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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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苏氏就会染上大麻烦,奴婢与她虽有着不浅的交情,但事关生死,苏氏恐怕不会答应,依奴婢之见,二位娘娘还是另想它法吧。”
“若是不需要苏氏亲自动手呢,你说她会不会肯?”愉妃的话令魏静萱一怔,试探地道:“难道娘娘在延禧宫有内应?若是这样的话,直接让他动手就是了,不需要苏氏出面。”
愉妃轻叹着气道:“若有内应的话,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延禧宫上下一个个都是软硬不吃的死脑筋。”
在魏静萱疑惑的目光中,她将计划细细讲述了一遍,随即道:“如何,你以为可行吗?”
魏静萱来回走了几步,道:“娘娘此法倒是可以一试,而且也不会染上什么麻烦,但是,他们三人会受胁吗?”
“除非他们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否则一定会肯。”说到此处,愉妃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见苏氏,陈英他们留在延禧宫越久就越危险。”
魏静萱颔首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会尽力说服苏氏为娘娘办成此事。”
待得魏静萱走后,金氏有些不放心地道:“要不要派人跟着魏静萱,万一她是随口一说,诓骗咱们的可怎么办?”
愉妃摇头道:“不会的,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她不会与自己的前程过不去,你别那么担心了。”见她这么说,金氏只得捺下心中的不安,暂且先回永和宫。
且说魏静萱那边,在离了咸福宫后,当即去了辛者库,苏氏看到她来,以为是询问那件事的进展,当即道:“你放心,我已经说动了皇贵妃,她会追查下去,嘉妃与愉妃休想全身而退;另外……”她神色复杂地道:“我今日还见到了皇上。”
魏静萱颇为意外地道:“皇上?他与你说什么了?”
苏氏神色黯然地道:“什么都没说,连一句话也没有,只叫皇贵妃仔细追查这件事,看来皇上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苏映雪这个人。”
“隔了那么多年,难免有些淡忘,不过皇上不是薄情之人,我相信那份情义还在,只是藏了起来。”
“希望如此。”苏氏点点头,又道:“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我自会去找你。”
魏静萱轻咬着唇道:“苏姐姐,我来……是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第七百三十章 劝服()
待魏静萱将愉妃与她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后,苏氏脸色难看地道:“愉妃她们想要咱们的性命,你居然还让我帮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知道这件事令姐姐很为难,但继续下去,只会让皇贵妃得意,她一旦除去了愉妃等人,必然会调转枪头来对付咱们。”
苏氏冷笑道:“皇贵妃会如此,愉妃就不会了吗?”
魏静萱急忙道:“她不会,她不会那样做的。”
苏氏打量了她一眼,道:“她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她,是不是说会将你举荐给皇上?魏静萱,你平日里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蠢,她的话能相信吗?更可笑的是,不止要我放弃追查此事,还要帮她,除非我疯了才会这么做,否则免谈。”
“姐姐,你先别这么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待得苏氏情绪平复一些后,她徐徐道:“我虽不及姐姐那样历事良多,但也不是没有脑子之人,愉妃的话是真是假,我又岂会分不出来。”
苏氏一脸狐疑地道:“你既是知道,为何还要帮她?”
“因为愉妃有一句话说对了,除非她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了我,否则一旦我出事,她就休想好过;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她应该清楚,我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所以,她若想无事,就只能与我合作。”
苏氏寒声道:“既是这样,你自己想办法解决陈英之事,不要来与我说。”说罢,她便欲离开,魏静萱连忙拉住她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这样做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你已经在辛者库关了整整八年了,看看你这双手,若是再这样耗下去,你当真还撑得住吗?”
见苏氏别过头不语,她叹了口气道:“愉妃他们若是失势,宫中就是皇贵妃一人独大,无人可以再与她抗衡,到时候,我与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更不要说机会了。所以,愉妃一定不可以失势。”
苏氏承认魏静萱说得有道理,但这口气,她仍然咽不下,寒声道:“那她使人害我之事,就这么算了吗?”
