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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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胆,唯恐皇上对他不满。”
凌若吃惊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良久徐徐吐出憋胸中一口浊气,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李卫,能凭只言片语间便将事情分析如此透彻,心思缜密通透非常人可及,实是一个难得可造之才,若非一场大水毁了一切,说不定他已经考取功名官场上展露峥嵘。
“可这跟贝勒爷又有什么关系?”水秀还是没怎么明白,傻傻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脑袋上便挨了一下,却是李卫,瞪了眼道:你笨啊,若皇上不满意太子,你说皇位会传给谁?”
水秀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张着嘴大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其他皇子。”这一句话听得众人心摇神驰,贝勒爷也是皇子凤孙,额娘又是当今四妃之一,若真要传位其他皇子,贝勒爷未必没有机会。
“只要一日君没有登基贝勒爷就一天有机会,奴才只是怕……”李卫欲言又止,面上带有几分难色。
“怕贝勒爷没有争位之心?”凌若望着穿过窗纸渗进来沉沉暮色唇角渐渐勾起,露出一抹倾城之色,“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现说这些为时尚早。”
李卫与众人对视了一眼,一道跪下正容道:奴才们自知人微言轻,但只要主子有吩咐奴才必将赴汤蹈火,所不辞。”虽没有言明,但他们不是傻子都知道凌若选是哪一条路,管很艰难但是答应了就再无反悔之理。
“好好”凌若含了笑一一扶起众人道:从今往后我们休戚与共,祸福同享。”
第五十二章 休戚与共
第五十二章 休戚与共*
第五十三章 入府()
日子平静中缓缓滑过,由初秋渐入深秋,府中诸女虽然对凌若晋庶福一事多有不满,但这是德妃定下来,她们再不愿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多私下埋怨挤兑几句
这些日子胤禛似乎比以前忙了,经常三半夜才回府,就算回了府也是书房,只有累极时候才会睡上几个时辰,甭提召寝之事,那拉氏曾不止一次劝过他要保重身子,可一忙起来哪还顾得上许多,无奈之下那拉氏只得叫厨房记着每日炖一蛊参汤送去书房,不论贝勒爷回来多晚都不可以忘记。
至于胤禛忙什么事府中知道人并不多,凌若算一个,只因她常去书房侍侯,有意无意间总会看到一些往来公文,再加上胤祥又经常出入府邸,言谈间经常提起无非两件事,一是兵饷一是黄河。先前拨给兵部那些银子已使得差不多了,按理说现正是秋赋时,各省各府收上来税赋上缴国库,户部理应银钱充裕才是,可以将先前拖欠粮银兵饷给补上,哪知户部还是那里叫穷,太子又不肯管,实被逼极了就叫他们自己看着办,可没他手令他们又不能查户部,总之是一拖再拖,实叫人头大。
这边事儿还没平息,河南一地因入秋以来气候反常连日大雨,导致黄河水位不断上涨,因黄河泥沙淤积,为防决堤朝廷连年加固加高堤坝,多年下来黄河水位已经高过四周房屋田地,一旦黄河决堤,所造成损毁将不堪设想,朝廷已经派了钦差前去巡察,但大雨不停,只怕后果堪虞。
一场洪水下来,毁何止是财帛还有性命,到时候不知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李卫是亲自经历过,凌若常从他嘴里听说当时惨况
胤禛不止知晓其中利害,明白一旦大灾酿成,朝廷将将为此支付高昂代价,且以户部现这般模样,胤禛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否则何至于这般模样。他与胤祥原是想将此事上奏天听,可惜并无真凭实据,重要是皇阿玛已将户部交由太子打理,他们越过太子直接上奏便是对太子不敬,若因此起了嫌隙岂非坏了多年兄弟情谊,所以为着这件事他也很为难。|
他一边要想办法从户部要银,一边要关注黄河一带情况,甚至还要安抚对太子日渐不满胤祥实是忙得焦头烂额。
