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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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才能继承皇位,至于你这个庶子休想染指大位!”
弘历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艰难地道:“你害了那么多人,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真正害人的是你,所有人都是因你而死,真若有报应,也该报在你身上才对!”弘时大笑起来,许久都停不下。
这么多年来,弘时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过,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中,都像他计划的那样。过了今日,弘历再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甚至于世上都不会存在弘历这个人。
看着在那里大笑不止的弘时,弘历感觉无比陌生,原来他一直对自己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设下一个大圈来害自己;之前那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根本就是他装出来欺骗自己的,可恨自己竟然信任无疑,兆惠数次提醒,他都没有听入耳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弘历吐出一口血沫,哑声道:“福州的灾荒既是你所为,那么我来福州也是你安排的?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弘时冷笑道:“不止如此,从我向皇阿玛建议你去户部当差开始,计划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你自己还茫然不知罢了。”
弘历扯一扯嘴角,涩然道:“是,只有我进了户部,才有理由来福州赈灾,从而落入你的圈套中。”
“在皇阿玛接受我的提议,让你入了户部后,我就开始着手安排,先后弄沉了两拨运往福州的粮船,促使福州暴发从未有过的大饥荒,米价飙升,原本安份守已的福州百姓为了吃饱肚子,变得残忍凶狠,到后面,更是出现了人吃人的场面。在这种情况下,朝廷一定会派人来此赈灾,而你身为阿哥又在户部当差,谁又能比你更合适呢,不过皇阿玛对你一向看重,怎会主动将你派来这危险的地方,所以就需要一个契机。”
弘历努力从地上坐起来,满脸是血的看着弘时,“你所谓的契机,可是指那些上奏的大臣?他们都是受你指使?”
“可以这么说,有那么多大臣上奏,指称你为赈灾最合适的人选,就算是皇阿玛也不得不妥协。至于我……原本没想过来福州,只是在皇阿玛面前装装样子罢了,哪知道皇阿玛竟然派我跟你一道来。”弘时冷哼一声,道:“不过也好,等这次回去后,我便是赈灾的大功臣。”
“你想杀我,有的是机会,为何要选在连江县,还让人扮成连江县的百姓袭击我们?”对于弘历的问题,弘时报以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不想早些杀了你吗?但是身边一直有那么多人,若冒然杀了你,我自己也脱不了身。还有,你真以为皇阿玛只派了一千人保护我吗?错了,这一千人只是明面上的,暗中还另有人跟随。所以,早在到福州之前,我就已经选好了连江县,此处出入除了山路外,便只有一座木桥,一旦木桥断了,便只有从山路而进,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才能到,这段时间足够我行事了。至于让他们扮成连江县百姓,呵呵,只有这样,被我故意放过的林学礼才会以为是连江县的灾民丧失人性袭击我们。到时候,你死了,皇阿玛也只会认为你运气不好,而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第一千两百四十五章 解决()
“皇阿玛精明至极,你这些小把戏休想骗过皇阿玛,到时候,我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弘历话音未落,胸口就再次挨了重重一脚,“死到临头了,还在耍嘴皮子!”
弘历忍着脚踹在身上的痛意,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大笑道:“是不是耍嘴皮子,等你死的那天就知道了,我的好二哥!”
“我不会死!不会死!”弘时双目通红地大叫着,脚踹得越发用力,感觉不够解恨,又把弘历拉起来,狠狠地打着,可是不论他怎么打,弘历都一直在笑,这个笑声让弘时感觉无比刺耳。
良久,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任由弘历像块破布一样倒在地上,此时弘历整张脸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尤其是眼边,被弘时指上的戒指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差一点便弄到眼睛了,伤痕一直延续到耳边。
弘时俯下身,一字一句道:“你等不到的,我要做太子,还要做万寿无疆的皇帝,所以你注定等不到我。”
“呸!”弘历吐出一口血水在弘时脸上道:“痴人做梦,皇阿玛绝不会选你这种种卑鄙小人为继位者的。”
被吐了个正着的弘时脸色铁青,在拭去脸上的血水后,他咧嘴露出雪白锋寒的牙齿道:“是不是做梦,你就在下面睁大眼睛看着吧。”说到这里,他忽地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成为皇帝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吗?”不等弘历说话,他一把攥住弘历的下巴道:“就是下旨让你额娘给皇阿玛殉葬,而她没命再活下去!”
