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发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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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老人家要是喜欢登山,咱上黄山去,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比这儿的风景可强上百倍。”
“你懂什么!我们不上这山顶,如何寻找龙穴?当年你杨公祖师爷为了探寻风水,不知翻遍了多少个山头!你小子爬了这点路就喘气,实在是替他老人家蒙羞。”
“杨公祖师爷一路走来,既看风水,也顺带游山玩水一把,比我可轻松多了。”
“呵!游山玩水?古人有那个闲情逸致的不多,别的不说,就拿那明朝的徐霞客来讲,他也是一代风水大师啊!好多地方的风水格局,都在他那游记上写着呢。”
闲谈之间,很快走到了最高的山峰之下,其实所谓最高,也只是相对而言,从我们站的地方算起,到那峰顶的落差,估计也只有七八十米,但是坡度比较陡,爬上去还是得费一番力气。我不再说话,专心往上爬,这老小子脚程比我快多了,万一我拉下太多总不成让他一老头等我一小伙子。
此时正值炎夏,烈日直晒头顶,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浑身热不可当,待到终于上了山顶,忽觉一阵清凉,山风习习吹来,让我暑意顿消。又觉眼前开阔之极,山川房屋俱在脚下,看得清清楚楚。
我往正下方一瞧,嗨!这不正是那矿场吗!我在那儿干了三个月,对它的格局自然一清二楚:靠山脚边的那是一大片平地,平地上搭了两排简陋的平房,就是我曾经住过的工棚;往前是一片洼地,呈长条状,弯弯曲曲地环绕着山势而行;再往前又是一座山,但比我们所站的位置矮多了,那山岩壁上有一个洞,我们正是从那里边把矿石拉出来的。看这日头该是正午了,下面那些矿工们还在热火朝天地干呢。
师父指点我说:“现在正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你看好了,我们脚下这座山是这一带最高的,叫做主山,也叫玄武;前方那正在采矿的山,叫做案山,那案山再前面的山,就叫朝山,所谓朱雀,便是指这两座山的所在了;而两边延绵环绕的山峰,便是左青龙右白虎,此所谓四神砂也!这龙脉一路自西北向东南而来,到了这里,便结成了一个龙穴。”
我看这一带的山势虽然不错,但即便是最高的主山离地面也不过百来米,四周的山更是小的可怜,就好奇地说:“这些小山,也称得上是龙?”
老头扬眉道:“平地上都有龙,何况此间!有水便是有龙!若是大江大河夹送,便是大干龙;大涧大溪夹送的,就是小干龙;大枝龙以小溪小涧夹送,而田源沟壑夹送的,也算是小枝龙。”
好啊,说多了终于露馅了,我还差点真的被你忽悠了,我笑着说:“师父您莫非是看花眼了,这下面哪里来的水?估计连条小阴沟都没有。”
“现在是没有了,但以前可是有的。”老头不以为然地说。
我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以前有,难道你以前来过这儿,可突然想到那片洼地,里面铺满了鹅卵石,的的确确,它曾经是一条溪流,只不过现在干涸了,这老头的眼光还真行,于是只好点头说:“没想到这地方还藏着一条枝龙,倒不能小看了它。但这龙脉自西北而来,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且向西北方向远眺一番,看看如何?”老头用手一指。
此时天空晴朗,本该看得极远,但这一片山脉颇为荒芜,再加上开矿的缘故,空气中尘埃极多,能见度大为降低,我努力看了一会儿,也只能大概看到西北方山势延绵,似乎越往西北,山就越高,有些可能比此处高得多了。
老头解释说:“天下龙脉,始发于昆仑,此处位于江水与河水之间,当属中龙龙脉,这条大干龙自西北往东南而来,龙脉上依次有太祖、远祖、老祖、少祖之山,你现在看到的远处的山,或许便是少宗山吧。”
“没想到这风水里头的道道还挺多的。”我说:“您说此处的龙脉已经被我们挖断了,是不是指这些个矿洞呢?”我转过身来,指着矿场附近的那些山坡。
其实那些山坡也不能再被称为山坡,因为挖矿的关系,已经成了不规则状的陡壁,有些陡壁上没找到矿,就直接放弃了,再也不会修复;而挖到矿的洞口,里边的矿石一旦被挖完,也就被废弃了;这样被破坏的山体在这周围到处都是,看上去满目苍夷,令人触景生悲。