为着这事连中秋节都没心思过了,不过胤禛倒是记着凌若家人入府事,原是前些日子就要入府,哪知凌若额娘感染了风寒卧病床,直到现才痊愈。
见胤禛百忙之中还记着自己事,凌若亦是一阵感动,自知道后便日日盼着这一天些到来。
九月初四,自清晨起便下起了蒙蒙细雨,凉意渐盛,晌午时分,一辆老旧马车停贝勒府门前,从上面下来一对年逾四旬夫妇。
“老爷,若儿就这里吗?”不跳字。富察氏望着贝勒府几个字颤声问,眼中噙满了激动欢喜泪水。
凌柱拍拍她手强捺了眼中热意点头道:对,若儿就这里,你很就能见到她了。”
富察氏欢喜不已,取下丝帕拭去眼角泪痕,终于就要看到女儿了,她已经整整近一年没见过女儿了,也不知她现怎么样了。当初得知女儿被赐给四阿哥为格格时她心都碎了,朝官之女沦为无品无阶侍妾,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与讽刺,所幸……所幸前些日子得了消息说若儿已被晋为庶福晋,总算有些安慰,且贝勒爷还特许他们入府探望。
“哇,好大好漂亮,简直就跟皇宫一样。”清脆女孩儿声他们身边响起,却是伊兰,她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望着飞檐卷翘、宝瓦琉璃贝勒府惊叹,秋雨蒙蒙为它笼上一层不真实氤氲,显得格外壮阔华丽。伊兰看得移不开眼,朱红色府门,威武石狮子,还有带刀守卫,这里比他们家实好上太多了。
“真没见识。”荣祥没好气把挡前面伊兰推开,“蹭”一下从马车中跳下来,站凌柱边上老气横秋地比划道:皇宫有养心殿、体元殿、奉先殿等等,还有东西十二宫,可比这里大多了。”
伊兰一撅嘴巴不服气地道:哼,你又知道了,明明自己也没去过,这里瞎神气什么。”
“我虽然没去过,但是听阿玛说得多了。等将来我长大了也要考取状元入朝为官。”荣祥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地道。
伊兰用手指脸上划道:你连《论语》都还没背会呢,就大言不惭说要考状元,真是羞羞。”
“好了好了,家里还没吵够吗,到了这里还要吵,真是没规矩。”凌柱拉住他们两个喝斥道。
见凌柱发话两个小人儿不敢多言,互相瞪了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不搭理,正这时,一个身着青衣小帽下人打扮年轻男子从贝勒府里面出来,看到凌柱几人面露喜色,步过来冲凌柱拱手道:敢问您可是凌柱凌大人?”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贝勒府中来人,凌柱不敢托大连忙还礼道:正是,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李卫笑一笑道:不敢,奴才贱名李卫,是负责侍候凌福晋下人,大人唤奴才小卫子就是了。福晋已经府中盼望多时,凌大人和凌夫人还有两位公子小姐若无事话就请随奴才进去吧。”
“好好有劳小哥前面带路。”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女儿,纵是凌柱也难捺心中激动,携了富察氏步往里面走去,一刻也不愿耽搁,一年未见不知女儿怎样了,是否真如书信中所言一切安好。
入了府立时有早已候着下人递上油纸伞供遮雨之用,这油纸伞比之一般人家用精致许久,除了伞纸上印有江南烟雨,山水美景之外,伞柄处缀有流苏,转动间流苏飞散,如花飘零。
伊兰一边把玩着伞一边东张西望,这贝勒府里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奇好看,一路走来可见小桥流水、四时花令,甚至还有亭台水榭,真好漂亮,刚才路过池子时她还看到水中有锦鲤游动,于细密秋雨间带起一抹耀眼生花金色。
“荣祥,你说我们要是生活这里该有多好。”伊兰蹦蹦跳跳地说,她已经被为这里奢华精致所吸引,与他们家相比这里无异于皇宫,而且生活这里有人侍候,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听那个小卫子说姐姐身边现有五个人侍候呢,连吃饭穿衣都有人服侍。
“不要。”荣祥皱了皱鼻子**地蹦出这么两个字来,“阿玛说过,一入候门深似海,这里固然吃得好穿好可是规矩同样大,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一点自由都没有,不知是咱们自家院子舒服多少。”
这一路走来不时会遇到府里下人,那些人看到他们一身寻常打扮后或多或少皆露出些许鄙薄之色,哪怕经过他们身边时也故意抬高了下巴装作没看到,这种轻蔑令荣祥心里非常不舒服,若非是为了见姐姐他恨不得掉头就走。
