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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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恼声道:“这与你又有何干,阿罗,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罗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味盯着玉坠子,喃喃道:“不会错的,我不会记错的,是这块玉坠子,就是这块,娘一直戴在身上,一直都是……”
夏晴没有听到她的话,见她松开手,赶紧夺了过来,随即带着肃秋急急离去,这一次,阿罗没有阻止,因为阿罗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直想着那块玉坠。
夏晴一路追赶,可惜落下太久,等她看到魏静萱的时候,已经是在乾清宫内殿之中,换而言之,她已经失去了陷害魏静萱的机会。
夏晴对此懊恼不已,亦恨极了阿罗,认为是她害自己错失大好良机。错过这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对付魏静萱。
在夏晴百般恼恨之际,阿罗也回到了瑕月身边,不过她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直至瑕月连着问了几遍话,方才回过神来,道:“主子,您唤奴婢?”
瑕月微一摇头,道:“本宫问你刚才情况如何,可还好?”
阿罗神色复杂地欠身道:“主子放心,一切皆好。”
瑕月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在此处说,所以她没有多问,一直等到除夕夜宴散去,回到延禧宫后,方才道:“阿罗,肃秋唤魏静萱过去,所为何事?”
阿罗努力理着混乱的思绪,将发生在偏殿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即跪下道:“奴婢未曾请示主子,就擅自阻止夏贵人,请主子治罪。”
“你做的没有错,魏静萱虽然该死,但夏晴……”瑕月叹然摇头道:“这个做法太过疯狂了,或许真能借此治了魏静萱的罪,但这个除夕夜宴也必会被弄得一塌糊涂;而她自己,也会悔恨终身。”
在示意阿罗起身后,瑕月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还有心事?”
阿罗深吸一口气,说出一句令瑕月大为意外的话来,“奴婢……可能找到母亲了。”
“你母亲?”瑕月愕然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怎么突然就找到了,是谁与你说的?”
阿罗神色复杂地道:“没有人与奴婢说,但是奴婢在夏贵人身上,发现了母亲一直佩戴在身的玉坠子,她说是她母亲给她的。”
瑕月怔忡地看着阿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依着阿罗的话,除非夏晴撒谎,否则很可能,她与夏晴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齐宽最先回过神来,道:“阿罗,你们母女分别之时,你只有六岁,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那玉坠子根本不是你母亲的。”
阿罗断然道:“不会的,那块玉坠子母亲一直贴身戴着,我看了整整六年,印象很深,绝不会记错的。”
齐宽挠着头道:“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夏晴的母亲怎么可能是你的母亲呢。”
阿罗摇头道:“我曾问夏晴母亲的名字,但她不肯说,否则就什么都知晓了。”
瑕月想一想道:“这样吧,明日一早,夏晴来本宫这里请安的时候,本宫留她下来细问,若她娘亲当真就是你失散多年的母亲,那你多年来的心愿,总算是可以了了。”
阿罗用力点头,这一夜,于她而言,是漫长且煎熬的,彻夜未眠,一直等着天光亮起。
不过天亮之后,众嫔妃得先去向太后贺岁请安,随后才是向位份高的嫔妃请安,所以一直等到辰时,夏晴方才来到延禧宫。
看到她出现,阿罗心中一喜,连忙就要开口,幸得齐宽在一旁提醒,方才想到此时并非说这些的时候,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众嫔妃准备离去之时,瑕月开口道:“夏贵人留步,本宫还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夏晴有些意外地看了瑕月一眼,随即停下了脚步,愉妃等人虽然好奇瑕月所要说的话,但她们没有理由留下来。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夏晴方才神色冰冷地道:“不知娘娘留下臣妾,有何吩咐?”
“昨夜之事,本宫都听阿罗说了,你腹中的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你当真要利用他去报仇吗?若是这样做了,你与魏静萱又有何分别?”
