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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夜雨 by 十三-第16部分

小说: 夜雨 by 十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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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心乱如嘛。 
思绪纷扰、百转千回,没个定论。 
照众人的表现看来,似乎是一直认定要与石头成婚的人便是他;那么石头呢? 
石头知道,新娘是谁吗?这些天来,村人们讨论婚事一些细节时,全是我石头出去商量,他不可能不知道。那…… 
还末理清,以感觉到轿停。 
有些慌乱的抬头,只见一片红、背后透着光,显然轿帘已掀。被牵着下了轿,垂眼见得立身之地周围方寸,落足点非是土壤,而是红毡。其实还是想跑,只是凤冠太沉、嫁衣太窄缚手缚脚,行动没法儿像平常那般自由。 
笑语不断、人声嘈杂。 
进了屋、听见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时,平雨猛然伸手揭起红巾,想跟宝岩问个清楚;到底今天的婚礼怎会变成这样? 
在焦对上的那一瞬间,想问的话突然全部不见了。人声依旧嘈杂,周围笑声也未曾停过,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愣愣瞧着宝岩,半晌说不出话来。 
宝岩看着他,似乎也想说些什么;嘴唇几度开合、终究没什么。 
只是笑、只是笑。 
只是静静地、淡淡地、沉稳地,笑了笑。 
“平雨啊,还没到掀盖头的时候哪。”语音入耳,平雨没有心思去分辨是谁说了这话。只知道,他的手被拉下、红巾再度遮去视线,遮断他与宝岩的对望。 
傻傻地任人摆布,被身旁的人推着拜了堂也浑然无所觉,心思仍顿在方才凝望的震撼里。 
石头反乡也好多天了,他一直没注意到石头的眼变了这么多。 
思绪跳回四、五天前,阔别八年后的初次会面。变了、都变了,那时候他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只是从来没有注意过,竟变得如此复杂。 
那眼神,陌生又熟悉;复杂地混了好多种情感,像是夏生望着李老爹的眼神、也像冬生看着夏生的眼神,有时甚至像唐娃看着妻子的眼。 
直到昨天才对自己承认无法将石头当作只是兄弟、只是交情太好的朋友,可是从来没想过石头对他的感情会是如何。所以、才会,一时错愕失神。 
猛然想起霜白。 
宝岩的新娘不是霜白,那霜白到哪儿去了?她又改怎么办?抬手掀起红巾,想找人询问,才突然发现自己已被送进新房里端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扯落红巾,摘下沉重的凤冠,站起身正打算出门找人问,忽闻敲门声响。 
“进来。” 
门被推开,推门的人没有立刻进房,却突然出现在房里。 
一般人进房,是往往会先有一部分进门;“也许是一只推门的手、也许是一只踏出的脚……然后才是整个人跟进;而这个人则是突然的帧个人出现在房里,像是一只都在、从没离开过。房里房外盈满喜气,这人一身朴素灰衣,与场景极不调。 
正是平雨方才想找的人——戚霜白。 
”戚姑娘?“ 
”大哥,恭喜了。“绽放的笑容仍有些怯生生的,一如四五天前初见模样。 
”恭喜什么“随手拆了盘上的长发,边想着该问她些什么好。 
若问她何以不是今天披嫁衣的人似乎颇怪,毕竟她也从来没说过她要嫁给宝岩;但不问他着实觉得诡异,他怎么想也想不透怎么大家会这么有志一同的帮他们办婚事。 
这样的事儿又不是寻常理来,没人提大家不可能就这么直接想这么办。 
石头直愣愣的,大多数时间和自己在一道……至少在确定婚期之前……没有可能去和大家说什么;唐娃和村人其实不挺熟,也不会有那个心思管这个;想来想去除了将关键指向霜白身上外,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之一,当然值得恭喜啊。“霜白那看来很像诚心道贺的笑脸,隐着只有极相熟之人方看得出来的戏谑。 
“别提了……”霜白不提他还没想到,洞房花烛夜……两个男人成婚的洞房花烛夜?想到就头大。平雨举手一拍额,感觉太阳|穴似乎隐隐作痛了起来;虽然可以肯定石头不会乱来,但还是有些头痛。不经意瞥见霜白手上提着个小包袱及来时所戴的帷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略略一怔。“戚姑娘你……?” 
