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大江东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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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众人后,法明方才开口道:“众位施主骤逢大难,请在鄙寺安歇!此次妖孽敢在金山寺作乱,本寺义不容辞,定当铲除妖物,肃清寰宇,还大家一个公道。
逝者已矣,众位若是有心,安顿下来之后大可到佛前静颂心经,祭奠死者!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众人双手合十一礼,自有沙弥带领众人前往住处。
金山寺虽然禅房不少,但是骤然安顿众多村民难免有所差漏,只好男子女子分开,各自住在通间大铺里。
江二郎和江小妹被各自带走,江流却被带到主持禅房。
禅房内,法明手捻念珠,面容古井无波。
江流跪坐在法明对面,膝盖骨隐隐发痛,泪水不由地自眼眶中滑落。
檀香隐隐中,法明开口道:“江流儿!你可知你眼前故去的父母并非是你亲生父母?”
什么!虽然江流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不简单,想不到主持一开口就是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他们为什么抛弃了我?”江流头脑中各种想法疯草一样狂长,却只问了这一句。
“我知道你有千言万语要问,我却不能回答你!”法明看到江流神智混乱,摇摇头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你养父送来的血书一封,乃是他当年收养你时于襁褓中发现的,一直寄存我处。你若要看,现在便可给你;你若不看,待你年及十八,入我沙门之日,也自当奉还于你!”
江流默然无语,跌跌撞撞地走出禅房,还是一个小沙弥把他带回了他在金山寺的住处。
小禅房内,诸子经籍并列,百家经典同陈。金山寺广结善缘,这里本是一位借宿举子的落脚地,后来他入赘大户,绝了科举念头只留下这一房书籍在此,江流八岁后每月倒有十日是在此读书识字。闻着一股清香,江流眼神迷离,倒头昏睡,醒来已是晚霞漫天。
天帝嫁女的十里红妆铺展,染红了半边苍穹。
夕阳下,江二郎和江小妹结伴而来。看到二人低迷的样子,江流迷糊的大脑豁然开朗,什么血书就让它留到八年后吧,眼前一对孤儿一个弃婴还能奢求什么呢?
做好了决定,再看这对兄妹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就来气。
“小妹!父亲母亲去了,以后就由哥哥照顾你们。我们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自在!你放心,十里红妆包在哥哥身上!将来小妹出嫁,嫁妆必然不能寒酸了!”
江流斩钉截铁地说道,丝毫不顾自己的小身板。小妹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抱着江流肩膀抹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江二郎也顿时豪气万分:“大哥做不好还有二哥,我们一起扛起这个家!”
三人相视一笑,冲淡了生离死别的伤悲。
不远处,刚刚送走最后一波弟子遗体的法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身旁的了明倒是颇为感慨。
“明儿!你觉得这个结果好吗?”
了明虽然对主持改口称呼自己很疑惑,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如果有人听见这句话一定会惊骇万分,因为法明的语气不像是主持对待弟子,倒像是一对祖孙在交谈。
第5章 强势崛起的法师()
金山寺浴房的水很热,一瓢从头浇下浑身滚烫,每一个细胞都在热水的浸润下欢呼,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偌大的水房只有几个小家伙,江流、江二郎和了明小沙弥,几人赤裸相见,毫无保留。
“咦?”了明指着江流下身,面色好奇。
“看什么!你不也有?”江流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本钱,一句话呛得了明脸色如同煮熟的大虾。
“咳咳!别误会!别误会!小僧是指你的脚趾竟然缺了一个!”