弘历没想到他竟然卑鄙地想对自己额娘下手,慌忙道:“我额娘是皇阿玛亲封的皇妃,除非皇阿玛下旨让我额娘殉葬,否则你没这个权利!”
弘历这个表情,让弘时很是满意,“是吗?你有没有听过说人死如灯灭这句话,皇阿玛虽然是皇上,但他一死,就只是奉先殿那么多牌位的其中一座,所有权力都落在了我手里,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你额娘也不例外!老四,你看二哥对你多好,怕你在下面没娘吃奶会饿着,所以把你额娘也给你送下去,哈哈哈!”
“不可以!你不可以害我额娘,你若敢害她,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弘历拼尽所有力气,低头向弘时撞去,却被一直站在弘时身后的阿大两人抓住,让他再不能进分毫。
“想跟我同归于尽?”弘时嗤笑道:“就凭你现在烂泥一般的样子,有什么资格说跟我同归于尽。放心,二哥我说话算话,一定会尽早把你额娘送下去,让你们母子团聚!”
弘历厉声叫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就算我做了鬼也绝对不放过你!”
弘时冷冷看着他,道:“你尽管骂吧,你骂得越狠,到时候你额娘就死的越惨,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
这一句话,果然令弘历不敢再骂下去,他此时已经彻底看清了弘时,就一个卑鄙阴狠的小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他将来真做了皇帝,为了报今日被辱骂之仇,一定会千方百计报复在额娘身上,他不能拿额娘冒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可以。
“二阿哥,咱们动作得快一些了。这个时候暗卫应该已经发现你与四阿哥失踪了,正在四处寻找,若让他们找到这里就麻烦了。”
面对阿大的提醒,弘时点点头,“我差不多也玩腻了,该是时候解决了。”
随着这句话,杀机毫不掩饰地在眸中迸现,他捡起之前扔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走近弘历。
望着在夜色中寒光闪烁的匕首,弘历心底浮起一丝绝望与不甘,他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让弘时奸计得逞,有机会去害额娘,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
“老四,终于……终于以后都看不到你了,真好!”随着最后两个字,弘时狠狠将匕首刺进弘历的胸膛,没有一丝留手,没有一丝犹豫。
因为在他心中,那不是他相处了十六年的亲弟弟,而是一个与他争夺皇位的对手。既是对手,又怎么会有犹豫呢。相反,心里不知道有多舒坦,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以后再没有人与他争夺皇位。这份浓重至极的高兴,使他忽略了匕首刚刺进去时的那一下阻碍。
看着弘历因痛苦而倏然睁大的眼睛,弘时笑得无比灿烂,终于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皇位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砰!”凌若正在喝茶,心骤然一痛,突如其来的痛意令她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正在交待宫人做事的水秀,听得响动,连忙走过来关切地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凌若惊魂未定地道:“本宫也不知道,刚才一下子胸口痛了起来,痛得连茶盏都握不住,不过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
见凌若没事,水秀心中一定,命宫人将打碎的茶盏收拾掉后道:“可能是主子这阵子太辛苦,所以胸口才会痛,不如奴婢待会儿请周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凌若摆摆手,不在意地道:“本宫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别动不动就请太医的。”话音刚落,右眼皮子突然跳了起来,她抚着眼皮奇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眼皮怎跳得这样利害。”
安儿见凌若抚着右地道:“奴婢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主子现在右眼跳,之前还摔碎了茶盏,会不会是有什么祸事发生啊!”
