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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262部分

小说: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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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徒香香正在翠微宫内殿焚香,紫金飞凤百合大鼎中沉香袅袅,烟气淡白,错金雕花长窗半掩着,一阵阵喧哗透窗而来。

    黑暗浓厚如酽墨,凝结成一团宛如实质。困在黑暗中的人,渐渐被粘腻沉滞的气氛包围,犹如困于泥浆沼泽中的躯体,越挣扎,下陷得越快。

    身下的女子气喘吁吁,薄如蝉翼的面具之下隐约可以看见雪色肌肤腻上了一抹脂红,素日里明亮迫人的眼神也开始渐渐柔软,漾出春水一般旖旎的柔光,柔光过后,却又渐渐蔓延开一股疼痛的黑暗,白墨临立即放开她,低低叹息一声,犹自留恋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白墨临一五一十教了她的沏茶步骤,稍倾,白玉浮雕荷蟹图茶盏里,已袅袅升起热气,杯中清茶澄碧,芬芳四溢,略略靠近,便觉耳目一明神智一舒。

    扎着不分男女的高束发髻,穿没有曲线的长袍,一张宜男宜女的微长脸型,肩有些宽,却又不够宽,腰不算细,却又不算粗,一双棱光四射的方形大眼,鼻梁高挺,浓眉入鬓,唇却饱满优美——作为女子,太英气太帅;作为男子,又太细腻太俊美。

    这个女子,他记得,不是她的容貌有多惊人,可以令他于见过的无数佳丽颜容中一眼就记住她,而是她如浮动雾霭般飘飘袅袅的气质,非常特异,看着她,犹如隔着水晶帘看帘外远山碧水,只觉得山势空濛水纹隐隐,似近实远,不得全貌。

    粉光腻脂的修长玉臂轻轻伸过来,指尖蔻丹嫣红诱惑,伴随着女子昵侬软语的娇媚声气,嘤咛声流荡在暗香四散的幽暗寝殿里,十足销魂,“……陛下……”

    眉目虽清秀,却有三分病容,只是她似是极善化妆,很懂得将自己的缺陷遮掩将优点突出,一点胭脂,半颊薄粉,顿时妆点出秀丽鲜活的眉目,原本那容颜如画上山水,失之于僵硬呆板,如今却光影潋滟,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了。

    形状优美,看起来也不大,以一种温和的,彷佛只是在缓缓浸入水中般的闲逸姿态,现实出现轮廓,然后,穿破,伸了进来。

    掌心下的肌肤不热,甚至有点微凉,让人想起远山之上的深雪,如同这个有着狂野艳丽之美的男子,其气质一直是淡而冷的,然而那呼吸是热的,那眼神是热的,那紧紧捏着司徒香香掌心的手,是热的,从体肤之下细腻温润的触感,一直熨上心腑之间空而凉的地方。

第349章:一笑泯恩仇() 
    只见天上一轮圆月,衬着薄薄几缕淡云,那月色光寒,照在地上如水轻泻。只见月光下乾清宫的殿宇琉璃华瓦,粼粼如淌水银。

    他突然顿住。眼前,纤细玲珑的女子衣衫不整,上衫微微撩起,下裳将拉未拉,于是这未能完全衔接的衣着便泄出一抹玉般的颜色,被那黛色的衣衫衬着,像是苍山之巅的一抹雪。

    只是看见她搁在盒子边的手,指甲晶莹,边缘却并无弧度,仔细一看指甲微微卷起,似在热水中泡软收起过,这种情况一般是练外家功力的人怕损伤指甲才会这样,但是哪有女子练那霸道外家功力?而且很明显这双手晶莹细腻,毫无茧子,别说外家功力,怕是连剑都没握过。

    司徒香香舒舒展展躺下去,和白墨临并肩望着窗外那轮月色,月色下半歇的迎春花和早桃花,含苞待放,骨朵儿淡黄轻红,韵致楚楚,那些斑驳的花影,映在浅碧的窗纸上,捺出一笔笔明媚的眼波。

    到底年轻,对镜化妆的时候,莹白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一层淡淡的晕红,仿佛一颗圆润的珍珠,自然而然的透出华美的光泽,根本看不出睡眠不足带来的倦怠与疲惫。

    立时兴致盎然的看过去,果然是个标致女子,脓纤合度,眼波如晕,行走间天生有种妩媚的风致,偏生容貌里还有几分少女的青涩和羞涩,傍晚的晚霞照上她的脸,一片娇嫩明艳的粉色,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一阵急速的奔马声突然奔腾而来,重重敲打着雨水浸泡的小镇街道,飞奔的马蹄溅起激扬的水花,水花旋落在深紫的披风上,那些披风在雨中看起来如黑夜一般的深黑,卷着风卷着雨卷着闪电卷着杀气,轰然一声撞开了挂着红灯笼的李家大门。

