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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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桂花糯米糖藕,藕夹、藕圆子、藕饼,都只是王秀英梦中的美食。
今日有这样的机会,定然是要满足满足自个儿的口腹之欲的。
“藕?”老夫人眉头微蹙,那玩意说起来还真不太让老夫人欢喜。
炒着吃,虽然脆生生的,却有些咯牙。
煲汤吃,虽然绵软,老夫人却不喜欢那个味道。
因此藕虽然是个好东西,却极少进明心堂。
反倒是藕粉做的各种点心,总出现在老夫人的食谱中。
王秀英以前没注意过老夫人这屋里的吃食,并不知道老夫人平日极少食藕,不过这会子只看老夫人脸上的表情,王秀英也明白老夫人必是个不喜食藕的。
不过没关系,老夫人喜甜食,王秀英还是知道的,只要她指导厨娘把那道桂花糯米糖藕做成功,不怕老夫人不喜欢!
只是这道桂花糯米糖藕得有个出处,嗯,从哪里来的呢?
王秀英脑子里一闪,立马就有了注意:“昨儿个孙女做了个梦,梦到个神仙姐姐,给孙女尝了片藕,醒来可把孙女儿给馋坏了。”
神仙姐姐是王秀英特意放的大招,她知道老夫人极信佛,对什么神仙传说极为热衷,这大招放出来,老夫人不上钩都难。
“哦,什么样的神仙姐姐,你尝的又是什么样的藕?”果然王秀英的话成功勾起了老夫人的好奇心。
王秀英一番编造,将老夫人的食欲高高吊起,只不过此时天已经不早,小厨房的食材也不齐,只得作罢。
第九十九章 只可惜沈氏对她却向来不走心
第二日正巧竹幽苑休沐,在王秀英的指点和厨娘们巧手配合之下,香香糯糯的桂花糯米糖藕顺顺利利地在明心堂的小厨房里诞生了。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桂花糯米糖藕,老夫人食指大动,连着吃了好几片,直赞美味。
幸好小厨房的厨娘刀功了得,把那桂花糯米糖藕切得薄薄的一片片,否则老夫人这吃法非得积食不可。
饶是如此,又是糖又是糯米的,老夫人年龄大了,实在不易多吃,最后还是许嬷嬷又是劝又是哄的,才让老夫人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祖母,小厨房里还有些糖藕,孙女儿可以拿一些给弟弟和姨娘他们尝尝吗?”待到老夫人漱了口,满足地眯着眼在软榻歇下,王秀英这才怯怯地说出了自个儿的请求。
老夫人睁开眼睛看向王秀英,王秀英也不憷,只忽闪着眼睛,带着企求看着老夫人,倒让老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得了,就满足这丫头的心愿吧,了却她一片孝心和姐弟情谊。
老夫人没说话,只对着王秀英挥了挥手,顿时王秀英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往小厨房拿已经做好了的糯米藕。
当王秀英从明心堂回清幽轩的时候,秋儿的手上就多了个食盒,里面装的正是两盘糯米糖藕。
一盘是与老夫人相同口味的桂花糯米糖藕,这是给王子玮吃的。
一盘则是专门为沈姨娘做的糯米糖藕,本无需那么麻烦,只是杨妈妈提醒了王秀英一句:“桂花有活血效果,只怕对沈姨娘不利”
吓得王秀英只得求了厨娘重新再做一份,虽然多花了些时间,好歹保险。
王秀英特地让秋儿去问了府里医的婢子,得知适当食用百合对沈姨娘有益无害,于是给沈姨娘的这份将桂花改成了百合,取的就是百合改善气血,消除疲劳的功效。
“那丫头回去了?”许久老夫人睁开眼睛看着伺候在榻前的许嬷嬷问道。
许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将王秀英在小厨房的一番作为一五一十地说给老夫人知道。
“这丫头对沈氏倒挺有心的,只可惜沈氏对她却向来不走心。”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据说最近沈姨娘对五小姐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平日里倒也知道嘘寒问暖了。”许嬷嬷将清幽轩抓住傻丫头那日沈姨娘因王秀英责斥丫环的事儿说了一遍。
提起那日,老夫人心里又多了件事:“也不知老大家的有没有从那傻丫头嘴里问出什么来,这过去都好几日了。到底是谁利用了这个傻丫头,让她用掺了药的水去浇腊梅?”