师父拍拍我的肩头,让我跟着他往一旁走了十几米远,来到一处悬崖,从那个角度看下去,才发现悬崖其实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人为挖断的,我们脚下的主山,它原本一直要延伸到东面,并和那一头的山峦连为一体,但此刻下面却成了一大片石砾场。看到这个场景,我已经明白了师父所指,奇怪的是,此时我们二人都没有说话,似乎被一种奇怪的气氛感染着,只觉得心头压抑,非常难受。
我隐隐约约听到下面有说话的声音,但往下一看,却见不到人影,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也没在意,不过那说话声很快又传上来了,这下更清楚,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就在这悬崖下边,我慢慢挪近悬崖的边沿,正要弯腰去看个仔细,不料脚下一打滑,控制不住重心,就要从这百米高崖上载了下去。
第七章
那悬崖下面的一片石砾场,嶙峋的巨石像怪兽一样迎接着我,顷刻之间,就会摔个粉身碎骨,我的心脏好像已经跳出了胸腔,先行向下坠落,仿佛那下面有个吸人魂魄的巨口一般……忽然手腕一紧,一切停止,接着身体也恢复了平衡,原来是师父在后面拉住了我。
我惊魂未定,半天才回过神来,再也不敢继续留在悬崖边上,于是又走回了最初站立之处,这才对师父说:“那……那下面好像有人。”
师父摆了摆手,也不回答,似乎在皱眉思索。我不想打扰他,只好低头看着下面发呆。
就在此时,忽听“嘭”的一声巨响,其间似乎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这声音来自下边的矿场,虽然从山上往下看下面的东西都挺小,但我还是正好看得真真真切切,一辆运矿车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毫无阻挡地撞向了垂直的山壁,一名矿工正站在山壁之前,根本不及躲闪,就被撞成了一团肉泥,那一车矿石的份量何等沉重,这一撞之下,车子也支撑不住,整个散了架似的,矿石倾倒在地上,激起了大片的尘土。
我在矿场里干了三个月,从未见过这等惨事,那两名专职的驾驶员,虽然平时开车野蛮了一些,但都是技术过硬的老手,今天不知是谁开的,竟然会完全失控!不仅连累了别人,恐怕自己也丢了性命。
师父过来看到了下面的情形,脸色也变了,沉声说道:“看来这凶穴的反噬之力,已经越来越强,我们必须尽快动手了。”
我惊疑道:“这反噬之力如此厉害,那我刚才……”
话未说完,师父已经点头:“没错,你刚才险些失足,也是受了这凶穴的迷惑。但凡风水上的凶地,人处在里边,往往感到不适,轻微的也就是头痛、咳嗽,小病不断,但长年累月便可致命;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家里会莫名其妙的闹矛盾,导致亲人、夫妻离散;再有的,事业上会遭受重大挫折,任凭你再三努力也是屡战屡败、无力回天;若是大凶之地,那情形就会险恶地多,比如……”
“比如这里就是了。”我接口说:“曾经的风水宝地,一旦被断绝了生气,竟然反而成为大凶之地,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师父解释道:“易者,易也,变易也,不易也。唉!风水一术,其实也是源出于周易,古圣人说,这世间万物,俱在变化,阴生阳,阳生阴,福祸、吉凶,莫不如此。任你是何等的风水宝地,也逃不脱易理!生气越旺,如今便死气越重,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番话我听得糊里糊涂、一知半解,但此刻也不想深究,定了定神,大声说道:“师父,该怎么干,我听您的,您尽管吩咐下来吧!”自己和矿工的遭遇,虽然一度使我惊惧,不过这时我突然生出一股豪气,决心非要解决了这元凶不可。师父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罗盘,对准了方位,一边掐算,一边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帮不上忙,只好胡思乱想,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忙问师父:“听您刚才的意思,似乎还没找着此处龙穴的所在,您又没挖下去看过,又怎么知道此处必有古墓呢?”
