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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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惯会做的,就是将事情推到朕身上。”弘历轻斥了她一句,道:“朕记得柳叶年纪不小了,要赏她这份恩典倒不是不可以,不过她是哲妃身边的人,朕不与她说一声,就直接下旨,多少有些不好。”
瑕月言道:“哲妃姐姐一向待下宽厚,从不为难他们,如今有这么一桩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不好。”
弘历被她说得有些动心,正要开口应允,忽地想起一件事来,盯着瑕月道:“朕记得,去年除夕之时,哲妃曾经为难过你,你不生她的气吗?”
瑕月摇头道:“臣妾从来没有生过哲妃姐姐的气,是她之前对臣妾有些误会,不过隔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没事了。”
在瑕月说话的时候,弘历一直盯着她的双眸,并未从中看到一丝慌乱或是遮掩之色,颔首道:“如此就好,至于柳叶之事,若钟祺确实值得托付终身,成全他二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瑕月闻言,满面欢喜地屈膝道:“臣妾代钟祺与柳叶谢过皇上恩典。”
弘历扶住她道:“他们的事情,你谢什么恩,这样吧,明儿个朕就下一道旨,特许柳叶出宫并赐婚钟祺。”
“那明儿一早,臣妾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哲妃姐姐,相信她一定会很高兴。”瑕月笑容,完美无瑕,瞧不出一丝问题,连弘历也被隐瞒了过去。
翌日一早,在舒侍弘历去上早朝之后,瑕月就扶着阿罗的手,施施然来到长春gong,见到哲妃后,亲切地唤了声姐姐。
哲妃刚用过早膳,就着柳叶的手,漱过口后,凉声道:“娴妃一大早来本宫这里所为何事?”
瑕月接过宫人端来的茶,道:“本宫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哲妃姐姐呢。”
哲妃冷笑一声道:“本宫真想不出娴妃会有什么好事告诉本宫。”
瑕月睨了柳叶一眼,道:“本宫知道柳叶是姐姐身边最得力的宫女,跟了姐姐好些年,聪慧伶俐不说,办事也妥帖稳当,不像臣妾身边的阿罗,做事毛毛燥燥,一点都不长进,经常令臣妾生气。”
哲妃有些得意地道:“娴妃既然知道,就该回去好好管教,若是你不知道如何管教,本宫勉强可以代劳。”
瑕月在椅中欠一欠身,一脸感激地道:“姐姐待本宫可真好,不枉本宫特意为柳叶求来的恩典。”
“什么恩典?”在哲妃与柳叶疑惑的目光中,瑕月红唇一弯,说出一番令她们大惊失色地话来,“皇上已经答应,为柳叶与蓝翎侍卫钟祺赐婚,旨意应该今日就会过来,本宫特意先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
【作者题外话】:正在努力恢复中,今天先三更,明天争取五更到六更
第两百五十七章 自作自受()
哲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瑕月颤声道:“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瑕月故作惊奇地道:“咦,姐姐没听清吗,那本宫就再重述一遍,皇上要为柳叶与蓝翎侍卫钟祺赐婚。||”
这一次,每一个字哲妃都听得很清楚,然她心中的惊疑却是更重了,“皇上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赐婚旨意?”
不等瑕月说话,柳叶已经慌张地跪下,拉着哲妃的衣角道:“主子,奴婢不嫁,奴婢不想嫁给钟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钟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赌成性,连妻子都能拿去抵押给赌坊,若是嫁给他,只会比她在宫里更惨,而且后半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瑕月拨一拨耳下的碧玉坠子,凉声道:“柳叶,你年纪也不小了,难得皇上肯为你做主,让你嫁给正六品蓝翎侍卫,你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柳叶自然不会说实话,紧张的思索道:“回娴妃娘娘的话,奴婢并非不知足,而是觉得高攀不上钟侍卫,所以……”
不等她把话说完,瑕月已是道:“这一点,你完全不必担心,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乃是无上之荣耀,相信钟祺乃至整个钟家,都不会对你有任何轻视。”
瑕月轻描淡写的一句言语,便堵死了柳叶后面所有的话,令她不知该如何推脱,只能紧张地看着哲妃,希望她替自己回绝了这门亲事。
“告诉本宫,皇上为何突然下赐婚旨意?”面对哲妃的再次询问,瑕月漫然一笑道:“这件事姐姐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娴妃这话真是可笑,本宫……”她正想说自己如何会知晓,然说到一半,突然收住了声音,神情亦变得古怪起来,“你……”
瑕月笑容微微一敛,道:“看来姐姐想到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姐姐喜欢吗?”
