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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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接过话头来打消这种尴尬的局面,虽然这种问题对两兄弟很残忍,可是大家必须对促使两兄弟做出叛国行径的根源的重要程度做出评估。
“老虎!他们被……喂了野兽。”过了好长时间,两人中胡子较多的一位压下激动的情绪挤出一句。
“你怎么知道不是枪杀或是斩首?你看到了?”小猫一点也没有被两人的情绪影响,仍自顾自的发问。
“他们……被押到了巴格达东郊外的别墅……
那里……“说到这里阿里的泪水无声地顺着鼻窝流进了胡丛:”那里……是乌代的私人动物园……
他经常在那里处死犯人。我们为他工作的时候,不只一次看到过。
所以……“说到这里阿里便停住了,任谁都能听出来后半句是什么。
“你们在乌代手下的时候是负责什么的?”小猫不管面前的大汉哭的有多难看,她只关心这两兄弟对于乌代的仇恨到了什么程度。
“我们负责管理他的投资。”阿里说到这里顿了顿解释道:“他管理着很多国有资产,报纸。电视台等……我们的任务其实就是……做帐将国库里的钱转成各种财产存到他的名下。
“你们帮他转了多少?”
“我不知道别人,但经我手的有数十辆名贵的跑车、数十匹宝马、大量的金银珠宝和现金,应该有10亿美金左右!”阿里谈到了这些问趣的时候分散了对父兄之死的哀伤,逐渐停住了哭泣。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来着?”队长皱着眉头听耳机里天才的汇报后问阿里。
“我是哥哥。穆罕歌德。阿卜杜拉。阿贝德。阿卜杜拉。纳赛尔。阿里。”一长串的名字。
“我是弟弟。苏莱曼尼阿卜杜拉。阿贝德。阿卜杜拉。纳赛尔。阿里。”又是一长串名字。
两个人的名字听得我们这群人头都大了。本来以为屠夫的名字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够长了。今天可算长了个见识。
“好了!你们两个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办点事。”队长点点头,应该是天才通过自己的渠道印证了两兄弟的故事。
“你……穆……”队长想了半天没记起两人超长的名字最后一挥手:“哥哥以后叫大阿里,弟弟叫小阿里。
你们两个去听小猫讲一下任务安排。如果你们表现的不错,我们会给予重赏。“
“我们不要钱!只要能亲眼看着乌代身首两处便满足了!”大小阿里虽然对队长改他的名字非常不满意。但他还是忍下来了,看样子真有点忍辱负重的感觉。
“好吧!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的不错,也许不只是亲眼看到,有可能还可以参与其中。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这趟任务是非常危 险的,你们也许会丢了性命。”队长对两个人非常满意。
“只要能报仇,下火狱我们也愿意。”两兄弟害怕但透着疯狂的眼神说服了大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话确是放诸四海而皆谁的真理。尤其是在从小没有忍气吞生这一教条的伊斯兰世界。
“用不着你们下火狱!路上只要没有纰漏。用不了一天便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队长不再多说和那名情报官走了出去,没被选上的其它伊奸们则有人悻悻,有人舒怀的纷纷离去了。
看着地图上标示的从这里到纳西里耶的两指宽距离,我心里七上八下却又迫不及待的期望宰性节的到来。
2月12日是伊历的宰牲节。在望眼欲穿中盼来了朝觐的最后一天,虽然身上又多出了十数遣刀疤,但看到今天开起的太阳,焚心的焦虑立刻转变成了强劲的动力几乎撑爆我的筋肉。中午一过,便看到不少名贵的和家车驰过厂旁公路开回巴士拉方向,而平民的队伍因为要关检肯定被堵在了边境边上正在积蓄人流。是今天了……
在换上了波尔卡(BURQA)几名佣兵站在厂房车间的正中间互相打量着对方。为了增加可信度美女和小猫做了易容后露出半张脸,打扮成已婚女子的模样装成领队。而大熊等身材“过于显眼”的兄弟只能缓一步等我们安住手脚再说了。
身上的BURQA重约3磅,全靠头顶的坚硬圆形帽子承托,眼部的鱼网设计,令耳目都不灵光,看不清外面的世界需步步为营,为了掩饰身高,我们都要曲着腿走路,加上没穿过长袍走两步便有可能踩到布料,练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能走上几百米。头盔和防毒面具顶在胸口撑起两座高峰,弹药只能缠在腰身腿侧,特选的模块式短突击步枪只能挂在两腿之间,其它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虽然负重不高,但由于全身上下连口鼻都被厚布包裹,所以经常性的发生氧气不够用的窒息现象。一排人像是全得了流感鼻子堵塞,不时猛地一阵抽气像打嗝一样烦人。
“小子们!抓紧你裤档里的枪。碰见伊拉克人就全靠它了。”
队长十分稀罕的一语双关开起了黄腔。
“我要吐了!”快慢机面无表情的回应比队长处心积虑的动员更有效果。一时间大家调笑着纷纷端着吊在胯下的武器互相戳起他人的屁股,队长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互相戏闹也没有训斥。等大家渲泻过心中的紧张情绪后缓缓地再次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我们战斗!背后却没有国家、没有民族、没有信仰、……我们为了钱而战斗……昨天!
