地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
而看这老者本人的模样便更为出奇了,整张脸仿佛被人从中一分为二一般,左半边尚算正常,右半边却是眼瞎嘴斜少耳朵,连那半片鼻翼之上都有个不小的缺口,其间黝黑的鼻毛分外顽皮地从中支了出来。
老者此时身上盖着条脏兮兮的破毯子,完好的一只眼也同样紧闭着,这一路上的颠簸都未能让其发出哪怕半点的声响,想来已经睡死到一定程度了。
“这个睡眠质量好的令人嫉妒啊!”季无常满脸无语之意地转头瞅了古凌一眼:“这可咋整?总不能直接扔荒郊野外吧?这老头儿都这么大岁数了,要真丢下不管那不是造孽么。”
古凌对此倒是颇为认同,但转而却又横了季无常一眼道:“你说你也是,抢车的时候就不能顺便看看里头有没有人?”
“卧槽!古凌你这有些不要脸了啊!车明明是你抢的好吗?你怎么就没想起来往里头看看?”
“就是说啊!我都忙着抢车去了,哪有功夫往里头看?你吃了睡、睡了吃的屁事没有,往里瞅一眼能累死你?”
“我尼玛跟你这种牲口就讲不出理去。算了算了,你就说到底怎么处理就行了好吧?只要不是真拿他当晚饭,其他方式我估计还是能够接受的。”
古凌撇了撇嘴,再度抬眼往车厢里看了几眼,随之目光却是锁定在了角落间一面不甚起眼的破幌子上。
幌子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一看便是从打用上那天起便没洗过,上面满是脏兮兮的泥渍和破窟窿。车厢中本就昏暗不已,加之上面的字又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