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晋和刘年的平淡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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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年精神也好了很多,从床上下来乐滋滋的,“就我这身体下午就能出去打球了。”
接下来两天就在38上徘徊,陶晋鄙视,“就你这身体!”
陶晋逼着刘年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刘年准时六点就醒了,浑身清爽,烧完全退了。
旁边的陶晋睡的正香,刘年凑过去亲了亲。睡梦被打扰,陶晋往一边躲。刘年步步紧逼,陶晋就被骚扰醒了。
手习惯地扶上他额头,不烫。
“刘年,你觉得我抵抗力好不好?”陶晋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不好。”刘年实话实说,每一次感冒浪潮绝对逃不过,动辄就闹肚子头痛没食欲。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其中一个生病了而另外一个没有被传染,如果不是抵抗力好就是因为没照顾好对方。”
“什么歪道理!”伸手揉他软软的头发,“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堪称贤妻良母。”
“谁是贤妻良母?!”精神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良人,你是绝世良人。”
“这还差不多。来,给爷笑一个……”伸手调戏刘年。
刘年倾身过来给了一个深情温柔的吻,吻的陶晋软塌塌晕乎乎。
“我去弄点吃的,你再睡一会。”
陶晋还在软飘飘中就听见阳台上传来一声疾呼:
“小黑,小白——”
陶晋赤着脚跑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小黑小白老实的在笼子里吃饲料,安然无恙啊。
“小黑小白的眼睛是红的?!”刘年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疑惑。
“兔子的眼睛当然是红的,笨蛋,巴嘎!”
“为什么看起来还水汪汪的?”
“小黑小白风情万种,绝代风流!”
接下来,刘年继续在外面起早贪黑忙生意,前段时间折了不少钱吸取教训继续奋斗。陶晋继续接活编程,手指在键盘上啪啦啪啦。
这天,刘年回来敲门没人应。掏钥匙,坏了,忘带。打电话给陶晋,没人接。想着大概是出去买菜就在门口等着。
七点,打电话没人接。
八点,打电话没人接。
刘年有些担心了,将陶晋所有认识的人都问遍都不知道陶晋去哪了。
九点,刘年默默站在门口抽烟。
十点,烟蒂落了一地。
十一点,陶晋回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柏青。
陶晋醉呼呼的让柏青扶着。
刘年将陶晋扶过来,宣示拥有权。
陶晋趴在他怀里,睁眼看了一下,回头找柏青。
柏青说:“先好好休息,到时记的来。”
刘年将陶晋拖回屋,陶晋坐在床边上,低着脑袋看地,有心事的样子,有点落寞的感觉。
“去洗澡吧。”刘年放低了声音,很温柔。
陶晋摇头,然后仰面躺床上。
刘年将浴池放满水,回来将陶晋脱了衣服放进去。陶晋闭着眼,睡着的样子,任由刘年帮他洗了澡又抱回床上。
刘年灭了灯走,陶晋拉住他,脸还埋在枕头里。
刘年躺床上,陶晋便偎过来,寻求安全感。
早上醒来,旁边空了。在阳台发现了陶晋。
陶晋蹲在那,仰脸看刘年,眼光空洞,“小黑小白死了——”
刘年找来报纸将笼子盖住,蹲下来,抱住他,顺着他的后背。
“我跟柏青认识那年才九岁,转眼间已经十五年了。柏青于我就如兄弟一般,兄弟如手足。”
“如手足……我的身体已经不完整了,我就要失去他了。刘年,我就要失去柏青了。”
“柏青,柏青他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刘年听来喜忧难辨。
“你这样想,柏青会难做的。柏青虽然结婚,但他仍然是你的兄弟,你并没有失去他,相反还会得到更多。”
“谁都不会陪着谁到永远的,就像是小黑小白一样。”
“傻瓜,所有的生命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亡,但是在死亡之前,他们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是啊……”长长叹了一口气。
“昨晚你和柏青喝了多少?”必要的审问还是必须滴。
“就喝了一瓶,柏青便不让我喝了,后来我们就去唱歌了。”
“你和柏青去唱歌?!”刘年很吃味,陶晋从来不和自己去唱歌。
陶晋解释,“我和柏青唱歌都从来不在调上,你唱歌太好了。”
原来唱歌太好也会被嫌弃,刘年继续吃味。
“刘年,你会结婚吗?”陶晋突然问,太现实的问题了。
“会。”刘年点头。
陶晋笑,站起身,慢慢朝屋内走。
刘年拉回他,抵住他的额头,“我要结婚的话只会和你结。”
“我才不娶你。”低低的笑。
“你是高级知识分子,不能始乱终弃,要对我负责。”
“那表表决心——”
“我刘年生是陶晋的良人,死是陶晋的死人,半死不活是陶晋的木乃伊。”
第 7 章
刘年回来的早,便和陶晋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小区里有个小男孩在踢足球,球跑到刘年脚边。刘年帮忙给踢过来了,男孩乖乖地致谢,“谢谢叔叔。”
陶晋陪他们玩了一会,刘年坐一边看着。
陶晋今天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晃晃悠悠的;下身穿了短裤,脚上穿了刚买的运动鞋。
很清爽,很年轻,很活力,看起来高中生一样。
旁边坐了一位老大妈,问刘年:“你儿子吧,娃长的真俊。”
刘年笑笑,那男孩是谁家儿子?
