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传人在美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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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一些练家子、精于外家和内家功夫的下算之人来说,这却并不会让其受到多大的伤害,外伤难免,但其筋骨的强度非是普通人能比的。
可对于鲁班术修为更高的人来说,比如厉凌,他能凭空在这油锅和镇物之上营持一道鲁班法局,将厌胜镇物上鲁班咒意念气场里、那人留下的生灵气运给封住,不让其消散,这可就要命了。
厉凌这就等于将下算之人结结实实地绑住了手脚,丢在了油锅里炸!
炸到让其起泡,脱水,直到最后变成一具油炸人肉干,三魂七魄精魂俱碎。
鲁班术木匠在命主(胜主)家里埋藏厌胜镇物,这叫“下算子”,而外人寻找出这个镇物,这叫“挖厌”。若将这些镇物的冲煞效应完全阻断、让其消亡,使得其再没有咒应和危害,这在鲁班术里叫“禳解”或者叫“破煞”。
不过,行禳解之术,乃是鲁班术中的“仁术”,也即禳解之人只针对这个厌胜镇物、让其不再产生危害和咒煞,而这对那个下算子之人却毫无影响。
可挖厌后,还有一招“戾术”——破厌和拆厌。所谓破厌,就是趁这镇物的鲁班咒意念气场、或下算者加持过的气场还没有消散之前,将其整体破坏,比如上述的油炸火烧水煮,或是锤打斧劈。
这可不仅仅只是针对厌胜镇物的破坏性行为,因为下算之人也会受到冲克和反噬——如果他的鲁班术修为不够、不能让厌胜镇物被外人挖出来后、立即自行禳解其留下的鲁班咒气场或是他加持过的气场。
就像厉凌以油炸这个镇物一般,下算之人达不到那种能让镇物被挖出来立即自行禳解气场、不给自己留下致命缺漏的水平,所以,这个镇物上、他留下的气场和生灵气运便会保留半柱香的时间而不消散。
而这一个小时之内,以厉凌此时的鲁班术修为,足足可以让他死上几十次了。
至于拆厌,则是不进行整体破坏的破厌法门,比如,厉凌只将这个镇物上的鲁班咒给破掉,留下其胸部和肚腹上“凶恶连绵”的谐口咒,如此,这个镇物厉凌便可以拿来自己用,相当于捡漏再对他人下算子。
千百年来,正因为会鲁班术的木匠,其鲁班术水平高低不齐,真正能称为“大木匠”、“鲁班术高人”的木匠并不多,这就跟武林中、绝世高手也只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是一个道理。
所以,很多会几招鲁班术的人认为自己掌握了奇门异术,就敢出去闯江湖,对人家胡乱下算子,殊不知,如果其修为水平达不到能让他在镇物上留下的气场和生灵气运、在被人一挖出来立即自行禳解的境界,他很可能会遭遇弥天大祸。
木匠圈子里有很多这类故事,比如一个鲁班术木匠乘船过江,撑船的是个老艄公还有他的女儿,这个木匠见老艄公的女儿生的如花似玉,便起了歹心,想要占有她。
他趁老艄公和他女儿没注意的时候,雕刻了一个小木鱼,用老艄公的酒浸过了木鱼,然后再刻上鲁班咒,再以绳子将小木鱼绑住丢进江里,绳子一端系在船尾,这便是给老艄公和他女儿下了一个“醉鱼儿”算子。
一旦到了晚上子时,浸在江里的木鱼浮起来后,算子的咒应便发作了,彼时老艄公和他女儿就会完全失去知觉,任人摆布。
坏人做坏事总有恶报的,快到晚上子夜时分,老艄公夜急起床,忽然看到船尾拴着一条大鲤鱼,在水里活蹦乱跳的,他以为是那个木匠所钓的鱼而忘记起杆了,当即拽着绳子将那条鲤鱼给抓了起来。
老艄公此时肚子饿、也想和木匠喝上一杯,赶紧生火,杀了鱼放进锅里油炸。结果,便是他倒好酒去叫木匠时,那木匠一身焦臭,已经死去多时了。
此类故事有很多,甚至六岁小儿找到了家里埋藏的一个木偶,然后用火烧着玩,将下算子的木匠给烧死了等等。
所以说,没有高深修为的鲁班术木匠,最忌讳给人下算子,因为天下万般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论你将镇物藏在人家家里何处,总有一天,这东西会被人发现,而一旦被发现,即便一个黄毛小儿也能将他折腾的要死不活、甚至当场殒命。
相反,若让厉凌去给人下算子,他一定会事先加持一道自禳气场,一旦此镇物被人挖出来、见到活人气息后,其上厉凌留下的生灵气运当即遁散一空,随便你怎么烧怎么油炸,也伤不着厉凌一根毫毛。
在旧时的鲁班术江湖里,木匠们下厌,挖厌,禳解,破厌,拆厌,甚至互相斗厌,热闹纷呈,鲁班术高人斗厌,绝对比武林高手比武更精彩刺激,因为斗厌,只有进没有退,没有让招、和解之说,要么死,要么生。
