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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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玳道：“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吧，总之朱天寿是我的大财主，能不得罪他，最好不要得罪，跟锦衣卫为敌，到底不是明智之举。”
服部玉子道：“谢谢少主，玉子知道怎么做了，一定不会让少主为难的。”
她指着松岛丽子带来的一堆衣服，道：“少主，这是我方才扮演六个不同婢女时所穿的衣服，你可以检查一下。”
秦玳苦笑了一下，道：“这还有什么好检查的？我相信那六个婢女都是你一人所装扮，只是……”
他挺了挺腰身，问道：“玉子，你装扮不同的人，怎么不仅相貌，甚至连年龄都改变了？”
望着眼前四个几乎完全神似的服部玉子，他不禁暗叹东瀛忍者易容之术的确高明，高明得让人无法分辨，那种巧夺天工的易容手法，真是惊世骇俗。
服部玉子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挥了挥手，道：“你们都走吧，卸妆之后，各自做你们自己的事，不可怠惰。”
松岛丽子、伊藤美妙、田中春子三人，全都听命离去，一时之间，室内又回复了宁静。
服部玉子拿起矮几上的书卷，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圆筒，将书卷放进去，盖上盖子，又塞进怀里，这才柔声道：“少主，你的心意玉子已经了解，这个手卷就等到见我义父之后，再当面由你打开吧，在此之前，我先代你保管，可以吗？”
秦玳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服部玉子对自己用心良苫，她展现那一手精湛的易容之术，目的也是向自己表明，她绝不会陪朱天寿共寝，完全忠于自己，要为自己保留清白的身躯所致。
第八十九章 娶我的好处
事实上，秦玳不了解服部玉子这样做，其实还有着另外的一番深意，在这之前，服部玉子是经过一番仔细思考之后，才作出这个决定的。
在服部玉子的原意中，她因为长期的等待，对于火神大将传人的突然出现，便有种患得患失的心念，她既期望自己自幼定亲的未来夫婿，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又希望他是武功高强、容貌出众的勇者，她害怕遇到的是个身有残缺的男人，那么，她多年的期待岂不落空，变成了一个泡影？
所以，当她从伊藤美妙、松岛丽子、田中春子等人嘴里，获悉秦玳不仅武功盖世、体魄健全，并且还身怀一杆“神枪”，性能力超强，她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秦玳接受师命，娶自己为妻。
于是，她才使了这么个手段。
秦玳不是神仙，岂能测出她的心意？更不明白她的算计之深，听她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
服部玉子道：“少主，你刚才问我，为何在装扮不同的人时，不仅相貌，甚至连年龄都能改变，其实这是很容易的，我可以从十五岁的少女，扮至八十岁的老婆婆，无论动作、言语、表情、外貌，都能让你难以分辨……”
她看着秦玳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我不仅能扮女人，而且还能易容成男子，无论是身有残疾的乞丐，抑或是*俊逸的公子，甚至是粗狂的江湖人，我都可以装扮得维妙维肖，毫无破绽，少主，你相信吗？”
秦玳道：“我绝对相信，不敢有丝毫怀疑。”
服部玉子道：“所以说，你若是娶了玉子，这一生之中绝对不会厌倦，因为我可以随你的喜欢，扮成种种不同的女人，无论是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抑或是年仅及笄的少女……”
秦玳打断她的话，问道：“玉子，你等等……嗯，什么叫年仅及笄的少女？”
服部玉子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解释道：“笄是指用来盘头发的簪子，从古时候以来，中土的少女，要到十五岁才可梳头插上簪子，所以十五岁称为及笄之年。”
秦玳“哦”了一声，道：“我生为独子，自幼及长在五位师父的督促下，只是拚命练功，所以关于女子的一些事完全不知，让你笑话了。”
服部玉子道：“玉子不敢，少主专心于武功，无暇顾及其他，才会有今日的成就，玉子深感钦佩。”
