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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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记,人走到一定位置,说话做事就要句句小心、步步谨慎。”潘宝山引导道,“等以后你走上县领导的岗位甚至是到了市里,有些话甚至是有些苗头,一点都不能露,那是对自己的保护。不乏有例子,有时就是因为一句不小心的话,便带来大麻烦,失去了在官场上的立足之本。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郑金萍点着头,看上去有点茫然。
“明白就好,王涵那边的事你抓抓紧。”潘宝山道,“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这一点不用怀疑,郑金萍帮潘宝山办事很利索。
不过这次结果却不理想,王涵也不知道冯德锦最近和哪个女人鬼混上了。
消息传到潘宝山那里,他倒也不怎么意外,以冯德锦的处事方式,也许和刚勾搭到一起的女人行动很隐蔽,是秘密纵事,尚无第三者知晓。
潘宝山回忆起在省二招时的情景,冯德锦连自己的车子都不带,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在这同时,潘宝山也突然想起件事,觉得自己太大意,当时竟然没有留意一下冯德锦用的是什么车,要不然可以顺藤摸瓜得些线索的。
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细节,潘宝山立刻打电话给谭进文,问他那天晚上有没有注意冯德锦开的是什么车子。
谭进文也没数,他说当时缩在车里就没出来,看不清。他还说,那会应该听他的搞个跟踪,起码能有意无意地记下车牌照。
这个潘宝山承认,不过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吸取完教训就放下来,否则感慨再多也于事无补。现在,关键是要想解决的办法。潘宝山让谭进文找找省二招,看看大院门口或者是门厅口有没有装监控,如果有的话,可以掐准那个时间段看看,只要是有松阳牌照的车,就列入排查范围,最后应该能找到目标车。
谭进文说这个不难,找找人应该能查得到,不过他提醒了一句话,一下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谭进文问潘宝山,那天晚上让曹建兴拍照,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潘宝山听后不由得发了声感叹,离身边这么近的人竟然没想到,看来人还真是容易犯一个错误,舍近求远。
当即,潘宝山就把曹建兴叫到跟前,问那晚有没有看到冯德锦开的是什么车子。
“知道啊。”曹建兴有点纳闷,他虽不明白潘宝山有何用意,但回答起来是很干脆的,“那晚我没一直在车里,出来放了好几次风,不过也没走远,就是在停车场里转悠。几趟下来,对车位的情况熟悉得很。后来拍到了冯德锦和那女人进了招待所大楼门厅,我还一直跟到楼上看他们进了哪个房间,然后就去找了你。”
“嗯,当时你还问我要不要闯进去。”潘宝山点点头。
“是的。”曹建兴道,“你说不进去,之后我就走了。可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涌起了一阵后怕。”
“后怕?”潘宝山这会开始纳闷了。
“潘市长,当时我在车里拍到冯德锦和那女的进了门厅后,根本就没怎么犹豫就跟了上去。”曹建兴道,“回房间后我就想了,万一冯德锦要是带司机来的呢?那可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肯定要暴露目标的。”
“哦,还真是。”潘宝山笑了,“不过还好,那天冯德锦没用专车,反正那日天刚黑的时候我是没看到,而且也没看到他司机的影子。”
“是没用专车,也没带司机。”曹建兴道,“当时我也怎么觉得都不踏实,就立马就溜下楼去侦查了一番,看看是不是冯德锦的司机上来得晚,还是根本就没来,前前后后也没看到人影。随后,我凭着对车位的记忆,在停车场找到一辆新泊的汽车,是辆奔驰600,不用说,很可能就是冯德锦用的了,而且从车牌照上来看也符合,‘瑞HE0101’,‘E’字开头是富祥的车。”
