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哪吒之商周纪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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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则是一位看起来十分清秀、文静的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那张脸我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也许那是我前世残存的记忆呢?
“这是谁啊?”我问雕刻师。
“这是姓音公主。”他回答。
后来见到石矶的时候,我问她:“老师,姓音公主是谁啊?”
她看看我,“还记得在大陆泽的时候,我跟你提到的那位三百年前被剜眼、断肢、斩首,献祭于天的那位公主吗?那就是姓音公主。”
我吃了一惊,一时却有些难以接受。“她也是伏羲…女娲学院的学生?”
她叹了口气,“她与妣辛王后都是伏羲…女娲学院最优秀的女学员之一。也是我一直尊敬的师姐。”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开始有些发红。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冷血的石矶老师动真感情,不能不受到触动。
有一天课间,墨胎玲把我拉到演习场一角。“哪吒,殷洪王子不是跟你一起上的昆仑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我怎么会知道?“殷洪留在玉虚内院学习呢!得一段时间。怎么,想他啦?”我酸酸地问。
“什么啊?”墨胎玲否认,“想他干嘛?”
沉吟片刻,她又说:“苏公子传信过来,过几天要随苏侯一起到朝歌。他说到时要来看我。你说我该不该见他?”
“见啊!”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见?正好殷洪不在。”
一边说着,我一边心里想,这公主还脚踩两只船呢!早先还居然说什么非我不嫁。
她有些恼怒,“我见不见苏公子和殷洪王子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她的眼睛,“是不是苏公子和殷洪王子都向你示爱,而你还没想好答应他们哪一个?”
这次她没有吭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又问:“那你喜欢他们哪一个呢?”
墨胎玲轻声叹息,“要说殷洪王子和苏公子都很优秀。苏公子长我十岁,为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殷洪王子与我同龄,活泼开朗,更容易谈得来。可他总喜欢耍小性子。一句话不顺就翻脸。”
她抬头看我,“哪吒,如果你是我,你会选谁?”
“当然选苏公子了。”我说。
“为什么?”她问。
我该怎么说?我总不能对他说,苏公子会长寿,而王子会短命吧。因为这些还未发生,也不一定就会发生。
“这么跟你说吧,你觉得苏公子和王子,谁对你更好?或者说,谁会更宠你?”
她想了想,“当然是苏公子。可是正因为他对我过于礼遇,在他面前我总是无法放松。”
“习惯就好啦!”我说,“反观王子,现在你们就吵架。他都不肯让着你,你还指望他将来宠你?”
“还有,别看殷洪是寿王长子,他只是庶出的王子。将来封地在哪还不一定呢!弄得好的话像微子大人一样留在朝歌为臣,弄得不好,让新任大王给撵到天涯海角去都说不定呢!”
“而苏公子身为苏侯世子,又贵为国舅。进可为朝中重臣,退亦可保有苏国封地。与孤竹国间交通便利。公主想家,自可以乘船往来。”
墨胎玲听罢,似恍然大悟。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腮亲了一口。“还是我的哪吒妹妹想得周全。”
灵动课后,原久美教授叫我去她的房间。
“哪吒,”她说,“今天已经是我的最后一堂课。明天我将起身回薄姑城,半个月后准备返回扶桑。哪吒,可以说你是我在大商所见的最有天才的灵动学员。我想问你,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到我们北扶桑学院来深造?”
我感到有些突然,也有些动心。“北扶桑学院是不是在扶桑岛上面?”我问,“是大扶桑岛还是小扶桑岛啊?”
她笑了,“一般说到扶桑,都是指小扶桑。其实大小扶桑都是你们的叫法。我们不是这么叫的。大扶桑是一片非常遥远的大陆,而小扶桑也不是一个岛……”
“是四个大岛和一群小岛。”我插嘴说。
“你知道得挺多的么!”原久美眉开眼笑,“北扶桑学院在其中最大的一个岛的北部,位于一个叫做出羽的地方。怎么样,想去吗?”
