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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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连着服用了几日瑕月所给的药,发现确实如其所言的那般,除了胃口渐开之外,并无其他不适,开始悄悄将药放入送到咸福宫的玉泉山水之中,待得药用的差不多之时,知春就会借着来辛者库取衣裳的机会,重新送药来。
愉贵人虽感觉自己胃口较之前有所增加,却没有意识到是遭人下药之故,只道是自己过了害喜反胃的时间,所以胃口开始好转。
至于瑾秋二人,去了辛者库之后,瑾秋被安排浣洗衣裳,朱用则安排去劈木柴以及造办饼饵等杂物,因为宋嬷嬷对他们二人多有照拂,所以并不是很苦。在这段时间,魏静萱每隔几日都会亲自去辛者库领取浣洗好的衣裳。
这日清晨起来,天空就飘起细细的雪花,对于浣洗衣裳的宫女而言,最害怕的就是下雪,因为那个时候,水会冷得像要结冰一样,每次洗完衣裳,手都不像是自己的。
瑾秋哆哆嗦嗦地将手伸到冰冷澈骨的水里,还没洗就已经快要冻僵了,宋嬷嬷走过来,睨了她一眼道:“朱用那些的柴劈不过来,你去帮着他一起劈吧,这些衣裳让其他人洗。”
虽然劈柴不是个轻松的活,但在这种时候,无疑要比浣洗衣裳来得好一些,瑾秋赶紧答应,正要擦干了手过去劈柴,冬梅领着一个手捧衣裳的宫女走了进来,看到宋嬷嬷后,脸色不甚好看地道:“嬷嬷,你们辛者库是怎么在浣洗衣裳的,居然将主子之前的衣裳都给勾破了。”
一听这话,宋嬷嬷赶紧道:“这不可能,每一件衣裳浣洗的时候,我都会叮咛她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哪里会勾破。”
冬梅示意身后的宫女将衣裳交给宋嬷嬷,随后道:“你若不信,就自己看,若只是勾破一两根丝线也就罢了,但这几件衣裳,每一件都至少被勾破了十几根丝线,最严重的衣裳,甚至破了个洞,根本就没法再穿。”
“这绝对不可能。”宋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展开衣裳,然每展开一件,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因为确如冬梅所说,好多丝线被勾破,甚至有破洞。
“嬷嬷,这件事令主子很不高兴,特意让我来问您,到底是谁这么不小心,勾破了衣裳。您也知道,主子如今怀着龙胎,不可以生气,否则动了胎气,谁也担待不起。”
宋嬷嬷赶紧赔着小心道:“冬梅姑娘说得是,我一定查出勾破衣裳之人,给贵人一个交待。”
冬梅正要说话,魏静萱脸色不豫地走了进来,宋嬷嬷一看到她捧在手中的衣裳,就暗暗叫苦,该不会皇后娘娘的衣裳也给勾破了吧?可千万不要啊!
“魏姑娘……”宋嬷嬷刚说了三个字,魏静萱便皱着眉头道:“嬷嬷,我是您教出来的,本不该说您,但这次的事实在是太离谱了,居然将皇后娘娘的衣裳都给洗得勾坏了丝线,其中一件还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
衣裳展开后,无一例外的发现有勾破之处,宋嬷嬷脸色煞白,不知该怎么办,然事情还没有完,陆贵人的宫女秋月也来,同样有衣裳破损。
看着一件件勾损严重的衣裳,宋嬷嬷欲哭无泪,颤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坏了这么多衣裳?”
魏静萱睨了她一眼道:“衣裳是在辛者库坏的,是怎么一回事,该问嬷嬷你才对。不过,我倒是能告诉嬷嬷一件事。”
宋嬷嬷赶紧道:“魏姑娘请说。”
魏静萱分别抚过破损的衣裳,徐徐道:“这样多的破损,不像是指甲勾破的,倒像是戒指。”
冬梅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说,有人在浣洗衣裳的时候,带了戒指?”
宋嬷嬷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进了辛者库的人,手上是不许戴饰物的,哪个敢这么大胆的戴戒指。”
冬梅凉笑道:“刚才我说衣裳勾破的时候,嬷嬷也说不可能,结果呢?”
