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妃冲天,邪王求扑倒-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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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举家迁徙。”岚坐在前边儿,笑嘻嘻地道,“还是夏姑娘的老相识。”
老相识?
夏岍定睛一看:咳,威武将军夏府,可不是老相识。
“辞官回家了不成?”夏岍自言自语地道。就听见墨翟淡淡‘嗯’了一声,“昨日一早,夏虎上了折子,要求告老还乡。父皇准了。”
“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只怕是别有目的吧。”夏岍放下帘子坐回了车内,想起她初穿越掉入夏府时,夏府还是繁华强盛,荣耀庇护全族。而短短三个多月,长女嫡子都意外殒命,对于夏府来说,可谓是致命打击了,武将满门的夏家可说是一夜凋零。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夏府的机会:夏家有心反,皇帝早有提防,所以夏家的一举一动多半都在监视之中,要转移家人亲信以及财产就很难。但如今借着两个孙儿孙女的死,直接要求告老还乡,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转移一切需要转移的。
之后再发生什么,夏府满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而且远离了京城,虽然许多事情做起来不方便,但朝廷要监视他们也不方便了。
“这一次他们是破釜沉舟了啊。”夏岍悠悠道,“不成功便成仁。”
“夏氏必败。”墨翟声音淡淡,不以为然,完全是上位者的漠然。
夏岍嘿嘿一笑。
夏府的车队颇长,毕竟是三百年的家底沉淀。而且为了表决心,告知朝廷他夏虎这一支血脉永不回京,夏府是彻底搬空了。能送的人,都送给了其他还在京城中的夏家人;能带走的,全部带走。长长三十几辆马车,从城门口一直排满整条街。
夏岍和墨翟直等了大半个时辰,夏府的车队才算例行检查完毕,缓缓的出了城。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焦钰的两个大丫鬟,花红和柳绿低低地道。她们都是焦家的家生子,所有亲戚都还在京城,只有她们如今要随着主母离开,因此十分不舍。
焦钰一手捧着儿子夏风星的骨灰盒,一手捧着女儿夏风宁的骨灰盒,忍不住回头遥遥望向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满心的怒、满目的仇,化成利箭烈火,恨不能当场将那里毁灭,“墨家老狗儿,你等着。我一双儿女不会白死。用不了太久,你墨氏满门就会去给我儿陪葬的!”
第207章鄙视成狗样儿()
心中发着毒誓,噬人般的目光死死盯着皇城,焦钰手臂上青筋暴露,满脸狰狞的模样骇人之极。吓的两个丫鬟再不敢吭声,生怕惹怒了主母被家法可怎么办?最近少爷小姐接连惨死,主母的脾气阴晴不定,可吓人了,府中丫鬟已经被打死好几个了
车队辘辘驶向远方,带走夏氏满门荣光。一段历史尘封,一段历史开启。
墨翟和夏岍直奔第七军军营。
身为久经沙场的老马,墨翟和岚在第七军随便逛了逛,就一眼看出,眼前这只军队居然已经要及格了!两个月前还是一盘散沙的十五盟大爷们,如今旁的不说,单说精神面貌和实力,已经足够被人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是条汉子。当初被强硬圈入营中时,两万多人里,修为最高的不过黄阶三级,发飙的耕牛一脚就能踢死他们。如今居然普遍已经接近黄尊级别,有些天赋高、又努力的,居然已经踏入玄阶一级。这种修炼速度,已经可算是千中选一的人才了。
短短两个月出了这样的成绩,夏岍身为炼丹师,投入大量的丹药自然是功不可没;但归根结底,还是大爷们够争气。经历了城中那一天一夜的刺激,回到军营中的一百五十多人,在各自的营帐中充分发挥了宣传作用,将十二卫的跋扈嘴脸、十五盟民被欺辱轻视的血泪、以及两者之间的冲突干架情节叙述的跌宕起伏,没去成的大爷们听的一惊一乍一怒一爽,纷纷当场表示,迟早要捅烂那群忘恩负义的畜生们的菊花。
当天晚上,从各家帐篷里摔出来数不清的扑克牌,踏烂了数不清的煮青菜,前者关乎大爷们的娱乐事业,后者关乎大爷们的健康大业,可见大爷们是多么的义愤填膺,感同身受。
另一方面,大爷们对家属情况的叙述,则彻底给大爷们吃了定心丸……自从他们进了军营,不但自己本事见涨,家人们更是幸福安康,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夏岍每周都会挑个一百多号人回京城放风乐一乐,就是那么巧,每一次都要和其他营发生点不大不小的冲突,让大爷们脑中警钟长鸣,热血浇头整日不褪,时刻保持亢奋状态:人活在世上,可以什么都不争,但绝不能不争一口气,不然就他妈的太憋屈了!
