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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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去求太后?”齐宽的话再一次被瑕月否决,“若是这么做了,只怕皇后更加恼恨本宫了。皇后与太后闹得太僵,只会令皇上越发为难。”
这下子齐宽也没了主意,为难地道:“那可怎么办,难不成真由阿罗这么跪着?”
瑕月踌躇不语,倒是阿罗道:“主子不必担心奴婢,奴婢撑得住。”
“你还嘴硬!”瑕月斥了她一句,心中急切地想着办法,无奈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法子。正自为难之时,她听到一声猫叫,奇怪,皇后对动物毛发过敏,坤宁宫从来不养这些,怎么会有猫叫?
齐宽最先看清楚,嘴边顿时多了一丝笑容,小声道:“主子,是二阿哥呢。”
瑕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见永琏躲在柱子后面学猫叫着,在与瑕月四目接触之时,他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后朝瑕月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瑕月明白,这是因为明玉不愿他与自己接触之故,当下道:“齐宽,附近有宫人在,本宫不便过去,你过去听听二阿哥想说什么。”
齐宽答应一声,来到永琏所在的地方,停留片刻后,他回来后,“主子,二阿哥问阿罗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奴才与他说了之后,他说让咱们先回去,阿罗这里,他会想办法。”
瑕月思索片刻,道:“那就依二阿哥的话,咱们先回去。”
齐宽有些不放心地道:“主子,二阿哥能劝动皇后娘娘吗?09奴才总觉得自从猫毛一事后,皇后娘娘就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瑕月无奈地道:“若永琏劝不动皇后娘娘,咱们更加劝不动,罢了,先回去吧,你将伞给阿罗。”
齐宽答应一声,将手里的伞递给阿罗撑着,随后与瑕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坤宁宫。
待他们走后,永琏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小跑着奔到明玉寝宫,乖巧地行了一礼道:“皇额娘,您今天有没有好一些?”
明玉压下心中余怒,道:“皇额娘没事,你这会儿过来,功课做好了吗?”
永琏乖巧地道:“嗯,连太傅让儿臣写的文章都写好了,儿臣背给皇额娘听可好?”
待得明玉点头后,他来到明玉身边,一边替他捶着后背,一边背诵着做好的文章,通篇听下来,言辞语句虽还有些稚嫩,但已是像模像样了,毕竟永琏才只有八岁。
第两百三十二章 晕厥()
明玉亦是饱读诗书之人,颇具文采,当即指点了他几句,永琏一一应了之后,道:“皇额娘,儿臣进来的时候,看到阿罗跪在院子里,她怎么了?”
“她对本宫不敬,所以本宫罚她跪在院中。”明玉睨了永琏一眼,道:“你想替她求情吗?”
永琏皱着小鼻子道:“才不是呢,她对皇额娘不敬,就该罚她跪着,儿臣只是一时好奇,所以问问罢了。”
这下子轮到明玉奇怪了,“你不是一向很喜欢娴妃吗?还曾为了她数次顶撞本宫,这次怎么变了说法?”
永琏当即道:“她以前变着法子哄儿臣,儿臣又年幼,才会受了她的骗,如今儿臣长大了,自然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儿臣好的人,皇额娘放心,儿臣以后一定听您的话,不再惹您生气,更不会再去延禧宫,儿臣要好好孝敬皇额娘。”
永琏这番话,令明玉心中一暖,轻抚着他的头温言道:“你这孩子,总算是长大了一些,不用本宫时时为你操心。”
永琏嘻嘻一笑,拉着明玉的手道:“皇额娘,儿臣想去外面堆雪人,您陪儿臣一起去好不好?”
明玉贴身侍婢瑾秋闻言连忙道:“二阿哥,主子身子不好,外头又下着雪,不宜出去。”自从水月出事后,她就成了坤宁宫的掌事姑姑。
永琏摇头,撒娇道:“不要,儿臣要皇额娘陪儿臣一起玩,皇额娘,好不好?自从住进这紫禁城,皇额娘就没怎么陪儿臣玩耍过。”
明玉碍不住他的哀求,道:“好吧,皇额娘看着你堆,这总可以了吧?”