我没有回答。
“动心了是吗?担心石矶老师不同意?”她问,“那我去跟她说。”
回到住处,我既没有脱去上身的裘衣,也没有穿上下身的长裤,只是趴在叠起的被子上发呆。
一只柔软的手落在我的腿上,随后柔软的身体压到我的背上。“哪吒哥哥!你总是光着腿到处逛。”
“明天不用了!”我对小倩说,“原教授要走了。”
“那你还得给别的教授当助教啊!”
我翻过身,把小倩搂在怀里。“以后我不做灵动课助教了。让她们两个干吧!”
两天之后,石矶把我叫到她的房间。“哪吒,原久美教授临走前曾对我说,想约你去扶桑国深造。你是否有意?”
我回答,“但凭老师决定。”
她笑了,“去北扶桑学院,也是一个好机会。但你是玉虚门下太乙老师的弟子,我不好单独替你决定。还是按照原先与你师傅的约定,送你去碧游分院吧!”
“就我一个人吗?”我问。
“不,你们这一期所有获得助教资格的这次都去。包括洪欣、窦婉,梅琳的腿伤好了以后,也要送她过去。”
“那高玉倩去不去啊?”
石矶摇摇头,“你们走后,小倩、邑姜等就成了你们这一期的中坚力量。我还需要培养新的助教人选。她们再一走,学院里就空了。怎么,没有人抱着睡不着觉?”
“啊,不是……”
“碧游分院那边女孩多的是,你抱着谁睡都可以啊!你也可以和洪欣或者窦婉一起睡。怎么,怕你刚刚打了洪欣的姐姐,没法和她相处?还是嫌窦婉太瘦,浑身骨头抱起来不舒服?”
我涨得满脸通红。石矶老师怎么把这种事说得这么随便?
她似乎全然看不到我的反应,继续说道:“半月之后,碧游分院会召开一个与玉虚分院类似的聚会。大部分碧游门下弟子均会到场。”
“那老师您去不去啊?”
“为师现在忙于学院事务,无法脱身。朱佩儿教授忙完这一阵,随后前往。你们先去。”
“太师闻仲现在游魂关,届时碧游宫将会派出飞梭接他前去。恶来将军前日调任闻仲麾下偏将军一职。明日将启程出发前往东夷。你们可与他同行。”
第48章 48。女战俘()
随后,石矶把洪欣和窦婉叫来,宣布了她的决定。
我注意到石矶手中正在摆弄几张女孩画像,不由偷眼张望。
“老师,”我问,“那是您要招的新学员么?”
石矶笑笑,“这几人本是东夷诸侯国的公主。原本推荐为女子分院的本期学员,应该和你们一起念书的。但战事一起,她们中的多数都已经成了大商的敌人。现在生死不知。”说着,她把画像交到我们手里。
我一下子被其中一幅画像吸引住。画像的笔法清淡素雅,显得女孩的面容越发的清纯。下面写着一行字:“方夷玉罗公主”。
“这就是玉罗公主?”
“你认识?”石矶疑惑地望着我。
“啊,不认识。”我说,“只是听我的女奴说过,是有名的美人儿。”
石矶轻声叹息,“可惜啊!方夷眼看要灭国,玉罗公主如果活着,也免不了要成为奴隶了。”
“老师,”我问,“如果玉罗公主成为您的奴隶,您会怎么对她啊?”
