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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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突然一下子就好了。”明玉自己也是又惊又喜,随即又让纪由扶着她起来走几步,脚也好了。
明玉抚着胸口道:“阿弥陀佛,真是吓死本宫了。”
周明华再次把脉之后,发现已经没有了任何淤阻的现象,看来手脚僵硬就是这个引起的,虽然脉象没有中毒之类的迹象,为谨慎起见,他仍是道:“娘娘适才除了看书之外,是否有服用过或闻过什么东西?”
明玉蹙眉道:“适才金嫔来看本宫,本宫喝了一盏羊奶,至于闻……本宫没有踏出过此处,非要说闻到过什么东西,就是这博山炉里的伽南香了。”
纪由在一旁道:“羊奶是小厨房沏上来的,按理不会有问题,至于伽南香,也……”他正要说也不会有问题,忽地想起一事来,连忙道:“奴才记得金嫔曾靠近过博山炉,会不会有问题?”
周明华在请示了明玉后,取下博山炉上面的罩子,仔细检查起来,结果不论是罩子还是里面的香料都没有问题。
第五百二十七章 接二连三()
除了博山炉之外,周明华又检查了剩下的羊奶,皆无问题,当下道:“看来应该与人无关,只是一个意外,娘娘还有一个多月要临盆了,胎儿渐大,压迫五脏六腑,一定要多加小心,一有什么不对,就立刻传微臣过来。”
“好,本宫知道了。”在周明华出去后,纪由长吁一口气,道:“刚才真是将奴才吓坏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真是奇怪,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明玉虽觉得奇怪,却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
她并不知道,金嫔回到永和宫后忐忑难安,不时让宫人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虽然她下在博山炉里的药份量很少,愉妃又一再保证,说这种药不会有残留,但还是有所担心。幸好,一直到夜幕渐落,坤宁宫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着实让金氏松了一口气。
“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乾清宫了,要不然就晚了。”康德禄的话将金氏从沉思中拉回来,命他准备肩舆,然后前往乾清宫。
到了那边,许多人都已经到了,正三三两两聚着说话,庆嫔那边最是热闹,好几个人围在她身边,金氏走过去道:“何事如此热闹?”
胡贵人轻声道:“启禀娘娘,庆嫔娘娘说……说她见鬼了呢!”
金氏惊讶地看向陆氏,“鬼?这怎么可能,庆嫔是在说故事吧?”
陆氏当即道:“绝对不是,千真万确,这几日本宫睡着的时候,总是听到外面有人敲窗子,还有古古怪怪的声音,让人去看,又说什么都没有,实在是吓死人了。”
陈氏等人听得毛骨悚然,小声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有好些天了,这段时间,本宫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虽然陆氏施了厚厚的脂粉,但眼下仍透着一丝青黑色。
“宫里一向太平无事,怎么就闹出这种事来。”胡贵人睁着那双妩媚的眼眸,道:“该不会是庆嫔娘娘您做了什么事,所以才引得鬼怪来寻您吧?”
陆氏脸色一变,冷声道:“胡贵人这是什么意思?”
“臣妾……”胡贵人刚说了两个字,叶赫那拉氏便接过话道:“胡贵人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姐姐您莫往心里去。”
陆氏待要再言,金氏道:“本宫最近与庆嫔的情况倒是有几分相似。”
听得这话,陆氏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娘娘也见鬼了吗?”
金氏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本宫最近常常夜不能寐,有时候勉强睡着也是恶梦连连。”
陈氏紧张地道:“看来最近宫里真是有些不太平,你们说要不要与皇上说,请法师来宫里驱驱邪,否则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金氏迟疑地道:“这个……皇上会相信吗?再说除了咱们两个之外,别人都没事。”
“臣妾近日觉得有些头疼,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与这个有关?”说话的是柏氏,在她话音落下后,余下也人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自己的事,但凡有些不舒服的,都往这件事上靠。
胡氏欲要说话,却被人拉住了袖子,转头看去,只见叶赫那拉氏正朝她微微摇头。
待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后,陆氏咬牙道:“金嫔都听到了,有事的可远不止咱们两人,说起来,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金嫔你身怀六甲,这样天天被鬼缠做恶梦,很容易损伤龙胎的。”
被她这么一说,金氏露出几分害怕之色,点头道:“那好吧,咱们改明儿个与皇上说去。”
在她们说完后没多久,弘历与明玉陪着凌若到了,瑕月随后到来,阿罗刚扶着她入座后,黄氏便看到了,走过来道:“娘娘,您觉得臣妾安排的可还好?待会儿还有杂耍与皮影的人过来表演。”
瑕月四下看了一眼,道:“就现在看来,很是不错,家宴的菜式呢,都齐备了吗?有没有让人看着?”