永琏闻言当即笑弯了眉眼,拍手道:“好啊,好啊,皇额娘最疼儿臣了。”
瑾秋替明玉更衣,又罩了一件大氅方才扶着她来到檐下,永琏如一只撒欢的小鹿,在雪地上奔跑着,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看到他这个样子,明玉忍不住笑出声来,抬声道:“你跑慢一些,别摔了。”
永琏奔了一会儿,停下来与宫人一起堆雪人,很快堆起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之后又去小厨房里找来辣椒丸子等物点缀,瞧着还挺像的。
永琏小脸红扑扑的奔到站在檐下的明玉身好,期待得道:“皇额娘,儿臣堆得好看吗?”
明玉含笑赞道:“好看,永琏堆得真是好看。”
永琏显得很是高兴,眼角余光看到撑伞跪在雪中的阿罗,小脸顿时为之一沉,快步奔过去,一下子扯掉阿罗手里的伞,插腰大声道:“你这个奴才,皇额娘命你跪在此处受罚,你却打着伞,好大的胆子!”
阿罗冻得瑟瑟发抖,哆嗦着嘴唇低声道:“奴婢……婢知错,请……请二阿哥恕罪!”
永琏眸中掠过一丝不忍,嘴唇迅速动了一番,随后搓了一团雪劈头盖脸就往阿罗身上扔去,一边扔一边蛮横地道:“知错,哼,我怎么没看出来!”
阿罗咬着唇不敢说话,然永琏犹不解恨,又搓了几团雪扔在阿罗脸上,直至明玉出言阻止,方才讪讪地停下手。
待他来到身边后,明玉轻斥道:“永琏,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别胡闹了。”
永琏气呼呼地道:“儿臣不是胡闹,是生气,只要一想到她区区一个低三下四的奴才,居然敢对皇额娘不敬,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打死她才好。”
明玉睨了满身是雪的阿罗一眼,“皇额娘已经罚她在这里跪着,给她一个教训了,你不需要再如此。”
永琏咬了咬牙,忽地又跑到阿罗身边,不断捡起地上的雪用力砸阿罗,任明玉怎么说都不肯停止。这样砸了约摸十数下,阿罗突然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永琏吓了一跳,上前试探着踢了她几下,发现阿罗全无反应,这下子他顿时慌了神,连忙奔到明玉身前,紧张地道:“皇额娘,阿罗……阿罗是不是死了?怎么儿臣踢她都没反应?皇额娘,怎么办?儿臣只是想打她几下,没想要她的命,现在这样,皇阿玛会不会怪儿臣?”说到后面,永琏已经是快哭了起来,明玉连忙安慰道:“你只是拿雪砸了她几下,不会死的,别慌啊。”说罢,她朝瑾秋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来到阿罗身边,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回来道:“主子,还有气,没死,不过……”她声音一低,道:“阿罗气息很弱,好象不太好。”
听得这话,明玉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道:“前后才跪了不到一个时辰,永琏也不过是拿雪砸她,根本不要紧,怎么就不好了?”
“奴婢也不清楚,或许是她底子弱,所以稍一受罚,就这个样子。”瑾秋话音刚落,永琏便揪着明玉的衣裳紧张地道:“皇额娘,那现在……阿罗是不是会死啊?儿臣……儿臣好怕。”
“别怕,有额娘在,没事的。”明玉安慰了他一番后,朝瑾秋道:“她真的很不好吗?”
“从气息上看是这样。”瑾秋小声道:“奴婢担心,若是由着她昏在这里,只怕真会闹出人命来。”
一听这话,永琏当即道:“不要,不关儿臣的事,皇额娘,赶紧将她撵出去,不要死在这里,儿臣害怕。”
明玉虽然恨极了瑕月,但到底顾着自己身份还有永琏,不愿将事情闹得太大,颔首道:“好吧,瑾秋,你带两个人带阿罗回延禧宫,就说她自己不中用晕过去了,余下的事情,不要多说。”
“奴婢省得。”瑾秋应了一声,命人拖着阿罗出了坤宁宫,待得来到延禧宫,知春看到阿罗昏迷不醒,惊呼一声,连忙过去道:“她这是怎么了?”
