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0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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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瑕月眸光一动,道:“娘娘您去见过太后了?”
“不错。”明玉轻叹一口气,道:“本宫原本是想将水月赶出坤宁宫的,无奈皇额娘不允,只能暂且留她在身边。不过经此一事,本宫相信她不敢再多话了,你尽可放心。”
瑕月一脸感激地道:“既然皇额娘不喜欢臣妾与二阿哥在一起,听从吩咐就是了,娘娘又何必为了臣妾生那么大的气,甚至亲自去见皇额娘,万一惹怒了皇额娘,可如何是好。”
其实明玉这些话,早在瑕月预料之中,就如水秀在慈宁宫猜测的那样,瑕月是故意在永琏面前问那些话,目的就是要经他之口,传到明玉耳中,借此机会挑拨明玉与凌若之间的关系。她虽处在弱势,却不是只会挨打不懂得还手之人。
明玉哪里知道瑕月这些心思,径直道:“你是本宫的妹妹,你被人误会了,本宫自然要帮着你。”
瑕月笑着点头道:“那臣妾就多谢娘娘了。”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你往后闲瑕就多陪永琏去喂喂猫,你不知道,刚才他回去的时候有多难过,说不定这个时候正躲在屋里偷偷哭呢。”
瑕月犹豫着道:“可是皇额娘那边……”
第四十章 银炭()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既然永琏喜欢你,你就多陪陪她。”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其实本宫也想陪他一起去喂猫,可惜本宫身子不争气,靠近不了那些猫狗。”
瑕月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既然娘娘这么说了,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明玉笑道:“永琏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随即又说了一阵子话后,明玉方才离去,阿罗看着她远去的背景,道:“看来一切都如主子预料的那样,只是奴婢很担心太后那边,她会不会按捺不住出手对付主子。”
瑕月抚衣起身,淡然道:“若是她连那么点耐心都没有的话,那就证明本宫太高估她了,这样的话,反而更好。”
阿罗点点头,见炭盆里的银炭不多了,便让人再去取一些来,岂知新取来的银炭放入铜盆中不久,便冒出许多烟雾来,一时间殿中烟气腾腾,令人咳嗽不止。
瑕月一边咳嗽,一边赶紧让人将炭盆搬下去,并且将窗子打开,待得烟气散尽后,方才道:“这些银炭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这么大的烟气?若非本宫亲眼看到,还以为你放的是黑炭。”
“奴婢也不清楚,这是慧妃上次派人送来的那一些,今日才刚取出来用。”在他们说话时,齐宽走进来道:“主子,奴才仔细看过那些炭,若奴才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曾经浸过水,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烟气。”
阿罗奇怪地道:“奇怪,这银炭送来后,就一直放在屋中,怎么会浸过水呢。”
“既然咱们这里没有问题,那应该是内务府那边出了岔子,只是钱总管做事一向小心,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齐宽话音刚落,瑕月便道:“应该与钱莫多无关,是有人动了手脚。”见齐宽等人面露不解,她凉声道:“你们忘了这银炭是谁送来的?”
知春最先反应过来,道:“奴婢知道了,是慧妃娘娘动了手脚。”
“她好歹是四妃之一,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实在可恶。”阿罗说了一句后,道:“主子,您且先坐一会儿,奴婢这就去内务府让他们送些干燥的银炭来。”
“快去快回。”在得了瑕月的首肯后,阿罗带了两个人快步离去,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然回来的时候,三人手上皆是空无一物,未曾看到银炭。
阿罗行一行礼,闷声道:“主子,奴才去找了钱总管,但钱总管说内务府的银炭已经全部都分派完了,未有存余,得让通知宫外运进来,这一来一回,起码得要十余天。”
知春第一个道:“十余天?那这段时间主子岂非都没银炭用了?”
阿罗无奈地点点头,齐宽在一旁道:“不对啊,一般来说,内务府应该有存炭的,阿罗,你确定问清楚了吗?”
