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7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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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瑆就着宫人的手忍痛站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道:“你是宫中的侍卫?”
人影微微抬了头,道:“是,属下李季风见过十一阿哥。”
永瑆拧眉道:“你一人在此做什么?而且此处是内宫,非奉皇阿玛之命,你等并不许入内。”
李季风眸光微微一闪,道:“回十一阿哥的话,属下原本在外宫闱巡视,隐约看到有一道黑影进了内宫,属下担心会对宫中诸位主子不利,所以追进来看看。”
永瑆闻言连忙道:“竟有这样的事,可有找到那个人?”
“属下在附近搜查了一番,并无发现,或许是属下看错了。”不等永瑆言语,他又道:“请十一阿哥放心,属下会向统领进言,请他加强这附近的巡查。”
永瑆点点头道:“既是这样,你退出去吧,莫要在内宫久留。”待得李季风依言退下后,他方才揉着余痛未消的地方,扶着宫人的手离去,走了没多远,便见对面有人执灯过来。
来者先认出了永瑆,有些惊讶地道:“这么晚的天又下着雪,十一阿哥怎么还在外面?也不怕惠妃娘娘担心吗?”
“永瑆见过忻嫔娘娘!”待得行过礼后,永瑆道:“回娘娘的话,我刚刚看完十二弟回来,正要回永和宫,哪知走到一半,突然下起雪来。”
“原来如此。”说着,她恻目对宫人道:“拿一把伞给十一阿哥。”
“多谢娘娘。”见永瑆行礼时动作有些古怪,忻嫔道:“十一阿哥可是哪里不舒服?”
待得永瑆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后,忻嫔惊讶地道:“这个李季风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于你。”
“他也只是尽忠职守,并非有意。”如此又说了几句话,永瑆告辞离去,而在他走后,忻嫔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起疑()
“主子,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面对秀竹的言语,忻嫔眸光幽暗地道:“秀竹,若换了是你,你会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影子就犯下私闯内宫的罪名吗?”
秀竹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不小心误闯内宫的罪名若往小了说,倒也没什么,但若往大了说,莫说是挨板子,掉脑袋也是可能的;若换了是奴婢,即便真发现了什么,也该是告之统领,由统领定夺,所以李季风这个做法,实在有失妥当。”
“不错,所以李季风的话”忻嫔话说到一半,转而指了永瑆所言遇到李季风的地方道:“小华子,从此处过去,都是些什么地方?”
小华子对宫中地形甚是熟悉,当即道:“回主子的话,此处是广生左门附近,依着十一阿哥所言,李侍卫与他方向相反,就是向北而行,北边是御花园、钦安殿,再过去就是顺贞门了。”
忻嫔微蹙了双眉道:“没有其他地方了吗?”
小华子又仔细想了一会儿道:“回主子的话,那个方向只有奴才说得这些,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就是可以经御花园,绕往西六宫。”
“西六宫”忻嫔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将住在西六宫的人细细想了一遍,然并没有什么头续,只得道:“回去之后将这个李季风的来历细细查一遍,本宫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小华子答应之余,又疑惑地道:“主子,为何您对李季风如何在意,只因他这次误闯内宫吗?”
“误闯?”忻嫔微微一笑,凉声道:“是不是误闯,查过才知道。”说完这句意思不明的话,她拂袖道:“好了,走吧。”
随着忻嫔的离去,此处重归于宁静,至于她口中的那个人,正在夜色中悄悄潜行,李季风并没有真的退出内宫,绕了一个门,便又重新回到禁苑,他所去的地方,自然是永寿宫。
自从被胡氏生生坏了计划后,魏静萱就一直心情不畅,再加上弘历一直不曾来永寿宫,更是烦闷恼恨,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宫人因为做错一点小事而受罚了,连平日最受其倚重的毛贵也没少挨训,谁让后者疏忽大意,令胡氏有机会抓到魏静萱的把柄。
毛贵知道是自己的错,想尽办法讨魏静萱欢心,这夜,在侍候魏静萱梳洗之后,他取出一个香包,讨好地道:“主子,奴才知道您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宁,所以特意去御药房讨了一些安心宁神的药放在这香囊之中,放在枕边可以助您入睡。”
魏静萱瞥了他手里的香包一眼,冷冷道:“这会儿就算有仙丹妙药摆在本宫枕边,本宫也难以安枕。”
毛贵低头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坏了主子的计划,实在罪该万死!”
