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by三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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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砚似真似假地回说他如果是女人我怕也爱上他。
纪明亭摇头,说不成,他的样子,若是女人不够靓的,连我都比不上,更比不上你。
罗砚自小就被说样貌十足秀气,倒也没生气,只继续逗他说要真喜欢,男女又有什么关系。
纪明亭惊叫,Rory你知我不能再直。
Straight哪有绝对。罗砚似是逗上瘾,说你没听说足金其实最容易弯,倒是黄金含量越低的才会一折便断,如果条件优到似足金,喜欢男女都可以。
于是直到Ending时,纪明亭还在思考罗砚这诡异的黄金理论,连罗砚赶在结束曲出来时便离开也没有察觉。
罗砚本想去后台等,接到朱曼短信说后面还有庆功会,怕是会迟一点,Jim叫我跟你说不用等。
朱曼并不知道罗砚与梁谨言的关系,准确说这件事除了他们俩人,现在没有别人知道。她也曾好奇为何梁谨言突然搬去罗砚那里,听他解释说因为罗砚最近没有接戏所以比较有空,自己刚好最近对台球有些上瘾所以他说教我打球。
居然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也能唬弄过去,梁谨言看着朱曼无所谓的点头时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撒谎的天分。
罗砚回了短信说没事我在停车场等一下就好。坐在车里隐约有些倦意,纪明亭走过来敲他车窗还有些不够清醒,开了车门示意他上来,纪明亭劈头就说Rory你说的对,其实我们都算足金的。
So what?罗砚很洋派地摊手,问。
纪明亭靠上座椅,闭了闭眼说我好像喜欢上Jim了。
罗砚咳嗽了一声,想原来我给的暗示这个人没有听懂,现在是不是想与我做情敌。
正斟酌着怎么回话时纪明亭下了车,冲他勉强笑着说我先走,要消化下自己突然改变性向的事实。
罗砚顿时觉得无力,将座椅稍稍放平便闭上眼打起了瞌睡。
梁谨言找到罗砚的车时正看到他脚搭在方向盘上,睡的很香的样子,便紧了紧外套跳上了车前盖坐着,脚悬空着一晃一晃,倒也不觉得无聊。
其实已经是凌晨时分,地下停车场还有穿堂风,颇有些寒意,梁谨言从台上下来只来得及卸了妆换了外套,澡也没洗成,身上湿湿的全是汗,更有些冻的不舒服,时间长了之后手也冰凉了起来。
罗砚腿一直没有抻直,时间一久就麻掉,终于还是醒来,睁开眼便看到梁谨言坐在车前盖上缩着肩膀,单薄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罗砚赶忙开了车门出去,走到他面前拖住手说自己不叫我。
梁谨言冲他笑,鼻子皱了起来,说你睡太沉叫不醒。
罗砚凑过去亲他鼻子,鼻尖那儿已经是冰凉,有一些些心疼,说你就不能大声点。
梁谨言把手往他T恤里塞,说那你现在帮我暖暖手。
罗砚伸出手臂将他抱进怀里,下颌抵住他的头顶,发上似乎已经有了露水的潮气。
十七
演唱会最后加开两场才终于结束,梁谨言新碟也录制完成,公司似是已经笃定他不会留下了,宣传也舍不得砸钱,只敷衍地拍了两支MV了事,梁谨言也乐得清闲,没有通告时便与罗砚打台球打发时间。
罗砚回家吃饭的时候罗生问他是否最近与梁谨言走的很近,罗砚想了想,说嗯我们是好朋友。
罗生一脸算计,问那他签约发布会那天能不能帮爹地站台。
罗砚呲了一声,说我又不是你公司的歌手,要我去干什么,不如叫Matt。
朱曼受梁谨言全权委托,终于把他卖了个好价钱,唱片约经纪约全部签给了星罗,除了被他一再提醒的不要接电影,别的条款也没有什么异议。发布会弄的很是盛大,纪明亭与文希一起到场欢迎新师弟,媒体几乎倾巢出动,价码没公开但也知道是天文数字,于是隔日报章头条都在头版耸动地写着〃梁谨言天价加盟星罗〃之类的标题。
罗砚指着那粗体字说你看倘若是女歌手,这里标题就会是某某某嫁入星罗之类的话了,如果是这样我倒不介意去发布会现场迎娶。
梁谨言发现自己与他斗嘴永远落于下风。
大约忙完这一段已经有两个月,梁谨言也在罗砚家住了两个月。正当他开始着手在罗砚家附近找房子的时候,倒是先有记者拍到了梁谨言出入罗砚家的照片。
那一天是罗砚出去拍广告,女搭档是第一次上镜,经验全无,因此本来只需要一个下午就可以搞定的广告片,硬是拖到了晚上十点多钟。
罗砚坐在椅子上,心里把坐在一旁认真看监视器的肖扬骂了一百遍。这支广告片导演是拍MV出身,差不多香港大牌歌手的MV他都拍过,这次怕也是因为酬劳的原因接了这支广告,事先就被广告商当噱头,与罗砚一起宣传的路人皆知。怕也是因为请了这两位大牌已经花完了预算,从女主角到整支片的质量都显得平淡无奇。
