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纵横四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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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倒是要去庙上拜一拜,请佛祖保佑珉四叔过了这一关吧。
见了贾蓉,秦可卿就有些生气,不愿意搭理他。
“怎么还没睡?这几天身子可好些了?”
秦可卿不吱声。
“可是为了什么生气?”
还是不吱声。
“可卿,告诉你些有趣儿的事儿,珉老四那个家伙……。”
“咱不能这样说话的,那可是你的四叔啊。”
“哦,对,四叔。珉四叔就要滚蛋了。不过,在他滚回乡下去之前,还要给我和宝二叔牵马。”
“这可就是作践人了,怎么说,珉四叔也是主子。有损体面的。再说了,你们就能保证赢?”
“我赢定了。跟你实话说了吧,刚刚出去吃酒时,我又找了药材铺的柳掌柜的,问了他灵芝的事儿,珉四叔是万万种不出来的。”
“我看那珉四叔也是个有胆色的,既是他说要种,想必也是有道理的。兴许真就叫他种了出来,也是未定。”
“柳掌柜也早就想种了,年年都到山上去,灵芝虽然是采了些,但那种子却是从未见到。传说那灵芝就跟人参似的,自己会走的,想必是一见到人,种子就跑了。柳掌柜的也说了,自古以来,就没人能够种出灵芝来。所以,他输定了。想要我的全部身家,他有那个命吗?”
“我也是你的身家,若是你输了,你怎么办?把我也给他吗?”
秦可卿盯着得意洋洋的贾蓉。
正如贾珉分析的那样,外表上,秦可卿是个温和柔弱的人,私下里,却是极有见识和主见的。
自从贾珉收拾了贾珍后,她就一直琢磨,贾珉到底是个什么人。
表面上,贾珉是个不识字的,但是,那句“我穿越无尽时空,就是为了在这里和你相遇”的话,岂是一个不识字的人能说的出来的?
秦可卿也是个识字的,这点儿判断力还是有的。
“那自然是不会的,我不可能会输的。再说了,我还问过****,****也是不相信能种出灵芝出来的。要不,你明儿个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谁说能。”
这点贾蓉倒是没撒谎,****确实也不相信,贾珉能种出灵芝来。
连药铺的柳掌柜这样的专业人士,现在都还以为灵芝是象高粱、谷子那样,是用子实体的种子种出来的呢,何况其他人?
秦可卿也是不相信的,这让她感到有些失望。她很希望珉四叔赢,可是,一想到,珉四叔要是真的赢了,那可怎么办呢?
把自己送给珉四叔,差着辈分呢。
秦可卿又纠结起来,这些天,她总是这么纠结。于是在心里就有些埋怨贾珉。
珉四叔,你是个坏人哩,把人家的心都给搅乱了耶。
唉,这个大美人啊,闷骚型的。
寺庙并不总是清净之地,起码,铁槛寺就是这样。
今天下午发生在野渡居的事情,在贾赦等人刚刚回府不久,就传到了铁槛寺。
妙玉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府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从庙里出来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宝二爷也参加了那个赌局,可是,在心里浮现的,却时常是那个私生子的形象,尤其是那天晚上,他从棺材里出来,站在禅堂门口时的样子。
还有,他那因为身上臭味儿现出来的窘迫的表情。
于是,妙玉就在心里笑了起来。
他可真是能得罪人啊,府里的三位老爷,跟他一个人打了那么大的一个赌局。这一次,他可是要倒霉了呢。
黛玉屋子里,照例是花红柳绿,万紫千红。
李纨、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妙玉、袭人、晴雯、素云、紫鹃、雪雁、司棋、入画、彩凤等姑娘丫鬟,挤了满满一屋子。
正中间,那个正在眉飞色舞地讲话的十四五岁男孩,就是大脸猫宝玉了。
大家都听得很入神,随着宝玉的声音,不时地发出一些显然是有些夸张的惊讶声。
“各位姐姐、妹妹……,”
宝玉听了一下,看看林黛玉,见林妹妹正在专心地听着,宝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往下讲。
“你们问我,为什么敢跟那个珉老四打赌,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随便就打赌的。当时,那个****一说那三亩地西瓜能卖上五千两银子,我就有些生气。”
