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兽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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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恒淡淡道:“我们霍宗主知道您历来繁忙无暇料理这些琐事,所以便主动将双方嫁娶之事揽于我逐日宗中来安排了。敢问许宗主,穆小姐何在?”
“这样啊”许狂歌站立不稳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之也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酒壶,连灌几口后对一旁的青衫老者招了下手:“鸿雁人呢?叫出来吧。”
“是。”青衫老者面色复杂地摇头轻叹了一声,转而回身走入了酒肆当中。
片刻后,他再次从中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还跟着神色略显憔悴且双眼通红的穆鸿雁。
“鸿雁,接亲的人来了,跟他们去吧。”许狂歌再次猛地灌了一口酒,却并没有看穆鸿雁。
穆鸿雁紧咬下唇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师父,徒儿还是那句话,我已心有所属,断不会嫁入逐日宗中的。”
“是吗”许狂歌微然抬眼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双目之间似也有一丝淡淡的泪光闪动:“既如此,那便不嫁了吧。”
“你们胆敢出尔反尔?!”软床之上的张旭闻听此言时骤然暴走了,将手中的那轴卷轴往前一擎厉声道:“我师父的手令在此,你们难道还想造反不成吗?!”
许狂歌面上的悲愤之色一闪而逝,随之却只是沉默着轻轻摸了摸穆鸿雁的头,似已要与之诀别一般。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却如三千雷动一般骤然出现在了张旭的身后,而后更是毫无顾忌可言地直接反手一巴掌将那卷手令给拍飞了:“什么破玩意儿,碍眼得很。”
第七十八章抢亲()
一个宗派宗主的手令,无异于其权威的最直观体现。但此时却是有人毫无顾忌地直接将其打翻在了地上,甚至在那之后看似无意地踏上了一脚,这简直是对那个宗派最大的侮辱!
“放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张旭破口大骂到一半之时突然怔住了,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张熟悉且几乎成为了自己心理阴影的脸。
“聒噪。”古凌此时连半句废话都没有,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将张旭身下的软床给踢翻了。
可怜本就重伤在身的张旭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惨叫一声重重摔落于一旁了。
“哪里来的狂妄之徒?找死吗!”古凌出现的动作实在太快,待等葛恒反应过来想要相救时已经晚了,只得出于本能地瞬时将自己的战魂威压猛击向了古凌:“纳命来!”
葛恒虽不具有战将的实力,但也身为战仕多年了,他的战魂威压自然颇为雄厚霸道。然而在这道威压淋至古凌身前时,古凌却只是双目间血光骤放地冷声喝了一句:“滚!”
厉喝之声如震云霄般地骤然向外一荡,原本来势汹汹的威压之力竟是连片刻都未能与之对敌,直接反噬回了葛恒的体内。
葛恒诧异之余也没想到眼前这十几岁的少年竟是如此古怪,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自己的威压所伤。最后还是连退了几步才勉强将这股力量给卸去了。
古凌的血脉是四大诸天血脉之一,可以说是所有血统之力当中最古老也最强大的一支。基本上从生下来开始便已经不惧于任何威压了,漫说只是一个阶别比较高的战仕,便是二长老齐严的战兽之威,在古凌面前也是要低上几个档次的。
可这在外人看来,却是立时又引起了一阵惊呼。
不远处的濯儿面露一抹惊骇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名战卫而已,居然连战仕的战魂威压都奈何不了他?”
穆楚天对此则只是略显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我当初跟他打时也勉强算是战仕了,结果呢?只能说这家伙确实太过变态了吧,也不知今日究竟想闹出些什么乱子来。”
濯儿虽未说话,可脸上的诧异之意却是更为明显了几分,而她再看向古凌的目光中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满含厌恶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葛恒在逐日宗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可以说是靠着溜须拍马才勉强混了个长老的职位,自身的战斗实力并不强,所以一击受挫之后当时就有些怂了。
古凌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径自无视他走向了目光有些怔然不已地看向自己的穆鸿雁:“哭了?”