斗厌,便是木匠以鲁班术斗法,常常斗得你死我活,断子绝孙,即你下了算子害我,我破你的厌时顺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这一招不灵,则我找你其他的漏洞和失误,乘势给你下厌,总有一招能斗死你。
斗厌就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木匠们一旦要下算子害人,这条路只能走到底、害到底,没有突然收手、良心发现之说。
既然你决定要斗厌,就一定要使出你的平生本事和大招,将其斗死,因为你不整死他,他就一定会整死你,并且还会整你的家人和子孙后代。除非一方主动认输、逃之夭夭。
鲁班厌胜术里,暗厌,明厌,机关厌,活厌,死厌,三煞厌,七煞厌等等,几百种厌胜术,每种又有专门的下厌、施法、禳解和破厌之术,可谓玄奥万般,蔚为精深,学问大得很,会几招鲁班术的木匠就想纵横天下,实是荒谬之极。
“要将此人置于死地么?”厉凌擦了一把汗,再油炸下去,那个下算之人便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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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尼街上一幢中国式平房里,浑身焦臭渗水的杨坤躺在一张床上,嚎着杀猪一般的吼叫,床上的床单、被子,被他以嘴咬手撕,已经碎烂不成样子。
离他不远处,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华人女子急的不断向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伸手比划着,只是不发一声。
老人也以手势向她比划着,示意让她不要急,马上会有人来。
华人女子清纯文雅,以华人的眼光来看,的确是一个标致的姑娘,淡淡的眉毛好似春山一般,只是眸中藏着一缕深深的忧郁。
“老肖,是咋回事?”这时,一个同样五十来岁的华人男子背着一个箱子急匆匆走了进来。
“黄医生,就是那个人,算是我女儿的一个朋友吧,他突然倒在大街上,身上怪的很,我和老赵他们好不容易把他抬到我这里,但我们都不敢碰他,你来给看看!”女子的父亲赶紧上前迎道。
黄医生走上前一看,瞬时捂住了鼻子,戴上了口罩。杨坤身上先前发出的水泡已经破瘪了下去,只是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又臭又脏,而且还如此嚎叫挣扎,任谁都不敢碰他。
“我看,打社区公共服。务。热。线吧,让救助中心的人来弄,老肖,这我也不敢碰啊!”黄医生战战兢兢地说道,这哪是什么得了病的人,这简直就是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啊!
“别打电话!”杨坤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把三人吓得魂飞魄散,似乎只在这一瞬间,他不再痛苦了,可他这周身骇人之状,绝对会让看到的人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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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厉凌的心头似被千斤之重巨石压着,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这个下算之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到底和道格拉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拉上这么多无辜的人一起垫背。
戴维被他搞得出车祸受重伤,格兰特太太要不是自己出手破煞,她肚子里的胎儿早已胎死腹中,她自己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很明显,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你是别指望让他给你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
可这是在杀人啊!
厉家祖上有一条铁训:切忌不能主动整人害人,现在,自己谈不上在主动整人害人,可自己这么做是否又有些逾界了呢?
