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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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陶婉君趁他不注意,在湘琴耳边偷偷嘱咐了几句。之后,湘琴便忙跑开了,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容,也不知究竟干什么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独孤景慢慢地抽出来灭佛剑,霎时锐利逼人的剑气直冲牛斗。他将灭佛剑竖立在自己胸前,然后两紧握着剑柄,蓄势待发,似乎正在等一个绝佳的时。
突然,他猛地握剑纵劈向水面,顿时破开平静的水波,直激起一层层水浪来,冲起三丈高。连满塘菏叶与并蒂睡莲都被砍成了均匀的两半,漂浮在水面上。
而这时候,从水底兀地腾起几十条大小各异、形状参差不齐的鱼来,他大睁着眼睛去寻找那条系有绿色丝带的小锦鲤。
突然,他游离的眼神瞬间定格,他看见了那条小锦鲤,那条代表自己即将过关的小锦鲤。现在只要自己一剑准确地扎过去,把那条小锦鲤牢牢地控制住,那自己就赢了。
这样想着,他便迅速地抓住剑柄,两只眼睛预备好瞄准那条小锦鲤,就像一个猎人在紧盯着一只猎物。
可就在他准备发射自己中的剑时,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道作作有芒的白光闪过,直逼得他眨了眨眼皮,而当他缓过来定睛一瞧时,那条小锦鲤已经落回荷塘底下去了。里的剑,则尴尬地歪着头插在荷塘尽头的土壤上。
“耶!”陶婉君舞足蹈、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惹得独孤景甚是懊恼与忿忿不平。
独孤景凭着直觉转过头往右边望去,湘琴见他看向自己这边,忙将里的东西迅速地藏在背后,眼神躲躲闪闪。而她里正握着的东西,是一块圆形铜镜。
原来,陶婉君吩咐她速回自己房间取来梳妆用的小镜子,趁独孤景瞄准之时,对着炎炎烈日晃动里的镜子,故意将刺眼的阳光反射到独孤景的眼睛上,这才让他失了。
独孤景摇了摇头,心下叹道:“这丫头甚是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还好,我事先留有一。”
白白浪费掉第一次会后,独孤景开始谨慎起来了,他紧盯住陶婉君与湘琴,谁知道这个陶小姐又要出什么馊主意呢。
而他实际上却也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他早就在那条小锦鲤上暗地做了些小动作,这一关,他稳操胜券。
他一言不发地将剑捡回来,擦干净剑刃上的污渍后,他又再一次地握紧剑柄,聚精会神,准备劈开水面。
就在这时候,一阵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在他身后凌乱而又急促地响起,吓得他一时失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掉进荷塘里面了。
“耶!耶!哈哈哈!哈哈哈!”陶婉君与湘琴相互击掌,为独孤景的落水幸灾乐祸,两人捧腹大笑,别提多得意了。
可怜全身湿哒哒的独孤景在荷塘里呛了几口水,然后狼狈不堪地爬上岸。他不停地摇着头,无可奈何地对着刚刚自己所站位置背后的,那四个拿着鼓槌子,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敲鼓的赤膊大汉,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呐!在下佩服,佩服!”
