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土美利坚-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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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大师,小说家,作家,还有就是著名的演说家。”郭金章随口答道。
“嗯?”
“换言之,大文豪!”
“文豪?”袁世凯一怔。
“差不多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了吧,嗯,被推祟为‘美国文坛巨子’,比较擅长写具有讽刺意味的小说,所以又被称为美国文学史上的‘林肯’,你知道林肯是谁吧?”郭金章反问道。
“啊,知道。”不就是那个什么解放了黑奴的络缌胡吗?瘦小干枯,一副夭折相,难怪会被人刺杀。袁世凯很不厚道地想道。
“这家伙来干什么?”见袁世凯能理解自己的话,郭金章微微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沉思起来。
“将军,这个马……文豪,他来干什么?那些洋鬼子的学问在咱们大清他也不受待见啊。”袁世凯也在一边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现在的大清国到底有什么可以引动一个文豪的……虽说这年头大清也有几个能写诗写文章的,可这些人有哪个配称“文豪”?就是乾隆朝的袁枚、纪晓岚那样被传得邪乎的大才子恐怕也够不到这种级别。古往今来,恐怕也就是李、杜、苏那样的人物才有那样的资格。
“我这不也纳闷儿着吗?”郭金章闻言苦笑。他只知道马克。吐温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说大师,可除此之外,他对马克。吐温的了解就只是一些有关这位大文豪的幽默故事。而在唐州成立之前,他甚至都忘了在美国还有这么一位大师……直到格兰特去世,报纸上报道马克。吐温也参加了追悼仪式他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由此,他自然也不清楚这位大师经历了美国从“自由”资本主义到帝国主义的发展过程,在思想和创作上也经历了从轻快调笑到辛辣讽刺再到悲观厌世的发展阶段。马克。吐温的早期创作是以幽默、诙谐的笔法嘲笑美国“民主选举”的荒谬和“民主天堂”的本质。中期作品则以深沉、辛辣的笔调讽刺和揭露像瘟疫般盛行于美国的投机、拜金狂热,及暗无天日的社会现实与惨无人道的种族歧视。其中, 《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通过白人小孩哈克跟逃亡黑奴吉姆结伴在密西西比河流浪的故事,不仅批判封建家庭结仇械斗的野蛮,揭露私刑的毫无理性,而且讽刺宗教的虚伪愚昧,谴责蓄奴制的罪恶,并歌颂黑奴的优秀品质,宣传不分种族地位人人都享有自由权利的进步主张,而被视为美国文学史上具划时代意义的现实主义著作。但到了后期,马克。吐温的作品在批判揭露意义上逐渐减弱,而绝望神秘情绪却有所伸长……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这个时候,马克。吐温踏上了唐州的土地。在那里,他惊讶地发现了唐州所推行的各种社会保障制度。这些制度让这位在美国各地见惯了血汗工厂和各种剥削压迫的批判现实主义文豪来了兴趣,甚至不惜动用了跟尼古拉。特拉斯的朋友关系找到了唐州议会(马克。吐温有许多好友,迪士尼、海伦。凯勒、特拉斯等人都是)。可惜,议会里的某个老家伙在听到他的种种问题之后,却只是一脸奇怪地给他念了几句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并告诉他这都是出自中国古代亚圣的著作《孟子》……而正好,尼古拉。特拉斯因为席长寿的“逼迫”也正要出门避风头,说是要去中国,马克。吐温一听,干脆就收拾行李一块儿坐船来了。
……
“可能是在美国呆得无聊,想到中国来看个新鲜吧。”想来想去找不到马克。吐温来中国的缘由,郭金章只好随便猜了一个。
“可能吧。”袁世凯也笑着附和道。
“算了,不管那么多,反正多派几个人跟着就是了。也别妨碍人家,就是保护他的安全,给他行个方便吧……要尊敬,要礼貌,除了这些,不用多给什么。随他自由行动。”郭金章又道。
“看来您对此人颇为重视啊。”袁世凯笑道。
“不是重视,是尊敬。这家伙出身贫穷,听说家里加上他一共有十三个孩子,可活下来的就只有三个,可怜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最终成为了美国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作家。他的作品融幽默与讽刺一体,既富于独特的个人机智与妙语,又不乏深刻的社会洞察与剖析,既是幽默辛辣的小说杰作,又有悲天悯人的严肃,还十分的聪明……你说这样的人值不值得尊敬?”