“很好”潘宝山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叫好起来,他没想到曹建兴能记得这么清楚。
曹建兴眨巴了几下眼,终于明白了点是怎么回事,忙问道:“潘市长,是不是冯德锦借了别人的车自己开过去的,找人查查那车主是谁?当然,车子没准还是那个女人的呢。”
“那女人不会是车主。”潘宝山道,“女人不会开奔驰600,大红色的宝马还差不多。”
“也是。”曹建兴点头道,“不管怎样,有了车牌照就好。”
“嗯,有些事可以顺藤摸瓜了。”潘宝山面带微笑,抓起电话给李大炮拨了过去,让他查一下“瑞HE0101”牌照的信息,看看车主是谁。
打完电话,潘宝山松快了不少,也不着急了,做事得沉得住,循序渐进有条不紊,欲速则不达嘛。
这事是不着急,但有一件事却很让他上火,赵铭触动了他的底线。
下班前,王一凡竟然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哟,王局长嘛。”潘宝山很意外,按照“约定”,王一凡是不太合适跟他在这种场合直接见面的。
“潘市长”王一凡点着头笑道,“有公事来大院,正好向你汇报个事,怕在电话里也说不清。”
“好啊。”潘宝山起身给王一凡拿了个茶杯。
王一凡连忙上前,“我自己来自己来。”说完,先拿起潘宝山的杯子加了些。
“泡点茶。”潘宝山对王一凡很客气。
王一凡摆摆手,“就简单说说,不能在这时间长了。”
“那也好。”潘宝山笑笑。
“潘市长,赵铭那人实在太狂妄了。”王一凡端着茶杯,恭谨地坐在潘宝山对面。
“狂妄?”潘宝山眼皮一拉,“他钱贪多了,腰杆硬得不行,可能有点忘乎所以吧。”
“他不是一般的狂。”王一凡说得有点吞吐。
“哦。”潘宝山一皱眉,问道:“是不是他在背后说我什么了?”
“是……是啊。”王一凡犹豫起来。
潘宝山呵呵一笑,扔给他支烟,让他尽管说。
王一凡咂了咂嘴,说赵铭逢到酒场就败坏刘海燕的名声,说她贱,也败坏刘海燕的妹妹,说她也贱,还被他下了种。
这话一入耳,潘宝山坐不住了,本能地身子一抖。他端起茶杯,没喝,扔到了墙角。
王一凡马上过去拣了,并把地板打扫干净。然后上前给潘宝山点了支烟,“潘市长,冷静啊。”
“嗯,没事。”潘宝山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有事你先忙吧,改日找机会咱们再坐。”
“好的潘市长。”王一凡赶紧退了出去。
潘宝山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内心翻涌,这是人格尊严问题,必须予以最剧烈的反击。
反击不露声色,潘宝山觉得还是借力。其实潘宝山并不想那么做,他认为应该更要像个斗士,与赵铭面对面,拔剑相向。
但一番权衡后,他劝自己要先做个谋士,然后再做斗士。
还是从赵铭侵吞的事入手。这一次,潘宝山抱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信念,一定要把赵铭决然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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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提水价()
先前,对赵铭侵吞国有资产的举报被压了下来,潘宝山也大概了解了一番原因,知道其中的一个些道道。
现在,潘宝山决定把动静掀得大一点。
还是通过王三奎找卞得意,再找卞德光,向他提供一份赵铭侵吞的情况汇总材料,又给他一定的活动经费,让他找原市旅游公司及下属公司的职工再次签名画押。
五百名,潘宝山要求找五百名职工按手印,然后专程安排人护送卞德光和另外九名职工代表,共十人,到双临送给省反贪局,进行实名举报。
潘宝山觉得那会是一份沉甸甸的血泪控诉,足以引起重视。
没错,省反贪局负责接待的人看到这份材料和长长的手印名单后,彻底震惊。虽然这属于越级检举揭发,但还是受理了,并且按程序上报到领导层,直接被列为督办案件,发回松阳检察院反贪局查办。
这个大好消息传来的时候,潘宝山正和邓如美在一起。阳光矿泉休闲会馆九层餐宿大楼已经封顶,他们在商量餐宿大楼的装潢问题。
受省二招的启发,潘宝山要邓如美选一部分所谓的好房间,隐蔽性地装上监控。邓如美明白潘宝山的意思,说可以,而且下一步最好申请成为市政府指定消费场所。
