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在别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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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我先去当收银员也行,先干着,起码自己能养活自己。一旦有了更大的机会,再考虑目标转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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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胡泊去书店买书。又拿了4000元钱,想去买个长焦镜头,但到几个摄影器材商店看了看,却没相中一个可心的。骑自行车往回走时,蓦地记起明天就是8月23日,是玉儿的生日。就想给她买点儿小礼物。记起鹊桥商厦附近有一家文物店,黑色匾额上刻着“容宝斋”三个绿字,就找到那个店,走了进去。柜台内有个红唇小姐在值班,穿着大襟式白底红花镶红边的褂子,头发梳成了一条大辫子垂在胸前,鬓边簪了一朵小小的红杜鹃花,与店内古色古香的风韵挺协调的。见胡泊进来,挺客气地说:“先生,欢迎!请问想买什么?”
胡泊对文物古董不懂,就笑笑说:“看看。”先看了一侧墙上挂的几十幅书法美术作品,看不出个道道来。又看另一面墙上挂的各式各样的扇子,也看不出个究竟。再看玻璃柜台中的笔、墨、纸、砚。尤其是形态各异的砚台,有红色带纹理的,叫红丝砚,有灰黑色的,叫燕子石砚。说明书上标明,燕子石是几万年前的三叶虫化石,形似燕子而得名,非常名贵。又看玉器柜台里用玉雕成的各种狗、猫、牛、羊、马、猪、鹿,及玉石印章。再看货柜上,玉雕的花瓶、白菜蝈蝈、十几层的花球,皆很精致,标价都在几百元、上千元、几千元以上。再走两步,见柜台里全是玉镯,在灯光映照下灿灿闪光,有|乳白色的、米黄|色的、翠绿色的、黑色的。还有一种玲珑剔透,带红色花纹的,牌牌上印着“鸡血玉”。胡泊不觉想起了玉儿右手腕上戴的那只翠绿色的玉镯。她这人就叫玉,人长得跟玉一般,心也如玉一般纯洁。难怪她那么喜欢玉镯,又那么讨人喜欢呢。玉镯她已有了,那么送只玉羊?她是属羊的,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唔,可以考虑,可以考虑。不过,玉羊只能摆放,不好佩戴。再瞅瞅柜台里,却见一侧摆了不少玉佩、玉坠儿、玉锁,许多上边还刻了“龙凤呈祥”、“灵通宝玉”、“宜室宜家”、“宜子宜孙”、“福”、“寿”、“禄”等字。想玉儿那白净净的脖子上连条项链儿也没有,给她买个玉佩、玉锁或玉坠儿倒比较合适。又仔细看了一番那些玉佩、玉锁,总觉得不太满意。如果是小女孩,或胸部不太高的女子,戴玉佩、玉锁倒还行。玉儿的胸那么高,戴个玉佩、玉锁就翘起来了。又看那些玉坠儿,特别是有一枚翠绿色心形的,如男式手表般大小,胡泊一眼就看上了。这坠儿垂在玉儿的胸口上,肯定挺合适。又一看标价3800?00元,就疑心这玉是不是真的。如果买了块石头,就亏了。这时,那大辫子营业员小姐打开柜台内门,把那只盛在红绒绒方盒中的翠绿色玉坠儿取了出来,放在了胡泊面前。胡泊正诧异这小姐的聪明绝顶善解人意时,抬头看,小姐身旁还站了位身材削瘦、精神矍铄的老人,看上去得70多岁了。老人微微一笑:“这位先生,眼力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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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心情在别处(113)
胡泊忙说:“老先生,我对玉器一窍不通,绝对的老外!”
老先生问:“是打算送给夫人?”
胡泊略一迟疑,却又很果断地点了一下头,说:“对!”
老先生微微点点头,见胡泊半信半疑,就说:“如果先生你真的想买,我就给讲讲它的来龙去脉。”
胡泊说:“看这玉坠儿的形状、色彩是不错。只是……我冒……冒昧问一句,这玉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值这3800?如果是真的,我绝对要!”