穆鸿雁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脸,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而在感受到轻微痛感的同时,她却是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之余骤然起身扑到了古凌的怀里肆意哭泣着。
“我在,没事的。”古凌说罢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如果不愿意继续留在这儿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穆鸿雁的身子微然一僵,随之却是缓缓放开了古凌,擦抹着哭花了的脸轻声指着许狂歌道:“这是我师父。”
古凌淡淡看了他一眼:“古凌。”
许狂歌显然也没料到这里能有这番变故,脸上的醉意似是因此而略减了几分:“鸿雁先前所说的心有所属,便是指你吗?”
古凌一愣,微然低头看了穆鸿雁一眼。
穆鸿雁的脸却是“唰”地一下就红了,直接一语不发地再次将头埋在了古凌怀里。
“看来是。”许狂歌面露几分憨然之意地放声笑着:“女大不中留啊!许崇,把我给鸿雁准备的嫁妆取来。”
“是。”一旁的青衫老者虽说面色有些凝重,但还是依言再次走入了身后的酒肆当中。
“许宗主!您这算何意?!”葛恒此时已经扶起了几乎快要发疯的张恒,两人再看向古凌这些人的目光中更满是愤恨之意。
“你们逐日宗不是要迎娶我徒弟吗?我为她准备一份嫁妆而已。”许狂歌说罢从归来的青衫老者手中接过了一个不大的红玉瓷瓶,而后面露微笑地将它交给了穆鸿雁:“孩子,这是天意,走吧。”
穆鸿雁捧着那个瓷瓶的双手都已然有些颤抖了:“可是师父!我走后你们”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许狂歌说罢这话时脸上醉意尽消地看向了古凌:“鬼侯他老人家还好吗?”
“凑合吧,不过说是上了岁数懒得动了,让我抽时间来这看上一眼。”
“有劳他老人家惦念,你受累了。”许狂歌冲他笑了笑,随后却是就这么一语不发地转身回归了酒肆当中,完全把逐日宗迎亲的一行人彻底扔在这里不管了。
更为让葛恒、张旭等人愤恨不已的是,那名青衫老者在这之后竟是直接挥手让那些迎接他们的太白宗弟子也各自散去了。
霎时间,整个太白宗前似只剩下古凌等几人和逐日宗那支足有几百人的迎亲队伍。
“走吧。”古凌并未多言,看了穆鸿雁一眼过后便准备带她离开了。
“你们都给我站住!”张旭瘫坐于软床上已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古凌你这个废物!你不配跟鸿雁在一起!”
“哦。”古凌眉梢轻挑了一下,随之再出现时已经是在张旭的跟前了:“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过后,本就废了两条腿的张旭立时便连剩下的两条胳膊也没了。
“记住,你现在这副模样才是废物。”
古凌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葛恒的身上:“你如果想替他出头,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葛恒眼珠连转之下心中快速权衡着,张旭之所以那么嚣张无非是靠着自己是宗主的徒弟,而现在他四肢尽废,能恢复的几率怕是微乎其微了,回宗之后几乎已经注定将要失势,再为他去跟个深不可测的家伙去拼命,显然不值得。
想到此时,葛恒只是色厉内荏地岔开话题道:“你既然敢胆大包天挑衅逐日宗,敢不敢报下个名号?!”
古凌见他这副模样时便已彻底明了了,一边带着穆鸿雁无视众人离开一边随口道:“我叫古凌,想报仇的话,来龙神宗找我。”
第七十九章嫁妆()
“龙神宗?!”葛恒听到这三个字时瞳孔不觉一缩,转而更是下意识看了旁边的穆楚天一眼。
毕竟他另一个身份是四圣王朝的太子,想不被人认出来实在太难了。
但穆楚天显然也没想到古凌会这么说,待等他想出言询问怎么回事时,古凌却是已经头也不回地带着穆鸿雁离开了。
沉默良久过后,穆楚天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身边的濯儿一眼:“这锅就这么甩过来了?!”