“啊,”不必看也知道,平雨的目光是顿在何处,“我此来便是向施大哥辞行的。”微笑以对,“出门前坊主交代我,事情办完便早些回去,不要多作耽搁。”绣庄里待处理的事,多着呢。这一趟出来不是来作生意,回去可是会亏本的。 
“可是你……”皱起眉,困惑问道:“一个人怎么回去?”现下虽战争是平定下来了,可也难保没有土匪。女儿家单身独行,很危险啊。 
“不碍事,”霜白将包袱揽上肩,将帷帽戴上。“来时之所以会去苏大哥同行,是因为家兄怕我迷路,并不是担心我能否独行。所以……”躬身行礼,“施大哥,霜白就此告辞。”语音落,一如来时,突然地从房里消失踪影。 
“戚姑娘……”来不及出言挽留,姑娘芳踪已经消失。 
错愕 
今天一直在重复着错愕,从早上给冬生及春末拉到村长伯伯家,被硬押着换穿嫁衣、推上花轿,拜天地前宝岩的眼,到霜白的辞行,离去。“他虽然不是很愿意这么想,但那看起来实在很像回避解释的逃跑。 
这到底是个什么好日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混乱情形?太阳|穴隐隐作痛,都不知道究竟为哪桩了”,是睡眠不足?还是连番教人错愕之事?有些心烦地在桌边坐下,看着自己一身嫁衣着实碍眼。翻找着衣纽,试图将嫁衣脱下,弄了好久都徒劳无功。 
皱起眉;决定跟它卯上了。今天发生一堆无法掌控的事情,现在连要脱件衣服都弄不下来,这是什么跟什么?连件衣服都跟他过不去。 
真是混帐东西,今天他不把这件衣服摆平他就不姓施。 
宝岩谢别宾客,一进新房看见的便是这副光景,平雨低着头专心研究自己的衣裳,眉毛像可以夹死苍蝇般皱得死紧。 
略略呆了呆,“平雨?”试探的温暖了声,边走近平雨身边。 
“石头?”似乎是太过专心而稍稍吓了一跳,猛然抬头。“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件麻烦的衣服卸下来。我弄了好久都脱不掉……” 
“啊?”宝岩微微一愣,挑眉。 
平雨站起身,伸直双臂、张开,有点像小孩在向人撒娇的感觉。“帮我啦,哦自己弄不下来。” 
宝岩盯着平雨瞧了半晌,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立即惹来森冷凝视。“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害的!” 
“对、对不起……”捂着嘴拼命忍笑,弯着腰、另一手抱住肚子,双肩不住颤抖。“但、但是,哈哈哈……” 
平雨的眼已经转变成略带杀气的凌厉,“有这么好笑吗?下次你自己来穿看看!”就不信他可以自己脱得下来。 
“没,没有,”好不容易强压下笑意,仍控制不了嘴角抽搐。“这种衣服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自己脱得下来的,你脱不下来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平雨的冷眼只让他更想笑。 
但是笑归笑,正经事还是得做。拉过平雨,微弯腰,低头应付这件麻烦的衣服。不时,仍微微颤着,像是想笑又很努力忍住不敢笑的那种颤动。 
平雨只有白眼以对,不再说多什么。……好吧,不得不承认,今天如果换作是宝岩穿嫁衣,他可能会笑得更久、更大声…… 
李大娘的绣工着实不差,缝得细细密密、极其难拆卸。宝岩低头弄了半天,平雨仍不曾感到拘束感稍微减轻, 
“好了没啊?”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初时不察有异,久例如,过分贴近的亲昵实在让他有点不自在。再加上一想到现在石头是在帮他脱“嫁衣”,感觉就更奇怪了…… 
“嫁衣”是干嘛的?新娘子穿的;新郎是谁?正在帮他脱嫁衣的人。脱了嫁衣要做什么呢?熄灯、上床、睡觉。 
新婚之夜,新郎新娘脱了喜服、熄灯,上床,睡觉。然后、然后?呜~他不要想了、他不要再想下去了、他实在不应该再想下去了。 
“……这到底好了没?……”感觉很不自在、非常不自在,只想尽快从这种情景中解脱。至于嫁衣脱下来之后会是什么情形,平雨完全拒绝去想。 
“再等一下……就快好了。只差一点点……”分神说话归说话,目光焦点没有半分稍移。“可以了。”终于松口气,直起身子、擦擦额上的薄汗。 
快手快脚将终于解开扣子的红衣脱下、顺手折起,平雨大大呼了一口气。“绑了一整天,好难过……” 
“啊……稍等一下,外衣是弄好了,但还有一件要脱。我本来以为大婶们只要你穿外衣的,没想到这么讲究连中衣都穿了……”该不会,连小红衣都弄上去了吧?唔,应该不至于吧,虽然是打小看着平雨长大的大婶们,好歹男女授授不亲…… 
“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月白中衣,再看看宝岩。“呃、这,不急啦……外衣脱了就好,这件我可以自己慢慢脱……”近乎不可察地,小小退了半步。 
