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逑 作者:路遥歌(起点榜推vip2014-09-29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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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侯府尽,怎奈闺愁怨妇多!一襟芳思泪,与谁说道?。。。。。”
突然害怕起来,难道自己也会如她这般哀怨地过完一生吗?
攥紧馨儿手臂,哽咽着看向她,小声说道:“馨儿,答应我一件事。。。。。。今夜我们就离开,离了这都尉府,离了王府。”
馨儿一怔,转过头看向额娘的棺材,片刻,会意我心中所想,幽幽点头。
午夜。
我换上轻便男装,凭借前世实战经验,给自己和馨儿粗粗易了个容,收拾一个简易包裹,领着‘男版’馨儿从都尉府后面的小门悄悄溜了出去,隔这巷子两条街的一户院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跑路这档子事,重要是掩人耳目,我快步钻进马车,只待天亮。
。。。。。。
铛铛铛!
几声梆子响,脆脆地冲破这夜的浓重,我撩起一角幕帘,向外瞧瞧。
嗖嗖的冷风灌进来,面上一凉,一个哆嗦,忙紧紧领口。
馨儿也探过脑袋向外瞧瞧,隐隐传来几声鸡叫,“三小姐,荒鸡了,要天亮了。”
“天亮了!额娘她。。。。。。”
我垂下眼,惆怅地喃喃:“这次,我们离开,就不打算再回来了,我连额娘。。。。。”‘连额娘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心头酸涩,这个‘葬’字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仰起头,又一行泪流下。
“三小姐,福晋也希望您能过的好,一定不会怨您的。”
“是啊,她定然不希望我成为高墙怨妇,一襟芳思泪无人说道,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喃喃重复那句‘不如归去’幽幽闭上眼。。。。。
天大亮,混进出城人群,大大方方出了怀远门,馨儿驱车一路南下,生怕雅克秦、王府人出来追上,片刻也不敢耽搁,连脸上易容都不敢轻易洗掉。
说起来,尽是辛酸,我终于从一名古代弃妇变成了一名古代逃妇!不知道,多铎回了王府寻不到我,会不会拿雅克秦出气?思腑了半天,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些都与我无关了,今日我就改名‘穆皖晴’,做回真实自己了,再寻一处安静地方,平平淡淡的生活。。。。。。
。。。。。。
可是!
可是,往往理想会被现实打败,就像雅克秦一生追求功名,我一心求得的安静闲适,都终是“强求,不得!”
。。。。。。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时光的画卷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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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擤鼻涕)得了重感冒,太难受了!吃药都不好使,连上八天班,今儿个,终于碰到周末休息一天,都在码字和擤鼻涕中度过了,各位看官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多穿衣服,注意保暖。。。。。。
第二十二章 安家,立业
更新时间2014…2…16 10:02:47 字数:2248
马车驶出怀远门,一路向南,却越走越荒凉,我心里隐隐悬着担忧。
前世自己也曾来过沈阳城边,可哪有眼下这般荒:连走几十里也没有一户人家,除了荒山就是枯草。下了马车,蹲在荒草丛中小解,都不用担心被人偷窥!快速解决完,提起裤子,撂下袍子,抬手掸了掸袍上的褶皱,仰起脸,夕阳燃烧着天边流云,淡淡烤在脸上,暖暖的,安静闲适,心情舒畅不少,终于出了那牢笼,再不要回去。
“三小姐。”馨儿见我小解回来,迎上来,有点担心地提醒着:“马上要天黑了,我们现在都寻不到人家,怎么办?”