“那个……我一直想问您,什么是幽默?该不是指什么幽静沉默之意吧?”袁世凯问道。
“……是说有意思。”郭金章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注意到这年头还没有“幽默”一词。当然,他更不知道,为了幽默一词,王国维、鲁迅、林语堂等大师级的人物也曾有过各自的理解和解释,并为之纠结了很久。
“有意思?”
“既诙谐又有意思。”
“哦……”
“慰亭,有功夫多跟这老家伙聊聊……这家伙在美国,甚至整个欧洲都有相当大的知名度。如果能利用好了,让他在文章上为你多说几句好话,在未来的时候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了一会儿,郭金章又向袁世凯说道。
“哦?”袁世凯微微有些不信。文人?这年头文人也就是耍耍嘴皮子,能管什么用?康有为、梁启超那些家伙都是文人,结果把自己从国内耍到了国外,现在还不敢回来。还有那谭嗣同、刘光第等人,连小命都耍没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还不说是有心兴国,无力想辙。
“别哦哦哦的,我说的是真的。”郭金章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能派人带这老家伙到处走走,再到关内瞧瞧,让他看看你的治下和清廷的治下有什么不同,到时候,以他在欧美各国的知名度,只要一宣传……你应该明白的!”
“明白。”袁世凯连忙点头。郭金章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他要是再不明白,可就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了。
“对了,我让你弄的松花江地形水文的资料都弄好了没?”郭金章又问道。
“有点儿麻烦。不过也差不太多……您要这些东西干嘛?”袁世凯问道。在天津谈判开始之前他就接到了郭金章的电报,要求他对松花江进行一次全面的戡测,尤其是地形和水文方面。他虽然按照吩咐做了,却有些莫名其妙。
“你以为我什么专门把特拉斯请来?还不就是为了这条江。”郭金章道。
“为了这条江?”
“也不只。松花江只是开始,未来,辽河、浑河,甚至黑龙江,这些在东北数得着的河流上恐怕都要竖起一座座的水电站。”郭金章道。
“水电站?”袁世凯又是一怔,“您是说电站?发电的电站?”
“啊,怎么了?”郭金章对袁世凯的惊讶感到莫名其妙。
“这、这电站不是用火发的吗?怎么又用起水来了?这水也能发电?”袁世凯奇道。
“所以说你不学习呢。身为一名领导人,可不能只懂得什么权谋平衡之术,还要对经济发展、科学技术有一定的了解,就算真的学不来,也得找一些懂行的专家来做为顾问,”郭金章略有些失望地看着他,“电站发电,电是怎么来的?不过就是线圈儿在磁铁所造成的磁场中进行转动,进而将自己动能转化为了电能……当然,这你理解的可能会有些难。可你只要明白,只要能让线圈儿在磁场中转起来,就能产生电流。……火力发电,其实就是用煤把水烧热,烧成水蒸汽,再用极度压缩的蒸汽进行喷射类的活动,从而带动线圈儿转起来。而水电呢,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它用的是水流,省了烧火热水这一环节……”
“哦……”
“哦什么哦?你听懂我说的了?”