黄氏忙不迭地道:“有,臣妾让吴四在御膳房盯着呢。”
“那就行了。”瑕月看到她繃着一张脸的样子,轻笑道:“仪妃别那么紧张,你做得很好。”
锦屏在一旁道:“娘娘有所不知,主子自昨夜开始,就紧张的一夜未阖眼,将家宴的事情理了一遍又一遍,唯恐出错。”
黄氏道:“臣妾第一次操办除夕家宴,虽说一直有娘娘从旁指点,但终归还是担心,王公大臣都来了,万一要是出点事,丢的可不止是臣妾一个人的脸,还有皇上的呢。”
瑕月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放轻松一些,就算真有什么疏漏之处,本宫也会帮你。”
黄氏感激地道:“多谢娘娘,有您在,臣妾的心也定一点。”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着开席的时辰就到了,愉妃却一直没有出现,弘历唤过黄氏道:“仪妃,愉妃与五阿哥呢,为何还没有来?”
黄氏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已经派人去咸福宫催了,应该快回来了。”
凌若听到他们的话,徐声道:“愉妃平日里也算是仔细的人,怎么这次如此没规矩。”
明玉在一旁笑道:“说不定愉妃是在给皇额娘准备什么惊喜呢,就像当初娴贵妃一样。”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人影在绢红的灯光下快步走来,当即道:“皇额娘您瞧,愉妃来了!”
凌若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愉妃,后者上前后,屈膝道:“臣妾来迟,请皇上恕罪!”
“愉妃为何现在才来,还有,永琪呢?”面对弘历的询问,愉妃脸上露出一缕愁色,垂目道:“臣妾原本早就来了,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永琪突然哭闹不止,臣妾与奶娘一起都哄不住,刚刚才算睡着,所以臣妾未将他带来。”
凌若道:“好端端的怎么哭闹起来,传太医看了吗?”
愉妃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常哭闹,太医早前就看过了,说一切皆好,并无问题。”
弘历拧眉道:“这件事情你怎么没与朕说过?”
第五百二十八章 出事()
愉妃低头道:“臣妾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惊扰皇上,也不知是否因为担心永琪之故,臣妾这几日总觉得昏昏沉沉的,刚才过来时险些跌倒。”
凌若言语道:“愉妃也别太过担心,若过几日还是这个样子,就请徐太医进宫来看看,他医术高绝,或许可以查出永琪哭闹的原因。”
“是,多谢皇额娘。”在愉妃感激的言语中,明玉轻声道:“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
弘历听到她的话,转目道:“皇后这是何意,难道还有其他事吗?”
“皇上有所不知,金嫔今日来臣妾处请安的时候,说起她这段时间经常被恶梦所扰难以入眠,就在她走后不久,臣妾突然手脚发麻,无法动弹,现在愉妃又说五阿哥哭闹不止,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尚不知道明玉的事,听得她说起,当即惊声道:“怎么会这样,现在呢,都好了吗?”