就这样,莫名其妙而又名正言顺地,独孤景失去了第二次会,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最后一个会了。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不同以前两次一样,独孤景没有打算劈开水面,而是换了另外一种方法。只见他将剑慢慢插入荷塘深处,就这样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陡地将剑拔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幕让陶婉君与湘琴二人都震惊了,她们大张着嘴,大睁着眼睛,直呼不可思议。
只见在独孤景上的剑尖处,正稳稳地扎中了那条带有记号的小锦鲤,陶婉君就算是把脑袋想出个窟窿来,也想不到他竟然,能从众多来回迅速游动的鱼群中精准地扎中那条小锦鲤。
其实,他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是他在开始之前,耍了点小聪明罢了。
原来,独孤景一开始借口说自己从没摸过鱼,想要亲摸一次,以此达到接触那条小锦鲤的目的。在陶婉君沉浸于钓鱼的时候,他偷偷地在自己每个指指甲缝里面涂上了一些荧光粉。
当他去摸那条小锦鲤时,悄无声息地将指甲里的荧光粉一点一点地抠出来,揉成一团荧光泥。然后,将这坨荧光泥一鼓作气地赛入小锦鲤的嘴巴里,再用四指合上它的下颚,使荧光泥深深隐藏在极其隐秘的鱼口腔齿根处。
这荧光粉是昨晚在同福客栈,高全送给独孤景的。高全去药铺买药的时候,掌柜的免费送给了一包荧光粉,自称是从多种多样的草药里提炼而得到的。高全一时好奇,便欣然接受了,听完掌柜的详细介绍后,他还格外掏钱又讨了一包。
那天晚上,当独孤景惊异地发现这外表普普通通的粉末,竟霎时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亮晶晶的,宛若一只只安静的萤火虫,一下子将整间屋子照得如白昼般光明。
自从听高全说这荧光粉不仅会在晚上发光,还能溶于水里闪烁耀眼的七彩光芒后,独孤景便拿了一包随身带着,想着找个时间好好做个实验,亲眼见证一番。
没想到,冥冥之中,这包荧光粉倒真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这,应该就是世人所说的幸运,抑或是天意罢。
“怎么样?陶大小姐,你要不要检查一下?”独孤景得意洋洋地摆弄着那条小锦鲤,双捧着送到陶婉君面前,对她笑道。
陶婉君忙接过那条小锦鲤,反复检查着,它的尾鳍上果然系着自己亲绑的绿丝带,这么看来,独孤景通过了最后一关。
陶婉君将流血不止的小锦鲤递给湘琴,细心交代道:“你回去好好给它包扎包扎,及时止住它的血。”
“是,小姐。”湘琴将受伤的小锦鲤小心翼翼地放入干净的小鱼缸里,向独孤景微微躬身行礼后,就徐徐退下了。
见陶婉君如此呵护一条小锦鲤,独孤景心里突然感到有些愧疚,怨自己一心求胜,却全然不顾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
陶婉君叹了口气,说道:“孤公子,恭喜你,你通关了所有考验。本小姐向来说话算数,今天开始,你就是本阁护院。”她嘴上祝贺着独孤景,心中却实有不甘,无论自己想出各种幺蛾子,使出百般花招,终究还是输了。
“多谢陶小姐。在下定当忠心耿耿,担负起保护天阁的责任,为小姐的安全着想,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独孤景半跪在地,拱拳低头向陶婉君叩拜道。
“如此甚好,本阁能有你这样的护院,真是本阁前世修来的福分。孤公子,你快请起。”陶婉君点点头,伸示意道。
“是,大小姐。不知您现在有何吩咐?”独孤景心中窃喜,这么轻易地就混入天阁,且还博得了陶大小姐的信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了。为了让她完全相信自己,对自己毫无戒心,他便主动献起了殷勤。
“眼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适才我叫你剑耍的甚是了得,不如再给我表演几招,让我开开眼。”陶婉君一时兴起,想要欣赏欣赏独孤景的剑术。第三关他虽然使了几招,但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招式,她想看一套完整的剑法。
“好,恭敬不如从命,大小姐,在下这就略耍一二,您瞧好咯。”独孤景微微一笑,昂然自得地拱回道。
话音刚落,独孤景便大跨一步,晾出架势来,继而将横放在胸前的灭佛剑徐徐抽出来。透亮如雪的剑刃,在太阳的照射下,愈发迸射出璀璨夺目的万丈光芒。
他将剑身全部拔出,剑尖一勾一旋,惊起满地的灰尘。“这一招,叫作‘画地为牢’。”他以脚尖为支点,左两指运出内力,右把剑在地上划出一个大圆来。
“不坏金身”
“火上浇油”
“翻云覆雨”
“佛挡杀佛”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一套完完整整的“灭佛焚心”剑法随着独孤景最后金鸡独立,松气收住剑而结束了。
