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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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印子,“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好再次侍候皇上。”
魏静萱忍着颊边的隐痛,笑意不减地道:“有姐姐关心,臣妾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了,待到那时,就可以与姐姐一起侍候皇上了。”
“希望吧。”扔下这句话,夏晴转身离去,她刚一走,魏静萱便沉下脸,气急败坏地道:“为什么她会成为贵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见魏静萱面色不善,翠竹连忙道:“主子您别急,奴婢这就去打听。”
翠竹正欲出去,一个宫装丽人走了进来,轻笑道:“这是要去打听什么啊?”
翠竹见到来人,连忙屈身道:“奴婢参见愉妃娘娘。”
魏静萱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道:“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愉妃笑一笑道:“本宫要是不过来,怎么能瞧见那位夏贵人呢,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魏静萱沉声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来向臣妾耀武扬威罢了。”说罢,她抬头道:“不过臣妾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突然看上夏晴,还封她为正五品的贵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愉妃含笑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可是多了,且听本宫细细与你道来。”
在听愉妃说完夏晴的事后,魏静萱冷声道:“真是好笑,之前她一直说臣妾卑鄙无耻,结果她比臣妾还要卑鄙,靠背叛皇贵妃来换来贵人之位。”
愉妃轻弹着指甲道:“可不是吗,这一次皇贵妃可是被她害惨了,遭皇上冷落至今呢,想来,皇贵妃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这头狼是她自己引入室的,可怪不得他人。不过……”她略有些不满地道:“皇上对皇贵妃还是容情得很,明明争执得那样凶,却什么惩治都没有。”
第七百九十一章 往后之路()
魏静萱眸光一转,道:“娘娘莫急,只要有了一次争执,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不可能一直容忍下去的,早晚,皇贵妃会引火烧身,彻底毁了她自己。至于夏晴……”
愉妃接过话道:“本宫再告诉你一件事。夏晴……根本不曾侍寝,且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也没这个打算。”
魏静萱一怔,旋即浮起一丝喜色,“这么说来,她这个贵人,就是有名无实?”
“说句难听些,皇上是为了与皇贵妃赌气才会封夏晴为贵人,事实上,皇上对夏晴根本没有感情;如今夏晴初封贵人,所以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等过一阵子,仍然如此,再加上她在宫中又无亲近之人,恐怕除了宜华居,再无她的立足之地。原本皇贵妃那边还能依靠些许,可惜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将皇贵妃给得罪死了,这会儿,怕是巴不得她死呢。”
“原来如此。”魏静萱抚着隐隐作痛的脸颊,露出解恨之意,“还以为她多了不得,原来是外强中干,居然还敢弄伤我的脸,真是该死,看我以后怎么对付她。”
“这个夏晴,太过急燥,根基不稳,要对付她不是什么难事。”如此说着,愉妃转而道:“算起来,再有几日你也该出月子了。”
“是,整日躺在床上,不是吃喝就是睡,真是无趣得很。”停顿片刻,她忽地道:“若臣妾没记错的话,两日后就是选秀大典了。”待得愉妃点头后,她续道:“以往选秀,都是由皇贵妃打理,也是她陪着皇上在体元殿挑选秀女,不过这一次她遭皇上冷落,想来是不再适合做这些。”
愉妃眼皮微微一跳,不动声色地道:“那又如何?”
魏静萱坐直了身子,凑过去道:“娘娘何不趁这个机会,陪皇上去体元殿呢,您乃是四妃,还有谁比您更名正言顺呢。”
愉妃这几天也在想这个事,若能够随去体元殿,这身份自然就与现在不一样了,只是弘历一直不曾提及,她也不便去说,眼见着日子越来越临,甚是烦恼;如此想着,口中却是道:“不是还有一个仪妃吗?”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仪妃有多少能耐,又何以能够坐上四妃之位,娘娘比臣妾更清楚,根本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愉妃沉默片刻,道:“话虽如此,但最终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不肯,咱们就算说得再多,也是一场空。”
魏静萱笑意盈盈地道:“以娘娘的聪敏,臣妾相信,您一定可以说动皇上。也只有去了体元殿,你才能拿到本来就属于您的东西。”
愉妃瞥了她一眼,启唇道:“属于本宫的东西?魏常在指什么?”迎着她的目光,魏静萱缓缓吐出六个字来,“协理六宫之权!”