“钱总管说原本应该是有的,但前几日,慧妃派分的时候,将存量也算在内,所以内务府如今连一块银炭都拿不出来。”说到此处,阿罗恨恨地道:“依奴婢看,这一切根本就是慧妃搞得鬼,存心想害主子没有银炭用,实在可恶得紧。”
齐宽皱眉道:“如今最要紧的是银炭,主子身子刚有所好转,是万万不能受冻的,得赶紧想想法子。”
阿罗没好气地道:“可内务府已经说了没有银炭,还有什么法子好想。”
知春试探道:“要不然,咱们将这件事禀告皇上,请皇上为主子做主?”
阿罗道:“没有用的,慧妃大可以推脱是内务府做事不小心,弄湿了这筐银炭,至于未留备炭更是小事一桩,总之与她完全没有一丝关系。再者,她如今身怀龙种,哪怕咱们能证明她暗中动手脚,皇上也不会苛责。”
知春有些不甘心地道:“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齐宽摊一摊手道:“只能算了,不过这些银炭并非完全不能用,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多晒晒,应该可以将里面的水份晒出来。”
“希望吧。”阿罗无奈地答应一声,正要命人将银炭抬到外面去晒着,一直没有开口的瑕月道:“不必了,就拿到库房去收着吧。”
阿罗一怔,道:“那主子您取暖怎么办?”
瑕月不在意地道:“取暖而已,多穿一些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你们依本宫的话,将这些炭收起来就是了。”
见瑕月心意已定,阿罗他们只得答应,将银炭原封不动地收了起来。
随后几日,宫中皆在传高氏怀孕一事,协理六宫,身怀龙种,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将高氏推向荣耀的高峰,弘历与凌若更是先后赏下厚赐,让高氏安心养胎,好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与门庭若市的景仁宫相比,延禧宫显得格外冷清,瑕月对此并不在意,除了看书解闷之外,就是去长康右门,陪永琏一起喂食那只黑猫。
这日,照例喂完之后,瑕月回到延禧宫,意外在宫门处看到苏氏,后者屈膝行了一礼后,微笑道:“臣妾问了宫人,说娘娘您出去了,正想着要不要等一会儿,没想到娘娘就回来了。”
瑕月亲切地拉了她的手道:“纯嫔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本宫?”
苏氏垂目一笑,温言道:“臣妾一直都有空,只是怕来得太多了,会惹娘娘厌烦。”
“这是什么话,本宫也无趣得紧,巴不得你多来来。”说话间,已是进了殿,瑕月拉着她一道坐下后道:“永璋还好吗,最近天凉,可要给他多添件衣服,别给冻着了。”
苏氏感激地道:“臣妾知道,多谢娘娘关心,娘娘自己也要保重身子,您的病可是才好了没多久。”
瑕月点头道:“本宫省得,对了,本宫听说慧妃怀孕之后,害喜很是严重,你可曾去探望过?”
苏氏连连摇头道:“没有,自从上次娘娘与臣妾说了之后,臣妾一看到慧妃就觉得害怕,哪里又敢再去她那里。”她悄悄看了瑕月一眼,小声道:“其实娘娘这般心善,孩子该是娘娘的才是。”
第四十一章 绵里藏针()
瑕月瞥了她一眼,道:“本宫也想,可谁叫本宫没福气呢。不过是谁的都好,重要的是能为皇家延绵香火,纯嫔你说是不是?”
苏氏连忙道:“娘娘说的极是,臣妾只担心如此一来,慧妃会比现在更加嚣张跋扈,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就都难过了,说实话,臣妾真有有些害怕。”
“宫里还有太后与皇后在,慧妃不敢太过放肆的,你不必忧心。记着,只做自己该做之事,其他事情,一概不要多管。”
“多谢娘娘提醒,臣妾一定牢记在心。”这般说了一句后,苏氏感慨地道:“若宫中之人,都像娘娘一般心善就好了,臣妾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的。”
瑕月笑笑没有说话,待得苏氏离去后,齐宽第一句话便是,“纯嫔娘娘在撒谎,据奴才所知,她的贴身宫人茑儿,在慧妃怀孕之后,曾经去过景仁宫,而且不止一次。”
阿罗有些后怕地道:“真想不到,纯嫔看着柔柔弱弱,从不与人争执,却是一个说谎不眨眼的人,若不是主子一直让齐宽盯着她,咱们所有人都被她骗过了。只是纯嫔与慧妃之间的关系,着实令人费解。还有,她刚才说那些话,仿佛是有意挑拨主子,想要主子因为嫉妒慧妃而动手。”
“你们说的本宫都看出来了,与嚣张高傲的慧妃相比,绵里藏针的纯嫔才更可怕。以后,你们见了她,在说任何一句话之前都要想清楚,以免被她抓了把柄。”
阿罗等人正要答应,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什么把柄,谁被人抓了把柄?”