天真的小沙弥指着江流的右脚,果然,右边小脚拇指缺了一个。江流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还苦着脸去问江氏为什么自己少了一根脚趾头。结果,江氏促狭一笑,“还不是你自己调皮捣蛋不听话,结果被小老鼠半夜跑来咬掉一根小脚趾!”虽然这两者明显没什么关系,但是江流还是半信半疑地将就着接受了这个理由。
看了一眼了明的两只脚掌,江流顿时乐了,”哈哈!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你自己右脚不是多长了一个脚趾头!“江二郎扭头一看,呵!还真是,口中叫着少见少见,围着了明转着圈看来看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似在研究一只脚是怎么生出六根脚趾的。了明一脸尴尬。
洗澡是一件为数不多的乐事,只是养了十年的头发没人打理乱糟糟的。了明倒是一头清爽,于是在江二郎的哀嚎中兄弟两人的长发咔嚓咔嚓断了。寺里的老师傅都有一手理发匠的手艺,在江流露骨地表示以后罩着他之后,梆梆赏了一人两个爆栗,一脸厌弃地指挥兄弟俩做好,大师傅要开始操刀了。
小孩子头发剃了还会很快长回来,江二郎也不担心什么,对着一缸水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
小禅房内,江流打着饱嗝进去。
一盏青灯长明,冷风吹进来,烟火曳曳。青灯下还有一本佛经,封皮上归藏两个大字古朴中带着一股厚重。
呼!江流被震惊到了,倒吸一口长气,青灯佛经全都不见了,屋子里黑暗一片。明亮的清辉把院内照成一片白地,房门反倒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
关门闭眼,让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再睁开,江流做贼般轻手轻脚来到桌前,果然见到了一盏灯和一卷佛经。灯是灭的,罩一层青纱,佛经翻开,首页是一句谒语,字字晶莹,流转金光:祖师度尔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
“嗯!不错不错!笔力遒劲,气若游龙,又有一股空明之意,和金山寺山门前匾额上的题词不分伯仲。”
金山寺的题词不少都是出自大家之手,妙笔丹青,但是能有这般意蕴的除了主持法明不作他想。法明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他既想传江流修佛参道之法,但是又不想让他人知道。法明身为一寺主持,又是发下大愿的高僧,几乎可与一派祖师并肩,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向自己传道?难道是自己真的不堪造就吗?
佛经摆在眼前,轻而易举地撕下第一页照明,一字一字读下去,读了半天脑袋都大了,一阵昏沉间只觉佛经晦涩难懂。
难道我真的不堪造就,不是成佛做祖的料,江流揉揉酸涩的眼睛,忽然一拍大腿,“啊呀!我懂了!我一定是读了假的佛经!”
于是手脚并用,一页页把佛经扯下,觉得不解恨又撕个粉碎,一把洒向空中。
躺在床上看碎屑飘落,心情也渐渐低沉,他总算明白什么是铁树开花了。原来不是人家不教,而是自己废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江流内心狂吼,说好的废柴逆天流。说好的法宝神功呢?
知了!一声蝉鸣在黑夜里出现的异常突兀刺耳,沉寂许久的耳鸣又出现了。江流嘴角一弯,果然主角不会一直废柴。
“祖师度我出凡尘,铁树开花始见春”一个个大字在虚空中显化,仿佛化成实质,铺面而来,自额头而落,深深刻蚀在江流灵魂深处。江流感到自己随着这一阵洪流来到了自己的灵魂殿堂,这是一片浮岛,矗立着一座座石碑。其中一座大放光芒,上首写着归藏经三个大字,下面经文在空白的石面上自动补全。江流望去,果然见与所学一字不差,“这里是我的识海?”虽然口中疑问,内心却是十分肯定。
轰隆隆,经文补全,石碑震动,其他空白石碑共鸣般随之一震。而这面石碑的另一面则石屑纷飞,露出了不知隐藏多久的真面目。江流转过去,只见背面又冒出一篇经文,字字珠玑,记载着炼气修行的法门,底部附一套印法名为归藏印。
江流还未细看,一阵吸力把他的意识从灵魂深处拉出。
月落日升,一缕先天朝阳紫气自窗**入,没入江流头顶天枢,顺着经脉在体内运行如飞。而江流则如获至宝,第一次从另一种视角观察自己的身体经络,身体中仿佛时刻有一股蝉鸣,一丝一毫地加强自己的经脉,打通阻塞。
江流有种坐拥金山却家徒四壁的感觉,自己十余年朝夕相伴的身体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百脉俱通,自己不是废柴反而是个奇才。
江流已经为自己兄弟未来的道路打算好了,家中几分薄田是祖产就租赁出去,小妹持家,自己带着王二郎在山下坑蒙拐骗!不!是普济众生!打着金山寺法明大师亲传弟子的名号,怎么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哗啦!叮叮咚咚!