她话声稍顿，深情地凝视着秦玳，道：“我刚才所说，是娶了玉子之后的第一个好处。第二个好处，是玉子身为伊贺流上忍之一，手下统率着八名中忍，六百余名下忍，你娶了我之后，这六百余名忍者便都是少主的属下，包括玉子在内，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叫他为你而死。当然，这些年来，我们在华阳、杭州、华丰等地购置的产业，以及一切的人员，也都属于少主所有，随便少主如何处置。”
她说到这里，见到秦玳没有什么表情，继续道：“根据去年过年时的统计，我们这七年来所置下的产业，包括田产、房舍、店铺等，大约价值三十七万两银子。除此之外，若是加上生财器具以及人员的身价，大概总值五十万两。这些都是少主的资产，无论你怎样使用都行。”
秦玳听到这里，也禁不住霍然动容，道：“你的意思，这些产业都是你的陪嫁？”
服部玉子柔声道：“玉子不敢说是陪嫁。其实少主不娶我，这些产业和伊贺流所有忍者的性命，都是属于少主的，只要你一句话，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没有一个人敢不去，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秦玳心里已是非常感动，因为她的语气是如此温柔，态度是如此诚恳，从她那乌黑清澈的大眼中，看不出一丝虚伪，显然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出自于内心。
看来，烈阳神君吴昊当年挺身救下老服部半藏，所留下的恩泽如今真的泽被徒儿，让秦玳得到如此多的获益，不仅钱财上，人力上的帮助才是难以估计的。
服部玉子盈盈一笑，道：“那些钱财在一般人眼中，或许非常庞大，可是放在少主眼里，就不值一顾了。因为以少主的一身绝世武功，若要赚这五十万两银子，恐怕只花一年时间就行了。不过玉子所奉献的，是钱财以外的深情和信任，这才是最珍贵的，少主，你说是吗？”
秦玳想了一下，认为她的话说得极为有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就是这‘情义’二字最为珍贵。师父常说情义无价，万金难买真情，可见‘情义’是世界上最珍贵的。”
服部玉子突然臻首下垂，触及席榻，向秦玳行了个礼，道：“谢谢少主能够了解，玉子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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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玳挥了挥手，道：“玉子，你不必如此客气，我现在还没时间去问师父，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
服部玉子微笑道：“这个少主不必烦恼，玉子也不会担心，以后见到老主人之后，一定可以确定我的身份……”
她的明眸流转，自有一股媚态出现，秦玳不禁为之怦然心动，忖道：“东瀛女子没有接受中土礼教的薰陶，对于感情方面似乎采取一种放纵的态度，毫无矜持可言。松岛丽子、田中春子、田中美黛子、伊藤美妙如此，连服部玉子也是如此，完全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而且不仅这样，她还不断举出她的优点，似乎怕我忽略了她，这跟中土女子完全不同……”
他虽然这么想，不过转念思及，一个女子敢爱敢恨，敢于表现自己的长处和优点，去尽力争取她所爱的人，未尝不是一种让人感到可爱的地方，因为这正是人性的真实面，不带一丝虚伪。
服部玉子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继续道：“你娶了我之后，还有第三个好处，便是我擅于床第间的内媚之术，这种功夫是我们族中秘传的，绝对可以使得身为丈夫的男子，欲仙欲死，快乐无比。”
秦玳见她神色严肃地说出这番有关于床第间的事情，感到反差极大，禁不住笑了出来。
服部玉子微嗔地瞪了他一眼，道：“少主认为这种事好笑吗？其实男女之间的欢爱，是人世间最神圣、最严肃的事。人一生极为劳苦，幸好有男欢女爱，才能减轻这份痛苦和辛劳……”
她伸出殷红的丁香，轻柔地舔了舔红唇，继续道：“除此之外，人的生命就是靠这件事延续下去，无论是一个家族，甚至一个种族，若是没有了这种欢爱，那么终将趋于灭亡。少主，你说对不对？”
秦玳起先为她那种有点孩子气的舔唇动作所心动，再见到她讲话时的严肃神态，立刻聚精会神地聆听起来。
这时，他才发觉服部玉子这番话，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想一想，也的确有道理，并且还难以反驳。
秦玳略一沉吟，问道：“可是世人为何认为这种事，是*之事，常常羞于启口？”
