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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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什么好遗憾了。至于涵烟和弘历,我会视他们如已出。”
王府中日子,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每一日都过不易,但幸好,幸好她们不是孤身一人,所以才有勇气,一直地走下去,不畏一切。
“妹妹,我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得如实回答我。”又说了一阵话后,瓜尔佳氏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凌若。
“姐姐管问就是。”凌若一边喝着刚煮好红糖姜茶一边说着。
“弘历早产,究竟当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还是与伊兰有关?”不等凌若说话,她又补充道:“我要听实话。”
见凌若沉默不语,温如言焉有不明白之理,悚然道:“当真与伊兰有关?”
凌若不理会她,看着瓜尔佳氏道:“姐姐何以会知晓?”她这样问就等于承认了此事与伊兰之间关系。
“果然如此。”瓜尔佳氏叹了一口气道:“之前你生下弘历母子平安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伊兰与凌夫人对话,虽然她们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几句。”
“妹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见她迟迟不语,满心急切温如言忍不住出言催促。
凌若重重叹了口气道:“伊兰……一直想要入王府,为此不惜使计骗我说与王爷有了肌肤之亲,被我识破后,她不甘心嫁给李撰修,一时激愤之下,就推了我一把。”
“这丫头,当真是疯魔了,竟连亲姐姐也害,她还有没有人性!”温如言听得一阵来气,反倒是瓜尔佳氏神色要平静许多,将不再温热茶盏递给水秀重去续了一杯来后道:“许多人心中,权势、金钱、自己,都要远远凌驾于亲情之上,这并不奇怪;倒是若儿你准备怎么处置伊兰?”
第三百八十一章 月子()
凌若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若换了是姐姐会怎么做?”
“既然她不将你当姐姐,你又何必将她当成妹妹看待。'siksh'若依我心思,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才是好。”瓜尔佳氏也许是三人中心狠果断那一个,要不然昔日那拉氏也不会看中她,拉拢来替自己办事。温如言虽觉得这话有些过于不留情面,但想到伊兰所为,又觉得没错。
凌若也知道瓜尔佳氏做法是正确,但到底狠不下这个心,“伊兰已经同意嫁李撰修为妻,过去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也告诉她大婚之前不要再入王府。”
瓜尔佳氏知道凌若是个重情意人,早说出适才那番话前就已经猜到她不会做到那个地步,带着几许忧心道:“妹妹,你是一个很善良人,纵然这七年磨难重重,也没有磨去你心里善良,但愿这份善良将来不会害了你。”
“姐姐放心吧,伊兰事已经过去了。至于王府之中,我晓得该怎么做,何况现除却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弘历需要我去保护。”
“那就好。”有了凌若保证,瓜尔佳氏略松了一口气,话题又回到凌若昨日临盆事上,抿了嘴道:“昨日你难产,可是把王爷给急得脸都青了,尤其是稳婆来问王爷究竟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时候,你猜王爷后选了哪个?”
“自是孩子。”管她自己当时也是做了同样选择,但回答这句话时,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夫君心中所占据是重要不可取代位置,只是许多男人眼中,女人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生育工具,如何及得上子嗣来得重要。
瓜尔佳氏与温如言相互看了一眼,笑道:“这一次你可是猜错了,王爷保得是大人,即使你让水秀出来传话时候,他也没有改变初衷。要不是当时弘历那么乖巧把头降了下来,只怕此刻已经没有他了。”
“当真如此?姐姐莫不是哄我吧?”凌若先是一阵喜悦,旋即又有些不自信,她知道胤是意自己,却不知胤会意她到舍弃孩子地步,何况这些事胤从来没有提过。
“难道我们两个一起哄你吗?”温如言拍着她手感叹道:“是真,你不知道听到王爷说保大人时候,嫡福晋她们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总算你这几年苦没有白受,王爷是真心待你好。”
一直到她们离开,凌若心里都不曾平静,无语哽咽一直喉间徘徊,从不知道她胤心中竟有如此重要位置。
夜间,胤来看凌若,看到她眼眶红红,忙道:“怎么了,又哭过了?”
