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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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没有。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找我有事吗?”
“舍监向我反映,昨晚有学生从边门溜出去,半夜还没回宿舍。”他语气平缓地说,“你知道都是谁吗?”
“呃,我不知道。”我苦笑。
“其实,你们喜欢到虎丘去玩,这很好。”他的语调依然平稳,“但不应该半夜偷偷溜进去,这影响自己的休息,也不安全!”
“我……昨晚……”我硬着头皮想否认。
他冲我摇了摇手:“别否认。我都知道!”
我只得垂下头,做出一副乖乖认错的摸样。
“剑池传说中,阖闾墓里有数不尽的珍宝,你认为会是些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脸上难掩诧异之色。
剑池传说?
夏副院长虽然一贯很好说话,但性格方正端肃,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相信神话、传说之类的人啊!
“我想,历经两千余年,除了金银,其他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了吧?”他并不理会我的惊诧,顾自说下去,“除非是……还有一些真正的宝物存在!”
他的目光忽然炽热无比,好像眼前真的出现了什么宝物一样。
我有点傻眼。
“呃,剑池那不过是……传说罢了!”我客观地反驳他,“就算真有阖闾墓葬,里面也只是一些有考古价值的物品,哪来什么宝物?”
“没有?”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或许是,没有人能找得到吧!”
“嗯,虎丘塔一天不倒,剑池底下的洞穴就一天不能挖掘,里面有什么都只是个谜!”我随口答道。
几十年前的文物局已经做过最大努力,这些认知也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挖掘?”他又笑了,只是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怪异,“如果有一天,你能进入剑池底下的那个洞穴,你会怎么样?”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生警惕地审视着面前这个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好好”院长。
难道夏副院长……也中邪了?
他迎着我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你一定觉得奇怪,我对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居然会这么感兴趣,是不是?”
“呃,就当茶余饭后的闲谈好了。”我的声音干巴巴的。
他望了望窗外的桂花树,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传说也会变成真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句话的语气很熟悉!
“夏副院长,要开会了!”这时门一响,有人迈着稳健的步子,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竟然是刚才还失魂落魄的古老师。
“哦,开会了!”他猛省,挥挥手说,“小古,你送这个同学回教室吧!”
我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好了,我认识路!”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几乎像逃一样,仓皇地跑出了门。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十二章 剑池传说(八下)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十二章 剑池传说(八下)
我一口气跑出望云楼,心里犹自在嘀咕:都说女人才是善变的,可为什么现在的男人也如此捉摸不透呢?
古老师口中的妖孽是什么?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夏副院长为什么突然对剑池传说这么感兴趣?
他们为什么都前后判若两人?
再想到昨夜诡异血腥的鬼面舞演出和死皮赖脸缠上来的失忆游魂……一大堆的疑问,却完全没有头绪,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涨得简直比笆斗还大。
“表妹,旭日才刚刚东升,你怎么就像个垂暮的老太婆一般唉声叹气的?”不出意外的,某个装腔作势的美男又登场了。
“正好,我有事问你!”我也没力气敷衍,直奔主题,“你对游魂了解深不深?”
“哦?表妹你要修炼元神?”他略略提高了声音以示惊讶,但眸中光芒闪动,显然兴味盎然。
“我既不是道士又不是妖怪,修炼什么元神?”我剜了他一眼。
“你不修炼,灵魂就不会出窍,怎么会变成游魂呢?”他故作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游魂了?”我无奈地苦笑。
“那是谁?”他追问。
“是……是昨晚……”瞥见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冷光,我忽然迟疑起来。
“不会是昨晚你真的在剑池那儿撞上……什么了吧?”他恍然。
“嗯,碰上一条黑影,好像是个游魂。”我含糊地回答。
“然后呢?”他继续追问。
“呃,被吓了一大跳,我就赶紧跑回宿舍了!”我敷衍道。
“就这么简单?”他微微一笑。
“是啊!我骗你干嘛?”我有点心虚。
“表妹,你这样子……嘿嘿,不是言不由衷吗?”他笑得意味深长,“我是真心诚意要帮助你,你却防贼似的胡扯一通,可真叫我寒心哪!”
他一脸诚挚,语气哀怨,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被他深深感动,进而心生愧疚。
不过,我却无动于衷,只是暗暗地衡量着有多少事情可以告诉他。
“咳咳,我也没胡扯,不过昨晚发生了不少事情,一时之间说不清楚。”我清了清嗓子说。
“那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一件一件地说,我不着急。”他作势要来揽我的肩。
“沈纯钧,琴法老师叫还课呢!”九曲桥上,高燕兰忽然冒出来直着嗓子喊道。
我趁势躲开魔爪,飞一样奔向教学楼:“我去还课,有空再说。”
身后飘来了他意义不明的轻笑:“咳,别跑那么急,万事小心!”
他并未追来,庆幸之余我的心里却无端地升起了诸多不安。
“大小姐,你往哪儿跑呀?”高燕兰从九曲桥上奔过来一把拽住了我。
“琴房啊!你不是说要还课吗?”我一时刹不住脚,差点撞上假山。
“切,那是糊弄你表哥的!”她翻翻白眼。
“啊?”我有点哭笑不得,“原来如此,倒让我虚惊一场!”
