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财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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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牙道:“咱是在官家领牌的生意人,讲究诚信。不瞒您说,这人相貌看着还行,但是脑袋有病,总说自己是白竹生。而且身上连个户名册藉都没有。这位姑娘,看你这衣裳也不是华夏人物,你若是想找个汉子入户籍,不如换个人。”
原来找汉子是这么个意思。
话音一落,便有好几个面容枯槁的男人谄笑着说:“我。”“选我。”“我技术好!”“洋姑娘给口饭吃!”【妾为财狂19文字手打内容】。不多时,这些人说得越发不堪。而旁人免不了看笑话。舒眉不由觉得面红耳赤,心中有苦又说不出。
白竹生吼道:“你们有点骨气好不好!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舒眉看看天色,道:“不挑了,就是他。”
“二两。”黄大牙说。
“不行——二百两。”舒眉道。顿时众人哗然。
“姑娘,你没弄错吧?”黄大牙笑道。只听过砍价的,没见过自己涨价的。
“我说值就值。你去写单子,我去拿银子!”舒眉的目的很简单,她只不过想要那蓝衣大公鸭吃点亏。二百两银子,足够一般人家买房过日子了。而且以舒眉的性格,向来不喜欢这种人口买卖之事,她一口喊了高价,自然是还有别的打算。“掌柜的,附耳过来!”舒眉笑说。
“姑娘你说。”黄大牙子显然是见惯了世面的人。还不忘将一把跟他身份形象一点都不搭配的团扇遮拦遮拦。
舒眉嘀嘀咕咕一阵。黄大牙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姑娘要要捞笔小费,这个容易。”“莫告诉别人。”“好说,不劳姑娘费心,到时我给笔墨先生一两银子,写了帐就完了。余下一百两归我,一百两给姑娘。五五分成,姑娘以后多来照顾照顾生意。”黄大牙子做惯了的手脚。
原来,舒眉在现代看过这样的伎俩,坦白说就是吃回扣。这不过这个回扣可就吃大发了。你问舒眉要这笔钱干嘛?很简单,舒眉帮蓝衣人买人不假,但是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帮那无辜被买卖的可怜人。如今看这人是**裤书生,自然更想帮上一帮。这一百两银子,不是给自己赚的,而是帮这书呆子赚的。
交易完毕,黄大牙子回头看了白竹生一眼,道:“哟呵,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造化。”
白竹生也一愣一愣地,像头次见舒眉似的看着她。突然,背着手(绑着),鞠了个躬,道:“小生懂了,姑娘定是仰慕小生的文才。不过,话说在前面,小生未告知师长,是断断不能娶你这个外夷女子的。即使你一定要嫁给我,我也只能收你做妾。”
舒眉听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想到这书呆子反正疯疯癫癫,跟他说了等于没说,不如不说。索性先跟黄大牙子说好,去拿银子。
蓝衣公子倒也爽快,一拍手就有人递上了二百两银子以及舒眉的钱囊,还似笑非笑地看着舒眉【喜欢妾为财狂19请记住。。】。
舒眉懒得跟他对眼神。自己跑去黄大牙棚子前去签契约和拿人。
谁料,那死书呆刚解了绑就一把拉住她说:“等等,你能不能买下那婴孩?”看来,这人虽疯,心底却不算坏。
舒眉想了想,对黄大牙说:“那婴孩送我可成?”