毕竟那个下算子者并没有欺负到自己一家人的头上来,而爱丽丝一家人只能算是自己的朋友,为一个朋友就杀人太冲动了吧……虽然警察绝对查不出杀人凶手就是我,可这……
真的是在杀人啊!
我可不是杀手、冷血动物,我虽然习武多年,可我从未卷入江湖纷争,我只是一个学生啊……
若没搞清青红皂白就杀人害人,我和他还有什么区别呢?没有见到他,没了解他的恩怨过往,我怎可以下如此狠手!何况我这一着已经让他少不得三五个月下不了床,该收手了……
想到这里,厉凌伸手在油锅上加持的法局中一点,气场立时遁散,然后,他关闭了燃气,将已经炸的面目全非的小木偶给捞了出来,丢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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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浅水薄铁
望着桌子上油滋滋、黑黢黢的木偶,厉凌伸了个懒腰,他知道,发生在爱丽丝家的故事该结束了。
至少,那个下算子的家伙,在半年之内应该不会再冒泡了,自己对他的惩罚不算太重但也绝对不轻,除非这家伙是个短命鬼,稍微一折腾就蹬腿了。
至于他和道格拉斯兄弟的恩怨情仇,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估计这个家伙这次吃个教训,也能长长眼睛。
最起码,在纽约芒赖镇上,还不是以他的鲁班术修为就能撒野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他这一次一定能明白。
不过,他吃了亏、应该能反应过来,是他埋在格兰特家的厌胜镇物被人破了,只希望这家伙能冲着破厌之人而去,而非再针对格兰特一家……
否则,厉凌相信,以鲁班术杀人,纵是福尔摩斯来探案,他也永远查不出真凶来。
厌是破了,下算之人也教训了,现在,就该禳解了。
要禳解这种独厌、且镇物现在仅剩下极微弱的一丝咒煞,已根本不需要专门的禳器,厉凌以一根法指分别抹过木偶头顶上的“覆宅血盆咒”,胸部肚腹部的“谐口咒”以及脚底的“残刖咒”后,三道本已孱弱的咒应立时消去。
然后,厉凌又禳解了那道借煞符牌,如此一番动作后,笼罩在格兰特一家头顶上的厌胜诅咒阴霾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爱丽丝的手机响起来,她一接电话,当即喜上眉梢,挂上电话对厉凌喊道:“厉,我妈咪醒了,医生说一切体征都还不错!”
“唔,估计,明天戴维就会转出icu了,他也会很快恢复健康的。”厉凌说完,不由感到一阵疲倦,这一次却不是身体疲倦,体内的鲁班真气如此浑厚,基本上这已经不大会再让他元阳空乏了。
这一次,是心里疲倦。
害人,杀人,救人,饶人,其实只是转念之间,一念可为魔,一念可为佛,特别是当手里掌握了特殊力量的时候。
18岁的少年,已经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发觉,自己当时真的是起了杀心,而且“杀心”这种东西,就跟鸦。片一样,也许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这让他有些惶恐。
“厉,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我妈咪,你会陪我去吗?”爱丽丝突然抓住了厉凌的手,一个香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额上触过,留下一缕芳香,荡溢在空气中。
厉凌有些懵了,不,不!这可不是初吻,吻额头不算初吻……他揉了揉鼻子,赶紧避开爱丽丝火热的目光,
一耸肩道:“啊,爱丽丝,我该回家了,一天一夜了,我母亲一定很担心我。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并送上我的祝福,她和她丈夫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爱丽丝被厉凌的怂样给逗笑了:“我当然会告诉他们,虽然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里面有什么奥秘,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你为我们家带来了好运,厉,谢谢你!”
“能为你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很荣幸。”厉凌向白人少女打了个响指,“对了,记住我说的话,家里不要让陌生人进来,尽量减少单独外出,多注意身边和周围情况。”
“我记住了,我身上会带好一瓶辣椒水!”爱丽丝握握拳头道。
“唔,我后天会再来找玛丽肖,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厉凌说罢走向了院子,发动了汽车,爱丽丝也开出了一辆车子,在车里向厉凌喊道:“厉,记住,你答应带我去旅游的!”
“这事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