听到这里,哲妃已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咬牙吐出几个字来,“你好卑鄙!”
“卑鄙?”瑕月掩唇笑道:“这两个字送给姐姐才是最适合的。莫要忘了,最先想出这个卑鄙法子的人可是姐姐自己。”
“你!”论口舌之利,哲妃无论如何都不是瑕月的对手,更不要说,这次的事情是她理亏在先。
“自从本宫执掌后宫以来,对姐姐一向尊敬有加,哪怕姐姐有一些地方做得过了,本宫也看在多年姐妹的情份上,一再忍让,希望姐姐可以早日迷途知返;可惜,本宫一番苦心终归是白费了,姐姐不止没有任何悔意,还变本加利,意图害了阿罗一辈子。阿罗跟随本宫多年,犹如本宫至亲之人,任何敢于害她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姐姐,你犯了大忌!”说这些话的时候,瑕月依然在笑,然一双美眸却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哲妃别过目光,强自镇定地道:“胡言乱语,本宫何时害过她,倒是她自己,仗着你为她撑腰,时常对宫中的主子不敬,长此以往,非得闯出大祸来不可。”
“没有害过她?那钟祺是怎么一回事?齐宽查到柳叶曾经与钟祺几番接触,也就是在那之后,烂赌如命的钟祺手头突然宽裕了起来,与他一起当班的侍卫,也都一齐改了口径,对他赞不绝口。”
哲妃神色不自在地道:“是吗?本宫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说罢,她将目光转向犹跪在地上的柳叶,“果有其事吗?”
“奴婢……”柳叶眼珠子不停地转着,道:“奴婢确实见过钟侍卫,但那是偶尔碰见罢了,也仅仅只有一次,绝对没有如娴妃说的那般几番接触,请主子明鉴。”
哲妃闻言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眼角一扬,道:“柳叶的话,娴妃都听到了,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事。”
瑕月唇角微勾,道:“有没有,姐姐心里清楚,本宫也不是来与姐姐争论这些的。总之,皇上圣意已决,姐姐就等收圣旨吧。”
哲妃用力一拍扶手,起身厉喝道:“娴妃,你不要欺人太甚!”
瑕月随之起身,冷声道:“究竟是谁甚人太甚,姐姐心里最清楚,今日只是一个小惩,若姐姐再不收敛,休怪本宫这个做妹妹的不客气。一个大阿哥,还不足以保姐姐一世无忧!”
不等哲妃开口,瑕月再次道:“好了,言尽于此,本宫还有其他事,改日再来与姐姐闲叙吧。”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哲妃。
待得她走远后,哲妃一把抓起紫檀小几上的青花瓷盏,恨恨扔在门框上,“呯”的一声,当即摔得粉碎,也将正准备进来的宫人吓了一大跳,宫人不敢再往前走,怯怯地道:“主子,喜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圣旨……”柳叶喃喃重复了一句,紧张而慌乱地道:“主子,那道圣旨一定是赐婚的旨意,您不能接,求求您,千万不要接,不然奴婢会死的。”
哲妃正自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通说,更加烦燥,没好气地道:“谁让你去死了,不过是嫁人罢了,再说,你不是一直盼着这一日吗?”