宋嬷嬷尴尬不已,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魏姑娘,不知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连着三处的衣裳出问题,实在令她胆颤心惊,万一怪罪下来,她随时都会性命不保。
魏静萱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嬷嬷觉得皇后娘娘会高兴吗?”在宋嬷嬷讪讪的笑容中,她道:“不过皇后娘娘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宋嬷嬷,毕竟您管着这么多人,不可能个个兼顾,所以,只要嬷嬷能找出弄坏衣裳的那个人,这件事就算了。”
宋嬷嬷心中一松,迭声答应,但随即又有所为难,“可是这辛者库至少有几十人负责浣洗衣裳,如何知晓是何人所为。”
魏静萱凉声道:“我刚才说过,这些破损很可能是戒指造成,派人搜他们的住处,看谁藏着戒指。”
听得这话,冬梅与秋月皆附声同意,宋嬷嬷不敢怠慢,赶紧让人仔细搜查这些浣衣宫女的住处。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杖毙()
不多时,一个监工拿着一枚镶嵌了石榴石,并缠了厚厚一圈红线的戒指来到宋嬷嬷面前,道:“嬷嬷,小的在瑾秋所用的枕头下找到这枚戒指。”
宋嬷嬷愕然道:“瑾秋?怎么会是她?”
魏静萱从监工手中接过戒指,仔细打量之后,道:“应该就是这枚戒指了,瞧瞧,这爪扣的地方还有丝线缠着呢。”
冬梅接过看了一眼,道:“还真是这样,这个瑾秋,好大的胆子,来了辛者库居然还私戴戒指,毁了这么多的衣裳。”
瑾秋就站在旁边,连连摆手,慌张地道:“不关我的事,这戒指也不是我的,我自从来了辛者库后,就再不曾戴过戒指。”
冬梅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枕下搜到?”
“我……我不知道,但戒指真不是我的。”面对瑾秋的解释,冬梅与秋月根本不相信,后者更是尖声道:“还与她废话什么,直接处置了就是。”
这个时候,魏静萱带着一丝疑虑道:“我记得瑾秋离开坤宁宫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戴戒指,至于住处的细软也不曾戴走,而且这只戒指的尺寸对于她的手来说,似乎大了一些。不过……这戒指,我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几人发现确实如此,秋月疑惑地道:“难道戒指真不是她的?”
宋嬷嬷眼皮一跳,急急道:“我想起来了,瑾秋来辛者库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戒指,也没有行李,肯定不是她的。”
“肯定?”冬梅冷然一笑,抓过瑾秋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虽然戒圈过大,但因为缠了红线,所以大小差不多,正好可以戴进,“瞧见了没,正合她的手指,怎么会不是她的,至于嬷嬷没看到,很可能她将戒指藏在身上。”
瑾秋急急摘下戒指,道:“这戒指真不是我的,请你们相信我。”
这个时候,魏静萱惊呼一声,急切地道:“我想起来了,这只戒指是朱用的,他受责当日,我曾亲眼看到他手上戴着这个戒指。”
冬梅对朱用名字并不陌生,也知他与瑾秋一起被罚在辛者库中,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朱用的戒指会出现在瑾秋手上。
“你胡说!”瑾秋指着魏静萱恨声道:“这根本就不是朱用的戒指,你别在这里胡乱冤枉人。”
魏静萱蹙眉道:“姑姑何出此言,虽说你与朱用犯了错事被主子贬来此处,但我对你们二人一向都很尊敬,岂会胡乱冤枉。”
瑾秋最恨的人莫过于魏静萱,咬牙切齿地道:“你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别人不知,你心里最清楚。”
魏静萱叹着气没有说话,此时,秋月忽地露出一抹诡笑,道:“朱用将自己的戒指相赠,难不成他与瑾秋有私情?”
冬梅当即斥道:“朱用是太监,怎么会与人有私情,你不要胡说。”
秋月撇嘴道:“哪里是胡说,你忘了对食之事吗?”
被她这么一说,冬梅也想了起来,颔首道:“是了,我竟将这件事给忘了,不过对食一事,在宫里头可是不允许的,他们竟敢如此,实在胆大!”
“没有!我与朱用不曾对食,这枚戒指也不是他送我的,我真不知从何来而,求你们相信我。”没有人去听瑾秋的否认与解释,魏静萱三人一番商议后,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决定由魏静萱回去禀告皇后,冬梅二人则在此处守着瑾秋,并且让宋嬷嬷去将朱用带来,一并看守。
朱用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与他说,但他从瑾秋苍白的神色,还有冬梅与秋月不带善意的目光中,可以猜测出,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半个时辰,魏静萱重新出现在辛者库,宋嬷嬷赶紧迎上去道:“魏姑娘,皇后娘娘怎么说?”