面对瑕月的言语,夏晴冷声道:“我与她早就没有分别了,自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若娘娘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臣妾已经听完了,臣妾告退。”
瑕月摇头道:“本宫一心想盼一个麟儿,为此日日服用苦药,上天却始终不肯赐予;而你呢?有了孩子,却丝毫不懂得珍惜,将他当成复仇的工具,上天真是不公平。”
夏晴被她说得心中一颤,面上却是冷冰冰地道:“上天本就无公平可言。”
“罢了,不与你说这个了。夏晴,你颈上的玉坠子,能否借本宫一观?”瑕月的话令夏晴想到昨夜阿罗怪异的举止,蹙眉道:“臣妾的玉坠子有什么问题吗?”
第八百二十一章 终寻至()
“没有,不过,很可能,这个玉坠子与阿罗有关联,等本宫看过之后,自会告诉夏贵人是何关联。”
夏晴思索半晌,终是解下了链子,将之递给瑕月,后者只看了一眼便交给阿罗,道:“你再仔细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一块?”
阿罗激动地点头道:“是,就是这块,没有错,主子,没有错啊!”
瑕月微一点头,再次对夏晴道:“夏贵人,能否告之你母亲姓氏与年纪。”
“臣妾母亲姓冯,今年五十有三。”夏晴话音刚落,阿罗便颤声道:“姓冯……五十三……都对,主子,都对啊,奴婢的母亲也是姓冯,今年恰好也是五十三,是她,一定就是她。”
“本宫知道了,你先冷静一些。”在安抚了阿罗后,瑕月看向一脸疑惑的夏晴道:“恕本宫冒昧问一句,你母亲今年五十三,你却只有二十三,换而言之,你母亲三十岁时方才生了你,为何会这么晚?”见夏晴拧眉不语,她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待你说了之后,本宫就将一切告之与你。”
夏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其实臣妾母亲是父亲的续弦,父亲曾取过一位妻子,可惜多年未曾生养,之后更是病重而亡;之后父亲看到抵死不愿被卖入青楼的母亲,就出钱将她救了回来,原本是要放其自由的,但母亲说寻不着她的孩子,也不知该去何处,所以就留在了父亲身边,之后更是结为连理。”
阿罗颤声道:“你说……你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曾生有一个孩子,是女孩对不对?”
夏晴奇怪地看着阿罗,“不错,你如何知晓?”
“因为……”泪水自阿罗眼中落下,声音比之刚才颤抖得更加利害,“因为……我就是那个孩子!”
夏晴猛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夏晴,“你……你说什么?你……是我母亲失散多年的女儿?”
瑕月开口道:“不错,你母亲一直未曾找到的孩子,就是阿罗,她认得你戴在颈上的这个玉坠子,当年就是戴在她母亲身上;而她母亲,恰恰也是姓冯,今年也是五十三岁,在她六岁逃难来京城之时失散,她被卖到本宫府中为婢,她母亲则被卖入青楼。”
夏晴怔怔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与阿罗怎么会是……这不对,这不可能!”
“除非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否则阿罗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瑕月的话语犹如一把箭一样,狠狠扎入夏晴耳中,令夏晴觉得无比荒唐。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恨死了阿罗破坏她昨夜的事,一转眼,她与阿罗就成了姐妹,这……这怎么可能!
但回想起阿罗昨夜看到玉坠子的反应,又不似撒谎,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阿罗就是母亲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
未等夏晴回过神来,瑕月已是再次道:“夏贵人,你母亲如今身在何处?”
夏晴机械地道:“娘娘忘了吗,他们已经死了,被魏静萱与愉妃给杀死了!”
其实刚才出口之时,瑕月已是想到了这件事,想要收回已是来不及,轻叹道:“是本宫给忘了。”
夏晴没有理会她,盯着阿罗,一字一句道:“若你真是我姐姐,那么魏静萱与愉妃就是你的杀母仇人,你应该为母亲报仇,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昨夜亲手放过了魏静萱,令她依旧好端端的做她的常在。”
“我……”阿罗神色痛苦,不知该如何言语,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母亲,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母亲……母亲……
夏晴站起身来,盯着阿罗道:“你若还记得谁是你母亲,就立刻与我一起去杀了愉妃与魏静萱,为母亲报仇!”
不等阿罗开口,瑕月已是道:“杀了他们二人,然后你们两个也跟着陪葬是吗?”