“虽然我不知道西瓜多少钱一斤,也不知道一亩地能打多少西瓜,但是,赖大、林之孝和周瑞他们,可都是不信的。我再三向他们确认,他们都说,统共也就能卖个六七两银子。”
“我一想,也对呀,要是三亩地就能卖上五千两银子,我们家的土地多了,何不都种上西瓜,只怕那样的话,我们的府里,早就堆满了金山银山的了。”
“显然,那个珉老四不是个靠谱的。按说呢,我这个人,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是不太愿意理这些俗事的,可是,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们猜,怎么着?那****竟然说,珉老四还要种灵芝。灵芝你们是知道的,《盗仙草》那出戏中是有的,小青到峨眉上去偷灵芝给许仙治病。我再问管家们,他们也说是种不出来的。”
“还有好笑的呢,珉老四那个家伙,竟然要在房子里养猪,你们谁见过在房子里养猪了?”
“更可气的是,珉老四竟然说,他在十天之内就向府里交一万两银子。西瓜和灵芝的事儿,说说也就罢了,我就当他吹吹牛了。可是,你竟然说要交一万两银子,可就是欺负我们府里无人了。”
“我不管钱,可也知道,咱们这两府上上下下两千来口子,一年也不过几万两银子,他凭什么十天就能挣上一万两?这不是明摆着蔑视咱们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好,大老爷跟他打赌,于是,我就打算教训他一下,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宝二哥,我问你一件事儿。”
宝玉正唾沫横飞地讲着,一个人站了出来。
第31章 传到外面了()
站起来的是探春。
探春虽是赵姨娘所生,但是,却总是刻意地跟赵姨娘疏远,保持距离,反而跟王夫人走的非常近。
在自己的兄弟中,也是近宝玉而远贾环。
“宝二哥,我就有些奇怪了,珉四哥怎么有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跟你们那么多人打赌,难道他就不怕被大老爷赶出去吗?”
“我哪里知道?不过,他后来是想反悔来着,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愿赌服输,大老爷岂能让他反悔。”
“要是你真的输了,难道真的就把晴雯送给他?”
“没事儿,不会输的。三亩西瓜卖五千两银子,你们谁信?”
宝玉扫视一圈儿,没人回答。
“你看,没人信吧。”
李纨听了,也是暗暗摇头。
其实,李纨还是比较同情小叔子贾珉的。
这或许是跟她自己的经历有关。
贾珠早亡,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守着贾兰度日,唯一的希望,就是贾兰能够考取功名,自己将来也有个依靠。
想来那珉哥儿的母亲,虽然有老爷,但是,这些年也是不管不顾的,跟守寡也没什么两样,珉哥儿来了,谁都知道,府里不待见他。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只是这一回,怕是要回到乡下去了。这样打赌,怎么会赢呢,怕是上了别人的圈套了。
妙玉听了,心里也核计开了。自己其实是不必来的,珉四爷回乡下,怕是定局了。自己有时候还想起他,可真是不识时务啊。宝二爷才是值得惦念的人啊。
王夫人正在打坐念佛。
看起来一脸平静,心里却高兴的恨不得找个地方大笑几声。
虽然周瑞让她又一次丢脸了,没想到,那个野种的报应来的这么快。
就连大老爷都出手了,再加上蓉哥儿和宝玉,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这回可是你自己找死。
我的宝玉长大了,知道为娘着想了。
梦坡斋。
贾政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不时地唉声叹气着,时不时地嘴里骂着。
“这个孽畜,这个孽畜。”
内城大金门胡同,是帝都夜晚最热闹的地方。
整条街上,一溜排去,有几十家青楼。有官妓、营妓、还有私妓。
这里是男人销魂的地方,每到夜晚,华灯初上,就人流如织,往来不息。
玉华楼,就是其中最为有名的一家妓馆。
这里,既有卖身的***也有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玉华楼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这里除了有上等的***还有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谷盼盼。
