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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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彩绫惊惶欲死,慌张爬到御案前,涕泪俱下地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所有一切皆是娴妃设的诡计,是她害臣妾,皇上,您千万不要受她的蒙骗。”
第一百八十六章 法子()
彩绫的眼泪不仅未能激起弘历的怜悯,反而令他更加厌恶,冷冷吐出四个字来,“死不悔改!”
此时,四喜已经带着两个宫人来拖彩绫,后者见状,赶紧再次爬前几步,抱住弘历的腿,泣声道:“皇上,臣妾不要去辛者库,臣妾不要被贬为奴,臣妾是冤枉的!”
弘历已经认定她有罪,就算她满身都是嘴,都说自己冤枉,也不会相信一个字,嫌恶地踹开她道:“拉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
两个宫人在四喜的示意下,一左一右拉住瑕月,后者用力挣扎着,嘴里不停地道:“我不要去辛者库,不要去!”
可惜,不论她怎么挣扎,那两个太监都牢牢抓着她,根本无法挣脱,被强行拖着往外拉去。…………在经过神色平静的瑕月身边时,彩绫脸庞扭曲如鬼,恶狠狠地道:“是你,是你害我到这一步的,那拉瑕月,你好卑鄙,好恶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瑕月轻叹一口气,道:“彩绫,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不曾害你,害你落到这一步的人,是你自己。”
彩绫咬牙切齿地道:“事实如何,皇上不明白,你却清楚,那拉瑕月,你等着,待我从辛者库出来时,我辛彩绫必报今日之仇!必报!”
瑕月没有说话,倒是弘历传来一句冰冷如霜的话,“朕说过,你此生都不可能踏出辛者库!带走!”
“皇上,您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相信这个女人!”彩绫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不可闻。
待得养心殿再次静下来之后,瑕月屈膝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能够应允。”
弘历轻吐了一口气,道:“是否有关阿罗?”
瑕月望了一眼跪地低泣的阿罗,道:“是,阿罗侍候了臣妾十几年,后来臣妾去了冷宫,她才去侍候彩绫,如今臣妾既然已经重回延禧宫,臣妾希望可以将阿罗接回去,以免她在外头受苦。”
阿罗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震惊地道:“娘娘,您……您肯让奴婢回去?您不恨奴婢之前怀疑您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既已知道一切皆是误会,那就让这件事随之过去吧,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起。”说到此处,瑕月眸含泪光,哽咽道:“在这世上,除了皇上之外,本宫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本宫不希望因为一点已经过去的事,而影响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说到此处,她陡然跪下,激动地道:“皇上,臣妾恳求您答应臣妾所求!”
弘历走下来,亲自扶起她,温言道:“既然你如此在意阿罗,就让阿罗继续跟在你身边吧,至于碧琳馆的宫人,朕会让内务府重新指派差事。”
当这句话完整无缺地落入耳中时,瑕月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了下来,与阿罗一起谢恩。
在命阿罗与齐宽等人先行下去后,弘历轻叹一口气,从四喜手中取过他捡起的折子道:“事情不来便罢,来了就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像今日,朕想传你来说说话罢了,结果竟弄成这副德行。”说到此处,他轻责道:“你也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不来与朕说?”
瑕月轻声道:“皇上要操心前朝之事,已经很累了,臣妾如何忍心再烦扰皇上。”说到此处,她轻瞥一眼弘历拿在手中的折子,道:“永定河一事,臣妾记得皇上说过,已经交给高大人督办,高大人又是治水奇才,应该不会再有不妥才是。”
“治水一事,朕自是不用再心烦,但大水冲垮河堤,冲毁民房,百姓流离失所,这件事却得另外派人赈灾才是;偏偏这个时候,台湾又出了旱情,两边都要赈灾,可国库里能动用的银子有限,朕不知该先赈哪一边的灾才好。”弘历回到御椅中坐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显然这件事令他很头疼。
瑕月走到他身边,道:“敢问皇上,两处一起赈灾,总计要多少万两银子?”
