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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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红识得东瀛言语,便去与村民攀谈,想买两件干净的衣服,找个地方住下。村民却似乎对外人甚是避忌,不太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更急得常常向乌龙寺进香,她不是拜佛,是借拜佛为名,去求她父亲被山大师探听丈夫消息。照她暗地想的主意,便要单枪匹马,万里寻夫,无奈低头看看自己肚皮,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一天比一天往外鼓,身体上也起了变化,实在不便长行。
她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她出了帐篷,举目一望,才看清了草坪四周的地形、景色:前面是处悬崖,崖下是一片苍翠的树林,林外是一带狭窄的草地,沿草地伸延出去,便是一片洽翰无边的沙漠。
但由西到东,不过里许,由南往北,更是半里不到,这样小的一座山头,能有多少气候?形扁平,也疏疏落落长有几株杂树,对着湖心那面,还有一处小小的龙神庙,那是套常寄泊扁山的鱼民所建立。此外便是沿岸的鱼寥,和一座新建的院落,一登山顶便可一览无遗。
那小孩头上梳着两根冲天辫,瘦小的身子裹在厚厚的棉袍里,手提灯笼,足蹬草鞋,在野地里跑得很快。白墨临怕上官红跟不上,伸手轻托她腰,扶着她快行。那山并不高,三人不多久就来到一座大屋前。
她又看看那羊肉和饼,鼻里也嗅到了那喷喷的香气,这才想起自己差不多已有一天未吃东西,也真想吃点什么了。但一转念间,立即又想起父亲曾说“君子不食盗食,不饮盗泉”的话来。这些东西决不能吃!“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决不能吃。
无意之中,做了一桩善举,上官擎天平日绝少出门,生下白墨临的第三天,却值今年冬天腊月时光。头一天天上忽然飘下雪花,四川气候温和,下雪不常见,嘉定近着峨眉山,偶然飞雪,大约从山上高处,被风刮下来的居多。第二天上官擎天一早起来,忽然发了雅兴,坐了家中自备的滑竿。
体力并不甚足,若是慢慢爬下,大约到半路就要累得爬不动了,反而危险,只能冒险快落,各自看准五六丈下的落脚处,一起跳下,抓紧山石,稳住脚步后,便再次跳落。如此在陡峭的山壁上纵跃而下,非轻功极高者不可办;白墨临模仿在银瓶山庄遇见的空飞和飞天的身法,总能设法在微微凸出的山壁石块或树根上借力,只要能有一分可借力之处,就能减缓速度,不致失去控制。
她总是惦念着白墨临,怕他被人识破,又担心他在京城闯出祸来,还接着他缺少缴用。于是,她取出一些银两和几件贵重手饰,包成一包、用线密密缝好,交给谢志强。
第114章:风起时()
白曜把两个小孩都抱在怀里逗乐儿,无意之中,瞧见上官擎天的女孩阿雪右边耳珠上,有一粒红痣,和自己孩子白墨临左边耳珠上一粒黑痣,部位大小,一模一样,不过一左一右,一红一黑罢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天色渐渐亮起。远处天空泛起一片浅紫色的朝霞,接着慢慢转为粉红色、淡黄色、金黄色,忽然之间,只见一轮耀眼的朝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广大的天空倏然变幻成清新的亮蓝色,阴冷凄寒的沙漠之夜转眼便成烈日当空、灿烂光明的白昼,放目望去,只见一片碧蓝晴空覆盖着无边无际的金黄大地,煞是壮丽。
这暗器,是一手三梭,那银梭前两只,因系中空有孔,故发出时必有一声锐啸和白光,后一只却是实心,别看大小仅及前两只的一半,份量却比前两只重,那手法更损,连发三梭的第一只,不在伤人,旨在用以试探对方武功,是以普通手法打出。
第二只和第三只相继打出时,却全然不同,前一只只用五成力,后一支则以全劲,是最后一支梭风猛劲,因以后发而先至,又当那第二支的声诱敌之际,对方若不知他这暗器阴损,武功纵然高,也准逃出他这银梭之下。