“大太太那边应该没啥进展,若有进展还能瞒着您?”许嬷嬷摇了摇头。
“怎么说也得找出个人来,若不然没法给老二交待,也没法给沈家交待。老三说沈氏的伯父年后十有**是要回京都任职了,且职务还不低,很有可能成为老三的顶头上司。
虽然咱们长宁伯府上有敏妃娘娘在宫里,下马上就要再出个贤王妃,可县官不如现管啊!
再说老二他们若无意外,腊月头就能赶回来,说起来也没多少日子了,无论如何总得给老二一个交待。”说起傻丫头那件事,老夫人就止不住叹息。
有些话许嬷嬷还真不好接,只能当个好听众,她知道老夫人有老夫人的难处,也有老夫人看不破的东西,若不是老夫人太在意与林氏的那点香火情,二房的事可就好办多了。
老夫人预计的倒没错,篁州赈灾已经接近尾声。
王义宗的多项建议得到采纳,篁州府虽然时不时下场大雪,但是灾民自救却进行得如火如荼。
赈灾粮在十一月初已经如数发放到灾民手中。
这次赈灾粮的发放根据事先计划,先由州府落实到各县,再由各县落实到乡镇,由乡镇落实到村,由村落实到户,层层落实步步公开,彻底堵住了贪没之路,让灾民得到真正的实惠,拿到按人头下发的赈灾粮。
赈灾粮发放完毕,灾民的自救工作自然就不再是作为赈灾放食官的王义宗工作职责,不过因这次组织灾民自救有不少建议出自王义宗,故而贤王特地多留了王义宗十日,令他全力协助篁州各级衙门指导灾民的自救工作。
如此一来,等到王义宗和王义诚启程返京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
雪下得一场比一雪大,也一场紧跟着一场,若再不动身,他们只怕要被大雪封在半路了。
与王义诚兄弟同时启程的还有宣宁伯,贤王却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启程,毕竟篁州境内还有小股暴徒尚未清剿,许如安和孙明海都还在做清剿的最后工作。
“两位舅父先行一步,本王待如安他们一起返程。舅父且放心,指不定你们尚未进京,已被我们赶上。”贤王亲自将王义诚等人送出篁州城,见王义诚面露担忧欲言又止,自然清楚他心里的担忧,只微笑着劝慰道。
事情果然如贤王所说的这般,因王义诚兄弟与宣平侯都是乘坐马车回京,脚程哪里比得上骑马而行的贤王等人,在入京前的最后一个驿站,贤王一行快马赶上了他们。
与贤王一同回京的除了贤王的亲卫队还有许如安率领的五百禁卫军,至于孙明海则暂时带着二千将士留守篁州安定民心。
贤王和王义诚等人回京,自然需先进宫面圣,并回各自的衙门交差。
虽然贤王在篁州期间每日都有折子送回京都送进宫,不过亲口再听贤王禀报一次篁州的灾情和赈灾情况,圣上的心里多了一些唏嘘也多了一些感慨。
贤王毫不吝啬地将王义宗在篁州赈灾一事的功绩上报给了圣上,王义宗得到了圣上的嘉奖,虽然暂时没有升职,不过却因此在圣上面前挂了号,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儿。
这趟篁州赈灾之行,虽说辛苦,不过对于长宁伯府而言,却是一次收获满满的行程。
除了王义宗得到了圣上的嘉奖,作为粮草押运官的王义诚同样也得到了圣上的赏赐。
第一百章 宣平侯府内乱作一团
同样因篁州天灾被圣上派往篁州的宣平侯,却因贪功冒进,误将灾民当暴徒,险些造成大规模的暴动,被圣上严厉斥责,直言宣平侯刚愎自用,有负圣恩,不堪大用。
圣上虽没有当堂降了宣平侯府的爵位,可是这一番训斥足以向宣平侯表明圣上降宣平侯府爵位的决心。
事实上,宣平侯这次的判断失误,的确给了圣上机会,在挥退宣平侯以后,圣上就给内阁下了旨意,令内阁拟定宣平侯府降侯爵为伯爵的旨意,将择日宣旨降爵。
想当日宣平侯带着二千兵士奔赴篁州是何等意气奋发,更让他得意非凡的是,刚进篁州地界就让他一个尽忠的大好机会。
只是贤王却在在他为自己灭了一股“暴徒”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给了他当头一棒。
贤王特地派了自个儿的亲卫队长明豹,斥责他滥杀无辜,并剥夺了他的兵权,架空了他的权柄。
当时宣平侯是怎么做的呢?