“没有!”凌若摇头,胤还没反应过来前用力抱紧他,哽咽道:“妾身只是很感动,四爷从没有说过,当时妾身与孩子之间选择了妾身。”
“就为了这事?”胤心情一松,抚着凌若披散身后长发温言道:“你是我女人,我自然应该保护你。至于孩子,虽然不舍得,但只要你,总还是会有,幸好终事如人意,你与弘历皆平安。”
“四爷待妾身这样好,妾身不知该如何报答。”凌若吸一吸鼻子,动情地说道。
烛光摇曳,令胤眸光染上一层朦胧,“陪我身边,一世不背叛不离弃,这就是好报答。”
凌若轻轻吻上胤薄唇,这便是好回答,终她一世都不会离胤而去,除非胤不要她。
月子中两个月,便这样温默平静中度过,宫中册凌若为侧福晋旨意几日后就下来了,不过要等到行过册嘉礼才算名正言顺。
九月二十九,伊兰奉圣旨嫁予撰修李耀光为妻,凌若那份添嫁令她送嫁队伍足有一里长,大至用上等花梨木制成桌、椅、文房诸器,小至珍珠金银头面,无一不全。
凌若虽是王府福晋,但要置办这样一份近乎等同于王府格格出嫁添嫁亦不易,可说是倾其所有,当中还有一部份银子是**斋这几个月来赢利,毛氏兄弟得知凌若要用,二话不说全拿了出来。
有了专门请来制香师还原水月家中传下来那几张方子,**斋生意比从前好许多,经常有客人慕名而来,京城也算稍有些名气,毛氏兄弟正打算着将店开到京城去,只是京城地价贵,一时还有些棘手盘不下来,准备等明年开春了再说。
给伊兰这份丰厚添嫁,是凌若身为姐姐后一点心意,往后她与伊兰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除了伊兰婚事之外,宫里选秀亦已经结束,方怜儿入选,被封为贵人,赐号熙。
兜兜转转,她始终还是走上了这条残酷不过后宫之路……
另外,一道参选还有凌若远房一个族妹,同姓钮祜禄氏,她比方怜儿要幸运许多,被赐给十七阿哥胤礼为嫡福晋,婚期定十月十九。
胤礼大婚,雍王府自要备礼送去,这几天,身为管家高福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将礼单着盘差不多,只等拿银子采。他拿着礼单来到朝云阁,王府中大小事务一直是年氏打理,这礼单当然第一个要给她过目,再说银子也得从她手里拨下来。
年氏接过朱红烫金礼单打开,刚看了一眼便皱眉不悦地道:“怎么只得这几样?若照着这单子拿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年氏说是几样,但实际上列礼单上足足有二十八样,除却胤之前说好一处庄子与五百亩良田外,还有上等云锦、勾彩缕金沉水香篝、荷花莲子镂金手串、玉浮雕荷花鳜鱼佩、羊脂白玉观音送子雕像,文房四宝等等。
这些东西都是高福精挑细选之后写上面,不止东西要合适,意头也要好,不过这样礼年氏看来还是有些轻了。
听得年氏话,高福连忙赔笑道:“福晋瞧着还缺了什么,奴才这就去加上,也好一道置办。”
第三百八十二章 侧福晋()
年氏将礼单放桌上,戴着错银缠丝嵌红宝石护甲手指礼单上轻轻敲了几下后道:“这样罢,再加一套北海孔雀绿珍珠步摇、银白点珠流霞花盏与九柄齐套三色玉如意。'siksh'”
高福踌躇了一下,面有难色,年氏添虽只有三样东西,但每一样均是价值千金,尤其是后一样三色玉如意,每一柄少说也值百余两银子,九柄加一起就是两千余两,再加上前面那两件,就是四五千两银子,而之前礼单中除却庄子田地之外,所有东西列一起也不过七千余两罢了,骤然加上这么大数目……
年氏眸光一瞥,将高福为难瞧眼里,抚一抚脸淡淡道:“怎么着,嫌我这礼太重了?得,你若愿意给王爷丢脸,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还按着原来礼单送去。”
“福晋这话可是冤杀奴才了。”高福听出年氏言语间不悦,哭丧着脸道:“奴才对王爷和福晋忠心耿耿,哪有不盼着王爷长脸理,实是这银子……”
“银子怎么了?”年氏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各处庄子收成可都陆续上来了,还有王爷俸银,加一起少说也有两三万两。除去府中正常开支外,至少还有一万五千余两结余,用来置办这些个东西绰绰有余。”她打理王府这么久,对王府各项收支都心中有数,晓得府中银子有多少结余,否则也不会指名加这三样礼。