我们已经完成了据守的任务。现在!我们站在这里没有人出钱雇佣。
但,今天我们仍要去战斗!“队长淡淡的说到这里,眼神从我们脸上一一扫过,对上我们坚定的目光后声调陡转愤力的吼:”今天我们为自己而战!今天我们为狼群而战!今天我们为尊严而战!“
“HOO…AH!”
“HOO…AH!”眼中闪过身旁士兵艳羡的神情,耳中回响著队友激动的吼声,我第一次感觉有了出征的尊严。为尊严而战!这么多年了!
我终于找到了军人的幸福!
第一百六十二章忍耐!忍耐!再忍耐!
伊拉克…90年代世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即使十年的封锁让举国上下生活资源贫乏到难以为继的地步,但从他至今仍非常完整的公路系统不难想象这个世界第二产油大国当年基础建筑先进到什么程度。
坐在没有空调的破旧旅行车内,隔着厚重的布罩我努力的呼吸着。车窗外嘈杂的响声虽然吸引人,但我却不敢扭头张望。隔着一层铁皮外便是上万归国的朝觐者,虽然早有了路况拥挤的心理准备,可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路两旁隐藏的地雷威胁将十多里的车队拉得更长更挤,身边步行的人不时被挤撞到蜗牛般行进的车身上,如此近的距离上我甚至可以看到他们脸上流下来的汗滴,但我却不希望他们看到我粗大的假睫毛。
由于朝觐归来的穆斯林在伊斯兰世界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所以几个小关卡都毫无阻挠的让行了。对于我们来说,这绝对是个好现象,说明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另一方面也让人心里越来越担心。如果对方早已经识破我们的把戏,那么把我们放的越深入,收网的时候成功率越高。
和锋线交火的全面肉搏与秘密渗透的零接触不同,这种蒙混过关的把戏,我确实不常用也不熟悉。从坐在车前的小猫和阿里兄弟自在的表情,确实可以感受到术业有专攻的不同。
“呼吸放缓!把精神集中在体内来控制心跳速度能减少氧气需要。”快慢机坐在我身边轻轻的说道。不用理解他话中的含意,光是那种平稳如镜面般地语气便可以让人镇静下来。心一静下来面上越捂越紧的无形之手也逐渐消失了。
当自己沉浸到自我意识后,不但外界的声音被屏蔽在感官之外,连时间也流逝也似乎加快了。不幸的是。我这个境界不够的世俗之人,没有办法在入定的情况下保持灵台的清明。离去的REDBACK,牛仔的死,悲惨的受刑……无数的回忆开始倒带……美国……日本……台湾……
我如同坐在个无人的剧院中一样看着自己的人生,无趣的是我已经知道下面的剧情。俄罗斯……菲律宾……该死!下面的内容便是……
我不想看!不想看!我拼命的在脑中喊叫着,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竟然困在了自己的潜意识中无法逃脱。谁来帮帮我!