他没有反思,忘了贤王是圣上最为倚重的皇叔,只凭借心里的那股不服气,连夜修书并派出心腹,往京城给圣上送去了弹劾贤王滥用职权剥夺他的兵权,并纵容暴民四处烧杀掠夺的折子。
宣平侯的折子一路顺风顺水送进京都,并不是贤王没有手段拦下折子,相反期间贤王还特地让暗卫暗中帮了一把,才让宣平侯的折子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京城,送到圣上的御案。
不过由宣平侯带来篁州境内的兵士却一直没再交回到宣平侯手上。
在篁州的那两个月时间里,贤王虽然架空了宣平侯的兵权,却没有限制他的自由,除了不能回京以外,宣平侯在篁州境内可以任意走动。
偏偏就是这样的自由,让宣平侯从暴躁中慢慢地冷静下来,看到了许多他没有看到的事实,让他明白了,原先自己眼里的那些暴民真的只是灾民罢了。
后悔懊恼,深深折磨煎熬着宣平侯的心。
这样的折磨和煎熬一直延续到回京都进宫,圣上将他的折子甩在他的脸上达到了顶峰。
他终于明白了,圣上让他带兵去篁州其实是把双面刃,若能把握住把握好,那的确就是宣平侯府站稳脚跟的一个大好机会。
十分可惜的是,因为宣平侯的刚愎自用,最终错失了这个机会,将降爵甚至夺爵的把柄亲手送到了圣上的手中。
宣平侯从宫里出来,浑浑噩噩地回到宣平侯府,抬头仰望府门上“宣平侯府”四个大字,“扑”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府门前。
降爵的旨意还没送到府里,宣平侯就已经先病倒了,宣平侯府内乱作一团。
王义诚和王义宗九月二十出京,腊月初七才返回京都。
离开京都离开伯府将近三个月,回到京都自然得先进宫向圣上禀报交差,辰时末进了城,出宫的时候已接近午时。
交过差事回到府里自然是先去明心堂与老夫人请安,看着两个儿子经过将近三个月的奔波劳碌,变得又黑又瘦,老夫人不时拭泪。
好在兄弟俩因差事办得好,得了圣上的嘉奖,不说容光焕发,精神还算不错。
娘几个说了会子话,老夫人也没多留两人,连忙催促各自回去洗漱休息。
反正圣上放了他们几天假,有的是说话聊家常的时间。
王义宗先转去明心堂的偏厅看了眼王子啸,见他哪哪都好,没什么可以不放心的,转身就出了明心堂,回临墨轩收拾整饬了一番自己,传了些吃食用过后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
从在书房里想了片刻,让人将休沐在家的王子鸣拎到书房考查了一番,见王子鸣没有因为没人管束而放松学业,觉得相当满意,当然再满意王义宗也不会在王子鸣面前松口,依然板着脸教训了王子鸣几句,这才背着手漫步进了清幽轩,迎接他的不是沈姨娘如花的笑颜,却是沈姨娘的眼泪。
不但是眼泪,更重要的是怀孕已经快六个月的沈姨娘居然是躺在床上保胎,明明他离京的时候胎相极稳。
一番了解之下,才知有人给沈姨娘下了药,且那药还是下在他出京前特地替沈姨娘寻来的素心腊梅里,这就让他分外恼火。
心里隐约有了那么一丝的猜测,只是有些想不通,那个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看着沈氏略显苍白的脸,王义宗越想越窝火,赵想越恼怒。
好在他知道事情不是靠恼火就能解决的,因此努力压下火气,细细询问,方才人是抓到了一个,却是府里的那个傻丫头,因此抓到如同没有抓到,至今没能查出指使傻丫头到清幽轩下药的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王义宗也算是个冷静自制的人了,虽然沈姨娘的眼泪让他心疼,被人算计到头上也令他火冒三丈,不过细思之下,他却不认同沈姨娘的话,他并不觉得作为伯府后院的权威,老夫人或者张氏用了这么些时候会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论手法多老到,做得再隐秘,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