高福苦笑道:“原本确实是有这么多,但是福晋您忘了,凌福晋生下历阿哥,母子平安,王爷心下高兴,说所有下人一律多发一个月月钱,王府上下再加各庄各院及圆明园,统共是五百余人,即使每个人五两银子也是将近三千两。另外过几日时阿哥双满月,府中要摆宴设席,还有凌福晋嘉册礼,也需要……”
“行了!”年氏骤然打断高福话,随即深吸了几口气,抑下汹涌胸口后道:“究竟还缺多少银子。”这几日天气转凉,福沛染了风寒,咳嗽不止,她忙着照顾他,无瑕看及帐册与这几日支用。
高福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能动用大约只有一万两左右,其实……若不算那套三色玉如意倒也差不多了。”
“滴答滴答”铜漏声高福耳边滑过,一下一下带走时间痕迹,许久,他终于等到年氏强抑愤怒声音,“去掉那套三色玉如意,置办好后你亲自送到十七阿哥府,莫要出什么岔子。”
高福暗松一口气,赶紧打了个千儿道:“福晋放心,奴才一定心力办好此事。”
待高福拿了礼单下去后,年氏狠狠将一口未动过茶盏掼地上,溅了一地茶水与碎瓷片,恨声道:“无非就是生了一个儿子而已,有何了不起,偏生要矫情,弄出如此多事来。王爷也是,开口就是所有下人加赏一个月例钱,几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她越说越气,尤其是想到福沛出生时,胤禛也不过是加赏了王府上下而已,哪有说连庄园里下人也赏理。
“主子息怒。”绿意命人将地上狼籍收拾后小声劝道:“王爷也不过是一时高兴抬举她几分罢了,真要说起来,历阿哥如何能与福阿哥相提并论,放一起简直就是抬举了历阿哥。”
“现不能,但是很就行了,侧福晋――只要册嘉礼一过,钮祜禄氏就是名正言顺侧福晋了,与我平起平坐。”说到后几个字时,年氏已是咬牙切齿,冷意涌动。
好不容易去了一个佟佳氏,如今又来一个钮祜禄氏,还真是不消停。
绿意走到年氏身后,轻轻替她揉着发僵肩膀宽慰道:“主子无需这般动气,就算她真册了侧福晋,却也说不得与您就平起平坐,论资历论家世,她皆输您不止一筹,何况您手里还握着府中大权,就是含元居那位见了也得让您三分。”
说到那拉氏,年氏眉心倏然一动,“含元居近有什么动静没?”
这王府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眼线,用以查探别处一举一动;知已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否则哪一天死了都不知道原因。
“暂时还没有。”听到绿意回答,年氏黛眉微皱,这些年她与那拉氏暗斗,早已晓得这女人是一个什么人,不声不响,却暗下狠手,是阴险不过。如今钮祜禄氏生下孩子又即将册为侧福晋,她竟无动于衷,这显然不合常理。
与此同时,她亦想起一事来,当日她带钮祜禄氏出净思居时候,她曾告诉自己,所有不祥流言皆出自那拉氏布置。
既然早钮祜禄氏还怀孕时候,那拉氏就处心积虑要除去她,如今又怎可能听任她一步步爬上高位,兴许,早有了动作,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至于钮祜禄氏……她当日吃了那么大一个暗亏,想来也不肯轻易罢休,早晚要与那拉氏斗个你死我活。
如此想着,年氏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与其自己去费心费力,倒不如坐山观虎斗,不论她们哪个败了,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
私心里,她希望败那个人是那拉氏,因为只有她被废了,自己才有机会摆脱这束缚了七年侧福晋之位,登上高一层。
凌若册嘉礼日子定弘历双满月那一天,因同时有两件喜事,是以雍王府中少有大摆筵席,皇室宗亲皆来相贺,凌若宗人府左宗正见证下,正式册立为雍王府侧福晋,记名入宗册玉碟。
这一日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