魏静萱冷哼一声道:“如今麻烦的,不止是胡氏那边,还有和恪一事,自从将和恪过继给慎嫔后,再加上秀妍之事,皇上一直不曾再传召过本宫,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明嘲暗讽,连那几个贵人也胆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实在可恼。”
毛贵凑上前道:“奴才虽然没想到对付皇后与颖贵妃她们的法子,但皇上那边,倒是有了一点眉目。”
“哦?”魏静萱眉梢一挑,盯着他道:“且说说看。”
“皇上之所以冷落主子,是因为皇上觉得主子对和恪公主亲情寡淡,只要改变皇上的看法,自然就可以重获圣宠。”
巧玉插话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皇上的看法,岂是咱们说扭转就能扭转的,一个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毛贵微微一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而和恪公主,就是主子最好的解铃人。”在魏静萱询问的目光中,他将心中的法子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魏静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还有不妥之处,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不过这样一来,主子怕是要受些皮肉之”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道:“只要可以摆脱眼下的困境,受什么皮肉之苦都值得。”说着,她对毛贵道:“你从现在开始,就让人仔细盯着皇上,只要皇上踏出养心殿,本宫便要知道他去了哪里,停留了多久,路上费了多少时间,只有一一计算仔细了,计划方才可以成功。”
毛贵闻言,连忙道:“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好此事,不负主子所望。”
“好!”魏静萱抚着卸下脂粉的脸颊,露出一抹笑意,“如此最好,只要你仔细做事,本宫断然不会亏待了你!”
见魏静萱对自己态度有所改变,毛贵欣喜不已,迭声答应,在侍候魏静萱歇下后,他与巧玉一起退了下去。
随着殿门的关起,寝宫中静寂了下来,只有长几上一枝小小的烛火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橘光。
魏静萱睡意朦胧之时,隐约听到“吱呀”一声,窗子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股冷意袭来,她闭着眼睛拍一拍床榻,不悦地道:“谁让你们把窗子打开的,还不快些关起来!”
在又一声响动中,窗子关了起来,冷意被隔绝在外,魏静萱舒展了眉头正要沉沉睡去之时,忽地浑身一激灵,不对,毛贵与巧玉都出去了,寝殿内只有自己一人,怎么会有人关窗呢?若说有人进来,她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想到这里,她急忙睁开眼前,只见一条黑影正站在自己床榻前,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有刺”
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人捂住了嘴,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魏静萱渐渐冷静了下来,待得覆在口鼻处的手移开后,她没有再惊呼,而是蹙眉盯着那个人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要再擅自来这里吗?为何不听我的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季风,只听他道:“属下查到一些娘娘感兴趣的事情,特来告之娘娘。”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私会()
魏静萱眼皮一跳,正要说话,外头传来巧玉焦急的声音,“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你下去歇着吧。”在打发巧玉离去后,魏静萱披皮下地,迎着李季风的目光道:“你都查到了什么?”
李季风贪婪地望着魏静萱在烛光下晦暗不明的脸庞,道:“属下通过五总管养在宫外的女人那里得知这十年来,皇上之所以如此宠信佛道两教,与十二阿哥有着莫大的关系,且多年来,皇上常会命云中子二人为十二阿哥行祈福之事;另外,这次十二阿哥得病之时,曾有人看到和亲王带神机营参将阿桂带兵出现在观,之后,观运出二十几具尸体,属下曾在他们下葬后,挖开其中一人的坟看过,身上所中的是枪伤,可见是神机营所伤,还有一件怪事,之前京城中有许多人家报官,说是家中孩子失踪,就在那日之后,他们的孩子突然都找到了,一个不少,属下在想,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所联系。”
魏静萱不以为然地道:“这些本宫都已经知道了,本宫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十二阿哥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令皇上如此不择手段。”
李季风惊讶地道:“娘娘从何得知?还有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又从何说起?”