瞧瞧咱十五盟,都被鄙视成什么狗样儿了!
夏岍不遗余力的刺激着大爷们,将那些完全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不遗余力的展示在大爷们面前,巨大鲜明的阶级鸿沟就如枕中刺、凳上钉,刺激的大爷们摩拳擦掌卯足了劲、憋足了气,就等着在全军演习上,好好震一震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孙子们!
而接连吃了几次暗亏的六家军、御林军和十二卫们,也不傻啊。在等待全军演习到来的最后那一个月里,各营都通过各种方式,不止一次的来丹霞山口实地侦察、慰问鼓励:
兵部说:‘我们是例行关怀’;
六家军:‘我们是互相学习’;
御林军说:‘我们是例行盘查治安’;
十二卫说:‘我们路过而已。我们又路过而已。我们再路过而已。不行啊?不行啊?就si这么跩。’
而不管他们采取什么借口,白天还是黑夜,他们所看见的,不过是紧闭的高墙,墙内密密麻麻无处下脚的帐篷,帐篷里无精打采的抠脚大汉,大汉们一身光溜溜仅着小裤衩,尿个尿都要跑两里地,就为了不浪费肥料全浇上菜地,而菜地里是大汉们唯一的小青菜,还不够他们吃一餐的。
什么平起平坐,什么平等地位,全都是瞎说!
“瞧瞧两里地外的那条比羊肠还细的小溪;”
“瞧瞧那些苦哈哈在溪边擦身的赤膊汉子;”
“瞧瞧那些透雨不透风热死个人的破帐篷;”
“瞧瞧被关的满脸呆滞双眼无视的猪猡们;”
“瞧一瞧,瞧一瞧咱们营里的猪都过的比他们好!”
一众京城贵军们看一次笑一次,笑一次看一次,所有的优越感和荣耀感都在这些笑声里被放大,这些日子在暗巷子里头吃的那些暗亏,突然都不算什么了:
“不过是一群被关的快失心疯了的疯狗子,逮着人就胡乱咬了出气,咱们能和一群疯狗计较?他们再疯也就这几天了!等全军演习结束喽,咱们就等着看那群疯狗被解散吧!一群烂脓包!”
“哈哈哈哈。”
在那样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声中,最后一批‘考察慰问’的京城贵军们心满意足的回京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群被视为‘疯狗子’的抠脚大汉们一跃而起,拆帐篷,卷铺盖,打背包,两万多人动作划一无人喧哗,迅速集合完毕;十五列队伍排的齐齐整整,平静望着那堵关了他们整三月的高墙。
“开!”
‘轰隆’一声,高墙应声而倒。
墙外头,夏岍笑眯眯站着,字正腔圆,大声宣布,“搬新家啦!”