平端的两臂,往前一伸,两拳一齐舒开,大家伸长脖子一瞧,他掌心里和刚才一样,整整的一手一枚鹅卵石,大家不由得一愣,鹅卵石还是鹅卵石,原封不动,真不明白他练的什么功夫,就在大家一愣当口,白墨临把左右两掌,慢慢地侧了过来,便是掌心完整的鹅卵石,顿时四分五裂,变成一粒粒小碎石子,从两掌心里纷纷掉落下来。
肃然端坐,脸上微露怒容;谢志强双目炯炯,时而鹰视厅外,时而狼顾身后,德幼铭双手叉腰,昂首冷眼。上官擎天站立谢志强身后,垂手茫然,显得心神不定。大厅里只沉默片刻,却更增浓了紧张气氛。
酒楼紧靠城厢,城外竟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湖荡,虽无浩渺烟波,万顷湖光之胜,但辽阔,碧波粼粼,芦获翻白,萧瑟秋意中有清丽凄艳之感。
台板上一阵碎响,碎石子落了一地,这一来,台下的人们各各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细皮白肉的拳头,会把铁一般的鹅卵石,捏得粉碎。
如此奔出半日,日头渐烈,二人口干舌燥,便在一条小溪旁停下喝水,休息一阵,重又向山里行去,到了夜晚,便在小溪旁睡了一夜。
却见图上画的是十个一组的小人,每个手中都拿着不同的武器,最前面两人拿着圆形和长方五角形藤牌,其后两人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之后是四名士兵,手中拿着长枪;最后二人手中拿着极长的棍棒,棒头呈山字形,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次日起来,二人都是精神一振。此时盗匪已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但二人入谷已深,逃跑之时不辨方向,却已迷失了路径。
二人只能沿着河流走去,至少有水可喝,但要找到多坦多和营地,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等人全都不知去向,一个也没有遇上。他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感受过这么强烈的辛酸悲痛。天气越来越冷,不数日便开始下雪,整日阴沉沉地,与他愁惨的心情一般悲郁无边。在满天飘雪之中,他日复一日地行路,终于回到了虎山脚下。他扶着大哥的棺木回向后山,一步比一步沉重。
进得院来,右手紧紧握住腰间刀柄,一边迈步向着大厅走去,一边举目四顾,眼里闪露出疑戒的神色。千总随后一步一趋,两眼闪烁不定,显得惶惶不安。
衣袂随风瑟瑟飘舞,目光凝注远处,心底不禁油然泛起一种凄凉感觉,英雄潦倒,穷途末路,暗叹了一声:“蜗牛角里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人生百年,弹指岁月,撇妻离子,所为者何?”
坐在白墨临身旁,一手缓缓磨着墨,一手扶着下颚,凝神望着桌上的纸张,不时伸手指点,与白墨临低声讨论。待白墨临将一张纸画满了,她又取过一张铺上。
点点悠扬的磬声从山崖上沉入涧谷,又从涧谷中飘进庙里,断梦浮思,回肠荡魄。春需瓶睁开眼来向上官红望去,见上官红正注视着屋顶在凝神沉思。
她的神情显得肃穆而又安祥,微微下垂的嘴角,没有挂着悲凉的意味,只使人感到一种坚强的意志。
笔影如山,当者披靡,暗器悉数磕飞,血肉进飞,惨嗥凄厉,转瞬之间,群邪伤亡十之六七,上官擎天本人亦受了七处掌伤,内腑震动,气血翻逆。
灰狼不断在地上闻嗅,沿着一条小路进入了一个山谷。谷中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河旁有棵枝叶已落尽的大榕树。灰狼来到榕树之下,停下步来,白墨临翻身滚下狼背,只觉草丛中血腥味极重,他忍着身上疼痛,急急伸手拨动草丛,走出数丈,却见大树下躺了一个人,动也不动。
上官红那软柔柔的肌肤,仍然和过去一样,散发出使她感到舒适的温馨。这是经过了多少风霜雨雪,熬过多少严寒酷暑和受过多少苦难与折磨的躯体。
两人在崖边的巨石上坐下,眺望对山。白墨临见对面望去便是太室山麓,山势崎岖,古松耸立;云雾缭绕之中,一道白练般的瀑布顺着山壁直泻而下,煞是壮观。往崖下望去,则见脚下千丘万壑层迭起伏,雄丽奇奥,望去令人心胸大畅。
猛感身后一股排山罡力涌袭而至,心中冷笑一声,右腕玉勾斜“回凤舞柳”返身挥出。长虹如电,耀目欲眩,那排山罡力疾然消敛,只听咋嚓数声微响,周近数株合抱参天古木为犀利寒芒削断,如摧枯拉朽般迎刃而过。
