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的大亨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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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皆不屑地发出怪笑,粗鲁的声音接着说道:“你尽管试一下,看看管教来了,是谁被惩罚。”
生性胆小的单思华哪敢试着冒这个险。要是刚进来就被处罚,以后还怎么能争取减刑。况且面前这一圈人,个个都比自己结实,万一惹怒他们被打一顿,然后又被管教处罚,那真是老鼠钻空箱——两头受气。
事到如今,还是忍一忍再看情况。
再做出了自认为明智的决定后,单思华放弃了呼叫,低头嗫嗫问道:“那电视在哪里?”
这句话惹得众人再次讥笑出声。刚哥见单思华妥协了,随即热情高涨地招呼道:“兄弟伙些快坐好,马上可以看电视了。”
围在单思华旁边的人群呼啦散开,一溜顺地端坐在大铺上翘首以盼,留下两只手电筒在地上,晃着单思华的方向。
刚哥这才慢悠悠回答道:“电视就是你自己!”说完坐回他的老大位置,接道:“你先把电筒捡起来。”
电视就是我自己?单思华有些摸不着头脑,纳闷地捡起电筒,呆立在原地。
曾经听说在监狱里,有老犯人打新犯人的事情,没想到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暗暗叫苦的单思华只希望快点完成这个“看电视”的节目,作好了配合的准备。
“记住,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刚哥非常悠闲地说着,又点上了一支香烟。“应奎,你教教他咋演电视吧。”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粗鲁声音说的。
粗鲁声音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五大三粗,有点酷似方名就的身材。听到刚哥吩咐,有些等不及地“腾”的站起身,对着单思华叫道:“这里有四支筷子,你先拿着。”
单思华顺从地接过筷子,不明究里地瞪着无辜的眼睛。
众人都屏声静气,只等好戏上演。
五大三粗的应奎打着赤膊走过来,怪笑道:“现在我就来教你演电视,让你永远都忘不了。”
听到这沙哑的粗鲁声音,再看看他不怀好意的笑脸,单思华明白,自己要被充当电视来供他们消遣了。
应奎将一支电筒塞进单思华嘴里,另外一支让他夹在裤挡下面,然后把四支竹筷子分别置于单思华的手掌和膝盖,抵在墙壁上。
单思华几度想反抗,想大声呼叫管教人员。然而他想得更多的是早日出去,当面向游丽悔过的情景。
忍,必须忍!为了留下好印象,为了早一天离开这里。
单思华咬紧电筒,按照步骤摆好了造形。
只见他嘴里含着一支电筒,屁股后面夹了一支电筒,两手掌分别撑着两支竹筷抵在墙上,膝盖处抵着另外两支。那滑稽的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
这就是所谓的看电视?亏这帮半大不小的少年想得出来!
“好了,就保持这个姿势,现在让两支电筒动起来。”刚哥乐呵呵地吩咐道。
“筷子和电筒不能掉到地上,落一样就要被打一耳光。”应奎补充了游戏规则:“好吧,现在开始演电视。”
原来是搞恶作剧,拿自己寻开心当作消遣。这群小厮娃子,真不是人!
单思华在心里骂着,笨拙地摇起头,同时屁股也跟着扭动。
小小的狱室响起一阵低声笑语,个别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随着单思华的扭动,两道弱小的光亮在他的头部和腰部有节奏地晃动着,将狱室晃得一明一暗。
“恩,不错,看来你个墙尖犯娃儿还演得可以。继续。我没喊停就不准停。”刚哥兴致勃勃地发表命令。
这一来可就害苦了单思华。
眼下正值仲夏,狱室里只有一把吊扇在运转,但也靠近门口,是在刚哥的位置上。
本来静坐都会出微汗,更何况处于紧张状态下的单思华还得不停运动,一边又担心筷子掉下去会招来一耳光。
不消一分钟,单思华已满头大汗,却不敢停止动作。他默念着,希望刚哥快点喊停。
一帮人兴趣盎然地再度围拢过来,在旁边指手划脚,都希望筷子或者电筒能掉一支到地上。
有生以来,单思华第一次感到时间过得好慢。他多么希望刚哥能早一点叫停这该死的动作。
渐渐的,单思华有些吃不消。手掌处的两支筷子还勉强撑得住,膝盖处的就很难说了。他已经明显感到大腿酸麻,估计用不了多久,胯下的电筒就会掉到地上。
撑住,一定要撑住!