大爷们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出,不喧哗,不争抢,每个人经过夏岍身边,夏岍都对他点头微笑,“辛苦了。”
大爷们正色看她,“你也辛苦了。”
山后那条‘生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第一批突破黄尊的大爷们轻易征服了。当初看上去‘生路难,难以上青天’,如今早已是如履平地。
一个星期前,两万多盟下大爷已经全都能轻易踏上那条‘生路’,却无一人做逃兵逃回京城。夏岍便知道,他们再不需要人为的高墙束缚。
能控制人的永远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心之所在,是他的精神和希望所在。
‘新家’就在朝廷当初划分的那处丹霞山口山坳中,依旧比不得六家军、御林军或者十二卫的任何一处营地平整宽敞,却极有特色:夏岍仿照现代军营,每间4…6人,上下铺,不设军官宿舍,军官和士兵们都住在一起:另外修建了活动室,游泳池,开放式大澡堂;菜地模式继续保留,不过不再是两里地那么远,就在宿舍之外的山脚下;另外还修了猪圈鸡舍鸭笼,每次全营pk中胜利的那一营允许加餐加菜,但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弹指之间,三月期至。
全军演习,鸣锣开场。
大演前一天晚上,大爷们都很兴奋,然而依旧准点熄灯睡觉。
子时,整个军营已经安安静静,只闻鼾声。
有几道身影悄悄的出了门。
第208章开门开门开门呀()
十五的月儿圆又亮。
柔柔月光下,几道人影忙碌地在宿舍间无声奔跑,手中是一摞摞的新衣服。
“这些衣服真是得来不易啊,大家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大人的一番心意。”十名亲兵和十名武教头,一边悄悄地将新衣服分发到每个士兵的床头,一边在心中无声地叮嘱感叹。忙碌时分偶一回头,看见同样在忙碌的脚不沾地的夏岍,彼此都忍不住相视一笑:能遇上这样的将军,他们何其有幸。
兵部原本是没有给准备这么好的衣服的。是夏岍在兵部拍桌子敲板凳磨了好几天,不管兵部说什么‘今年开支太大’,什么‘今年赋税收不上来’,什么‘第七军的一切供给本就不在今年计划内’,夏岍只咬死一句话:陛下说了,第七军一切和其他军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懂不懂!
他们有的我们就要有!
必须有!
不给不行!
兵部最后才给发了这些细布,却是其他营早早挑剩下的褐色和黑色。夏岍也不再多说,拿了布就直奔自己的绸缎庄,直接让裁了那最好的‘琉仙锦’相宜搭配,那种锦缎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瞬间弥补了黑色和褐色的暗沉,提亮了整套衣服,正是相得益彰。
衣服做好了,夏岍也没有急着拿出来,而是像个精打细算的管家婆,深深压在了箱底:大爷们现在训练任务重,日夜与汗水为伴,再好的皮甲也禁不住那日复一日的汗水浸渍,禁不住一拍拍的蚊子血,禁不住地上磨崖山锉。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衣服也要用在最适合的排场上!
而明日,全军演习,万众瞩目,就是最适合最需要的大排场!
你们每个人都指望看我们第七军的笑话,看我夏岍的笑话。届时谁才是笑话?我们拭目以待。
一夜的忙碌,在天边微亮时分停歇。
换来的,是每一位士兵的兴高采烈,神清气爽,惊喜骚包,仰头狂笑:
“爷帅不帅?看爷的腹肌!看爷的人鱼线!看爷的肱二头肌!”
“什么叫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帅?看爷!爷就是你们的教科书!”
“每天都要在镜子里被自己帅醒,今天爷差点被自己帅晕!”
穿着新衣服,大爷们各种风骚走位,从宿舍到校场、从墙头到猪圈、从树顶到菜地,骚包的笑声简直要毁天灭地……活到二十郎当岁,这些大爷们几乎都是第一次穿上这样好布料的衣服,这看在夏岍眼中,不觉得可笑土气,只心底涌起浅浅辛酸。
等大爷们终于乐够疯够,夏岍这才拿着自制的扩音器,站在校场上开始了赛前总动员:“兄弟们,今儿个是咱们第七军十五营,第一次拉出队伍,接受陛下检阅的日子,这是一个十分值得纪念的日子,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望着士兵们一双双激动的眼睛,夏岍顿了顿,才又大声说道,“每个人都准备着看咱们第七军的笑话,每个人都等着我拉出一个稀松脓包的第七军,每个人都盼望着咱们第七军才建营就解散。”
士兵们的眼神从激动渐渐转为愤怒起来,却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大家都已经学会了在没有主官命令的情况下,不擅自出声动作。
唯一双双手,在身体两侧愤懑握紧。
夏岍静静与他们对视,看见每一双眼底都充满了不甘的奋起。她霍然一挥手,“想不想惊掉他们的大牙?”
“想!”大爷们振臂高呼。
“想不想震掉他们的眼珠子?”
“想!”
“想不想把他们吓趴下?”
“想!”
大爷们的吼声一浪大过一浪,惊的满山谷都是轰然的回声,震的满圈肥猪鸡鸭嗷嗷乱叫满地乱跑,滚滚吼声雄壮得似乎可以看见胸中之气汇聚成霓,直冲苍穹!
“想!”夏岍铿锵拔出长剑,直指天京,“那就走!”
“走!”
大爷们豪气冲云天,两万多人的队伍拔营而起,落足如一声,扬起千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