“既然动手了就一道脱嘛,反正留给你自己脱也脱不下来。”像是完全没看到平雨的退却。在床沿坐下,拉过平雨让他坐在自个儿腿上,继续奋斗。 
脱了外衣,间隔变薄,宝岩那略嫌高了点的体温也变得明显。僵着身子,不敢乱动。说恐惧吗?其实只是紧张。“呃……那个”心跳变得很快很快,怕被听见,想说点话来遮掩,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恩?怎么?”宝岩没有分神,随口应应。 
“唔、那个……”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好,漂移不定、最后停在自己手上,突然想起了之前一直想问的问题,。“戚姑娘走了……” 
“恩?对啊。”头没抬,视线不移。“她本来就只打算待个几天而已,把该办的事情办完就走。”该死的这条线怎么这么难拆…… 
“新娘为什么不是她?”刚说完,平雨便听见“嘶”一声,清清楚楚、布锦被扯裂的声音。眨眨眼,有些错愕,哪来的声音?好近啊。 
宝岩呆呆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撕破的衣裳,脑袋里第一个飘过去的想法是;这下糟糕了,明天该怎么跟李大娘交代啊……裂这么大一道…… 
摇摇头。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先把跟前的问题解决再说。伸手猛然扳住平雨的肩迫使他转身面对自己,“新娘为什么会是她?” 
“啊、我……”呜……吓到了…… 
“干霜白什么事?我不说了,她只是朋友的妹子啊。”没有留意到平雨的错愕,就算注意到了,也顾不得那么多。 
“可,可是……”平雨缩着肩膀,一时被宝岩的气势吓着了。回头想想,似乎只能是自己误会大了;宝岩当初反应就有些怪怪的,现在想来,原是这么回事?“那、那你为什么……为什么答应要拜堂?” 
“不是你要我给名分、负责任的吗?”怎么现在回过头来反问?无法抑制心中懊恼,不自觉加重指掌抓握的力道。 
“石、石头,放……放开我好不好,至少别那么用力……”平雨立刻痛到皱起眉,忍不住边扯着宝岩的手臂边抱怨。“会……会痛啦……” 
“啊?”略略呆愣,然后像烫着似的松手。“对不起。” 
平雨自宝岩的腿上溜下、坐到床上,至墙边靠着,揉着自己被捏疼的肩膀,嘀咕道:“笨石头,也不想想你力气多大……” 
“伤、伤着了吗?”心头一阵紧张,连忙凑上前去。“我看看。” 
“啊?”立刻将身体缩成一团,“不用了啦,应该没什么大碍……啊!别过来,真的不用了啦……”想要后退,但身后便是墙壁,他无路可退。 
关切的心情焦急,不顾平雨挣扎,宝岩三两下便除去方才以被撕裂一道口子的衣裳,拉开里衣衣襟褪至臂弯。裸露的肩膀白净,方才抓握留下粉艳薄红。虽仍感愧疚却总是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不得了的事。 
不该看的、不该看的。心里头是这么对自己,可是眼睛不受意志控制,视线却硬是从肩膀到锁骨,来来回回溜达,更毫不客气地往下瞧去。映入瞳孔的影象让宝岩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连忙别开脸,以比方才快上许多的速度缩手。“对、对不起……”平雨本来不想让宝岩看见指痕而抗拒,但一来他不敌宝岩的坚持、再者想想横竖又不是没看过,看看也不怎样,便放弃抵抗任他看;宝岩接下来的反映他觉得很不自在,仿佛感染了宝岩的紧张,缓慢小心地拉拢敞开的衣襟。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里展开,平雨忍不住想打破跟前僵局。“恩……那个……”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紧捏着衣襟、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突然想起了方才宝岩的话,因为他希望,所以宝岩答应拜堂……? 
石头这个笨蛋!终身大事岂能这么轻率?虽然不是不能明白,也有些感动石头这么努力地想让他高兴;但是,就这样连自己的一生幸福都不顾了吗? 
霎时心头笼上一层暗影,私心与良心交战。感情再怎么好,他们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宝岩很好,理应与个好姑娘婚配。他不能,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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