单思华拼尽余力作最后的努力,心想这刚哥咋也不喊声停止。随即他明白了,刚哥哪里会喊停,分明就是在等电筒或者筷子掉下来。
说白了,他们这是想变着花样打自己耳光。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已筋疲力尽的单思华全身都是汗,就快撑不下去了。
这帮小厮娃子没一个是好东西,都在旁边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自己的电筒掉下去。
喊吧,喊管教人员来。就算被处罚关禁闭也认了。总比被他们这样折磨来得痛快。
就在单思华拿定主意,准备开口求救的时候,铁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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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换 房
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向单思华所在这间狱室一路响来。
经验老道的刚哥做了个手势,率先躺回他的龙头宝位。众人跟着一哄而散,快速窜回大铺上躺得整整齐齐,留下汗流浃背的单思华还在艰难地扭动。
铁栏杆门外出现了两个巡夜管教人员的身影。
一束强烈的大号电筒光扫进狱室,停在单思华身上,随即响起一个严厉的男声:“你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啪”,单思华胯下的小号电筒掉到了地上。他如释重负地放下早已酸麻的手掌,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你是新来的吧?”男声仿佛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语气非常平定。
“报告管教,我是新来的,我的编号……”单思华正欲将情况向巡夜的管教人员述说,却被硬生生打断了。
“行了,现在已经熄灯,是睡觉时间,把东西收拾好,赶紧躺到铺上去。”男声似乎对单思华的话并不感兴趣,说完转身欲走。
“管教,刚刚他们逼我……”单思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准备将实情披露。
“不要再吵了,听到没有?”随行的另外一个男声不耐烦地叫道:“现在是休息时间,有啥情况明天再说。”
听到这略带公式的说词,单思华突然想起那次被小白欺负后在学校办公室,当时罗校长用的也是这种口吻。
自己才刚来,这里面的规矩一点都不懂。况且前面刚哥也放过狠话,看样子他们自有对付管教的办法。还是小心为妙。
想到这里,单思华没有继续争辩,三五两下收拾了残局,垂头丧气地躺回大铺的最里侧。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狱室变得出奇的安静。
单思华的心却静不下来,像装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
本来以为巡夜管教看到自己奇怪的一幕会查问清楚,自己也正好提出要求换房。没想到管教却见怪不怪,转身就走。
刚才自己和管教的对话,想必刚哥和应奎等人也听得很明白。接下来怕要对自己加以恶意报复吧。
忐忑不安的单思华揪着一颗心,在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无边的恐惧笼罩四周,在小小的狱室里蔓延。
也不知他们还会对自己施加啥手段,实在不行就只能屈辱求饶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单思华在不安中等了近5分钟,刚哥他们睡得纹丝不动动,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奇怪,难道刚哥他们良心发现,不准备对自己再施恶手?还是因为巡夜管教的出现起到了震慑作用,使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猜测中又过了几分钟,狱室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有些不放心的单思华大胆扭头向大铺上瞄视,看到刚哥和另外的人都没有动,似乎真的睡着了。
确定他们不会再对自己有所动作后,单思华终于长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下。
单思华放心地转过身,这才发现内裤早被汗水渗透,经风一吹,凉悠悠地粘着丹田处,怪不舒服。
静悄悄的狱室里响起一串如雷的鼾声,撩得单思华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思绪开始飞快地运转。
真没想到牢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复杂。原本以为进来后,只要好好改过,就能争取早日出去,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此刻的单思华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失去自由是多么的痛苦。千不该呀万不该,不该以身犯罪,让自己陷入囫囵。
想到自己是因为犯了墙尖罪被送到这里,单思华眼前马上浮现出游丽精致的瓜子脸。
难以想象游丽是怎样渡过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游丽现状如何,是否已经离开了古城镇,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只恨自己用最残酷的方法伤害了她的身心,破坏了十多年的发小情意,同时也把自己送进了这间牢房。
如今木已成舟,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去,用心祈求游丽的谅解。
在进来这里的第一天,管教人员已经将这里的纪律非常清楚地说明,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得寻畔闹事,打架斗殴,违反者,双方一并处罚。
处罚就是扣分,就意味着有可能会加长刑期。如果是加分,则可以减免刑期。
想要早点离开这里,就必须争取加分。
经过刚才被恶意戏弄后,单思华明白,如果被刚哥他们继续捉弄,自己早晚都会被扣分。想要加分就不能呆在这间狱室。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重新换一间牢房。
单思华暗暗拿定主意,强迫自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单思华趁中途休息的放风时间,溜进了管教办公室。
接待单思华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管教。在耐心听完他对昨晚的陈述后,女管教开口了。
“你所说的情况很重要,我会给相关领导反映上去的。至于调换房间,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我们是根据编号来分配房间的。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调换。”
都被恶搞成这样,还不算特殊情况吗?
单思华在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敢表露在脸上,还不死心地央求道:“麻烦你们给我调换一个房间,我真的害怕。求求你了。”
女管教盯着单思华的圆脸足足看了30秒后,情不自禁地叹道:“这样吧,我们先把你房间的编号人员清查一遍再做决定。你先回去好好劳动,我们会尽快给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女管教话刚说完,外面就响起放风结束的哨音。
单思华感激地对着女管教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办公室。
只要向上面反映了情况,就有希望调换房间。才不要和那些呆一个号。惹不起咱躲得起。
单思华这样想着,快步走向自己的劳动岗位。只是他没有注意,在他的身后,有几双眼睛在射出恶毒的目光。
时间不会停止,夜幕开始降临。
别人都能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而放松心情,单思华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明白,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一场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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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成文的规矩
果然,灯一熄灭,狱室里又亮起手电筒的光。单思华还没来得及起身,脑门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墙尖犯娃儿,地皮都没踩熟,就敢到管教处去打小报告。我看你娃皮痒了是不?跟老之起来。”
五大三粗的应奎骂骂咧咧地扇了单思华一耳光,像拎小鸡一样把单思华提到地上。
脑门上火辣辣的疼感还没消退,屁股上又遭踹了一脚,瘦小的单思华被踢了一个趔趄。
“你去办公室都说了些啥话,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要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好看。”刚哥恶狠狠地踢了一脚,不紧不慢地冷哼道。
其余人等也气势凶凶地围了过来,把单思华围困在墙角。
看这情形,今晚是凶多吉少,恐怕要被他们群殴一顿。
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单思华愁眉苦脸地回道:“我哪敢打你们的小报告,我只是想换个房间。”
“还敢狡辩?”应奎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单思华头上,“你去要求换房间等于是变相的打小报告。”
这一巴掌直接把单思华拍得晕呼呼地看见好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