我转动身子四处眺望一番,叹了口气,看来身边没有男人还真寸步难行,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话说,在前世记忆里,沈阳往西南是辽中县,这个时候它应该是存在的,或许还只是一个小村落,思腹片刻,决定往西南方走。
进了马车,馨儿一声鞭响,马儿飞快地跑起来,路面低洼不平,很是颠簸,也只好忍耐,手扶着车沿稳住身子,叹息着。。。。。。要是有辆汽车多好!一脚油门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着,想着,竟十分怀念起自己那辆红色‘别克君威’。。。。。。
不知是行了多久,马车停下,馨儿欣喜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
“三小姐,前面有灯火。”
“去看看。”
我坐了一天马车,全身都像散了架子,听见馨儿说有地方可以休息了,都顾不得矜持了,一撩帘子跳下马车。
馨儿有点呆愣地看着我,嘴角慢慢掠出一朵奇异的笑,“我的三小姐,回来了。”
看着馨儿小厮装扮,竟起了一丝玩味之心,我微微笑着,假装福了福身子,“妾身,这厢失礼了。”
“哈哈哈。。。。。。”
许是我贴着假胡子,声音娇弱,像极了人妖?馨儿捧着肚子笑开了。
我有点尴尬地眨眨眼,偷偷溜回车里。
马车又走了很久才停下,古人都说:‘望山跑死马’,今儿个我想说,‘望灯火饿死皖晴’。
逃跑的匆匆,干粮没有多带,不到下午就吃完了,一路奔波,费脑、劳神,很快就又饿了,马儿可以吃草,我们却不能!附近没有酒肆,没有人家,又打不到野味,也只好饿着。
我欢呼着跳下马车,这是片村落,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近代的辽中县,我们此刻停在一户亮着灯的院门前,馨儿前去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探出一只苍老祥和的脸,那人呵呵笑着问,“有什么事吗?”
“老伯,我们是路过的,天黑了,我们想求个地方歇歇脚,明儿个就走。”馨儿行了一礼,淡淡笑笑,恭敬地说着,又指了指我的方向,“我们少爷,不习惯在外露宿。”接着,缓缓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了过去,“我们不挑剔,找个能歇歇脚的地方就行了。”
老汗接过那‘东西’,顺着屋内模糊的灯火瞅了瞅,手开始微微发抖,平常老百姓一家子,一年怕也就花二两银子,馨儿出手倒是大方,我暗暗腹诽着,继续瞅着,老汗拉开木门,表示欢迎地招呼我们进去,又朝里屋唤了声“老伴,出来啊。”
片刻,从门里走出个与老伯年纪相仿的老妇人,我笑着上前鞠一躬,“婆婆打扰了,我们是路过的,想进来来歇歇脚。”
老婆婆笑着打量我,渐渐地笑容更深了,忙招呼我,“别在这吹冷风了,快进里屋去。”
我激动之色难以言表,高兴地瞟向馨儿,又转头缓声道:“那就多谢婆婆了。”
。。。。。。
真得第一次觉得粗茶淡饭这样好吃,夹过一根大酱然过的豆角,扒一口黄豆高粱米饭。。。。。。摸摸胃,已经八分饱了,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婆婆盛第三回,就此放下筷子。
由此,以至于后来,我怀孕的时候,嘴边念念不忘的都是黄豆高粱米饭和大酱然过的豆角,可惜孩子他爹不让我吃,说对胎儿不好,小孩出生会长斗鸡眼,我只好作罢,那些都是后话了。
。。。。。。
夜里,我躺在农家火炕上,窗外的冷风呼啸,关不太严实的门啪嗒啪嗒敲在门框上,我怔怔地听着,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满足,或许粗茶淡饭,男耕女织,娴静淡泊,从来都是我向往的,即使是前世。
思量着,要不要就此留下来,买一处房产,耕一块土地,寻一个男人,生一帮孩子。。。。。。。
微微笑着,眼前闪过阿洛深情的眸子,缓缓睡去。
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睁开眼,天都已经大亮,问馨儿时辰,支支吾吾才说出,已到中午,暗暗嗲了她一句,她委屈地道:看我睡的实,不忍心打扰。
有仆如此,我亦何求?