柳叶垂泪道:“可是钟祺好赌如命,跟着他哪里会有好日子过。主子,求您念在奴婢这些年来侍候您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奴婢这一回吧。”
“皇上亲自下的旨,本宫怎么帮你?”哲妃烦燥地在殿中来回走着,这个时候,四喜已经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
面对那道圣旨,哲妃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得领着柳叶跪下,圣旨的内容与瑕月所言相同,赐婚钟祺与柳叶,能得皇帝赐婚,乃是多少人求而不得之事,然对于此刻的柳叶来说,却与催命符无异;若可以,她恨不得将这道圣旨扔得远远的,这辈子永远都不要看到听到。
四喜念完“钦此”二字后,一直不见哲妃二人叩首谢恩,小声提醒道:“娘娘,您……”
哲妃回过神来,连忙磕头谢恩,随即见柳叶还直直跪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哲妃知道柳叶心里在想什么,当即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谢恩领旨。”
第两百五十八章 愉贵人()
柳叶无奈谢恩,待得哲妃接过圣旨后,四喜拱手笑道:“恭喜哲妃娘娘,恭喜柳叶姑娘,皇上登基之后,可还是第一次下旨赐婚,柳叶姑娘能有此殊荣,实在可喜可贺。”
哲妃勉强一笑道:“是啊,本宫也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皇上如此关心柳叶,还特意下旨为其赐婚,实在令本宫与柳叶受宠若惊。”
待得四喜走后,柳叶“扑通”一声跪在哲妃面前,涕泪俱下地道:“主子,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嫁给钟祺,您帮奴婢去向皇上求情,请他收回成命,不要赐婚了。”
哲妃当即喝斥道:“荒唐!皇上的旨意岂是说改就能改的。”顿一顿,她冷声道:“事到如今,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不要!奴婢不要嫁给钟祺,奴婢不要!”柳叶慌张地说着,抱住哲妃的腿道:“主子,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哲妃恼怒地挣脱她道:“不是本宫不想救,而是本宫救不得,皇上的旨意岂是说改就能改的,若你今日不嫁,皇上怪罪下来,不止你有麻烦,本宫也脱不了干系。你要怨就去怨娴妃,一切都是她所害。”说到此处,她捏紧扇柄,咬牙切齿地道:“今日之事,本宫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要连本带利地向她讨回来。”
柳叶闻言,伏在地上哀哀地痛哭,她帮着哲妃意欲算计阿罗,岂知最后,竟然害了自己,若早知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献计哲妃,可现在说这些已是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怎么了?”正自一团混乱之时,一个愕然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正是愉贵人,她与哲妃关系较好,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所以出入长春gong,无需通禀。
见哲妃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行一行礼,道:“娘娘,究竟出什么事了?”
哲妃沉默片刻道:“皇上下旨,将柳叶赐婚给正六品蓝翎侍卫钟祺。”
愉贵人闻言越来不解,道:“这是好事啊,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娘娘这般模样,还有柳叶也是,好端端的哭什么。”
哲妃重重叹了口气,道:“妹妹有所不知,钟祺此人好赌成性,柳叶嫁给他,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愉贵人訝然道:“竟有这样的事?不过说来也奇怪,皇上怎会突然下旨为柳叶赐婚?之前不是娴妃一直说要给她身边的阿罗寻夫家吗?”
听到“娴妃”二字,哲妃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整件事都是娴妃从中搞鬼,她与本宫不合,就使手段加害本宫身边的人。”
愉贵人惊呼一声,道:“娴妃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过份;娘娘,你既知钟祺不是好人,就该去向皇上禀明真相,让皇上收回圣旨。”
她的话令柳叶心中再次燃起一丝希望,眼巴巴地看着哲妃,后者摇头道:“若有这么容易就好了,圣旨如山哪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再说又有娴妃在一旁兴风作浪;本宫若真的去了,怕是还要麻烦。”
愉贵人思索片刻道:“娘娘顾忌的也有道理,但她这般欺辱娘娘,娘娘当真就这么算了吗?”
哲妃恨声道:“怎么可能,本宫发誓,来日,定将今日之辱,百倍还予她。”
“可是……”愉贵人眸光微闪,道:“娴妃如今气候已成,往后想要对付她,只怕很难,倒不如……趁着这件事,揭露娴妃的险恶用心,让皇上知道娴妃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哲妃出声,道:“娘娘,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顾虑?”
“这个……”哲妃迟疑半晌,道:“罢了,妹妹也不是外人,本宫就将实情相告吧。”说罢,她将之前柳叶献计收买钟祺,让他故意接近阿罗,博取其好感,并且买通一众侍卫,遇有延禧宫的宫人来打听,就一齐说钟祺的好话。
这个计划原本不错,但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被瑕月得悉了钟祺的真面目,并且悄无声息的反将了哲妃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