一激动,屋子被顶出个窟窿,床也塌了,箱笼经文散了一地。江流现在不敢再乱动了,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唯恐再打坏东西。心里面也对自己的实力做了个评判,应该和觉明师兄相当,按境界至少触摸到了罗汉层次,只差一步就可进阶金仙,一窥长生大道。
从目前来看,西方佛门的阶层从上到下是佛祖、菩萨、金刚、罗汉,以上四者可称尊者,继续往下是比丘、头陀、行者、沙弥、居士,从下往上对应凡人,半仙,人仙,地仙,天仙,金仙,太乙,大罗,混元等境界。但是,这种境界划分即使在佛门内部也难以推广,渐渐演变为一种称谓,只有尊者境还算是名副其实,每一尊位必有相应的境界。
第6章 祖师让我来除妖()
“祖师让我来除妖啊!我把青山转一转”
金山岭下,一条石板路打通小山村和外界,也是上山的唯一路径。昔日残破的小山村已经在金山寺出钱重建后焕然一新,丝毫看不出大战的痕迹。剩余的人家虽然不多,但是家家都称颂金山寺高僧救苦救难、德行高尚,手艺好的木匠还制作了一批佛像,慈眉善目,怎么看都不像法明,但这并不妨碍村民哄抢回去日夜祭拜。灾难诞生信仰,用不了多久,法明就会成为真正的人间佛陀。
小径上,江二郎无精打采,兴致缺缺,平日里还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突然就那么去了,任谁也不会快意。江流叹了一口气,“二郎!生来即面临死去,死去未必不能转生!正所谓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你明白么?”
江二郎摇摇头,挠挠脑袋,不明白!
”这都不明白!还不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哦!“江二郎苦着脸应道:”大哥!不是说好了以后在外面叫我江海吗!“
”知道了!还不跟上!“江流声音从远处传来,故意似的拖了好远的距离,自从让江二郎和江小妹自己取名后,两人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江二郎取名江海,还言之凿凿说什么”天下之水,莫大于海“。江流搞不清他是五行缺水还是脑子里灌水,起个名字都这么水,还是自家妹子的名字江小鱼好听。
熊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还唉声叹气,这会又急的抓耳挠腮,走了一段路又去招蜂引蝶,弄得兄弟俩抱头鼠窜。当然是江流狼奔虎跳,江海灰头土脸,两人直到天黑才走到目的地。
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村子,阴森诡异,江海舌头都打结了,”大大哥!不会走错了吧?这不像是有人倒像是有鬼!“
”阿弥陀佛!“江流取出一盏莲花灯,也不见有灯油,手指在莲心处一撮,一股淡蓝色的火焰冒出。他呵呵一笑,淡定道:”放心吧!没有鬼,倒是有只小妖!你看到这盏灯的颜色了吗?这是由佛前八宝莲花池中的九品金莲所制,遇仙呈金色,遇鬼呈红色,遇妖便呈蓝色。颜色越深,代表修为越高,淡蓝色代表这是一只小妖!“
在江流侃侃而谈莲花灯的神效时,这座村落本来的主人卧牛村村民也正在赶来。
牛德海最近很苦恼,数百年安稳的村落遭了妖祸,全村人不得不迁徙到邻村刘家村。老话说人离乡贱,客居别处的日子当真是备受排挤。若不是自己和刘家村村长是儿女亲家,害怕招惹厄运的村民早把自己一行人赶出去露宿荒野了。此行正是去接除妖的大法师,听闻是金山寺的高徒。
还未到卧牛村,牛德海在半路上就遇见两个和尚,形容矮小,和年近五十的牛德海仿若,一看便是精修佛法多年的高僧。
牛德海心中一喜,招呼两个同来的年轻后生,”快随我拜见法师,可不能怠慢了法师。只要法师除了妖,我们就能挺直腰杆回村了,再也不用看刘家村那帮人的脸色。“
牛山和牛力想起这几天的憋屈,脸色愤恨,语气坚定地应了一声,”二叔公放心,我们兄弟俩晓得轻重,保证不乱说话。“
”你们怎么才来啊!看看这天色,我们都等了大半天,都准备回去了!“矮个子的和尚大脸肥圆,络腮胡子一大把,黑中泛黄,语气不耐。
夜色昏沉,山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