这点不难,会馆改制前是国有企业,有基础优势。而且就算没有那优势,底子一穷二白也完全可以操作。潘宝山打算立刻就去找市政府后勤中心主任进行周旋,把会馆列入政府接待指定酒店名单。
屁股还没动窝,潘宝山就得知了省反贪局要督办赵铭案的消息,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他相信,这一次赵铭绝无逃脱的可能,就算严景标也保不了。
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赵铭想方设法自保。
的确有这个可能,案子返回到市里,赵铭就得到了消息,他感到这次事情绝非一般,立刻召开了七人紧急会议。
赵铭说这次绝对是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大家必须抱成团才能集体求生,否则只能是接二连三地灭亡。他分析了种种情况,说从账面上看没有任何直接有力的证据,那些并不担心,怕就怕内部组织崩盘。
“如果真的被查办,办案人员摸不着头绪之后,很有可能会采取逐个击破的方法。”赵铭神情很紧张,点着的香烟很长一会都没吸,一大截烟灰无声地掉落在桌面上。
赵铭意识到后,猛地吹了一口,一瞬间,还真有点灰飞烟灭的迹象,看得大家心里一抖。
“刚才说了,办案人员可能会用逐个击破的方法。”赵铭有点恼羞,索性将小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道:“就是盯住我们中的一个或几个,制造种种压力来瓦解,最后打开缺口。”
人人都很紧张,没有人说话。
“为了保证大局不散,所以要有一定的牺牲精神,假如某一个人出了问题,要顶住,更要扛住。”别人不说,赵铭可不能不说,拿主意的是他,“当然,扛不是白扛,有补偿。现在算是我们股东会的决定,拿出一千万另立账户作为补偿基金,谁出了问题,只要能扛得住,把我们这个大局稳下来,就补偿给谁的老婆孩子。”
拿出一千万,赵铭是下了决心的,为了稳住阵脚他不惜割肉。确实,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另外的六个股东都觉得,即使是自己栽了,咬咬牙认了也算值得。
不过这是最后一步,赵铭可不会轻易就范,能有其他办法的话还是要找找关系,还是找石白海,赵铭问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让严景标稍微压一下局势。
没有用,石白海不加犹豫地摇起了头,因为严景标已经作了批示。
市检察院反贪局接到省反贪局的指示后,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上报市里看大局的动向,于是打了份报告给严景标。严景标一看问题严重,他可不会因为这事而扯不清,于是大笔一挥,写了四个字:一查到底。
这一下赵铭真的是慌了,但也并不绝望,他确信财务程序上的漏洞已经补齐了,而且搞的攻守同盟牢也不可破,应该没问题。
赵铭的盘算一定程度上来讲是对的,办案人员一时确实查不出什么直接问题。不过办案人知道,那绝对不是真相。
对此,潘宝山也颇为着急,他琢磨着该想个法子,暗中配合一下。
法子还没想出来,另一个麻烦事又冒了出来,严景标大搞城建财政吃力,竟然要在老百姓头上刮油,提高水价。
形式是必走的,严景标召集了常委会,上来就抛出“讨论”议题,把水价从现行的每吨一块一毛五提高到一块九。
潘宝山怀疑听错了,一下子提七毛五分钱?他望向徐光放。
徐光放也很愕然,他问了一句提高到多少。严景标很干脆,说一块九。
“我不同意”徐光放反对得也很干脆,“幅度过大,要考虑老百姓的心理承受能力。”
“这次是全国统一调价,各地都要调,而且幅度都很大。”严景标道,“我们松阳根据实际需求,确实也需要大幅提高。”
“有什么实际需求要提那么高?”徐光放并不买账,“这是杀鸡取卵不得人心的事,容易引起社会情绪不稳定。”
“社会情绪是否稳定,那是后话,需要做工作安抚,我先说说提价的需求问题。”严景标明显是做足了准备,他并不直接反驳徐光放,而是讲起了理由,“首先,我们松阳的水价,同周边城市相比一直是低位运行,这也导致了市自来水公司连年亏损。根据近三年来的统计报表来看,亏损得很厉害,前年是六千多万,去年是一亿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