    天色已经大亮,金色的阳光无遮无挡的洒下来,上官红仰起头,用手挡住过于明媚的日光,那些温暖的照射直直射入心底,她听见僵硬的骨节复苏的声音,她带着希冀转回头来,希望看见谢志祥沐浴在阳光下的神情。

    品质高贵的极品羊脂玉佩,玉质晶莹毫无杂质,像是一泊凝固的水,雕刻着苍龙在野的图腾,一个气势凌然的战字镂刻正中,铁画银钩,尊贵无伦。

    风从狭长冷寂的永巷那头穿过,卷起地面落叶,枯脆树叶摩擦地面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女子轻俏的步伐,一步步移了来。地面升起一层淡白的雾气,凝而不化,这沉肃而幽深的夜色冷巷里,平白多了一份鬼气。

    松完手立即觉得不对,伸长手再一捞,这一捞便捞在了腰上,入手只觉得腰肢柔软里自有练武女子的柔韧力度,偏偏又细得惊人,令人明明是手扶了上去,却忍不住心一动。

    一家被杀的愤怒和自责让她自觉担下了保护这个城的责任,忙碌之下她也没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而白墨临突然出现,却如巨石突然投入勉强恢复平静的波心,她先是尴尬,随即有隐约的欢喜与安心,然而欢喜过后,她突然便觉得自己被郁闷的大潮给淹没了。

    那几个字写得充满恨意,笔笔都粗如手指,那些蕴满了鲜血的笔划末端,承载不住那般的恶毒和仇恨般,盈满的鲜血先是坠出一个弯曲的弧度,随即细细滑落,每一道笔画,都拖曳出无数条细血线,交织纵横成血色之网,似要网住某些来自地狱深处的诅咒。

    挑起眉毛,怔怔的看着那几个黑糊糊的东西,红薯他是知道的,但是这种百姓食物,确实没有机会尝过,再说以前他视察赈灾也看过红薯,都是切片在锅里和粥一起熬,黄色的片子,怎么会是这个难看模样?这个模样,怎么吃?

    像是被火烤着的蜡人在融化一般,所有的五官一瞬间都在向下塌陷,一张脸突然就横七竖八不成个模样。

    脸色微微发红的转开脸,眼珠无意识向下一掠,正看见湿身相对的白墨临,宽衣半解,水珠从微微裸露的胸上滚过,那肌肤却比水珠更莹润光洁,月色下闪耀着软玉般的光芒,而一抹精致的锁骨,浅浅延伸入半敞的衣领内,引人更欲探索衣领内的风光。

    打开来,殿中光线晦暗,碧落只觉眼前豁然一亮,满目珠光,那匣子里头有好几对玻璃翠的镯子,水头十足,碧沉沉如一泓静水,两块大如鸽卵的红宝石映着三四粒猫眼,莹莹的流转出赤色光芒,另有几方祖母绿,数串东珠——那东珠皆是上用之物,粒粒一般大小,颗颗浑圆均称,淡淡的珠辉竟映得人眉宇间隐隐光华流动,还有些珠翠首饰,皆是精致至极。

    长廊尽头,笔直的立着着明黄双鸾海牙八幅宫裙的女子,重髻高挽,长裙逶迤,饰七彩凤凰朝日珠冠,八宝琉璃旒金簪,十八珍珠月牙环,垂滴泪般凤坠,珠光闪耀间看不清她眉目,却有美艳和锋芒之气,逼人而来。

    “日子就这么过去,在所有人看来,事情没有任何异常,然而却只有当事人知道内里的波涛汹涌,比如那位皇后,她发现自己所嫁非人,更发现皇帝因为体弱,已经不能人道,比如皇帝,发觉皇后心里的人根本不是他,比如王爷,认为是皇帝抢去了他心爱的女子,比如王妃,终于发觉丈夫不算自己真正的丈夫,这些心事,像毒瘤一样埋藏在四个人心里,没有一日,他们能获得安宁。”

    她小心的剥去烤红薯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颜色鲜黄得近乎灿烂的山芋,烤山芋特有的芬芳甜美的香气立即极具杀伤力的蒸腾而起扑鼻而来,带着红尘烟火特有的温暖的力度,那般强硬的刺激人的味蕾,挑逗着食欲的蠢蠢欲动。