愉妃唇角微勾,旋即肃然道:“魏常在,这话可不能乱说,皇贵妃还好好的在延禧宫呢,本宫怎么能越过她而掌六宫之事呢?这话可万万不许再说了。”
魏静萱与愉妃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哪里会听不出她这句话背后的言不由衷,垂目道:“当年皇后娘娘在世之时,皇贵妃不是一样越皇后而掌六宫之事;再说,这些年来皇贵妃倒行逆施,若是继续由着她掌权,怕是无人会有好日子过,臣妾知娘娘心善,但有些事情退让不得。”
魏静萱的言语令愉妃颇为受用,不动声色地道:“行了,别说这些了,你好生休养,本宫过几日再来看你。至于夏晴……她若再来,你先让着她,等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行对付。与之相比,抓住皇上的心,才是最要紧的事。”
“臣妾谨记娘娘吩咐。”在命翠竹送愉妃出去后,魏静萱闭目坐了一会儿,随即道:“我有些渴了,去倒盏茶来。”
翠竹低低应了一声,倒了一盏茶递给魏静萱,后者在接过之时,发现翠竹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又见其面有惊慌,蹙眉道:“怎么了?”
“奴婢……”翠竹犹豫了一会儿,轻咬着银牙道:“主子,您与愉妃娘娘是要对付皇贵妃与夏贵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静萱面色一沉,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事少问,还有,刚才所听的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若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翠竹吓得双膝跪下,紧张地道:“不要,主子饶命,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魏静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不会就好,对了,我出月子之后的居处,可有选好了?”
翠竹连忙点头道:“奴婢听说是选了启祥宫的倚梅轩,另外,内务府那边已经挑了几个宫人在那里打扫侍候,只等主子一出月子便可以过去。”
“启祥宫……”魏静萱喃喃轻语了一句道:“永寿宫的主位是哪位娘娘?”
翠竹仔细想了一下道:“回主子的话,永寿宫尚无主位,只有两位贵人,分别是张贵人,宁贵人。”
听完她的话,魏静萱沉吟不语,没有主位,既是这样,不如……就由她来做永寿宫的主位,省得主殿一直空置浪费。
翠竹一直不见魏静萱说话,以为她是在担心倚梅轩的情况,赶紧道:“主子您别担心,奴婢打听过椅梅轩,虽然不大,但布置很是精巧,听闻张贵人也很是喜欢那边。”
“行了。”魏静萱不耐地应着,这个翠竹又无用又胆小,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待去了倚梅轩之后,定然要将她换了。
且说愉妃回了咸福宫后,一直思索着之前魏静萱的话,她在这个四妃之位上已经六年了,弘历一直没有想给她更高位份的打算,反倒是将那拉瑕月捧到了皇贵妃的高位。若她想再进一步,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她要如何向弘历开口,随他一道去体元殿选秀呢?
小全子瞅着愉妃的神色,试探地道:“主子可是还在想魏静萱刚才说的话?”
第七百九十二章 被拒()
愉妃瞥了他一眼,凉声道:“又忘了本宫与你说过的话了吗?”