老先生说:“那好!”就出了柜台,请胡泊坐在店内一侧的红木茶几旁,那椅子也是红木的。大辫子小姐忙去端了一只红泥茶壶来,给胡泊倒茶。并向胡泊介绍:“这是我们经理严先生。”
严老先生端起茶碗,示意胡泊用茶。老先生品了一口茶,缓缓地说起来:“石‘不能言’,但‘最可人’。石之收藏中,尤以玉最激荡人心。古代,玉璧礼天,玉琮礼地,玉璜礼北、玉璋礼南、玉圭礼东、玉琥礼西,成为特殊的象征。作为古玉,分为三种,一是传世古,经世世代代相传而至今,经常接受人的精气和汗渍,玉的肌理含有若隐若现的红色丝条。二是含玉,就是陪葬之玉。形如蝉状的玉器置放在死者口中,成为含玉,寓意死者能像蝉那样入土复出,脱壳重生。它的色沁多样。如出土后经人摩挲把玩,玉气吐尽污物,而将多样的色沁保存在玉的表面和肌理。三是上古玉,即出土的古玉,但不是墓|穴中的玉,是不慎被人遗落于河湖或泥地之后,于今被挖出来的,玉中含有土锈、土蚀,但色沁较单一。”
胡泊问:“这只玉坠,属于您所说的哪一类古玉呢?”心想,千万别是含玉。
严老先生道:“这只玉坠,哪一类古玉也不属。它不是古玉,而是当今的玉被匠人雕琢而成的。”
胡泊这才舒了一口气。
严老先生又道:“上古玉价格昂贵,一般都在万元以上,贵重的高达几万、十几万,甚至上百万,还有的价值连城。天河博物馆内珍藏一块东汉的玉璧,就是无价之宝。一般老百姓是买不起,也买不到的。”他扶了扶那只盛玉坠儿的盒子,说,“这玉坠儿属于软玉,色泽透明,纯净无瑕,呈翡翠色,是玉中上品。坠儿又呈心形,以此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非常合适。根据近几年来对玉的科学分析、试验探讨与临床观察,不论是硬玉和软玉都确有人体医疗保健的作用。如硬玉翠坠置于胸前‘龙颔’与‘神府’经|穴,有防治胸闷、心痛、胃寒、呕吐的疗效。当然这个价格,一般老百姓也是难以接受的。”
这时,有几名顾客也凑过来站在一旁倾听。其中一个中年人看来是这儿的常客,对胡泊说:“严老先生是我们天河城的古文物鉴定专家。他家鉴定古文物是祖传,已有七代了。严老师从博物馆退休之后,办了这个容宝斋。他卖的东西,绝对的货真价实。不信,你买了这颗玉坠之后,可以到省博物馆找专家鉴定。它在国营大店的卖价,比在这里起码要高出1000块钱。”
严老先生又补充了一句:“你买去之后,如果鉴定出是赝品,如果玉坠儿没有损坏,我负责包退,并另加1000元作为损失赔偿。”
胡泊拎起那根红丝线,仔细看了看玉坠儿,说了声:“好吧!”就从小包中取出一叠钱,数出38张,放在老先生面前。严老先生说:“看你一心一意要为心爱的女子买一件礼物,优惠200。”大辫子小姐忙过来收钱、数钱,退给胡泊两张大票,开发票,又送上一张“容宝斋”的信誉卡。然后,扣上装玉坠儿的红绒盒,装进一只透明的塑料袋中,双手托着,交给了胡泊。
电话铃响了起来,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接了,却是市木材公司吴经理打来的。玉儿对这个热情纯朴的半大老头儿有很好的印象,忙说:“吴经理,您近来好吗?”
吴经理说:“好,好。姑娘,我挺好,不,是很好!非常之好!”
玉儿说:“您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吴经理说:“对!对!是有好消息。哎,胡泊在不在?”亲切地不称胡总,叫起大名来了。
玉儿说:“他出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吴经理“噢”了一声,说:“玉儿姑娘,我告诉你呀,那个仁大能,让市检察院反贪局给逮起来了!”
“谁?”玉儿没听清。
“就是我那个原顶头上司,市物资局的那个仁局长!”
“是吗?”玉儿也兴奋起来。
“这人终于犯着了,受贿四万五!加上嫖娼。叫他再能!”
“这太好了!”
“哎哎,玉儿姑娘,你告诉胡泊,我们局又新来了个局长,姓孙,原先在市经委当副主任,才37岁。这领导真行,上任之后就搞各公司的责任制聘任制。木材公司仍由我负责,但权力下放了,除了每年规定上交的税金管理费,其他的经营权一切由我说了算!这不,我准备在两三个月之内把积存的木材全部卖出去。再从东北和国外进货,扩大经营范围。我老吴今年53岁。五十三,蹿一蹿!心情舒畅地再干它五年,到58,就自动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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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心情在别处(114)
“这太好了!祝贺您啦吴经理!”