师父指了指脚下的土,反问我道:“你在这儿挖矿,挖的是什么矿?”
“铜矿”我回答说:“听说还有金矿,不过我没见过,要不然早拿一砣出来。”
“这就是了,你看这土色,黄中带红,风水师称它为上品的吉土。”师父一边说,一边又从包里拿出一柄小铲子,从地里面铲出一块,放在手里说:“你再试试这分量。”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一端,觉得分量挺沉,似乎比一般的泥土致密多了,于是说:“这土这么沉,我以前居然没有注意到。”
“要知道古人下葬,最喜欢致密的黄土,我那天在山下面转悠,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后来一看这里的龙脉,便再无怀疑,此处必有一处大墓无疑。”师父得意地说。
我虽然还有怀疑,但看他这么自信,也不好反驳,又想到这里的情形已经这么凶险,没有一个元凶恐怕也说不过去,极有可能便是里面的东西开始害人了。我心里一急,于是又催他说:“师父,你到底找到那龙穴没有?”
师父收起了家伙,面有忧色地说:“找是找到了,但这里恐怕有个难处。”
“在哪儿?”我急着问他。
“就在那里。”
我顺着师父手指的方向往下看,看到的正是那两排工棚。
“不会搞错吧?!”我失声道:“这龙穴好不生歹不生偏偏生在那里!那么多人住着,难不成让他们全搬走?要是跟他们说实话,他们非把我们当疯子不可!要不这样,师父,为了保险起见,您再好好算算。”
“我罗水土是什么人!岂有算错龙穴之理!”师父瞪眼看着我说:“虽说有些古代的王室宗亲,喜欢把墓挖在山腹里边,但此处的龙穴,就在那片平房下边,这是分毫不差,我已经算得清清楚楚!”
“好,看来我还得厚着脸皮回去干,趁着住工棚的时候往下挖,要是他们问我挖什么,我就说这下边也有金矿,然后大伙儿一起动手,把那凶穴给捣烂了,师父您看如何?”
“你小子要是敢回去,先不说那孙子肯定不会放过你,那些矿工也会把你这艾滋病人给活埋了,让你去跟地底下的僵尸去做个伴儿。”
“那怎么办?师父,您盗墓多年,这点小儿科难不倒您吧?”
“办法当然是有的,只不过咱师徒俩得多辛苦些了。”
第八章
师父说,为今之计只有从别处挖一个地道过去,如此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既不惊动那些矿工,也能把那凶穴给端了。
我说这挖地道的工程量太大了吧,搞不好还被活埋在地里边,师父您有把握吗?
师父说这就是土夫子的绝活了,你小子跟我多卖些力气,咱保证三天之内直捣黄龙。可是大白天的咱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下去,下去一定被人发觉,现在不如先吃些干粮休息休息。
师父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些干粮和水,招呼我一起吃,我说师父您原来都准备好了早就想干一票大的是不?
师父说这野外作业就是要准备充分,你小子往后要学的生存技能还多着呢!
吃饱之后,师父让我找个避风处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下山去把车停到一安全的地方免得被人发现怀疑。
山顶上地方不大,我琢磨了半天,终于在一处远离边缘的大石头旁歇了下来,以免又被凶穴迷惑掉下山去。只是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让我始终保持警醒状态难以入睡,于是只好努力让自己闭目养神,可还是翻来覆去地怎么都不踏实。师父回来后看我痛苦的样子说小子你赶快休息,等会儿可是一晚上没得闭眼,说完就靠在另一边打起盹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似乎快要睡着了,却忽然被师父拍醒,说赶快起来准备下山。
我一看天色,虽然已经明显暗了下来,但毕竟还没有全黑,就问师父是不是再等等。师父说要行动就得趁现在,这时候暮色苍茫灯还没亮大伙儿又忙着做饭谁也看不到你,等天黑了大家歇了万籁俱寂的时候,一点点响动都能引起怀疑。
一番话说得我心服口服,于是一起下山,这下去的山坡,比我们从背面爬上来的那片要平缓一些,下去倒是颇为容易。很快到了山脚,工棚就在我们前方几十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