谷盼盼当今帝都最为有名的四大艺妓之一,一支琵琶,不知道迷醉了多少文人骚客,达官贵人。
现在,谷盼盼正在陪一群贵公子在喝酒宵夜。
谷盼盼本来是不愿来的,但是,这些人,个个都是有来头的。老鸨得罪不起,她也得罪不起。
为首的,是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三十来岁。
其余的,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
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烈将军陈瑞文。
治国公马彪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德。
定城候之孙,世袭三等男京营游击谢鲲。
景田候之子,五城兵马司裘良。
以及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和陈也俊,卫若兰等,都是勋贵之家的后代子弟。
今天,由冯紫英做东。
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社交圈子,圈儿内基本上都是一些勋贵子弟。贾琏、宝玉、贾珍、贾蓉等,都是圈儿内人。
到了一起,无非就是斗酒狎妓,玩儿狗斗马,捧角儿做诗之类的,总而言之,就是一味搞乐。
话题,无非就是哪个角儿好,那个妓红。当然了,最多的,还是朝廷、官场以及帝都各大世家的轶闻趣事。
今天的主要话题,就是荣国府那个私生子的事儿。
这个私生子,可是颇为有趣儿。
还没等到了府里,名声就传出来了。
先是在路上暴病身亡了,后来又活了过来,然后就是破棺而出,第一天到荣国府,就把庶子给打了,然后就出了府,自己到郊外弄了一个住处。
没想到,到了那里也不安生,又鼓捣出了大动静。
开始还比较靠谱,弄了个压力井,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这些天,正忙着赚钱呢。
接下来,就有些不着调了。
“那个压力井,可是个好玩意儿啊,我们这里还安了一个呢,一压就出水了,很便宜的。”(PS:红楼一书中,“便宜”这个词,经常使用,是“方便”的意思,不是价格便宜的意思。读音是bianyi。这个用法,至今在东北一些地区还在使用。)
谷盼盼一边说着,一边理着头发。这是她的招牌动作,显得很有风情。
“那就是我们说的那位主儿鼓捣出来的东西。”
五城兵马司裘良说道。
他在五城兵马司,消息很灵通的。
“说起这个贾四儿,我倒还有一面之缘。上次去栖霞山,我还跟他在一起住了一晚。”
冯紫英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
“哦?这倒是新鲜,该不是他和我一样,也有龙阳之好吧?”
柳芳说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去,别胡说八道,你好这个,我还不好呢。”
众人哈哈大笑。
“要说你们男人可真就是一个坏,有了女人还不满足,还非得自己搞搞自己。”
谷盼盼及时地插了一句。
“我知道,你上次是陪令慈还愿去了,他去那儿干嘛了?”
“我也奇怪着呢。就一个人,一个随从也没带,上山了。”
“这倒是个标新立异的人物。”牛继宗说道。
“这小子,标新立异的事儿多着呢。胡家酒坊的事儿,都听说了吧?那就是他搞的。”
这回又是裘良。
“这个道道,确实新鲜,这么做生意,这些年还是头一回听说,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关注着呢。连我都被勾起了好奇,倒是真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酒。”
陈瑞文也不甘落后。
“酒确实是好酒,非常烈,说是辣死你,倒也不过分。”
冯紫英摇摇扇子,一副稳坐泰山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那是好酒,难道你喝过?”
马尚德有些不服气。
“嘿嘿,我还真的喝过。今儿个贾府的宝二爷给我一小罐儿,那叫一个辣,好酒,这辈子从没喝过。到了那天,我也是要去买上几罐儿的。喝了那酒,再喝咱这个,那就一个字儿:水!”
“照你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