魏静萱轻叹一声道:“皇后娘娘说了,若仅仅只是毁坏衣裳一事,念在他们两个以前曾服侍过娘娘的份上也就算了;可如今他们两人暗生私情,宫闱,触犯宫规,罪无可恕,着即……杖毙!”
瑾秋大惊失色,尖叫道:“不要!我没有与朱用有私情,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后娘娘!”这般说着,她竟然往外奔去,宋嬷嬷怕她真的奔到坤宁宫去,赶紧命人拦住。
朱用回过神来后,害怕得浑身发抖,下一刻,他挣扎着想要往外跑,可惜很快与瑾秋一样,被监工狠命按住。
宋嬷嬷小声地道:“魏姑娘,皇后娘娘真的要杖毙这二人吗?”
魏静萱盯着她道:“嬷嬷觉得,我会拿这种事与你开玩笑吗?还是你觉得他们不该被杖毙?”
秋月在一旁冷笑道:“要我说,以他们二人的罪,杖毙都算是轻的了。”
被他们这么一说,宋嬷嬷不敢多言,答应一声后,指了两个监工过来道:“将他们二人拖下去杖毙!”
瑾秋见活命无望,恶狠狠地盯着魏静萱道:“是你,一定是你害我们,魏静萱,我与朱用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错,我们会夜夜缠着你,直至你死为止!”面对朱用与瑾秋的谩骂,魏静萱什么都没说,冬梅眸光微闪,道:“魏姑娘脾气可真好,被他们这样骂着也不动气,要换了是我,非得掴烂他们的嘴不可!”
魏静萱一脸不忍地道:“人都要死了,何必再与他们计较;只是可惜了主子的一番苦心,原以为饶他们一命,他们会有所悔悟,岂知还是这样。”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瑾秋二人已是被按在地上,梃杖狠狠落在二人背上,下一刻凄惨的哀嚎声犹如刀子一样传入耳中,一声接着一声,令人恨不得捂起耳朵。
瑾秋初时还能骂几句,在几杖之后,除了哀嚎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待到后面,哀嚎声渐渐弱了下去,直至不可闻。
监工俯身去探他们的鼻息,随后来到宋嬷嬷等人面前,低头道:“嬷嬷,瑾秋与朱用已经被杖毙!”
第三百九十二章 隐瞒()
魏静萱望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人一眼道:“果真死了吗?”
“是的,若魏姑娘不信,可以去探他们的鼻息。”在说这话的时候,监工目光有所闪烁,不过因为他低着头,并没有人看到。
魏静萱想要过去一探,冬梅拉住她道:“别过去了,看着怪恶心的,瞧他们浑身是血的样子,应该是死透了。”
魏静萱想想也是,逐停下脚步道:“既然他们已经被杖毙,我这就回去向皇后娘娘覆命。”
宋嬷嬷连连点头,旋即又有些不放心地道:“魏姑娘,这件事真不会牵连到我身上?”
魏静萱微笑道:“嬷嬷放心,皇后娘娘深明事理,不会怪罪于你的。”
宋嬷嬷闻言长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多谢娘娘,多谢魏姑娘。”曾几何时,她对魏静萱呼来喝去,如今与之说话,却要小心翼翼。
“好了,我该回去了,他们二人的皮囊就麻烦嬷嬷处置了。”在宋嬷嬷应声之中,魏静萱离开了辛者库,随后冬梅与秋月也先后离去。
瑾秋与朱用的死,总算是了结了明玉一桩心事,接下来,她只要专心对付瑕月即可。
也就在这一日,一份名单悄悄呈到了养心殿的御案上。
自从弘昼举办赌术比赛之后,不断有赌徒来到京城参塞,短短十几日就汇集了上千人,皆想赢得比赛,得到那一大笔赏银。
弘昼表面嘻嘻哈哈,与人切磋赌术,暗中则命人记下每一个赌徒的形貌特征,连着姓名籍贯悄悄送入宫中,但在这些人当中,有二十几人的籍贯是热河,但当中有没有强bao阿罗的人,却是无从得知,毕竟他们所知的线索太少。
弘历将这份名单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从这上千人之中,推敲出强bao阿罗的那两个人。
这个时候,瑕月走了进来,弘历瞧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