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的大亨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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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谭思思身上,单思华看到了农村女孩特有那种羞涩,和直率的天真。心里竟产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而谭思思也对单思华这个城里的大男孩十分好奇,总会提一些关于城里的问题。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非常熟悉的好朋友。谭思思更直接称呼他叫“小华”。
见谭思思不辞辛苦提水过来,如此的关心让单思华在感动的同时,好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他还没来得及这样做,有个人却这样做了。不过方法却是不同。
就在单思华转头一看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一个男人,飞快地往外面跑,慌不择路,和谭思思撞了个满怀。
“啪”“啪”两声先后传来,两瓶矿泉水应声落地。
“呀”谭思思惊叫了一声,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单思华更是吃惊不小,想过去看看,又怕失去排了这么久的位置。当即大叫了声:“思思,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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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南下民工
无聊的排队本就让人心情烦躁,突然冒出一个极速奔跑的人和谭思思碰个满怀,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想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听到单思华的大喊,排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好心提醒道:“快去看看吧,那女孩的水都碰掉地上了。等你回来,这位置还给你留着。”
在这里排队购票的几乎是南下民工,潜意识里都有互相帮忙的概念。见中年妇女这样说,也纷纷表示,要单思华快去看看碰撞的结果。
单思华感激地道声谢,一个箭步窜过去,就见谭思思一边拣起掉在地上的矿泉水,一边回答道:“我没事。”
“呼”单思华长出一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如果谭思思因为给自己送水,被撞出什么问题,叫人如何心安?
谭思思没事,和她相撞的那人却有事。
就在单思华接过矿泉水,准备回去继续排队的时候,从刚才那人跑出的方向又冲出来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单思华一眼就认出,跑在最前面的,正是之前在队伍中兜售黑市车票无果的那个票贩子。
只见他冲了过来,对准和谭思思相撞那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他m的,让你跑,你跑啊,看你能跑多远。”
随后跟上的两人也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猛烈的拳脚相加,根本没留余力。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三个打一个。转眼间,和谭思思相撞的那人便被打得满脸是血,惨叫着倒在地上。
从和谭思思相撞到票贩子三人追过来大打出手,前后没有超过9秒钟,那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单思华两人所站立的位置紧靠被打之人,票贩子三人的凶狠出手他俩看得真切,谭思思被吓坏了,情不自禁往单思华怀里钻。
谭思思的身体散发出农村少女特有的泥土芬芳,让单思华烦燥的心如沐甘泉,倍感清新。他情不自禁地搂住少女的腰,让她的身体紧靠在胸口,作保护状。
以票贩子为首的三人把那人打倒在地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长长的队伍这才爆发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四周远远观望的人才敢围上前来,问长问短。
“思思,你没事吧?”谭开神色慌张地挤进人群,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又见地上躺着一个满脸鲜血的人,不解地问道。
“没事,”谭思思赶紧推开单思华的身体,低头看着地上,两朵红云迅速飞上少女的两颊。
谭开的突然出现让单思华感到有些难堪,他憨笑一声,不知作何解释。幸好众人询问那人的伤势,分散了注意力,谭开并未过多追问,转而也关心起被打倒之人的伤势情况。
虽然那人满脸是血,却很快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擦拭血迹,一边回答了众人的疑惑。
原来这人也是一名南下民工,因图省事想买黑市票,谁知到了巷道里,票贩子要他出三倍的钱买票。他不肯,票贩子不依,称说了要买就不能反悔。
但这名民工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见势不妙转身就逃,慌不择路碰到谭思思,接下来就发生被打的一幕。
这帮可恶的票贩子,居然连手无寸铁的农民工也要欺负,真缺德!
要不是有血案在身,真想狠狠教训一顿这几个自以为是的票贩子。
望着三个票贩子离去的方向,单思华悻悻地暗骂了一句。
这时,有两名手臂上戴着红袖笼的车站值勤人员挤进来,见此情景,疏散了围观人群,把被打的民工带离了现场。
傍晚六点,单思华他们终于买到了车票,一行十六人当即往进站口赶去。
等他们赶到车站门口,面前的一幕让众人傻了眼。
只见偌大的车站广场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手提大包小袋的民工们一窝蜂地往窄小的入口处涌挤,把整个广场以及周边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各人把包举到肩膀上扛起,手拉手一起挤进去。万一挤散了就在入口的旁边等着。”谭开经验十足地吩咐道:“还有,双脚一定要沾地,要是被抬起来就有被踩踏的危险,你们千万要小心。”
众人按谭开的嘱咐准备妥当,神情毅然地向人潮挤进。颇有点临阵上战场的味道。
考虑到单思华身单体薄,谭开让他紧挨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地向人潮进发。
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人潮汹涌,单思华有些胆怯,心里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这么多人挤成一大堆,万一被踩到地上是什么概念?