弘历长叹一声,道:“台湾路途遥远,永定河受灾面积又大,至少得要三百两万银子,国库里倒是能拿得出来,但一旦拿了,国库也就空了,这年景谁也不敢保证说一定好,万一再出点事,国库却拿不出银子,不说百姓受苦,朝廷颜面也不好看。”说罢,他又道:“你一向点子多,这次可能想到应对之法。”
瑕月谦虚地道:“臣妾哪里能有点子,就算勉强有,也只是雕虫小计罢了,难登大雅之堂,更不要说入皇上与众位大臣的法眼。”
弘历被她说的一笑,道:“你不必如此谦虚,你所谓的小计,朕可是亲自领教过了,虽不光明正大,却极为有用,否则你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瑕月知道他是说雍正年间,她以诡计令弘历纳自己为侧福晋的事,晒然笑道:“皇上倒是记得清楚。”
弘历握着她的手道:“正是那件事将朕与你牵在一起,也是那件事,让朕第一次发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厉害刁钻的女子,恐怕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瑕月嫣然一笑道:“那臣妾现在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害怕?”
弘历好奇地道:“害怕什么?”
“臣妾那样算计皇上,不该怕皇上的报复?”瑕月的话语令弘历一阵莞尔,“朕若存心要报复你,你还能站在这里?”
在话音落下后,两人相视一笑,虽然事情依然没有解决之法,弘历心情却是轻松了许多,抚着脑后的发辫,徐徐道:“既然这件事不能两全齐美,那就只有取其中之一了。当年施琅奉皇祖父之命平定台湾,不可在朕手里生出乱子来。”
瑕月七窍玲珑之思,如何会不明白弘历的意思,道:“皇上之意,是想先赈台湾之灾?”
弘历无奈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朕会让受灾州府衙门,尽力安置灾民,只要国库稍有松动,朕就立刻发银赈灾。”
瑕月思索片刻,道:“臣妾倒是有一个取巧的法子,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一听?”
第一百八十七章 解惑()
弘历精神一振,当即道:“快说来听听。”
“国库银子紧缺,只是因为先帝晚年时,准葛尔战乱,耗银许多,只要给大清时间,国库很快便可充盈起来。”
弘历苦笑道:“你说的朕自然知道,但现在灾情迫在眉睫,又哪里有时间慢慢等国库充盈。”
瑕月缓声道:“臣妾知道,但朝廷大臣之中,不乏家财丰厚之人,朝廷何不向他们借银子,然后出具借条,待得国库有银之时,再慢慢相还,这样既给了大清时间,也不会误了赈灾的时机。”
弘历眸光一亮,屈指轻敲着御案思索着瑕月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不知过了多久,他露出一丝笑意,“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法子,真亏得你能想出来。”
瑕月轻笑之余,又有些担心地道:“虽然此法可解燃眉之急,但朝廷向大臣借银子,怕是会失朝廷颜面,而且若传扬出去,很可能会令蕃邦异族觉得大清可欺,到时候再起战乱。”
弘历神色一滞,旋即咬一咬牙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最要紧的是筹集到赈灾所用的银子。至于战乱,准葛尔已经不可能再起兵了,其他几个地方兵力也不算强盛,所以不必太过担心,就算真有,皇祖父与皇阿玛可以平定战乱,守护大清,朕也必定可以。”
看着一脸认真坚毅的弘历,瑕月眸光温柔的如要化成水一般,轻声道:“臣妾相信皇上,千秋功业,必将在皇上手中建成!”
弘历回眸,看到瑕月唇边那一缕柔情,心情突然感觉大好,大声道:“好一句千秋大业,好!”