明玉摇头道:“臣妾没事,周太医说是一时气血阻塞之故,随着孩子大起来,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有。”
弘历心下微安,转而道:“可是你之前怀永琏时,并没有出现这样的事,这是第二胎,按理来说,不该这样才是。”
“身怀六甲之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不过应该不会有大碍,往后皇后多注意一些就是了。”说罢,凌若道:“皇帝,时辰快过了,传旨开席吧。”
“是。”弘历低头答应,命四喜去外殿传旨开席,未过多久,膳食便一道接着一道从御膳房端来。
黄氏一早准备好的杂耍与皮影戏班子,分别至内外殿表演,虽说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但也中规中矩。
宴席上,黄氏一直很是紧张,筷子只在最初时动了几下便一直搁着了,任瑕月怎么劝说也没用,按黄氏所言,这份紧张得等到家宴结束后才会消失。
愉妃与她们同坐一桌,看到瑕月身边的山楂茶只剩下半盏,对正在替她斟酒的冬梅道:“去替贵妃娘娘将茶满上。”
阿罗闻言连忙道:“不必麻烦冬梅姑娘了,奴婢来就行了。”
愉妃轻笑道:“阿罗姑娘看起来很紧张,怎么了,本宫长得很可怕吗?还是说,你在担心本宫对你家主子不利?”
阿罗自知春手中取过自延禧宫带来的水为瑕月满上后,垂目道:“娘娘说笑了,您姿容秀雅,举世无双,哪里会可怕。至于不利二字更是说不上,谁不知道娘娘您最是喜欢与人为善,哪里会做那样的事。奴婢只是不好意思麻烦冬梅姑娘罢了,还请娘娘莫要误会。”
愉妃微一点头,对瑕月道:“不过贵妃娘娘如今怀着身孕,确是应该小心一些,臣妾怀着永琪时,就着了当,险些性命不保。”
“是吗?”瑕月笑一笑道:“愉妃该不会到现在还在怀疑本宫吧?”
愉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散发着桂花清香的酒,凉声道:“当时那件事,早就已经证明与娘娘无关,臣妾又岂会再怀疑,至于真正害臣妾那个人,不论要等多久,要付出多少,臣妾都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瑕月笑而未语,这个时候,小五捧着一个托盘过来,待得将盘上两碟菜摆在桌上后,道:“娘娘,这盘五彩牛肉与山珍刺龙芽是皇上赏给您的。”
虽说是一样的家宴,但帝后所用的菜肴与妃嫔始终有些区别,好比这两碟,就是瑕月她们没有的。
待得小五离去后,瑕月往弘历看去,后者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笑意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两人嘴角。
愉妃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轻笑道:“皇上待贵妃娘娘可真好。”
黄氏闻言道:“愉妃这话,是在说皇上待你不好吗?”
愉妃一直都没将黄氏放在眼里,觉得她是凭着巴结瑕月才有今日,不想此刻却被她顶了一句,一时笑容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方才道:“不知仪妃哪知耳朵听到本宫这么说了?”
瑕月朝黄氏睨了一眼,随后道:“好了,其实皇上待咱们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好与不好。”
愉妃笑一笑,喝着杯中的酒未语,黄氏虽看不惯愉妃,但她知道瑕月的意思,不再与之争执。这个时候,吴四匆匆走了过来,附在黄氏耳边一阵轻语。
待得他说完后,黄氏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会这样?”
吴四苦着脸道:“奴才也不知道,明明奴才一直盯着御膳房,并无异常,鱼也是现杀的,可是蒸出来之后,就是透着一股腥臭味,安总管也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样的鱼是万万不能端上来的。”
瑕月就坐在黄氏身边,隐约听到几句,道:“出什么事了?”
黄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随即道:“按理来说,新鲜的鱼怎么会也不会臭呢,吴四又一直盯着,臣妾实在想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吴四,你当真是一步都没离开过御膳房吗?”面对瑕月的询问,吴四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道:“是,一步都未离开过。”
瑕月蹙眉道:“若是这样的话,问题应该是出在之前了。”
愉妃看到她们二人附耳轻语,扬眉道:“娘娘与仪妃在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今儿个除夕家宴,能有什么事,这样不吉利的话,若是让太后听到了,怕是要怪责愉妃了。至于本宫与仪妃,是在说四阿哥的事呢。”
在堵住愉妃的嘴后,瑕月道:“如今最要紧的不是查出是谁动了手脚,而是补救的法子,如今宴席才过半,重新再蒸还来得及。”
吴四摇头道:“冬天鲈鱼难得,总共就那么几条,再无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