黄大牙料定舒眉是个大客户,巴结还来不及。此时二话不说就把那婴孩递给舒眉。舒眉一看这婴孩的脸色,心中就一咯噔。心想:“这婴孩怕是已经死了。”只见白竹生接过婴孩,看也不看,几步就冲到那女人处。
此时,一个绑在一边的老头念道:“唉,要坏事。”
舒眉不解。
只看白竹生抱着娃娃,小心翼翼地交给那女人。那女人抱过孩子,哭了一声。却仅仅是一声。
身边的老头又叹了一口气。
舒眉还没来得及问,只见那女人突然朝着白竹生磕了一个头,又远远地朝舒眉磕了一个头。舒眉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双眼睛。
还没等到舒眉发话,那女人突然抱着孩子往一根石柱子上一撞——这种柱子,场子里到处都是。女人撞得极重,就好像一个西瓜突然裂开,血花飞溅。
众人一片惊慌。舒眉顿时傻在了当场。和舒眉一样的,还有那呆呆站着溅了一身血点的白竹生。
“为什么……。”舒眉不知道在跟谁说。
“那女人在逃难时没了丈夫,唯一的心愿就是养大孩子。被官府赶来这,她只想着给孩子一条活路。那一摔,孩子没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再苟活下去。”老人说。
“这么说,倒不如不给她孩子……让她留个念想。”舒眉喃喃道。
“世事就是这样。分不清好与坏。”老人突然苦笑道。
舒眉突然醒悟了似的,打量身边的老人。只见他奇脏无比,屎粪挂得满头都是,脸上还有一块疙疙瘩瘩的大疤,说不清地潦倒恶心。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像是鹰隼般犀利。
“老人家,你是谁?”舒眉问。
老人答:“一个苦人。”
20,黑白乾坤看不明,世人总藏是非心
老人答:“一个苦人【喜欢妾为财狂20请记住。。】。无非在这等死罢了。”
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让舒眉无法相信他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至少,在女人会寻死这件事上,他远比自己以及那个书呆子看得更透彻。
老人淡淡地说:“你走吧。”
他居然对舒眉下了逐客令!
仿佛他不是一个待卖的插着草标的人口,而是一个在宴见宾客的人物。
说完这句,老人家当真不再理舒眉。
舒眉心里知道不便再说话,却对这位老人家留了心。除了老人家目光犀利又料事如神外,作为穷苦人的舒眉更深深地明白这个老人最为特别之处:富人保持自己的傲气不难,可是穷人,特别是穷得什么都没有的穷人,要保持自己的骄傲很难很难。
舒眉离开黄大牙的棚子,走到那双目发直的书呆子面前说:“你去清韵楼自有人会照顾你。你不去的话,可又会被赶到这来卖。”
书呆子怔怔地看着眼前被拖走的女人尸首,道:“能否借我一两银子?”
舒眉正有此意,将一百两银子交给白竹生。白竹生感到手上异常沉重,不由吃惊【喜欢妾为财狂20请记住。。】。他终于感到,这姑娘或许除了“看上他的才学”把他“高价”地救出火坑外,还真是对他有情有意。
“清韵楼是间**楼。我不知道你没有籍册可不可以拿着钱去别处谋生。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放心,尽管你的契约上写着我的名字,但是没关系,我不会管你去哪里。”舒眉说。
白竹生听到“不会管你去哪里”,先愣了愣,这说明舒眉不打算当“主人”。待回想“清韵楼”时又不由十分震惊。
“姑娘是……?”白竹生生生咽下了半句话“**楼中人”。
“嗯?”舒眉等着听后半段。
“姑娘是……没见过我的籍册令书还有凭证?”书呆子转口问。原来书呆子觉得,这姑娘好歹对自己仁至义尽,自己不能用“**楼”这样的话语伤了她。故而转问别话。
“籍册?一直没懂那是什么。不过我见过你几条……那个内用衣物,有些损毁,下回我给你带过来。”舒眉道。
想到那个“内用衣物”的具体含义,两人不由都有些尴尬。如果书呆子知道他裤裤被舒眉卖给人当了盖头恐怕会更尴尬。
“谢……姑娘对我如此青目。”书呆子拿着手中的百两银子说。“投之木桃,报之琼瑶。放心,白竹生会对姑娘好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提醒你注意一个蓝衣男人啊,他也是住在清韵楼的,好像对你意图不轨的样子。你要是住那里去,一定要当心。我必须走了,下回见吧。”
“不过姑娘!”白竹生喊了一声,“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以跟你为友,好好待你。但是你要是强嫁给我,小生我是宁死不从的!”
又来这一套,这书生有强迫娶亲妄想症吗?