伊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他,粗人一个,连好坏都不会分,她懒得再理。
作者题外话:嘿嘿,今天三章,我真很努力喽,拜托大家耐心一点,另外一般如无意外话,晚上十一点肯定是有,请放心啊
第五十三章 入府
第五十三章 入府*
第五十四章 相聚(1)()
这说话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净思居近前,隔着老远便看到有人站院门前左盼右顾,神色焦灼,不是凌若又是谁,她身后站着墨玉,一把浅青色底子绘樱花油纸伞为两人挡住漫天细雨。|
远远看到他们过来,虽然隔着朦胧雨幕尚看不清,但凌若知道那必定是她阿玛额娘,身子激动地不住颤抖,鼻尖有无得酸涩,盼了那么久终于让她盼到这一日,自入府已来数百个日日夜夜她没有一刻不思念家人,思念中父母兄妹是否安好,会否因为与她分离而伤心。
丝帕轻轻拭去凌若不知何时滑落脸庞泪珠,耳边是墨玉关切声音,“主子,今儿个是高兴日子,您千万不要哭,否则教老爷夫人看到了岂非难过。”
“我知道,不哭,我不哭。”凌若手忙脚乱地拭去眼角泪痕,唯恐被看出端倪来,偏偏越是不想哭这泪就越忍不住,像决堤了河水一般汹涌而出,直将一方丝帕都给浸湿了。
“阿玛额娘”迷离泪眼中她终于看清了凌柱夫妇身影,步迎上去,内心悲喜交加有深深内疚其中,相别才一年而已,阿玛鬓角就多了许多白发,而额娘也明显苍老了许多,必然是因这些日子过于操劳伤神之故。
“若儿”思女心切富察氏哪还忍得住,就要过去抱住从未离开过身畔女儿,然凌柱紧紧拉住她手,垂首行礼道:臣凌柱夫妇携子女见过凌福晋,福晋万安。”
凌若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自己如今已是皇子妾室,虽不及身宫中那般尊贵但也非寻常人可及,对凌柱而言,她凌若先是四皇子福晋,然后才是他女儿。
“阿玛额娘请起。”凌若强忍泪意道,待两人直起身后方哽咽道:女儿不孝,让你们两位老人家操心了。|”
富察氏不住摇头垂泪,千言万语一时间竟不如如何开口,只是紧紧握了凌若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儿啊,她儿啊。凌柱虽未说话但能看得出他也是万分激动,双唇不住颤抖。
“姐姐!”
“姐姐!”随着这两个声音,荣祥与伊兰从富察氏身后上前犹如燕子一般扑进凌若怀中,扭结糖似她身上蹭个不停,亲热不得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兰儿?”伊兰娇憨地抬起头,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小月牙。
荣祥不甘落后嚷嚷道:还有我!还有我!姐姐你不都没人陪我玩耍了。”
“想!都想!”管衣服被蹭得一团皱,但凌若丝毫未有不悦,反而是许久未有过开心与轻松,这就是她家人,血脉相连至亲,纵然天各一方也斩不断割不舍至亲。
她比了比两人身高宠溺地笑道:这才一年不见就长高了许多,尤其是荣祥都赶上姐姐了。”
荣祥得意地挺一挺小胸脯正要说话却被凌柱一眼瞪了回去,“告诉你们多少回了,到了贝勒府要守规矩,切不可乱来,怎得依然这样没规没矩,还不回来站好给凌福晋行礼!”
凌若揽了颇有些不情愿荣祥与伊兰笑道:该行礼刚才已经行过了,如今我是阿玛额娘女儿,是荣祥他们姐姐,弟妹与姐姐亲热是理所当然之事。”说到这里她往后张望了一眼奇怪地道:咦,大哥呢,他怎么没来?”
富察氏闻言眼睛又是一红,欲言又止,李卫见状忙凑上来道:主子,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这雨虽然不大但密得紧,夫人身子刚好利索,可不能再淋雨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凌若方才醒悟过来说了这么许久话竟一直站外面,虽然有伞遮着,但风吹雨斜,遮了一边没另一边,只这会子功夫诸人身上便已湿了一片。凌若连忙将他们迎了进去,待一一落坐后又命人奉了茶并去准备午膳后方才再度问起荣禄今何方。
凌柱叹了口气注目于她道:你先回答阿玛一件事,当日你是否存了心要入宫,而非原先所说应付了事?”
富察氏亦道:是啊,若儿,以你聪慧要避其锋芒并非难事,妆容是可以丑化,为何……”
“为何终为荣贵妃所忌是吗?”不跳字。凌若转着手里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