魏静萱敏锐地察觉到苏氏被她说得有些意动,连忙再道:“自然不会,但如今不是争这一口气的时候,姐姐,来日方长,你也是曾教过我的,对不对?”
苏氏沉默良久,道:“但是愉妃为人阴险毒辣,你莫要忘了她是怎么算计你的,又是怎么与嘉妃联手,来害我性命的;这样的人,你真还要与她同流吗?”
魏静萱轻声道:“愉妃再可恶,咱们与她至少还有共同的利益得失,而皇贵妃就丝毫没有;苏姐姐,你……”
苏氏抬手道:“行了,你不必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如此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苏氏终于有了决定,咬牙道:“好,我就陪你再赌这一把,希望……你没有赌错,否则……”严重可怕的后果令她不敢说出口。
魏静萱用力握着她的手,道:“不会的,我有信心,苏姐姐你相信我,来日,我定可助你摆脱劳役之苦。”
苏氏看了一眼天色道:“很晚了,你回去吧,待我晚上好好想想说辞,明儿个一早去延禧宫,皇贵妃为人谨慎,不想得仔细一些,怕是瞒不过她。”
魏静萱露出一抹喜色,道:“那就辛苦苏姐姐了,我明日再过来。”
“好,你快走吧。”苏氏注视着魏静萱离去的身影,目光极其复杂。
至于魏静萱,刚一回到养心殿,小五便道:“你去了哪里,皇上刚才还在寻你呢。”
魏静萱目光闪烁地道:“我有些事情,所以出去了一下,可知皇上寻我何事?”
小五摇头,“这我可不知道,皇上这会儿刚用了晚膳,正在里面批折子,你赶紧进去侍候吧。”
魏静萱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去,如小五所言,弘历正在专心至致地批阅折子,似乎并未留意到她的进来。
魏静萱关了殿门,正要走到四喜旁边,弘历忽地抬起头道:“你去了何处?”
魏静萱一惊,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弘历合起一本刚刚批完的折子,凉声道:“朕问你去了何处。”
弘历的询问令魏静萱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偷偷抬起头,发现弘历正盯着自己,赶紧又低了头,抠着细密的金砖缝,颤声道:“奴婢……去了辛者库。”
“去做什么?”弘历的声音很平静,令魏静萱无法从中听出端倪,只得继续忐忑不安地道:“奴婢……听说苏氏出了事,所以过去看看,奴婢在辛者库时,与她有些情份。”说罢,她又紧张地道:“未曾请示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养心殿突然变得寂静起来,魏静萱甚至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这种异常的寂静令她心有不安,正胡乱猜测着弘历的心思,耳边忽地传来低沉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魏静萱低头道:“回皇上的话,苏氏很害怕,一直在说陈英的事,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他们,使得他们要行这样可怕的事。另外……”她偷觑了弘历一眼,道:“她还说今日在延禧宫见到了皇上。”
弘历轻吸一口气,道:“不错,不过朕几乎认不出她来,八年时间,她老了许多。”
魏静萱低声道:“辛者库差事繁重,最是易催人老,进去三个月都如变了个人一般,更不要说整整八年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弘历说话,她又道:“以前在辛者库时,她常会与奴婢说以前的事,后来奴婢出来当差,每次回去,她都会问起皇上圣体是否安康,二位阿哥是否安好,她一直都很挂念皇上与二位阿哥。”
“可惜她做错了事。”弘历冷然说了一句,道:“有没有问过陈英的事?”
“奴婢问了,但她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不知何来的杀身之祸,且当时事发匆忙,她根本来不及问陈英。”说罢,她试探地道:“皇上,皇贵妃那边可曾有查到?”