啪!肩头一震!力道虽轻但却如天神之锤敲穿了脑中的幻境,随着眼皮的开合。
刺目的光线刺穿了剧院的帷幕,两重世界的重叠很快以凑过来的图像越来越清晰而消失。
“下车检查了!”快慢机拍拍我的肩在脖喉上抹了一把后,便弯着腰从过道走到了前门晃动的罩袍碰在他屁股上突显出手枪弹袋的轮廊。不过等他下了身站直身体后,顺着肩和胸前支架撑起的罩袍便垂顺的掩饰了所有瑕疵。
我同样点一下身上的衣装,半蹲着缓缓走下了破车站在了比我高了一头的阿里兄弟身后,腿弯上的支撑架原来是给肢体缺陷的人平衡体态用的,它可以让我们身上帐篷的笼罩下长时间的保持在半蹲状态减低身高且不会在运动中改变体态而露馅。这东西成功地将我的身高从182减到了175。屠夫那家伙更狠将自己185的身高减到了168,不过他用不着支架便可以癣自己撑成大肚婆的样子。
“@!@!@*%@*@*@。”
“!@@!!@*!**%%”我们几个人喉咙下发出低低的女人说话声,我们大家的喉管振动NIC上都接装了原本只我使用的声频转换器,把大家的声音都转换成女性的频率上。而且我们的喉MIC发声器并由我们自己控制,因为除了刺客和小猫其它人都无法熟练的讲阿拉伯语,为了避免被人问了话不知道如何回答,便由会阿拉伯语的两人遥控我们来应答,而我们只需要做一个伊斯兰妇女最常用的姿势侧过身答话便行了。
他们的对话太快听得我们这些半调子来不及反应,只是知道自已没张嘴便回答的是我们设计的家世。声称自己是阿里兄弟的母姐妻妹。伊拉克的士兵也并没有为难我们这些冒着生命危 险去朝觐的信士,只是简单的问上两句让我们下车走过岗哨便可以了。
夹着尾巴做人!这个词用在谁身上都是有极大的侮辱,可是现在我走路的样子,却是这个词语最贴切的解释。使劲夹紧双腿中间的步枪,提起蜷曲的双腿向俄罗斯小丑舞者一样上身直立手抱胸靠低头向前挪动过了木栏杆。
“别动!”一支南斯拉夫长相的AK47自动步枪从我脸侧面伸了过来,我甚至可以看到上面铭刻的歪歪扭扭英文Tabuk7。62X39MADEINIRAQ,看来至少伊拉克的步兵武器可以自给自足了。
握着黑袍内绑在双腿间的短突击步枪和胸前的MK23,随时准备在他拉掉我面罩之时给上他致命一击。看着那个走到近前的军人。他穿着绿色的军服却戴着阿拉伯头巾,挂着太阳眼镜穿着旅游鞋,手里拿着伊拉克自产的崭新的AK47的突击步枪胸前却挂着缝缝补补的中国产的AK47弹匣胸挂袋,上面还写着“五六式冲丰枪弹匣袋7312月83年”。奶奶的!冲锋枪的锋字还写错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都诧异自己过分的冷静,我甚至有时间去打量这个人精心修剪过的胡子油亮的边角上仍残留些许护须膏没有梳展开。哪怕这个男人走到我近前对上我的眼眼也没哼避开。我脑子中只有一个衡量,怎么在杀了他利用其当挡箭牌干掉其它士兵之后尽量少地沾污自己的长袍。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件。
“别盯着他看!别盯着他看!别盯着他看!”耳机内响起已经走过警戒线的小猫的吩咐。可是我的眼神怎么也没有办法从这个男人的眼睛上离开,我就是想看他。想看着他眼神中的闪亮。那代表着生命的气息,代表着威胁。我缓缓的把胸前的手从手枪柄上移到边上的军刀把上,我渴望用这柄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然后看着那生命的闪光暗淡下去。那代表着威胁的远离、安全地降临。我渴望通过行动去获得这种安全,强烈到握刀的手指微微颤抖。
“呃……”那个对着我看的家伙不知不觉的举起了枪对着我的腹部,如果不是枪机保险仍在安全档上,我早就一刀削掉他的脑袋。
“咔嚓!”一声轻不可闻的快门声从身旁的人群中响起。将这个男人的注意力马上吸引开来。
他立刻回头一面在人群人找寻那个可疑地声响的来源,一边伸手将我推过了警戒线。然后纵身扑进人群,动作迅速得拽出一个穿阿拉伯长袍的男人扔到身后同伴的包围中,长袍被扯掉后一个白人双手环抱着护在胸前,不停叫着:“别开枪!我是记者!”
“!@*@%”一阵推摆后一架相机最终还是被从那个人怀里掏了出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崩飞到我近前,半块热靴和NIKONDIX的LOGO。身后人群中又响起了几声快门声。但这次没有士兵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