小全子一怔,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话中的问题,连忙改口道:“奴才知错,是魏常在才对。”
愉妃轻嗯了一声道:“虽然常在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但好歹是皇上亲封的,该有的礼仪与规矩还是要守的,本宫可不想有人在背后说本宫不懂得教身边的人。”待得小全子迭声答应之后,她又道:“体元殿一事,确实是本宫的大好时机,但皇上一直没有提及,本宫若是冒然开口,只怕会惹皇上不喜,实在令本宫有些为难。”
小全子想想也是,思索片刻,道:“主子,要不然您去养心殿探探皇上的口风,看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愉妃心中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但她始终想不出提出此事的由头,若是说得太明显,只怕会引起弘历的怀疑。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冬梅道:“主子,奴婢记得皇贵妃曾赏过秀女们一人一朵珠钗,咱们不妨也效法之,然后再借着此事试皇上的态度。”
小全子拧眉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但七十六名……不对,现在是七十五名秀女,咱们到哪里去寻这么多的珠宝首饰;皇贵妃那会儿也是提前知会内务府,这才能够赶在中秋节前定制出来的,如今离选秀还剩下两日,哪里来得及,总不能拿主子自己的首饰去赏她们吧。”
冬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无奈地道:“那……那该怎么办啊?”
在他们说话之时,愉妃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道:“小全子,你去将库房里的燕窝全部取出来,拿到御膳房炖,然后给秀女们送去,就说是本宫赏的。”
小全子一惊,道:“主子,所有的都送去吗?这样一来,您可就没的用了,而且内务府前儿个刚送来过,短时间内咱们也不便再去取,要不然留一些出来。”
“燕窝存余,本宫心中大致有数,若是留下一些,怕是不够。总之你依本宫的话,全部送去,不过是断个几天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如今最要紧的,是本宫能陪皇上去体元殿。”待小全子答应后,她又转而对冬梅道:“到时候,你设法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尤其是养心殿那边,这样本宫才有由头探皇上的口风。”说罢,她又不放心地道:“记着,做小心一些,莫要被人瞧出来。”
冬梅神色凝重地道:“奴婢省得了。”
在将这一切吩咐下去后,愉妃便不再言语,待得日落黄昏之时,小全子回来道:“主子,已经依您的吩咐皆赏了钟粹宫的秀女,她们很是感念主子恩德,有好几位秀女还想亲自来感谢主子呢。”
愉妃把玩着腕上的翡翠镯子凉声道:“是感谢本宫,还是希望本宫帮着她们留选宫中啊?”
小全子讨好地道:“真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主子。”
愉妃嗤笑道:“若是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本宫哪有资格位列四妃。”
“她们在主子面前耍心计,无疑是班门弄斧。”小全子奉迎了一句,道:“主子,奴才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好些人在说这个事,想来冬梅已经把事情传扬出去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养心殿?”
愉妃柳眉微扬,道:“不急,本宫记得以前金氏曾送来许多花胶,本宫只吃了一两次便全放在库房里了,待会儿你去点点够不够,若是差一些的话就去内务府领些来,明儿个炖好送去给秀女们。”
小全子吃惊地道:“主子,咱们不是已经赏了燕窝吗?怎么还要再赏?”
“无所谓了,不过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只要本宫能够得皇上的宠信,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也无所谓。”身在妃位多年,她真的很想再进一步。
“那您是打算明儿个再去见皇上?”面对小全子的询问,愉妃颔首道:“虽然本宫很想早些定下来,但有些事情急不得,还是走稳一些得好。”
见愉妃主意已定,小全子只得遵从,翌日将那些上等的花胶炖好之后送去钟粹宫,在冬梅等人的煽风点火下,这件事在宫中传得人尽皆知,连弘历也听说了,不过他此刻并没心思理会愉妃赏给秀女们的小恩小惠,脸色难看地盯着四喜道:“她果真这么说?”
四喜硬着头皮道:“是,皇贵妃说她身子不支,明日无法陪皇上去体元殿遴选秀女。”
弘历恼怒地在殿内走了几个来回,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她放肆!”
自从与瑕月起了争执后,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痛快,不时会想起与瑕月争执的情形,明明是瑕月的错,为何他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始终都放不下;甚至有时候会想,自己当初那几句话会否说得太重了一些。
妾……想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做妾,也是每一个身为妾室女子的隐痛,而他,偏偏就将瑕月隐藏在深处的痛给挑了起来,若是这样想着,就怪不得她与自己起那么大的争执。
事实上,他在封了夏晴之后就后悔了,他对夏晴并无感情,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