向老伯细细打听一番,他说没听过有叫辽中县这个地方,仔细想了下,三百多年时间没有也该是正常,我又问问他关于这村子情况。
这村子一共七户人家,第一户定居下来的家主是个落魄的教书先生,因为喜欢穿长衫就给这里起名‘长衫堡’,后来又陆陆续续搬来几户人家,都很尊敬长衫先生,就没有再改过名字。
这里的村民以种地和饲养家禽为生,因为离集市很远,每逢过节、过年,才赶马车采办一次,每日吃的粮食也都是自己土地里种出来的,肉是自己饲养的家禽。。。。。。
老伯絮絮叨叨讲着,馨儿听的入神,我淡淡笑着,如果留下来,也未尝不好!如果再继续漫无目地逃,逃到哪里况且不知道,万一遇到流民、战争,怕连粗茶淡饭都没有了,既然我求的就是一份安逸,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和馨儿说完自己想法,她愉快地赞同,又向老伯详细打听了邻里乡亲的一些情况,嘱咐馨儿前去走动走动,混个脸熟。
于是,安家,立业,我的新生活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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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生活
更新时间2014…2…17 23:47:05 字数:2495
一个月,只用一个月!我在‘长衫堡’七户村民的帮助下,变成了此村第八户人家,为庆祝新家落成,特意大办酒席招待邻里乡亲。
此时,我正站在篱笆院门前,欢迎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乡亲们。转过头,桌边坐好的老老少少互相唠扯着家长里短,忽又欢笑起来,和煦的、憨厚的脸映在我眼里,心里。
“三小姐,你看,这是咱门前老王家人送来的肉鸡。”馨儿举高手里还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噗噗的翅膀煽动着,嘴里咕咕叫着。
瞧着馨儿眉眼都在笑,心里莫名的安慰,轻声提醒她:“把这些礼都记下来,村民不容易,寻到机会一一还了。”
“嗯。”馨儿笑着点头应了,跑进院子。
时间差不多了,七户人家也都到齐了,只有一家派了一个媳妇来,思量下,可能是家主有什么事情,亦或者瞧不上我这个外来户,叹息一声,朝院里走去。
隔壁的王婶领着几个年轻的媳妇在院子西北角处的灶台烧菜,只一会儿,菜香飘得老远。。。。。。
这时,馨儿跑到我面前,“三小姐,菜好了,开席吧?”
我笑着点头称‘好’,馨儿忙扯开她洪亮的嗓门吆一声:“上菜啦!开席啦!”
一个胖胖的奶娃娃兴奋地举高手里的两只筷子,摇晃,旁边他的母亲笑着擦他的口水,两、三个小伙子站起身,抢着去端菜盘子,那场景好不热闹。
菜上全了,大家也不用劝,都甩开筷子,馨儿围着桌子挨个满酒,我陪着坐,心中有点不安,那个王婶和几个媳妇硬是不来坐下吃饭,非说要等大家吃完才能吃,这可是村子的习俗?
我不解,眼下也不好去问,端起酒杯示意我有话说,众人安静下来,我看着,自如一笑,“蒙各位乡亲不弃,让皖晴在此处能有个家,今儿个,皖晴在新家备下薄酒,敬各位。”抬了抬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我如此酒量忙称好,那日收留我和馨儿的老伯,一手端起酒杯,边和桌边的其他人比划着,边笑呵呵道:“那日,我就瞧着,怎么有这么俊秀的少年,哈哈~原来是个姑娘家。”
摇了摇头,一脸笑,看向我继续道:“你婆婆眼睛就比我尖,一眼就瞧出来了,跟我说我还不信,果真是漂亮姑娘,好!好!皖晴姑娘好酒量啊,老伯也干了。”
说完,抬起酒杯一口闷了。接着,又有几个人也端起酒杯唏嘘几句,末了,都加上一句‘皖晴姑娘好酒量,我干了。’一个嘴巴有点笨拙的憨小伙,憋了半天,最后也只学的旁人最后那句,“皖晴,姑娘,好酒量。。。。。。”
众人哄笑,那人忙低下头,脸颊绯红。
。。。。。。
我的新房子,一共两间,外屋一间装厨具和杂货,里屋是我和馨儿住的,朝南方向有一方长方形通屋大炕,窗子并不多,我琢磨,窗纸不挡风,按多了,冬天会冷,一扇就好,等到冬天也可以做个棉窗帘,反正我现在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用担心被人吵醒,黑点没关系;屋子北面放着一张圆木桌子,两把凳子,桌上摆着一个烛台几个饭碗,都是村里的乡亲们送的,思量着,该带着馨儿去集市添点家用,不能缺什么就去乡亲们那里借,小来小去他们都闲麻烦,就直接说送给我,可终不是办法,欠了人情也是要还的,窝在炕里,我手倚在窗台,看着篱笆院门前的杨柳随风荡着,想着,忽然想到什么,扭过头,“馨儿,重阳节可是快到了?”
馨儿停下手中针线,掰掰手指,琢磨半天,无奈叹了口气,“和三小姐出来以后,忙的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她身旁盘着腿,拉着被子一角正一针一针穿走地王婶,听见馨儿这么说,憨厚笑笑,停下手中动作,抬起钢针刮刮头皮,和煦道:“是快到了,还有三天,九月九、重阳节,登高山、插茱萸,小儿郎、吃粘糕。。。。。。”一声声说起当地民谣。
我笑着、听着,恍惚忆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