这些天来,他只要一有空,就去打探这件事,费了许多功夫,才总算查到这些,魏静萱一直身在宫中,又如何得知?
魏静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虽然想尽办法去套问五总管,然后者始终不肯细说,只含含糊糊透露了一句,说十二阿哥命途多舛。从这些情况来看,皇上当初让二小姐祈福的人,应该是十二阿哥无疑。”
“命途多舛”魏静萱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旋即道:“还问到什么?”
李季风摇头道:“没有了,五总管口风很紧,只是这句话已经险些引起他的疑心了,蓝宜不敢再多问。”蓝宜就是小五养在宫外的女人,多年来,一直很得他喜欢,小五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蓝宜竟会帮着别人套他的话。
魏静萱思忖片刻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设法从小五身上套到更多的话。”待得李季风答应后,她又道:“那个蓝宜会不会出卖你?”
李季风脸上的肌肉微微一紧,旋即道:“娘娘放心,属下握有她的把柄,她不敢胡来。”说着,他又问道:“恕属下多嘴,娘娘之前不是说,只想知道受祈福之人的身份,以便二小姐推算,为何这会儿又”
魏静萱眸光微沉地道:“怎么了,不想为本宫做事了?”
李季风急忙道:“不是,不论娘娘吩咐什么,属下都会照办,属下只是想知道娘娘这么做的用意。”
魏静萱盯了他半晌,忽地叹气道:“你刚才不是问本宫如何知道这些吗?你莫要忘了,秀妍就在观中出家,她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也亲眼看到了和亲王杀人;当时云中子道长曾说了一句话,他说‘皇上一念成魔’,可想而知,和亲王与阿桂屠杀观道人,皆是出自皇上的授意,目的就是逼云中子以那百名男童的性命施法,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十二阿哥,幸好十二阿哥当时病情好转,否则不是观再无生者,就是那百名男童死于云中子的秘法之下。”
“十年时间,百名男童季风,你觉得这件事结束了吗?”
李季风一怔,迟疑地道:“应该是算结束了,毕竟十二阿哥眼下已经没事了。”
“不会的,本宫有一种感觉,如今只是暂时压了下来,有朝一日,这件事会彻底暴发出来,到时候死的人会比眼下多十倍百倍,成为真正的人间惨剧。”
“这个”李季风犹豫道:“娘娘会否多虑了?再说,皇上执掌大清以来,一直推行仁政,主张以仁孝治天下,想来不会行此等暴虐残忍之事。”
“你说的没错,但你忽略了一个人――皇后!”魏静萱冷笑道:“有她在皇上耳边吹风,皇上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一如当年他明知道本宫并未害死九阿哥,却因为皇后一句话,生生关了本宫那么多年;还有这一次,慎嫔与和恪投缘,几次与本宫说想抚养和恪,本宫又想着要照顾三个孩子,无法周全,便请求皇上将和恪过继到慎嫔膝下,这本是好事,也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可没过多久,因为皇后几句话,皇上便觉得本宫用心不善,不念亲情,将本宫弃之不理,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那些个贵人、常在,眼见着本宫失宠,一个个都敢使脸色给本宫看,偏偏本宫还只能忍气吞声。”
李季风闻言,大为心痛,“属下不知娘娘出了这样的事,皇上皇上实在是糊涂,皇后娘娘蛇蝎心肠,他为何就是看不清。”
魏静萱摆手道:“本宫自己的事也就罢了,只担心来日十二阿哥会引起一场大乱,早些知道缘由,或许还能避免一二。”说着,她起身握住李季风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