一旁观看的陶婉君欢快地蹦跳起来,里不停地鼓掌,她拍了拍独孤景的肩膀,称赞道:“孤公子的剑术果然一流,本小姐看得是应接不暇,心潮澎湃啊。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何却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护院之职呢?你这等高深功夫,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大小姐您过奖了,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从没想过什么远大抱负,只要每天吃饱喝足便可,哪能成什么气候喔?”独孤景解嘲道。为了避免天阁的人对自己起疑心,独孤景唯有贬低自己,隐匿身份。
“孤公子,你是个罕见的人才,我们天阁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才。不如,你做本小姐的师傅,教我练习剑术可好?”陶婉君灵一动,提出拜独孤景为师的想法来。自从刚刚看完他精彩绝伦、酣畅淋漓的剑术表演后,她便甚是仰慕,迫切期望把他留在自个身边,让自己也过一把女侠的瘾。
“多谢大小姐抬爱,只是在下初来乍到,大小姐对我还不太熟悉,如此贸然拜我作师傅,恐怕城主与令尊都不会答应罢?”独孤景从她饱含期待的眼中看出她的盼望之情,他自个巴不得有这个送上门来的好会接近她,只是他深知她若要让自己作她师傅,还务必要得到她爹的首肯才行。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只是,我爹与我爷爷前几日出了趟远门,也不知啥时候回来。这样吧,我先叫陶管家把你安置妥当,待他们回阁,我再领你前去面见我爹与我爷爷,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表现,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知道么?”陶婉君心里仔细寻思一番,笑着向独孤景认真交代道。
“在下一切都听大小姐的吩咐,您怎么说,在下怎么做便是。”独孤景拱恭顺地回道。
“嗯,那就好。不过,今天的事情,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你身子湿透了,还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罢。”眼看着独孤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湿哒哒的衣服袖子还在不停地滴着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诚恳地拱歉道。
“大小姐,您言重了。在下业已无碍,还请大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如果没什么其他吩咐,在下这就去向陶管家报到了。”独孤景又拱回道。
“好吧,你且去吧。记得及时换件衣裳,小心着凉。”陶婉君关怀备至地嘱咐道。
“多谢大小姐提醒,在下会照顾好自己,倒是您莫要在这碧水亭吹久了风,以免染上风寒。在下失陪了,告辞。”独孤景听到陶婉君的关心,心里刹那间掠过一丝暖意,身体也就没那么冰凉了。
“好。孤公子,慢走!”陶婉君拱微笑回道。
她目送着独孤景一边卖力地拧着袖子上的积水,一边快步离开碧水亭。待他走远,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她才移开了目光,又安安静静地坐在矮凳上,里把握着鱼竿,悠哉游哉地钓起鱼来。
究竟独孤景能否如陶婉君所愿成为她的剑术师傅呢?独孤景从此在天阁与她朝夕相处,两人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孤公子与陶小姐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觉彼此的真正身份与关系呢?上天如此安排,是教二人形同陌路,还是再续前缘呢?一切问题的答案,敬请拭目以待。
第六十二章: 战书()
话说在洗刀崖后山的一片幽静的竹林里,一身蓝衣的计千离正挥舞着月神练习刀法,她所耍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犹如翻江倒海,气势分外恢宏,雄厉的剑气借着风力直震得满片篁竹摇摇晃晃,吱吱嘎嘎地响个没完。
与其说她在练剑,倒不如说她在跳舞,羽衣翩跹,摇曳生姿。
曼妙的身姿,婀娜的舞态,此刻的计千离判若两人,卸下了冷酷的面具,宛如东晋画家顾恺之名作《洛神赋图》中“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的伏羲氏之女—洛神。
只听得“哗嚓”一声,计千离一个回旋侧劈将背后的一棵斑竹瞬间剖开,削成了匀称的两半。计千离收刀之时,恰好远远地瞥见山脚下一名鬼鬼祟祟的紫衣男子,正东张西望地摸上山来。
计千离心里奇怪,迅速飞身穿出竹林,埋伏在山脚下的一簇灌木丛里,暗中窥探这可疑男子的行踪。
她定睛一瞧,发现此人背着一个灰色包袱,腰间佩一把系着绛紫色剑穗的长剑,脸色又是迫切又是慌张。
他这时候正渐渐走近计千离跟前停下脚步,抬头眯着眼睛望着炎炎的烈日,扬起袖子忙不迭地擦着涔涔而下的汗水。
他叹口气,摇头埋怨道:“这鬼天气,热死人了,没想到娲皇山地形如此曲折险峻,害得老子都迷路了,哎,楼主怎么给我派这么个苦差事。”
他原地歇息了一段时间后,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