蓝衫少年的身后,紧跟着一个虎目燕额,虬髯绕腮的威猛老人,黑黝黝的大烟锅,在不住断的冒着热气,这位老人家的烟瘾似乎大得出奇。
想是舟中闷得慌,故而上岸来玩耍,只见右前面林边浓荫之下,绿草如茵,个个是头上宫鬓堆鸦,长裳拽地,那嫩绿、鹅黄、紫销、碧蓝、各色衣裙,被江风吹得仙袂飘飘,因是互相在追逐玩耍,宜似翩飞彩躁,银铃般笑声不绝于耳。
那少年微微一怔,这兰花拂穴招数,多半是女子所用?丑少年岂甘示弱,单风点头,左臂急忙来个潜龙出来个潜龙出水,左臂疾翻,拂柳寻花,却快速无俦的翻腕擒拿,姚雪眼见丑少年左掌已到面前,急忙地一声,两人身形便向后退两三步。
不及细想,伸手入袖,取出一把紫色药粉洒在蝎尾鞭之上,挥鞭向瘟神打出。他在大漠上这两年并没有白住,养马空闲时便到处寻找毒虫毒草,研究如何培养炼毒,发现了十多种只有塞外才有的奇特毒物。此时他在蝎尾鞭上喂的便是在塞外炼成的毒药,瘟神绝对未曾见过,挥鞭直向他攻去。。。。。
第115章:桃之夭夭()
但在这一眨间,骤闻一声大喝,一般大力由侧面推来。上官红闻声飘起,定睛一看,一条身影如大鹤飞来,只一瞥,即见脚下现出一条身形,急使个“井涌金莲”再拔高丈许,然后飘落一旁,向那条身形看去。
这是一条曲折的甫道,白墨临堵死了上面的门,甬道中立即一片漆黑,他虽具有极佳的目力,可在夜间视物,而这种地狱似的漆黑甫道,仍得打个折扣。为了要沿途察看隐,看看有无叉路,只得将一颗鳗珠挂在胸前。但他这样持着珠来去,固然可清晰看到事物,而他自己也更加被别人看得清楚。
谢志强显然内力极强,但若要舞起一柄沉重的铁铲护住自己双肩却是其为艰难。一般来说,手中之物愈是沉重,便愈是不易向自己的肩上挥舞,上官擎天聪明过人,自是早就看明了这点,所以一柄长剑舞成两团剑光。盘旋于白墨临的两肩之上,比白墨临甚为忙乱。
抚慰一番,才将解药在掌里焚化,香气散布满堂,那伙未服场解药的妇女骤然醒觉,个个面面相觑,浑如不认识。
他所练的那“阴尸掌”,本是毒掌之一种,掌风之中,挟有极其厉害的毒气,得隙即入,是以当年上官擎天和郭子仪两人,一个不察,便自为他所乘!当下他心中满心以为自己这一掌,一定可以得手,怎知片刻之间,突然见对方左手扬处,一蓬细如牛毛,火也似红的细针,已经疾然发出。
后颈上突然一紧,已然被白墨临劈手抓住。他的内功本就十分精湛,白墨临虽然五指深深陷入他的后颈肉中,但他全身内力自然而然生出抵抗之力,却并不感得疼痛。
这番话说完了,仗也打完了,只见地上二三十具尸体,数不尽的各种残缺不全的兵刃,余下的青衣人全都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竟至晕倒,尽皆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股巨力从长刺传来,震得白墨临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兵刃!白墨临不由得微感心惊,他没有想到对方不过是个弱冠之龄的少年,居然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更有一批青衣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好似有鬼魅在后面追赶一般。
惟有白墨临却是愁上眉梢。一反往常笑闹的神气,只见他像一只老猎狗,时而远眺前途紧锁,时而回顾左右,时而低头缓步,似在寻找一样什么东西。
白墨临正欲问个究竟,猛然之间,远处地平线上涌出了一条黑线,那黑线越变越大,越变越粗,瞬即变成了一堵高大的黑墙向三人直压过来。
尤其他身受于志敏那种四成真力的掌力,虽打得十分疼痛,但仍勉强挨得下,误认这少年功夫不过如此。青磷麾焰剑无论剑身和剑气都含有剧毒,总要仗它找回几分面子,所以一纵起身躯,先甩出一蓬青磷粉,立即就腿上拔出不到一尺长短的小剑,冷笑一声,一招“寒鹤栖塘”带着一丈方圆的蓝光,盘空而下。
谢志强见多识广,心知这些畜类最有强感,譬如蚁妈向高处搬家,便是大雨将临;船上老鼠登岸,船只就要遇受不幸;骆驼好端端燥急嘶鸣,难保不是一种预兆。
在黑墙的前面,一个白色的人影在雪地上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