    她长发乱在风中,酒后脸颊微酡,平日里明亮清醒的目光此刻烟波迷离,整个人看起来烟笼雾罩,带露芍药般姿态亭亭,元昭诩看着她,目光里亦有些微微荡漾。

    午时,县衙大门再次开启,一袭便衣的少年微笑出门来,今日他穿得素净,白衣纤尘不染,浅紫腰带色泽柔和,衬着他飞扬的眉明亮的目光,明珠美玉般的资质。

    晚风里都是青草树叶的清香,不一会儿月亮升起来,低低的在树桠之间,月色淡白,照得四下里如笼轻纱。

    有微凉如玉的手指伸过来,一点点拨开粘在脸上的发,接着又是一块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面巾,沾了温热的水细细的在脸上揩抹,那温度恰到好处,原本因为酒醉出汗有些粘腻的肌肤变得清爽洁净,午夜的凉风吹过,每个毛孔都舒适的张开,体验那熨帖的感受……

    看见这双奇特的手,倒起了好奇心,顺那手看过去,是一截靛蓝深红相间的衣袖,色彩极其鲜明,再向上看看见较寻常人更纤长的脖颈,以及,轮廓深深的秀美侧面。

    此时已近二月,冬日积冰渐破,春风如剪,剪出碧绿枝叶,摇曳招展如绿色旗帜,于飞扬旗帜之间,掠过嫩喙淡黄羽翼深蓝的飞鸟,衔一抹温软的白云。

    窗外像是起了微风,吹在那窗纱上,极薄半透的窗纱微微的鼓起,像是小孩子用嘴在那里呵着气。她看那日影渐渐移近帐前,再过一会儿功夫,就要映在帐上了。便轻轻走至窗前,将那窗子要放下来。

    女子,头微微的仰起,嘴微微的张着,贝齿洁白红唇鲜艳,因为突然被惊到私密的尴尬,脸颊上渐渐浮了一点嫣红,那红像是在薄胎的玉瓷碗中点起红烛,隔着那晶莹的玉色,看得见朦胧而摇曳的华光。

    皇帝在东暖阁里歇着,深沉沉的大殿中寂静无声,只地下两只鎏金大鼎里焚着安息香,那淡白的烟丝丝缕缕,似乎连空气都是安静的。

    那女子肌肤蜜色透亮,五官轮廓鲜明,却又不带异族气息,只是眼窝深深,蕴着一泊波光明灭深海一般的眸光,像是流动的深渊或是浮动的夜色,第一眼还只觉得惊心,第二眼便觉得眩惑。

    抬眼看着他,一时竟看不出他深邃如常的眼眸里到底是什么表情,她张张口,突然觉得嗓子有点涩,那点涩味泛进口腔里,比回过来的酒味还苦几分。

    背上,一道目光那般粘着粘得心底丝丝的难受,那目光也不探索也不为难也不询问也不追究,只是那般沉静的看着,对着她背影看着,然而上官红便是背对着似乎也能想到那样的眼神和神情——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都在里面。

    晚上围在客栈雅间里吃晚饭,菜里有道暖锅,有点像现代的火锅,小巧的黄铜炉子坐着陶罐,里面翻滚着各式肉类和一些时令蔬菜……

    推开了窗子,但见月色极美,十八的月亮,虽只剩了大半,高高的悬在那黑蓝绒底般的夜空上,明亮皎洁。月华如水,映在她披着的长发上,那浓密的长发便泛出微润的光泽,像是一匹黑缎子。

    山道上一处灌木丛后,一池潭水清亮亮的坦卧着,美玉一般纯澈,一看就知道是绝对原生态不经污染可以直接拿来瓶装饮用的好水。

    暖阁之中太安静,依稀连皇帝呼吸声亦能听见,极是均停平缓。殿外的阳光经了雕花长窗上糊着的绡纱,投射进来只是淡白的灰影,那窗格的影子,一格一格映在平滑如镜的金砖上。

    他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月光浅浅的照过来,他鬓边一丝逸出的发,色泽渐渐浅淡,由黑而灰而白,最后化成了月光的同色。

    他微笑着,俯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上官红那细腻光滑而又火热的脸颊,指尖细细的在她眉目姣好的容颜上,勾勒精致的轮廓,眉、眼、鼻、唇……

    捂着手指不说话,身后男子清而魅惑的异香传来,他拨弄她头发的手指轻柔而灵巧,微痒而酥麻的感受一波波如过电般传入全身,她舒服得如同坠入云端,眼底却渐渐含上了一包泪。

    不仅头晕,还心慌,不仅心慌,还呼吸困难,眼前泛起阵阵白亮来,以为是水却又不是水,以为眼睛里溅了水,用手一揉,却揉出艳红的血来。

    冷而威严的女声传来,音质却是软糯的,似是最出美女的无极南江那一代的口音,偏偏这样的软糯却是一字字分明,于是那软糯间便生出了韧劲和狠劲,听得人发碜。

    那女子看起来还未足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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