“球踢得也好。”
刘年笑,那男孩球踢得是挺好的。
“在哪上学啊?”
刘年继续笑,我哪知道人家在哪上学啊。
“上高中了吧?”
不是,打住!刘年不笑了,高中?那男孩怎么看也是个小学生!
刘年憋着气叫陶晋回去,男孩甜甜地说再见,“哥哥,有空再出来一起玩。”看一眼刘年,也有礼貌的打招呼,“叔叔再见。”
陶晋嘿嘿只乐,刘年郁闷得要死。
刘年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陶晋敲门,“刘年——我进去了哦,进去了!”
刘年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刮完最后一刀洗净脸上的泡沫。陶晋凑上去打趣,“哪里来的的帅哥,亲一个……”
“我很老吗?”刘年问。
“谁说你老了?”陶晋眨巴着眼睛。
“竟然有人说我是你爹。”
“滚,我还是你爹呢!”陶晋又反映过来,“是不是今天人家叫我哥哥叫你叔叔,你不高兴了?”
“真的有人说我是你爹,还问你上几年级了。”
“哈……”陶晋张大嘴巴,“不是你老,是我太年轻了。”
刘年挑着他下巴,“是啊,都能捏出水来了。”
陶晋作娇羞状,“不要调戏人家啦……”眼睛却在刘年□的上身乱瞄。
刘年将他推浴池边上,“今晚等着我来验货。”
做完手头上的活,刘年来到陶晋门前,推不动?被反锁了。
“陶晋——”
“陶晋,忙完了没?”
“陶晋陶大爷?”
“爷儿,小的给您请安来了。”
“陶晋!我踹门了啊!”
“你敢揣试试?!”终于发话了。
“开门让我进去,咱都好几天……”奇怪了,这几天陶晋都不让刘年碰他。
“我吃斋我念佛我禁欲。”
“又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你吃什么斋念什么佛禁什么欲?”
“忘了告诉你了,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时间都是斋戒日!”
这下玩大发了,刘年抓狂中。
过了几天在饭桌上,陶晋突然指着刘年问:“你都大叔了,怎么还长痘?”
刘年黑着脸:“云南刚旱完我这就旱了,我有火没处泄!”
陶晋支招,“去打球,去跑步,去练俯卧撑。”
刘年停下吃饭,“那个陶晋……你是不是对我有啥意见啊?技术不足,不够温柔,还是怎么滴……你告我一声啊。”
陶晋低头吃饭,“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还这样旱着我?”
“你脸红不脸红,就想着床上那点事!”
刘年吃瘪了,搞得自己像色狼似的。
“陶晋……你,你是不是想做上面那个,我没意见的。”
“你烦不烦!”陶晋好像发火了。
“吭……”刘年顿了顿,“陶晋,你是不是心里有坎儿啊?要不咱去看大夫……”
“……”
“身体不舒服?”
陶晋抬起头看他,吧嗒吧嗒眼睛。
刘年鼓励他,“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说,要不然我会觉得我不够关心你。”
“就是那个……我……”
“你怎么了?”