服部玉子道：“这都是一些假道学，为了泯灭人性所说出的话。”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以手式加重语气，道：“男欢女爱就如同日月星辰的运转，潮水的涨落，四季草木的繁茂、凋落一样自然，为何要刻意压抑？你们的孔夫子不是说过‘食色性也’这句话吗？他是一个伟大的圣人，了解人性，说的话才作准，其他的一些什么圣贤都是混蛋，尽说些泯灭人性的话，自己却偷偷摸摸躲在被窝里做。少主，你说玉子讲得对不对？”
秦玳无从辩驳，也无法辩驳。
事实上，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他从未听师父们说过，所以这番话他是闻所未闻，听来有如天方夜谭，几乎让他为之瞠目结舌。
见到服部玉子问他，秦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道：“玉子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在下真是前所未闻，听来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服部玉子见他夸奖自己，脸上立刻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秦玳只觉自己心底升起了一阵暖意，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全身充满着愉悦的情绪。
两人相顾而笑，室中似乎充满了阳光，所有的阴霾都已消除。
服部玉子笑声稍歇，道：“少主，你想想，人如果仅是为了填饱肚皮，随便宰羊杀猪，粗衣简食就可活下去，又何必精研烹调料理之道？不仅要精选食材，而且要注重刀法、配料、火候、装饰，务必求得色、香、味俱全，甚至还要为所作的菜肴取个极为好听的菜名，这都是为了什么？”
秦玳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想起在得月楼所吃的那些珍稀佳肴，果真不仅色、香、味俱全，并且每一道菜都有一个响亮而动听的名字。除此之外，美味的菜肴尚要用精致的瓷器盛放，这才衬托出菜色之华丽……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鼻端缭绕着那些菜肴的香味，闭眼沉思一下，道：“这就是文化，食的文化，那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
服部玉子道：“少主说得不错，这是文化，而且也是艺术。同样的，床第间也有文化，也有艺术。男欢女爱并不纯粹为的是传宗接代，也同样为了男女双方面的欢愉和契合，不仅身体相连，甚至连心灵也要相通，如此一来，才能够创造更完美的人生……”
她的脸靥有些晕红，道：“玉子所说的秘术，便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方法，可以使恩爱中的男女共登仙境。少主，你认为错了吗？”
秦玳一听，一时间默然无语。
事实上，他根本无法明白床第间还有什么艺术？什么文化？对于这方面的了解，他完全是个门外汉，如何能够表示他的意见？
服部玉子望了他一眼，继续道：“第四个好处是我能帮助你对付沿海的东瀛浪人，和七海龙王边大叔的手下。”
秦玳“哦”了一声，道：“玉子，你说说看，七海龙王的徒儿找你们伊贺流远来中土，目的不是为了找寻我师父吗？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服部玉子道：“当年边大叔派他的徒弟罗龙文，持着我父亲当年送给他的伊贺流徽章，要求我哥哥派人到大明帝国来找寻火神大将。据他提出的理由是，火神大将恐怕已被中土的武林各派围攻而死，所以要我们查明实情。万一果真如此，火神大将真的丧命在中土武林人士之手，那么他便会禀报边大叔，会合东海钓鳌客成大叔和海外七十二岛的岛主之力，侵入中土，制造争端，务必让武林不安。如此一来，所谓的武林正派如凌霄门、洪门、华山、峨嵋等派，就会派人干涉，这样他们便可各个击破……”
秦玳听到这里，想起周冰倩告诉他的话，忖道：“果真东瀛海盗联合神刀门、集贤堡，为的便是制造武林争端。看来，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夺下太湖水寨的控制权，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他心中意念电转，只听服部玉子道：“可是据玉子私底下调查，七海龙王边大叔很久都没有过问过俗务，似乎已经隐退，东海海盗间的统辖几乎完全由罗氏兄弟负责，罗龙文负责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