“走吧!我们快去教室!”她急切地说,“张绮……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一惊:“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高燕兰的语气古怪,既烦躁又带着忧虑。
我想起张绮昨夜的举动,心里一寒,便急急抬脚赶往教室。
教室里,一大堆的同学团团围住了张绮的座位,反而把闵雨和胡霞给挤在了外面。
“张绮怎么了?”我气都来不及多喘两口就问。
“你被夏副院长叫去,很久没回来,我们准备去打听一下。”闵雨神色惶惶,“还没站起身,张绮她……她突然摔倒在地上了……”
“我和闵雨赶紧去扶她,可是她推开我们,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眼睛直愣愣的,半天什么话也不说,好像……傻了似的!”胡霞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惊恐,“葛虹试着叫她,但被她狠狠地推倒,头都撞破了……”
“哎呀!葛虹怎么样?伤得重吗?”我赶忙问。
“流了不少血,刚才去医务室了!”胡霞安慰我,“伤得不太严重,是额角划了道口子。”
“那现在张绮……”高燕兰踮起脚向里张望。
“她一直坐在位子上。”闵雨苦笑,“两眼发直,面无表情,简直……简直……”
她一时竟不知怎样形容了。
“老班来了!”有人在门口叫道。
围在一起的人群朝两边分开,老班面色凝重地走近张绮。
我们忙紧跟在后面。
正如闵雨所说,张绮直直地僵坐在座位上,两个眼珠定定的,涣散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焦点,神情木然呆滞,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般。
我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情形不是和昨夜一样了吗?
我原本以为,张绮只是偶然受了那些鬼面舞者的力量影响,昨夜才会失常的,谁知……
“张绮,张绮!”老班叫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便皱起了眉头。
“沈纯钧,高燕兰,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最近几天,她有什么异常吗?”老班的脸色白里泛青,很是不安。
“呃,没有。”我迟疑了一下,没敢说实话。
“王老师,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检查?”高燕兰客观地建议道。
“嗯,先等等。”老班下意识地望了望窗外,“等厉院长过来再说。”
这件事对我们宿舍的人来说确实算很严重,可是没道理要惊动厉院长啊!莫非,同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或者……出现异常的不只张绮一个?
“王老师,你们班是谁出事了?”厉院长人还没踏进教室,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她叫张绮,本来一直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老班的语音沉重。
“她是你们宿舍的?”厉院长一眼便看到我,嘴角立刻露出几丝古怪的冷笑。
“是的。”我直视着她,“厉院长,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瞥了我一眼,目光闪动却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会,她淡淡地说:“咳,想办法扶她回宿舍去。”
说着,她竟然走上前欲扶张绮。
“呃,厉院长,先别动她!”窗外又有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们一齐转过头去,咦,怎么是他?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十三章 剑池传说(九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十三章 剑池传说(九上)
“她可能是失心疯,还是不要移动她比较好!”异常正经的脸孔配上煞有介事的语气,一径色迷迷的任老师此时却是十足一副好老师的嘴脸。
“失心疯?不可能!”厉院长摇头,“最近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没有极大的外界压力,她怎么会突然就疯了呢?
我的面色微微一变,眼角一扫,正好撞上了高燕兰她们望过来的异样目光。
“沈同学,最近,你们宿舍真的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吗?”任老师不阴不阳地瞟着我。
“没有。”我立刻否认。
对于他,我一直很讨厌,自然更不愿说实话。
“再仔细想想!比如昨晚的夜游……”他状似无意地望了望虎丘的方向。
“什么夜游?”厉院长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
“厉院长你还不知道?”任老师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昨晚有不少学生从边门偷溜出去了。”
“边门?”厉院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们去了虎丘?”
“是的。听说是去看了一场什么鬼面舞的演出!”任老师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我的反应。
“什么地方?”厉院长的面色沉了下来。
“剑池旁的千人石上!”任老师不假思索地回答。
“剑池?!”厉院长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重复着这两个字,面无表情的脸上,竟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来。
“你们都去了?”她转过头冷冷地望着我。
“嗯。”我无奈地点点头。
“那么,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的目光如利刃般锋锐无比。
“咳咳,什么也没发生。”我硬着头皮回答。
唉,总不能说是捡了一个失忆的游魂藏在箱子里,也不能说是看到一群活像邪教的自戕舞者和一大堆形如僵尸的观众吧!
“不是吧!”任老师嘿嘿冷笑道,“如果什么也没发生,你的这个室友,还有其他班上的那几个,怎么会突然发疯了呢?”
“别的班上也有像她这样的?”我心里一动。
“怎么没有?你们年级就发现了五六个,说不定……”
“行了!”厉院长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胡乱说话!你去打电话给虎丘区医院,请他们尽快派几位医生过来!”
“是的,厉院长!”任老师悻悻地转身走出去。
经过我身边时,他顿了顿,用极小的声音嘀咕:“嘿嘿!三十年前的旧事恐怕又要重演喽!”
我几乎忍不住要追问到底是什么旧事,就听到厉院长愠怒之极的声音:“胡说八道什么?快去!”
稍一转目,我便愣住了。一贯面无表情、风云不动的厉院长声色俱厉,此刻竟然怒目圆睁,鼻翼微颤,嘴角都似在抽搐了!
奇怪,难道三十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我们学院是1976年才创办的,距今尚不满二十年;而厉院长是1989年才调来学院的,三十年前她的年纪既小又不在虎丘,根本与这“旧事”扯不上关系啊!为什么她的反应这样大呢?还有,那个任老师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么久远前发生的事情呢?
疑问冒出一个又一个,让本来就头大如斗的我更加烦躁不已。
“沈钧,张绮怎么样了?她人呢?”直到有人使劲摇撼我,才把我从失神的状态下唤醒。
“哦,哦,她好点了,已经被闵雨、胡霞她们扶到休息室去了!”我一边回答,一边端详着葛虹。
额角贴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