“痔疮——”
刘年愣了三秒,嘴角一点点放大,终于大笑起来。
“再笑我阎了你!”
“最近我过的日子也和太监也差不多了。”
陶晋坐在电脑前,愤愤刷着网页。
“干嘛呢,鼠标跟你有仇啊?”
“我在网上写了一篇吊念小黑小白的文章,竟然有人骂我假惺惺!”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刘年坐过来,“咱们也骂他,骂的他满地找牙!”
“怎么骂?”陶晋很茫然,从小到大没说过粗话的人。
“我来!”刘年敲打键盘刷刷打出一串字,“我咒他性生活不和谐!”
“这也算骂人吗?”陶晋同学很纯洁的问。
刘年点头,“这点我深有体会。”
第 8 章
刘年醒来摸了摸桌上的表,七点半。阳台那边射进来的阳光刺眼,刘年用手挡住了双眼。
浑身酸痛,不想动。
昨晚陶晋猫进来看他贼笑就知道没好事,就任由他去了。谁知道这小子在下面是绵羊,在上面就成狼了!
“起床了,大懒虫……”
手被拿开,吧唧一个吻落在脑门上,陶晋大大的笑脸就在正上方。
刘年翻身继续睡,“不饿。”
陶晋屁颠屁颠出去又屁颠屁颠回来,端了粥进来。慢火细熬的白粥加了枸杞,上面撒了一层切碎的青菜,色彩艳丽,看起来很有食欲。
刘年坐起来,接过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但是——“怎么没放糖?”刘年喜欢甜的,竟然。
陶晋遵命端了碗出去又回来。
刘年皱眉,怎么好端端的一碗白粥变成了红色。
“白糖没了,所以就放了红糖。”
尝起来也挺香的,刘年吃了两碗,陶晋在一边笑眯眯看着。吃到最后,刘年觉得不对劲了,“我怎么觉得像坐月子?”
陶晋看他,“你要真是一女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去死……”刚说完,刘年就觉得喉咙处痒痒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路小跑冲到卫生间掀开马桶盖,吐。
陶晋拍着他后背,吧嗒吧嗒眼睛,“还真怀上了?”
“……”滚字还没开口又开始吐。
陶晋鞍前马后服侍,有点忧心,“怎么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吐过之后也没吃饭,喝了点水,睡了一小会,刘年又觉得神清气爽了,拎包出门。陶晋追过来,“你真的没事?”
“我刚记起来,我一吃红糖就吐,太久了自己都快忘了。”
“那你还买红糖回来?”
“明明当时是你要买的!”
陶晋想了想,好像是自己要买的?心里窃喜,那就是说刘年不是因为那事……
接下来几晚,刘年都被“伺候”了一番。只要陶晋一撒娇一耍赖,刘年就没辙。再说看到陶晋情动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挺美的。
但是这天晚上,刘年反锁了门,不带这么纵欲的。
陶晋砸门,“刘年,你嫌弃我!”
刘年赔笑,“我吃斋我念佛我禁欲……我都这一把年纪了,禁不起折腾。”
半天没动静,应该走了。
“刘年——”
怎么还在?!
“我跟你商量件事……”
“说吧,我给你量量。”
“我一大学同学手头有个项目让我帮忙,得忙一阵子,不过钱也挺多的。”
“有钱啊,那接呗。”
“不过要去他们公司,他们公司在上海。”
“得去多久?”刘年打开门。
“40天。”
刘年沉默,点头,“那你去吧。”
陶晋扑上来,八爪鱼一样攀住,“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才不去呢。”
“舍不得我啊?”刘年笑。
“切——”陶晋鄙视。
刘年微低着头看他,“陶晋,我把你从大海里抓到我这条小溪里……你偶尔的一个翻身都可能让我干枯,你知不知道?”
陶晋攀在他身上,玩着一颗纽扣,“明明是我跑到你这条小溪里的。”
刘年伸手将他抱住,抱到床上,“鱼儿要上海了,我得先留个印记。”默默抱了一会,没动静。
“怎么了?”
“没,想着明天给你订票去。”
“不用这么急,我还能呆几天。”
“这两天我也想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