瑾秋不理会她,朝瑕月行了一礼后,道:“启禀娴妃娘娘,阿罗在坤宁宫跪了一小会儿就昏过去了。娘娘心怀慈悲,免了她后面的罚不说,还特意让奴婢将她送回来。”
瑕月暗自攥紧双手,颔首道:“请瑾秋姑姑代本宫谢过皇后娘娘,齐宽,你送瑾秋姑姑出去。”
待得瑾秋走后,瑕月当即道:“知春,立刻去请宋太医过来,还有,赶紧去煮碗姜茶来,想办法给阿罗灌下去,让她暖暖身子。”
第两百三十三章 刁难()
知春还没来得及答应,原本瘫软在椅中昏迷不醒的阿罗已然睁开眼来,轻声道:“奴婢没事,主子不必担心。”
瑕月惊愕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方道:“你不是晕了吗,怎么又没事了?”
阿罗起身行了一礼,笑道:“奴婢根本没有晕,是二阿哥让奴婢装晕呢,要不是这样,奴婢此刻哪里回得来。”
瑕月心中一定的同时,也浮起相应的疑惑,“你这样无故晕倒,皇后不曾疑心吗?”
阿罗抿嘴道:“可不是无故晕倒呢,主子走后不久,二阿哥就拖着皇后娘娘出来一起堆雪人,然后他就故意朝奴婢掷雪团,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悄悄告诉奴婢,让奴婢寻机会装晕,在瑾秋来探奴婢鼻息的时候,奴婢故意装得气息微弱,好更加方便二阿哥行事。”
在阿罗将永琏的话复述了一遍后,瑕月忍不住笑道:“这个永琏,古灵精怪的,真亏他想得出来。”
“二阿哥真的很聪明机灵,最难得的是,他小小年纪,可以这样明辨是非,不受人影响,可是比皇后娘娘好多了。”
“皇后……”说到明玉,瑕月忍不住是一阵叹气,“不知什么时候,皇后才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在此之前,不管本宫做什么,她都会觉得别有用心。”
此时齐宽已经送完瑾秋回来,闻言道:“主子,一切顺其自然吧,您别为这个烦心了。”
“也只能这样了。”瑕月应了一句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阿罗身上,道:“虽然你不曾晕倒,但终归是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还是让知春去煮一碗汤茶来,好将寒气逼出,否则等生了病就来不及了。”
待得知春下去后,瑕月道:“齐宽,长春gong那边可有将记载宫中各项开支用度的册子送来?”
齐宽躬身道:“回主子的话,还不曾,可要奴才去长春gong催一下?”
阿罗在一旁冷笑道:“看样子,哲妃还真是舍不得交出协理六宫之权,只是她这样拖又能拖得了多久,最终还不是得交出来。”
瑕月思索片刻,道:“不必去催,三日之后,本宫若还见不到册子,自会去与太后说。”
正如阿罗所说,哲妃对于交出协理六宫之权是万般不愿意,所以凌若一说那些话,她就立刻去见了明玉,可是眼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明玉那边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这心不由得凉了下来。
长春gong的首领太监林富端着燕窝进来道:“主子,燕窝炖好了,奴才特意浇了紫云英蜜,又香又甜,您尝尝看。”
哲妃没好气地道:“搁下吧,本宫没心情。”
“主子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吗?”林富话音刚落,哲妃便激动地道:“她一回来,就把本宫辛苦等了那么久才等到的大权给夺走了,本宫能不生气吗?昨日皇上还歇在她宫里,本宫只要一想起这些事来,就……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也不知太后究竟看重她什么,居然这样抬举她。”
“主子息怒!”林富细声劝道:“她在清凉寺陪了太后那么久,又一起经历地震那段日子,太后对她难免倚重一些。”
哲妃讥声道:“倚重,她有什么资格,宫里头谁不知道她的出身,还有之前百鹤图的事,虽然后面说是小六子所为,但谁知道是不是真与她无关。”
“奴才知道主子心里不畅,但眼下,您只能暂时忍着,别为了一时之气,得罪太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宫知道。”哲妃银牙紧咬,用力一拍桌子,道:“罢了,去将那些个记载宫中所用的册子送去延禧宫,今日之恨,本宫来日再讨回。”
林富眼珠子一转,道:“其实主子想要让娴妃难过,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咱们可以……”他附在哲妃耳边轻声说着,在她的言语下,哲妃眸光为之一亮,冷笑道:“好,就依你的法子去做,娴妃……本宫不会让她好过的。”
林富垂目退下,待得傍晚时分,他领着两个小太监出现在延禧宫中,瑕月正站在檐下看宫人扫雪,看到他进来,唇角微微一勾。
林富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瑕月目光在林富身后那两个各捧着厚厚一摞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