这个声音,瑕月再熟悉不过,连忙起身朝正走进来的明黄身影屈膝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弘历扶她起身,仔细打量了一眼道:“今日看来,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瘦了些,得要好好补补。”
“多谢皇上关心。”瑕月笑道:“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朕见今儿个有空,又想起有阵子没见你,便过来看看,对了,你刚才在说什么把柄?难不成宫里头出了什么事?”
瑕月神色一滞,旋即已是想好了说辞,笑言道:“哪里有什么事,臣妾是在告戒他们,行事说话,都要小心谨慎,别在外面肆意妄为,若是犯事被人抓了把柄,臣妾定然不会包庇。”
弘历点头道:“嗯,是这个道理,你们几个都要将娴妃的话听进去,知道吗?”
阿罗等人纷纷答应,而在此之后,瑕月笑道:“臣妾还未恭喜皇上即将再添子嗣。”说罢,她朝弘历端然施了一礼,满面笑容地道:“相信慧妃一定会再为皇上添一位聪明可爱的小阿哥。”
“好!”说到这件事,弘历心情亦很好,颔首道:“这确实是一件喜事。”
瑕月揉搓着双手道:“那皇上准备怎么赏赐慧妃妹妹?”
弘历瞥了她一眼道:“朕已经赏了她许多,仅是安神定惊的玉如意便赏了六对,难道还不够吗?”
瑕月含笑道:“东西自然是够了,但心意仿佛还欠缺了一点。皇上您想想,慧妃妹妹身怀六甲,从现在开始到往后八个月皆会很辛苦,临盆之痛,就更加不用说了。”
弘历甚以为然地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心意这东西要如何让人知道,你可有什么点子?”
“慧妃妹妹虽然伴驾不久,但她对皇上一向尽心尽力,这一切臣妾都看在眼里,让她与臣妾一同居于四妃之位,实在是委屈她了,既然如今有孕,皇上不如册封妹妹为贵妃,也好让她安心待产,以免胡思乱想。”
“贵妃?”弘历委实没想到瑕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思索片刻道:“之前你已经将协理六宫之权给了如鈺,如今又举荐她为贵妃,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么多?”
瑕月笑意不减地道:“皇上说错了,臣妾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慧妃,而是为了皇上,都说孕中之人,最为多思,臣妾不希望慧妃因为一些没必要的小事,而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再说,后宫安宁,皇上才有更多的精力处理国事。”
弘历轻抚着瑕月的脸道:“那你呢,你不觉得委屈吗?”
瑕月摇头道:“不委屈,臣妾能够伴在皇上身边已经是天大的荣幸,哪里有什么委屈可言。今日,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甚至常在、答应,臣妾也觉得很开心。”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动容,旋即道:“这件事且让朕想想。”说罢,他留意到瑕月一直在搓手,待得拉过后,发现瑕月手冷得像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关切地道:“怎么这么凉?手炉呢,还有炭盆,怎么一样都没有?”
瑕月笑笑道:“臣妾并不觉得冷,所以就没让他们备这些。”
弘历道:“手都冰成这样了,怎么会不觉得冷,阿罗,你快去将炭盆拿来。”
阿罗是清楚那些银炭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转头看着瑕月,后者朝她点头道:“既然皇上说要生炭盆,你赶紧去端来。”
见瑕月也这么说,阿罗只得下去取炭生火,然后将炭盆小心翼翼地搬到前殿,又将门窗都给关严了。弘历起先没觉得有什么,依旧与瑕月说着话,但到后面却感觉到不对起来,因殿中烟气大的有些不像话,按理来说,银炭取暖,只有很少的烟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瑕月轻咳几声道:“皇上,这烟好大,要不然还是让阿罗把窗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