石矶笑了,“即便她身为奴隶,我照样会收她为学员。如果她表现优秀,我还会聘她为教员。”
她随后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恶来将军明日将带兵启程。先参加东黎演兵,然后经大野泽前往游魂关。途中将经过方夷等交战之地。随时可能发生战斗。你们尽量紧跟恶来将军左右,注意自己的安全。”
离开石矶的房间,洪欣提议走前去看望一下梅琳。我们三人坐上一辆马车。路上,我问洪欣:“欣姐姐,龙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吧!”她说,“骨头都已经接上了,正在将养。现在南方战事吃紧。她准备伤愈之后,即刻返回三山关,助我哥抗敌。哪吒,你那天说的话,我没有机会转告她。”
我笑笑,“恐怕龙姐姐是不会原谅我的。”
梅伯的府第在靠近城南门的地方。门楣高大宽阔但里面颇显冷清。完全没有与之相称的奢华感觉。
梅琳躺在后堂之中,腿上缠着纱布,身边有两名女奴服侍。待遇要比可怜的洛燕好得多。
她看来气色不错,自言已可以撑着拐杖勉强行走。听着我们谈论碧游之行,表现得十分向往。
“不用着急,梅姐姐。”窦婉说,“院长说了,你的腿伤好了,就送你去碧游宫。”
回到学院。当晚,我离开自己的房间,跑到小倩那里。入睡之前,她一直在默默流泪。我没有哭,虽然这一切并不由我决定,但我内心仍然感到无限歉疚。
第二天一早,身材像一座小山一样的恶来将军带着车队出现在学院门口。玉磬夫人也随同前来,代表妲己王后相送。
一时间平日冷清的学院门前变得十分热闹。石矶院长、全体老师和全部两期学员都聚集在门口。我与小倩依依惜别,然后与洪欣、窦婉登上恶来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战车。
车队跨过淇水,穿过朝歌城。来到驻扎在城东的兵营。我们没有下车,而是等在营门外。
不一会儿,只见营门大开。恶来领着三百辆战车、五千步兵从中鱼贯而出。一时间烟尘滚滚,人喊马嘶。我们紧紧跟在恶来的战车后面,生怕湮没在乱哄哄的军阵之中。
眼看着朝歌在身后越来越远。我的心开始有些怅然。这个世界中心的都市,我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连续几个时辰,我们都在不断的行军之中。对于从未参加过长途行军的我,实在有些吃不消,在战车上昏昏欲睡。
身边的洪欣和窦婉显然经历过这种训练,在一旁始终精神得很。何况身后还有数千步兵。可不能让她们看我的笑话。于是强打着精神支撑。
从朝歌一路向东是一条十分宽阔的道路。据说这条大道是为征讨东夷而专门修建的。路上偶尔碰到对面过来的行人商客和军队,都自然而然闪到道路一旁,让我们优先通过。丝毫也没有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
但中午过后,随着押解大量俘虏的部队出现,我们的行军速度不得不减慢下来。
对面部队的长官远远看到我们到来,都赶紧吆喝着手下士兵将成队的俘虏赶向路边,动作稍慢即遭鞭打或拳脚相加。
恶来挥手示意收缩队形继续前行。对面的长官纷纷向恶来行礼。恶来在车上还礼,并不搭话。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这些俘虏大多衣衫褴褛,面有菜色,走路步履蹒跚。他们的双手被一根长绳捆在一起,又连成一串。身上裸露的皮肤布满鞭痕。
开始时,他们倒没有引起我的多少心理波动。虽然无论在封神世界还是前世记忆中,这种情景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但毕竟电影、图片我还是看过不少。几千年后的战争恐怕也不见得比现在更文明。
但随着看到的俘虏越来越多,状况越来越凄惨,我的心理再也无法平静。当一队女俘虏最终出现时,我的心理防线彻地崩溃了。
刚刚出现在远处时,我看到的是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身后一片奇异的肉色。走近的时候,我发觉她们身上最多也只是包裹下身的半截裙子。有些仅是遮羞布而已。更多的则干脆光着身子。
这些女俘虏不论老幼。都和男俘虏一样被捆住双手,用一根长绳拴住。裸露的皮肤上,一道道鲜红的鞭痕更为明显。
我看到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和一个约三十岁的女人拴在一起,显然是一对母女。两人均一丝…不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小女孩那稚嫩的手腕已经被绳子磨出了斑斑血迹。
我不由得想起怜儿,还有萍儿和翠儿。许多年前,她们是不是也是走过这样的道路。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无法为她们做任何事情。千军万马正在行军,我甚至不能停下来给她们一件衣服。
我听见前面的恶来发出低声的叹息。身旁的洪欣咬着嘴唇,转身朝向另一边,不再观看。窦婉则干脆闭上了眼睛。
日已西斜,押解俘虏的队伍很久没有出现。我们的行军速度也逐渐恢复正常。但我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