谭思思走过来,一把拉住单思华的手,说道:“走吧,跟着我哥哥,挤过去就可以坐上车了。”
连一个女孩子都不怕,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单思华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拉住谭家兄妹的手,义无返顾地挤进人潮。
刚一进去,后面又涌上一批人,把单思华等人推进了人群中。很快,单思华就感到呼吸困难,有些吃不消了。
放眼四周都是人,尽是脸碰脸,肩并肩,奋力往前挤,都想早点坐上车。特别是那种“嗡”“嗡”的声音,就像是几千万只大黄蜂在脑海盘旋,更有断断续续的嘶喊和惨叫掺杂其中,听得单思华头痛欲裂。
“我不行了,想回去,你们先挤过去吧,不要等我。”单思华紧挨着谭思思的身体,对谭开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坚持一下,你现在挤回去和挤进去的距离都差不多,还是挤进去吧。”谭开满头大汗地吼道,怕单思华听不清楚。
在这人声鼎沸的嘈杂环境下,想要语言交流就必须得用吼才行。
单思华垫起脚尖回头一看,可不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在广场的正中央,无论是挤回去还是挤进去,所需要的气力都是一样的。
没办法,只能往前挤了。
单思华咬咬牙,暗提一口气,刚准备继续往前挤,就发觉自己的身体被拥挤的人群抬了起来。他感到一丝不妙,记起刚才谭开的警告。“双脚一定要沾地,要是人被抬起来就有被踩踏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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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闷罐车厢
刚才一时情急,忘了谭开的忠告。这会儿被拥挤的人群抬起来,单思华才猛然记起那句话,顿时感到有些恐慌。
如果倒下去,被这么多人踩踏,就算不被踩死,只怕也要被踩掉一层皮。
在万头攒动的远方入口处,一名车站工作人员站在一张特制的高凳上,用喇叭在喊话。
“民工朋友们,你们不要拥挤,只要买到票的,我们都保证你们今天晚上能坐上车,顺利到达目的地。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坐不到车。因为我们已经增加了三趟临时客车,完全可以满足现有的客流量。所以,请民工朋友们不要拥挤,以免发生踩踏事故。”
听到高音喇叭的喊话,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拥挤得更加厉害。
单思华感到恐慌的同时,拼命用手肘往外挤,想让自己的双脚沾地。偏偏喇叭的喊话在这时响起,引起人群波动。
最重要的是,经人群这一波动,单思华和谭家兄妹拉紧的手被挤开,眨眼之间就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踪影全无。
这下单思华更慌了。他大声怒吼着“不要挤,不要挤,让我站下来。”一边奋力用双臂往两边推,稳住自己的身形,力求不被人潮挤倒。
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有弊就有利,身材也是同样的道理。
单思华的身材比较瘦小,在空手搏斗中可能会处于下风。但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反而有他的优势。
虽然他身材瘦小,很容易就被抬起来。但恰巧又是因为身材瘦小,很轻松就稳住了身形,让自己立于不倒之地。再加上他没有携带包裹,很快,他就重新站稳了脚根。
再看人群中,哪里还有谭家兄妹的身影。
不管了,先挤进去再打主意。
当下,单思华憋着一口气,用双手努力支撑着身体的平衡,随潮水一般的人群向入口处涌去。等挤到入口处,从窄小的门口进去后,才发现背心全部早已被汗水侵蚀。
从广场挤进来的人群,纷纷放下随身携带的包裹,大口大口地喘息。
“呼”,终于挤进来了!
抬头望望已经黑尽的天色,单思华情不自禁地长出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谭家兄妹的身影。可看了半天,别说谭家兄妹,就连另外的那些人也不见了踪迹。
气还没有喘顺,又有两名戴着红袖笼的车站工作人员过来,用喇叭疏导大家抓紧时间,排队上车。
本来打算和谭家兄妹结伴同行,没想到在人群中挤散了。说好在入口处等,却又迟迟不见他们的身影。
或许他们已经进去上了车,等上车自然就找得到了。
单思华这样想着,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声中,快速靠在等候上车的队伍后面。
等到了月台上车的时候,单思华彻底傻眼了。只见一节一节的绿皮闷罐车厢静静地卧在铁轨上,等待南下民工的到来。
这就是临时增加的客车?
见到这种最最古老的闷罐车厢,很容易让人想起战争年代运送士兵的情景。特别那道像长安车一样拉开的车门,有点日本人卧室门的味道。
辛辛苦苦挤进来,就是坐这样的加班车?
尽管大家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满意,还是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有序地钻进了闷罐车厢。
整个车箱就一个小窗,除了在角落处有一个木板隔起的临时厕所,里面空空如也。大家只能就着各自的行李席地而坐。
单思华没有随身物品,只好蹲着。时间一长,就有些吃不消。紧挨在他旁边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吃奶的婴儿,大包小包倒不少。看单思华蹲得吃力,便递了一个袋子让他坐。
因为只有一个小窗,空气十分稀薄,车厢里就像一个大蒸笼,闷得让人心发慌。大家不断低声嘟哝,发着牢骚。
在这节车厢里,有四个人显得与众不同。他们是两对年轻的男女,男的染着黄色的头发,穿得花里胡哨,双目闪烁着邪光。两个女的就更夸张,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身却只有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冬裙,肉色丝袜包着的大腿肆无忌惮地露在外面,裙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两名女孩举止轻佻,眉宇间透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成和世故。她们所从事的职业自是不言而喻。
和穿着朴素的众多民工相比,这四人非常醒目,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从上车以后,他们就旁若无人地有说有笑。说的,都是些风月场上的荤笑话。
众人虽有不满,但慑于那两名染黄头发的男人的满眼凶光,都自缄其口,不敢持有异意。这让四人愈发得意,更加有恃无恐。整个车厢都只听他们在说笑。
凭外表来看,两名染黄头发的男人应该是常年跑在外面的老社会,这样的人多半身上都带有家伙。这一点,早在鱼塘的时候,单思华就听金四提过。
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单思华暗叹口气,闭上眼养神。从广场挤进来那十多分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时间的脚步从容不迫地走到了晚上的23点20分,这列老式的闷罐车沿着铁路干线缓缓向前行使。靠在摇晃的车厢壁,听那车轮转动在铁轨上发出的“啼咚”“啼咚”声,不禁让人昏昏欲睡。
心事满腹的单思华却睡不着。他想起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