“不懂。”
“所以要学习。这种电磁反应只不过是最根本的物理反应,但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极为伟大的发现。有了它,我们才有了理论,并以此造出了电……咱们国家,就是差在了这些方面。”郭金章叹息道。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您说的,可华夏几千年来只注重文治,不注重这些格物致之之类的事物,反视为之奇技淫巧,确实有失偏颇。”袁世凯点头道。一个尼古拉。特拉斯就能给唐州赚到那么多钱,带来那么多的财富,贡献度几乎比得上全中国的读书人。他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中国历朝历代错的有多离谱了。
“是啊,就像宋朝,明明知道文兼武备才是一个国家最理想的状态,却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压制自己的武力,反倒把自己给玩儿死了。像咱们这样的大国,不全面发展怎么能行?就像目前在关内销路旺盛的化肥,如果到时候发展的更全面,使用范围更广,对咱们国家的农业又将起到多大的作用?可就是某些人,明明知道国家的土地不够用了,却死活不愿意在提高亩产等方面多下研究……不研究农业也就罢了,那你就去找更多的土地给老百姓种啊,也不干……只知道压迫自己的同胞。这他m的都是些什么王八蛋?”
“对对对……”袁世凯连连点头,好像并不知道郭金章在骂谁。
“算了,不说这些,越说越气。”郭金章又长叹了口气,“儿玉源太郎有什么反应没有?”
“还没。”袁世凯肃声答道。
“还是不愿意自立?”郭金章皱眉道。
“没有。不过我看得出他已经心动了,”袁世凯道:“毕竟日本国小地狭,这一次又大败亏输,如果能从朝鲜补充一下也未尝不可。”
“先前也是我太着急,忘了日本为了对付大清已经准备了多年,还欠了英国数千万英镑的国债,再赔咱们一亿两恐怕立码就要破产……不过既然已经都这样了,自然没有再改口的理由。何况,日本也不是还不起这些钱。”
“日本还有钱?”
“当然有钱。”郭金章冷笑了一下,“他们这些年建造了那么多的工厂,再砸锅卖铁,总还是能挤得出来的。”
“我看他们恐怕不愿意这么干。”袁世凯笑道。清朝的这些大臣里面,他是最支持郭金章提出的那些条件的。在他看来,对日本就不能放松,更不能可怜。这年头,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还少吗?
“不到黄河心不死,换谁恐怕都不会愿意。”郭金章笑了笑,“不过只要我们坚持封锁,他们早晚支撑不住的。”
“嘿嘿,我真希望有一天山县有朋和伊藤博文能亲自来奉天一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军官和士兵为咱们效力送命却又无可奈何……”袁世凯冷笑起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他们就只有按照咱们给他们安排的路子走下去。”郭金章也是冷哼道:“他们这回能耐得住朝鲜的诱惑,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朝鲜就献出他们军人的性命,那等到下一回,我连朝鲜都不给……我看他们是不是还能这么继续。”
“我一直不太明白,以我们现在的优势,为什么还要把朝鲜给他们呢?只是为了引诱他们为咱们打仗?”袁世凯突然又问道。
“对日本这个国家不能有任何的轻视,即便有朝一天你已经把他打回了冷兵器时代,也不能小看。所以,我才要把朝鲜给他们,为的就是通过朝鲜不停地消耗他们内部的力量。”郭金章道。
“明白了。……可是,如果连朝鲜君臣都被日本人给控制了,日本人岂不是在朝鲜名正言顺了?我们又怎么消耗他们?”
“你就给我装吧!”郭金章不悦地看了袁世凯一眼:“朝鲜那些货色你会放在心上?有没有他们又有什么所谓?这些人除了向中国称臣之外,还能给中国提供什么?那根本就是一群无用的货色,为了养这么一群货色,还要放着这么大一块土地不理……你觉得这对得起咱们自己吗?”
“那您的意思是……”
“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既不能让日本人消挺了,也不能让朝鲜失去控制……”郭金章道。
“您下一回不是不打算把朝鲜给他们了吗?”袁世凯笑道。
“手段罢了,你还会不懂?”郭金章又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欲擒故纵和欲纵故擒道理都是一样的。你只要别忘了你才是最后的经手人就行了!”
“嗯……”袁世凯轻轻点头。他自然明白郭金章的心思,刚才那么问其实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而己。郭金章对日本的提防之心比他还重。明明已经把日本打得难以翻身,却依旧不愿意就此放手。可又考虑到如果总是这么一直封锁日本,对日本的本土进行压制,会在国际上引起不好的反响,同时也有可能会让日本举国上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