夏晴激动地道:“只要能够报仇,就算死又有何妨?!”说罢,她再次将目光转向阿罗,咬牙道:“还是说你贪生怕死,不肯动手?”
瑕月冷然道:“你不必劝她,因为本宫绝对不会让阿罗这么做。”
“为什么?杀了她们,得益最大的就是你,如今众阿哥之中,五阿哥最是出类拔萃,虽然皇上没有立他为太子,但长远来看,他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只有愉妃死了,五阿哥才会失去承继皇位的资格,大阿哥也才有机会被立为太子。”
“本宫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大阿哥继承江山,虽然大阿哥生性至孝,也肯吃苦,但能力所限,并不能承担大清江山这个重任,相信皇上也是这样想的。”停顿片刻,她再次道:“从本宫六岁之时起,阿罗就一直陪着本宫,从来没有离开过,在本宫心里,她就如亲人一般,所以本宫是绝对不会让阿罗去犯险,甚至负上杀身之祸。”
“你这是妇人之仁。”夏晴恨声道:“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被会她们害死。”
瑕月态度坚决地道:“不管你怎么说,本宫都不会同意。”
“既是这样,臣妾无话可说。”如此说着,夏晴从阿罗手中一把夺回玉坠子,转身就走,然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恨声道:“母亲在天有灵,绝不会认你这个女儿,不会!”
待夏晴走后,瑕月走到黯然不语的阿罗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别将夏晴的话放在心中,你母亲怎么会不认你,是她想报仇想得发了疯。”
阿罗默默垂泪道:“其实奴婢也想与她一样,不顾一切为母亲去报仇,若不是魏静萱她们,奴婢如今就能与母亲团聚了;但主子待奴婢如亲姐妹,奴婢又怎能害了主子。”
“本宫明白。”瑕月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道:“你忘了前几日永璜说的话吗?和亲王正在寻找刘二娘的女儿,只要找到她,愉妃的死期就到了,至于魏静萱,没有了愉妃护持,她又能活得了多久。”
第八百二十二章 又生一计()
“奴婢明白。”阿罗深吸一口气,努力止了泪意道:“奴婢不会莽撞的,不过……”她犹豫片刻,忽地跪了下来,道:“主子,奴婢知道是夏晴对不起您,但她……她是奴婢的妹妹,奴婢不想看到她有事,否则奴婢死后,实在无脸去见母亲。所以奴婢斗胆求您劝劝她,不要伤害孩子也不要伤害她自己,否则定会后悔终身。”
瑕月扶起她道:“就算你不说,本宫也会这么做,不过夏晴正在气头上,本宫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所以等过段时间再说。”
阿罗连连点头,感激地道:“多谢主子。”
瑕月笑言道:“傻丫头,你与本宫之前还要说这样的客气话吗?”
且说众嫔妃们,在离了延禧宫后,又分别去重华宫、咸福宫、长春gong请安贺岁,待到咸福宫之后,魏静萱等众人都离开了,将昨夜的事讲述了一遍,心有余悸地道:“臣妾真是没想到,夏晴居然疯到这个程度,幸好阿罗出现,否则臣妾这会儿怕是已经进冷宫了。娘娘,这人不能再留了,否则下一次,她一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
愉妃睨了她一眼,道:“本宫之前不是交待了你,不要再留着她腹中的龙胎吗,你为何迟迟不下手?”
魏静萱连忙道:“娘娘误会了,并非臣妾不动手,而是被臣妾身边的翠竹坏了事。”在听完关于昨日一事的讲述后,愉妃不满地道:“静萱,你平日做事也算稳妥小心,怎么这回如此大意?”
魏静萱赶紧低头道:“臣妾实在没想到翠竹能认出那只药碗来,否则万万不会让她去煎药,还请娘娘恕罪。”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本宫就算不恕罪又能如何。”愉妃摇头道:“经此一事,夏晴有了提防,想再对付她,可就更难了。”
“都是臣妾不好,娘娘,您可有什么办法?”面对魏静萱的询问,愉妃摇头道:“你真当本宫是神仙吗,一时半会儿间哪里想得到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