罗砚偶尔也会很矫情地觉得自己这种人应该叫artist,因此对于大部分的经纪人的任何事以金钱为考量很不屑。肖扬带他也经过了很长一段的磨合期,最终妥协的结果是接电影由罗砚自己决定,如果真的喜欢降酬也可以,如果不喜欢天价也不接,但是代言之类便交给肖扬全权打理。倒是肖扬这些年也并不完全是只看钱不看品质,所以也相安无事过了这么多年。
肖扬看到罗砚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样子,蹭到他身边说你也不看看你休息了多久,有钱赚还这么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罗砚鼻子里哼出单音节,仍是不屑。
梁谨言电话适时过来,说这段时间似乎都是你接我,今天不如我接你。罗砚说好,车钥匙你知道在哪里。
转过头看着一脸莫名的看向自己的肖扬,笑了笑说今天给你放假,不用你送我了你先回去吧。
梁谨言到的时候罗砚工作还没有结束,便坐在车里等他收工。
等待的时间并不难挨,梁谨言坐在车里,鼻子里似乎还能闻到罗砚常用的香水味,CD还是之前自己换的那张,后座上有一件薄风衣,偶尔太累在车上睡着,到罗砚家楼下醒过来时总是会在自己身上盖着,副驾座那儿搁着一双拖鞋,7。5号是自己的尺码,罗砚说是因为肖扬的车里总是有给自己备着一双拖鞋,觉得很舒服,尽管每次叫他换下束缚一整天的皮鞋的时候总是会故意冷冰冰加上一句你要保证没有香港脚。
说来奇怪,与罗砚其实都不算懂怎么温柔体贴的人,但在一起之后也开始试着学习。大部分的时候还只是和所有热期的情人一样,成日只想腻在一起,但是生活方式却也有着一些些潜移默化的改变,似乎都是到了快三十岁的时候才找到自己愿意去认真对待的感情。
梁谨言很安静地坐着,似乎是在体会罗砚平常在这里等自己的心情。开了音乐跟在后面小声地唱,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倘若自己再点上一支烟一定足够煽情。只可惜自己与罗砚都不抽烟,倒失去了一些装腔作势的机会。
梁谨言掏出录音笔,捕捉着脑袋里飘过的弦律,关于香水味,拖鞋,风衣,还有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
罗砚坐上车的时候梁谨言看着他,迟迟没有发动,心里不停鄙视自己看到他出现开始便一直没有转开的视线,实在是有些小男人心态。罗砚偏头看他似是不解,最后也像是懂了什么似的,勾过他脖子去亲吻。
罗砚对于与梁谨言亲吻这件事似乎总是乐此不疲,而这一点也正是他从一开始便确定自己会拿他当作情人而不是朋友的理由。仍是不够柔软的嘴唇,梁谨言压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两人都没有太高的温度,辗转着磨擦着才逐渐升高,互相缠绕着的舌似乎再不能分开,潮湿的呼吸与鼻子里无意识泄出的呻吟,只是一个在停车场的吻,却汹涌至极。分开后似乎还能看到眼底尚未熄灭的欲望,相视一笑后发动车子,速度比平常快了几乎一倍,到达之后便匆匆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第二日罗砚就接到纪明亭电话,说你太不够义气拉了Jim玩也不找我,今天去你家方不方便。
罗砚刚准备问你怎么知道,那头纪明亭已经在用他习惯的多情语调说Jim那么模糊的照片也十分有魅力,罗砚他可把你比下去了。
罗砚心想我昨天忙了一天,能好看才有鬼,心下一动便开了电脑看八卦新闻版。
果然有昨天与梁谨言一起回家的照片,不过因为当时俩人肢体并没有太过接触,也没有什么出位的话题,但罗砚多年没有被提及的星罗太子爷身份倒又一次又被想起,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猜测着他在梁谨言换公司这一事件中所起的作用,想象力之丰富且都言之凿凿,活脱脱演绎成一部现代罗生门。
梁谨言凑过来看,撇着嘴说真得快点找房子,要安保更好一点的。
罗砚拍他脑袋说先想着怎么打发Matt再说,他可能中意你。
梁谨言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说喜欢上男人哪有这么容易,女明星都约会完了,他可以再等一等港姐选举啊。
十八
十八
纪明亭来的很快,甚至罗砚都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先给梁谨言打预防针,该怎么样面对他可能的告白。
纪明亭有罗砚家的备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正看到并肩坐在沙发上的罗梁二人。