弘历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记着自己是何身份,不要问一些你不该问的事,朕有些饿了,去御膳房传膳。”
第七百三十一章 难以抵消()
魏静萱神色惶恐地答应一声,连忙去了御膳房,然等到膳食端上来的时候,弘历又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米饭搁下筷子道:“朕饱了,撤下去吧。”
魏静萱小心地劝道:“皇上,您吃得这样少,一会儿就又该饿了,还是再多吃一些吧。”
“朕吃不下。”见弘历始终不肯再动筷,魏静萱只得让宫人将晚膳撤下,她则沏了一盏洞庭碧螺春递给弘历。
东庭碧螺春是弘历甚为喜欢的茶叶,往日用过膳后,总是要喝上一盏,这次却是端在手中久久未喝。良久,他忽地搁下茶盏往外走去,四喜与魏静萱赶紧执了风灯跟上去。
冬夜的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子刮过一样,冷得人恨不得把脸给捂起来,魏静萱缩着脖子跟在那道颀长俊朗的人影后面,暗自猜测着他要去的地方。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永和宫,弘历所去的地方正是永和宫。
往日里,金氏若是得悉弘历过来,必然欣喜万分,然今日却是极为忐忑,猜测着弘历这会儿过来的用意,幸好弘历此来与陈英无关,闲语几句后便说想看看永璋俩兄弟。
金氏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他们二人已经各自在屋里了,臣妾陪您过去。”
“不用了,朕自己过去就行了,沛涵你早些歇着吧,莫要太劳累了。”见他这么说,金氏只得答应。
弘历先去看了尚不满三岁的永瑢,随后去了永璋屋中,永璋正在灯下看书,看到弘历进来,连忙搁下书卷,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道:“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圣安。”
“起来吧。”弘历走到桌前,取过书卷看了一眼,道:“师傅在教《孟子》了吗?”
永璋低头道:“是,已经教了一半了,儿臣刚才正在温习前面的功课。”
弘历点一点头,随意从中抽了几道题考永璋,后者都对答如流,令弘历甚是满意,赞许道:“不止熟其文,更能明其意,甚好;往后也要如现在这般用功,切不可荒废了,知道吗?”
得到弘历夸赞,永璋高兴地道:“儿臣知道,儿臣一定会用心读书,绝不让皇阿玛失望。”
弘历笑言道:“用心读书可还不够,咱们大清乃是马背上得的天下,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身为皇子,得文武双全方可。”
永璋用力点头道:“儿臣知道,儿臣一直都有跟随教习师傅练习骑射,从不敢有倦怠;儿臣要如大哥一样,将来为皇阿玛分忧。”
他懂事的话语令弘历甚是欣慰,苏氏虽然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但总算生了两个不错的儿子。
这个时候,永璋瞅着弘历,小声道:“皇阿玛,儿臣能不能问您一件事?”
待得弘历点头后,他道:“儿臣今儿个无意中听到宫人在说辛者库的事,言语间提及苏氏,儿臣想问……他们说的,可是儿臣的额娘?”
弘历脸色微沉,道:“你的额娘乃是嘉妃,怎么会是苏氏呢。”
永璋有些急切地道:“不是,儿臣是说生母,儿臣虽然小,但有印象,她就是儿臣的生母。儿臣……很惦念她,不知道能否去看……”
弘历不欲再听他说下去,打断道:“你只有一个额娘,那就是嘉妃,其他的人,皆与你无关。”说罢,他拂袖离去,不给永璋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自永和宫出来,一路上弘历都不曾说过一个字,显然心绪甚是不佳,待得回到养心殿,魏静萱打水绞了一块热面巾给他净脸,随后轻声道:“皇上,您还在生三阿哥的气吗?”话音未落,魏静萱便感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边,连忙平跪下道:“奴婢多嘴,请皇上恕罪。”
许久,一声叹息伴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朕没想到永璋至今还记着苏氏。”
魏静萱瞅着他犹如刀刻一般俊美的侧脸,大着胆子道:“除非不孝至极,否则为人子的必然会惦念着双亲,好比奴婢,就经常想起家中的父亲与母亲,想起承欢膝下的日子,所以奴婢觉得皇上不该怪三阿哥。”
弘历冷冷道:“你与苏氏交好,应该很清楚她做错了什么事,有这样一个额娘,对永璋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苏氏犯了什么错,都是三阿哥与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