那一刻,瑕月感觉自己与弘历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甚至误以为超过了明玉,近到……只剩下彼此。
也是在那一刻,瑕月浮起一丝之前不敢想的念头,若……可以一直这样近下去,或许有朝一日,她在弘历心中的地位真的可以超过明玉吧,因为……她才是真正懂弘历的那个人。
想到此处,瑕月脸的笑越发明媚,亦越发令弘历移不开目光。
缘不知何处,情不知所起……
乾隆二年的这一夜,令瑕月铭记了一生一世……
翌日清晨,瑕月在服侍弘历去上早朝后,由知春扶着回到了延禧宫,阿罗早就已经等在院中,看到她进来,当即跪下,热泪盈眶地道:“奴婢见过主子,主子吉祥。”
瑕月弯腰,亲手将她扶起,“回来了就好,快起来吧。”说罢,撩起阿罗的袖子,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淤红,心疼地道:“很疼是不是?齐宽他们有没有帮你擦药?”
阿罗见她说得快要掉下泪来,连忙摇头道:“只是些许小事罢了,过几天就没事了,主子不用担心。”
瑕月极力忍着,但泪水还是落了下来,哽咽道:“对不起,为了本宫要你受这样的委屈。”
阿罗替瑕月拭去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奴婢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所以主子不用难过。”
齐宽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外头冷,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
瑕月点点头,移步来到东暖阁,一路上她都没有放开阿罗的手,待得齐宽关起暖阁的门后,她扶着阿罗的肩膀道:“让本宫好好看看你,在冷宫这半年多,本宫最担心的就是你,幸好一切还算顺利,你只是瘦了一些,并无大碍。”
阿罗笑道:“主子对奴婢就这么没信心吗?从年少时到现在,奴婢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瑕月看着她笑弯了的双眼,道:“还真是没有。”
阿罗眸中的笑意更浓了,道:“所以啊,您这担心啊,就是多余的,奴婢才不会有事呢。”
“话虽如此,本宫知道你有能力亦有胆识,但这件事一环扣一环,只要当中稍有问题,就无法达到预期的结果,你的性命也会有危险,本宫怎能不担心。”
“奴婢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奴婢相信主子所布的局,必然无懈可击,只要奴婢照着主子的安排去做,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你啊!”瑕月轻点着阿罗的额头,眸中尽是温暖的笑意。
知春插话道:“主子,虽然您与奴婢说过,阿罗是假意背叛您,但奴婢始终没想明白,这个局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布的,还有您入冷宫之前,与阿罗那一番争吵,也是假的吗?”
不止是知春,齐宽也有同样的疑问,眼巴巴地看着瑕月二人,道:“还有阿罗的母亲被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看着一脸好奇的他们,转首道:“阿罗,你与他们说说吧。”
阿罗微一点头,道:“彩绫与唐九乃是表兄妹,我与她的接触,并非凑巧,而是她奉了苏氏的命刻意接近我,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找到生母后,便说宫外有人,可以帮着我找到生母,让我一步步踏进他们的圈套。”
知春不解地道:“圈套,什么圈套?”
阿罗声音有些发涩地道:“他们告诉我,说找到了我的生母,还带着我去见了她,不论是年纪还是她与我说的那些话,都与我生母一样,毫无差别,我当时真的以为她是我母亲了。”
“以为她是我母亲了?”齐宽敏锐地抓到这一句,道:“也就是说,事实上她不是。”
阿罗点头道:“她只是一枚苏氏用来引我上钩的诱饵罢了,可笑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顿一顿,她道:“就在我见过她的当夜,妓院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许多房屋,但被烧死的,只有她一个,而且脖子上有刀伤,也就是说,在起火之前就被人杀死了,大火只是用来隐藏的一种手段罢了。”
“啊!”知春惊呼一声,显然是没想到当中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变化。
“其实我当时悲伤过度,根本没想的那么深,回宫之后,彩绫就找到了我,然后碰到了苏氏,苏氏几番言语后,便告诉,她必是在大火之前就已经死了,之后又引诱我怀疑到主子身上,告诉我,杀人者,必是受主子指使。”
【作者题外话】:昨天本来就更了两章,居然还把这章给拉了,实在不应该,幸好看到群里有人说,赶紧补上,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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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抽丝剥茧()
齐宽肯定地道:“没有,主子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你找到母亲后,主子是真心实意的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