罗砚平日休闲的服装偏好浅色系,今天也是他习惯的浅蓝色V领T恤,白色的麻质长裤,交叠的双腿更显颀长。梁谨言坐在离他一臂的地方,很宽松的黑色运动外套,因为过于清瘦,左肩那里空出了不少的一块位置,他对着纪明亭笑,露出了左边那颗小小的虎牙。
纪明亭想回他一个微笑,可是看到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人,意外的和谐,几乎有些刺眼,最终只是招手说了个Hi。
梁谨言倒显得有些局促,这才发现自己这般居家的打扮似乎在外人眼里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他转过头看罗砚,倒是神情自若,只是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促狭的笑意。
罗砚拍了拍梁谨言搁在沙发上的手背,站起身对纪明亭说要喝什么自己拿,肖扬早上给我拿来了几个本子逼我今天看完,赶时间。
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纪明亭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坐到梁谨言身边没话找话地问怎么Rory是不是也打算出专辑。
梁谨言说我没有听他说过啊,过了一会好像才反应过来,说啊我是最近是有一直跟他学打台球,所以经常过来,他打的真的很好。
纪明亭仰着脖子灌了口酒,问Jim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如果你是Gay我会怎么样。
。。。。。。记得。梁谨言低下头,猜测着是否他与罗砚并未刻意低调的相处已经被他发现端倪,想到罗砚刚刚太过明显的回避举动,不禁有些美滋滋地想莫非他已经在眼前这个他最好的朋友面前e out过。
如果我回答我可能喜欢上你。。。。。。
纪明亭觉得自己的勇气到了这里已经算是消耗怠尽,啤酒罐在手中捏的咔咔作响,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何以为继,内心忐忑着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又开始驼鸟地想如果他没有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自己会不会还可以和以往一样轻松做朋友。
梁谨言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有些不解。纪明亭刚刚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与自己离的近,每个字是的的确确都听清楚的,只是他不确定他说这样的话是有什么样的含义,这与他之前的心理预期出入太大,而他显然还没有能够将那句类似表白的话消化,只能睁着越发迷茫的眼睛,沉默地看着纪明亭。
纪明亭手中的啤酒罐终于被捏扁,没有喝尽的啤酒溢了出来,冰凉的液体淋湿了手指。他站起身抽了纸胡乱擦拭,对梁谨言勉强地笑,说最近有接新片,可能是太过入戏。然后指着只溅了几滴啤酒的牛仔裤说裤子脏了我先回去换,便匆匆离开。
梁谨言听到卧室的门锁咔嗒打开的声音,转过头看到罗砚抱着臂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于是走到他面前,尴尬地笑说怎么最近我行情这么好。
罗砚却突然抱住他,将头搁到他肩膀上说我明明进卧室的时候很自信的,可是听到他说可能喜欢上你的时候居然会有些紧张,感觉很糟。
梁谨言说你也听到他最近接了新戏,到我这里来体验生活。伸出手扣上罗砚的腰,说奇怪他要体验生活也该找你,不是听说你有被评为同志最爱情人。
罗砚咬他肩膀,不悦地说你听我说话都没有听到重点么。
怎么没听到,你先让我偷偷开心一会。梁谨言偏过头亲他的耳根,说那不是紧张,你如果解释成吃醋我可能会更开心。
罗砚嫌恶地说喂这么恶心的词不适合我,Matt没威胁的,完全没有。
梁谨言将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嘴角咧开了大大的弧度。
罗砚与凌溯主演的新片因为要抢某欧洲电影节的评选日期,因此提前上映,凌溯也从美国片场飞回来,抢在新戏空档回国参加首映式,场面一时颇为浩大,只是记者的话题如同之前香港媒体的惯例一样,将焦点从影片本身转移到两位主角的绯闻身上。
其实严格意义上而言,这次的话题已并非空|穴来风,尤其是凌溯刚下飞机在面对记者问到与罗砚有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