“好好,谢谢!哎,姑娘,你最好叫我大叔,别叫经理。我老伴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就是缺个姑娘。我领你到家里去,你大姨保证认你这个干闺女!”
玉儿就叫了声:“大叔!”
吴经理高兴地应了一声。
玉儿又说:“您先给俺大姨捎个好。”
吴经理更高兴了,说:“你告诉胡泊,让他尽快来提货!”
“好,好!”
放下话筒,玉儿就想,如果以后胡泊经商,得买个BP机或手机,便于联系。过了几分钟,胡泊却打过电话来了,问有没有人来过电话。玉儿把吴经理的话一说,胡泊兴奋地连声大叫:“好!好!太棒了!我这就回去!”
放下话筒,玉儿就把西营公司的公章、私章、发票找出来,装在了胡泊的一个提包里。
想了想,又给模特公司的王经理打了个电话,说谢谢他,但自己不能去当模特儿。王经理直说,太遗憾了!哎呀,太遗憾了!又说,玉儿小姐,如果你过几天还想来,就给我打电话。
只过了二十多分钟,听得楼梯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玉儿忙去开了门。胡泊一进屋,什么也没说,就把玉儿抱了起来,就地转了好几圈,在她的嫩腮上吻了又吻,道:“怎么样?我说还有希望吧?全托了你这梨花娘子的福!”
玉儿推开他,说:“快给吴经理回电话。”
胡泊马上给吴经理打了个电话,特别问现在有没有别的客户去联系木材。
吴经理说:“有两家,但他们的资金不到位。我没同意。”
胡泊说:“吴经理,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吴经理也很希望能做成这一桩大买卖,就爽快地说:“好!我就在公司恭候啦!”
玉儿这时记起了一件挺重要的事:“哎,老总,预付货款,15万!”
胡泊顿时大悟,拍拍脑袋:“差点儿忘了!要不,白跑一趟。”就打传呼给丁琳。过了几分钟,丁琳回了电话,说:“你来拿吧!”胡泊就让玉儿跟他一块儿去。玉儿却不大愿去。胡泊说:“去吧,怕什么!你正好去认认客户,木材发过来,你还得去验货收款划款哩!”
两人就“打的”去了西郊木材厂。丁琳见了玉儿,很是惊奇。她让财务科给开了支票,两人又“打的”往回返。路上却堵了车,一堵堵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家,天色已暗。胡泊给吴经理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时间晚点儿了,我和玉儿明天再去您那里吧。”
吴经理说:“不不!饭我都安排好了,你们抓紧过来,一定来!”
胡泊放下话筒,仰面望着天花板,长舒了一口气:“今年能做成这一笔,别的什么都不干,也很沉住气了。”
玉儿说:“老天保佑我们成功!”
胡泊道:“应该说,你这个幸运女神保佑我们成功!”就要去搂她。
还没容胡泊过来,玉儿已拎了提包灵巧地跳到小门厅里,说:“快走吧!”
胡泊笑了笑,又去找了两条好烟,两瓶五粮液,说给吴经理带上。
玉儿伸手刚要去拉门锁,胡泊放下烟酒,搂住了她,说:“今天还没跟你亲热亲热呢。”
玉儿把头靠在了胡泊肩上,问:“哎,老总,你说,这次咱们能成功吗?”
胡泊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说:“能,一定能!咱们三去木材公司,这次绝对的没问题了!”又俯在她耳边说,“当家的,预祝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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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在他的左腮上轻轻啄了一口,又唔了一声:“胡子该刮了,扎人!”
胡泊的两条胳膊又紧了一紧:“扎吗?再来一下!”
到了市木材公司,已是傍晚7点多,天已暗下来了。传达室的一个老师傅忙迎上来,很客气地问:“是胡总经理吧?”
嗬,胡总!胡泊心里直想笑,但忍住了,说:“是呵。师傅您好!”
玉儿也脆脆地叫了声:“师傅辛苦了!”
老师傅说:“不辛苦,不辛苦!看,这姑娘多有礼貌!”又说,“吴经理让我在这儿等着,你们一到,马上就告诉他。”
胡泊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