凌若本就觉得有些不对,再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忐忑不安。水秀见其脸色不对,连忙斥着安儿道:“胡言乱语什么,哪有眼皮跳就有祸事的事。”
安儿没意识到不对,仍在那里道:“我没有胡说,在奴婢老家确有这样的说法,奴婢自己也跳过几次眼皮,每次都很准呢!”
“还说!”水秀瞪了她一眼,对坐在椅中不说话的凌若道:“主子,您别听安儿胡说,没事的。”
第一千两百四十六章 桂花香()
“希望没事吧。”这样说着,右眼皮依旧在那里跳个不停,也让凌若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尤其是弘历还在福州没回来,“四阿哥最近可有消息?”
“四阿哥前些日子才送了一封奏折过来,哪有这么快再送来的。”水秀明白凌若的担心,劝解道:“主子您放心吧,四阿哥在奏折里不是说了吗,福州的情况已经基本平定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皇上也说”
凌若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只要他一日还在福州,本宫就一日不能真正安心。”
水秀想了一下道:“既是这样,您何不向皇上请求,让他早一些召四阿哥他们回京呢!”
凌若点一点头,又道:“对了,水意轩那边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水秀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听说那位的头发已经掉得稀稀拉拉没剩多少了,每次梳发髻都得好半天才能梳起来,更不敢出门见人。至于胎气,也是一日比一日差,许太医已经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了,皇上没说别的,只让许太医想办法保住龙胎。不过奴婢有一次碰到许太医,套了他几句话,感觉他对此事很是头痛。”
这个时候,眼皮渐渐停止了跳动,凌若起身淡淡地道:“失去龙胎之日,就是舒穆禄氏落发为尼之日。”
听到这里,安儿忽地笑了起来,凌若瞥了她一眼道:“你笑什么?”
安儿笑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是觉得舒穆禄氏不用落发就已经与尼姑一样了,没有头发,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你个贫嘴的丫头。”这般说着,凌若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笑过后,却是一阵叹气,看着自己纤白的双手道:“本宫之前曾害过刘氏的孩子,如今又害了舒穆禄氏的孩子,这双手,真是罪孽深重,也不晓得将来是否会有报应。”
水秀不以为然地道:“若真有报应,皇后就不会到现在还好端端待在坤宁宫了,她害的人那才叫一个多呢!”
“话虽如此,但本宫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凌若走到门口,看着昨日刚端来的几盆秋菊道:“不管刘氏与舒穆禄氏多么可恶,他们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本宫……”
“主子,恕奴婢说句实话,宫里头本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不害人,人就会害你。就算真有天理,真有报应,上天也会明白你,知道你不是存心想害人,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自保……”凌若赦然一笑,跨过门槛道:“本宫如今做的,已非自保二字所能掩盖的,不过……既然做了,本宫便不会后悔,哪怕这条路是错的,也会一直走下去,因为,本宫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主子能这样想就好,奴婢就怕……”
“怕本宫会心慈手软吗?”见水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凌若摇头道:“十年前的钮祜禄凌若或许会,但十年后的钮祜禄凌若绝对不会。”
水秀还待要说,凌若已是道:“秋日这样好,陪本宫去咸福宫走走。”
“是。”水秀扶着她一路来到咸福宫,到了那边正好从祥在问瓜尔佳氏晚膳的菜式,凌若听了一会儿,奇道:“怎么都是一些素菜,鱼肉鸡鸭一些也不见。”
从祥笑道:“娘娘您不知道,自从四阿哥去福州后,我家主子就一直吃斋,未曾碰过荤腥,说是要为四阿哥积福。”
凌若闻言大是感动,道:“姐姐您这是……”
她刚说了几个字,瓜尔佳氏便打断道:“行了,不必说见面的话,总之只要你与弘历好,我心里就高兴,莫说吃斋,就是顿顿只有青菜豆腐也好。对了,皇上有没有说起,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