濯儿异常妩媚地翻了个白眼:“活该,说让你吃饱了撑的非得跟他一起来这儿。”
“你说的貌似却是挺有道理啊”穆楚天此时真是觉得认识古凌之后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开始灰暗起来了。
古凌确实没说瞎话,只是在内容上忽略了比较重要的细节而已。但葛恒对此却是浑然不知,只能抱着极度猜忌的念头设想着古凌跟龙神宗究竟是什么关系,又到底该怎么去回禀宗主。
“太白宗的态度也很含糊啊看来这位醉鬼宗主最近也不是很安分,有必要跟宗主说清楚了。”葛恒冷哼一声之余没再多在此停留,面色颇为阴沉地带着自己数百人的队伍就此离开了。
另一方面,古凌却是已经带着穆鸿雁再次登上了赶往龙神宗的马车,并且理所当然地把穆楚天跟濯儿再次往旁边挤了挤。
穆楚天对此也是习惯了,只是依旧叹息一声道:“你这下怕是惹了大祸了,逐日宗向来睚眦必报,估计很快就会找你麻烦的。”
古凌淡淡道:“你们龙神宗是四圣王朝的第一大宗,总不至于连一名受邀前去拜望的宾客都罩不住吧?”
穆楚天闻言横了他一眼道:“你不提我也得跟你算算这笔账,我龙神宗虽向来不怕别的宗派前来侵扰,但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替别人挡这些东引的祸水。”
“行吧,那你停车,我不去了。”
“古凌你还能再无耻些吗?!”
“日久见人心,这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算你狠!”
穆楚天也没真因为这个跟古凌翻脸,而是轻叹一声看着情绪颇为低落的穆鸿雁道:“怎么,逐日宗次是真的动真格的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匆匆派人来与你们太白宗联姻吧?”
穆鸿雁面色有些惨然地勉强一笑:“所谓联姻还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人质扣押,一旦我嫁入逐日宗,他们便会以此来要挟我师父。可我若是不嫁,恐怕他们就更有理由对我们下手了。”
“凭什么?”古凌闻言眉头微皱地插话道:“你们太白宗不也是四圣王朝三大顶尖宗派之一吗?莫非害怕他们的武力威胁?”
穆鸿雁却只是更为苦涩地笑了一声,随之面露求助之色地看向了自己的皇兄。
穆楚天长叹一声道:“这个还是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鸿雁她作为太白宗的弟子实在难以出口。太白、逐日两宗曾几何时也算是并驾齐驱的大宗派,可随着时过境迁,为了能让宗派继续维持下去,太白宗的家底其实已经快被逐日宗给掏空了。包括一些曾经属于太白宗的弟子乃至长老,最后都被逐日宗挖墙脚给弄到了自己那边。”
“至于所谓的三大顶尖宗派,严格说来其实已经只剩下了两个。逐日、太白两宗本质上都是由现任逐日宗宗主霍赤炎一个人说了算的,太白宗已经与傀儡无异了。只不过为了更高的话语权,霍赤炎始终以两宗之力来维系着太白宗在四圣王朝的位置,说到底,为的还是他自己的野心罢了。”
古凌却是面露一抹不解地追问道:“既然两宗曾经能并驾齐驱,怎么到后来就被逼成了这样?”
穆鸿雁低声轻语道:“我们太白宗与其它宗派的修炼方式略微不同,别的宗派提升境界乃至修习战技最多以丹药作为辅助,可我们却是还要以各种类型的酒来加以配合。其中所有酒的酿成都需要加入冰焰泉的泉水,可那泉水后来却是被逐日宗给霸占了。”
古凌挑眉道:“他想占,你们便让他占吗?”
“不然呢?”穆鸿雁面露忧伤之色地再次叹息了一声:“我师父的父亲,也是太白宗前任的老宗主,在十余年前离宗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师父本不愿参与那些宗中俗事,奈何他又是许老宗主的独子,只能被迫继任了宗主之位。”
“而逐日宗不知何时得知了这个消息,突然将原本两宗共用的冰焰泉直接占为了己有。两宗因此而发生了冲突,甚至直接大打出手。可逐日宗却是早有准备地直接搬请出了两位太上长老,太白宗没有老宗主坐镇,自然没什么悬念地输了。”
“自那之后,太白宗若是想使用冰焰泉中的泉水便必须以宗中功法、战技乃至各种资源去换取,如此将近十年之后宗中几乎已是个空壳子了。到后来时,我师父更是只能靠着逐日宗近乎于施舍的方式才能让弟子继续得以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