舒眉望天白了一眼,才回头笑道:“你放心,你就算想娶,我还不一定想嫁呢!”,又看看天色道:“我走了。”转身便走。走过几条不认识的小巷,找了一个“东司”,满心欢喜地回了现代。
“唉,怎么好像我跟厕所结了缘似的?”当舒眉出现在现代的洗手间时心中感叹。
她不知道,那天,白竹生拿着钱,好好装裹了那一对母女,又买了义庄的棺木。并在木牌上写了一首《怜母心》:陌香春晚子规清,漂母孤儿带血啼【妾为财狂20文字手打内容】。含辛茹苦自甘愿,端庄花颜为儿轻。朱缨凌人柳絮断,富家骄奢只为淫。心泪成灰为夫盼,陪子赴泉恐添衣。
待他走后,蓝衣公子站在新牌看了良久。
“这字迹飘逸洒脱,果真是白竹生无疑。这么说来,他确是奉胡先生之命来辅佐公子。公子何不现身?也好让这人感念公子的恩德。现在他反倒对那洋姑娘感激不尽。”一人说。
蓝衣公子笑道:“本公子自然知道他是白竹生。胡老头向来与我交情寡淡,只与我四哥交好。两年前,我好意问他要人他不肯,如今却又巴巴地送一个人来,还是名声不小的白竹生。这里面打的算盘,不得不让人揣度。再说这白竹生,本以为他跟那胡老头一样迂腐,特意想磨磨他的书生脾气。不想,这白竹生不但是个书呆,还有几分人心血性。说是眼线不像,说不是眼线又怪异。不知道,胡老头把这么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来,究竟是想帮我呢?还是想帮四哥害我呢?”
他虽然在笑,却脸若寒霜。
“那公子的意思是?”手下人问。
“不理他,走着瞧。”蓝衣公子说。衣袖一甩,离开了那月光下凄冷的坟堆。
再说舒眉,捧着金子一刹那间便回到洗手间里。只觉医院厕所里的淡淡消毒水味都比牙市上的粪便好闻无数倍。
舒眉估量了下时间——自己过去应该不到两个小时。也就是现在应该是晚上*点钟。舒眉乐滋滋地心中想,这几十两金子不知道等于人民币多少?这回应该是够医药费学费了吧?这条发财路子,以后可以多走走。
拿着金子,舒眉欢天喜地的回到弟弟病房,谁知一眼就看见弟弟不见了!怪了,弟弟呢?舒眉茫然地扫视一圈大病房。只见各家都在忙碌,打水的打水,说话的说话。
“舒眉啊,你可回来了!”同病房的几个叔叔婶婶瞧见舒眉出现,急忙一窝蜂地围过来说话。舒眉见这架势,隐隐知道发生时什么事了。“哎呦喂,都不知道你上哪了!先前来了个什么李太太,对着你弟弟不知道说什么官司什么文物的,你弟弟一害怕,脑袋里的血动了,送进了急诊室了!”“嗐,我听得清楚!那李太太是要你弟弟告诉她什么布是从哪里来的,要不就会告你盗窃文物!你弟弟那么小,一听不就急了吗?”“对,我也听见她在说什么布,还说给你弟弟钱【喜欢妾为财狂20请记住。。】!”
舒眉一听,脸就白了。弟弟伤得是头,最受不得刺激。
“我弟弟呢?”
“急救室里啊!幸亏杨医生值班!她帮你担着呢!”众人说。
舒眉一听,连谢谢都没说完,转身就往急救室跑。身后一堆人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感叹。“这些有钱人也真是,趁着她不在,居然逼一个小娃娃。”“人家有的是钱,怕什么,没看见她跟小弟说话那语气,好像马上就能把这两姐弟抓进公安局似的。别说小孩那么傻乖傻乖地会被吓住,连我这大人都觉得心里噗噗跳呢!”“就是!忒缺德了。”
舒眉揪着心往急救室跑。远远地就看见杨姐在急救室前跟人说话。舒眉连忙跑了过去。
“杨姐,我弟弟……?”一语未出,眼泪先掉了下来。
杨姐见状,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放心,一个开颅手术而已。”
“开颅?”舒眉急问。
“是啊,幸亏之前检查时已经确定了血块的位置,你又签了紧急护理文书,病情一转恶就直接送进来了。瞧你的脸色,别怕,开颅没那么恐怖。”杨姐安慰舒眉。“你弟弟很幸运,今天刚好脑科专家们都在。别怕,按道理这手术也该做完了,咱们等等。”
舒眉一听,心里反而更悬得厉害。
“开颅手术?弟弟会怎么样?会不会变傻?老天爷,不管怎么样,求求您要弟弟活下来!”舒眉心里祈求上苍,眼睛盯着那扇蓝白色的门,一秒钟都不肯放开。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刚刚跟杨姐交谈的人——正是李轩。
李轩站在一旁,脸上写着歉意。可是舒眉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