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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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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井里突然吵吵嚷嚷的,妇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和小孩的哭闹声充斥其中。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馋不死你,妹妹的东西你也抢。”刘氏尖声道。

    谢氏觉得委屈,“二嫂,我不就是说了两句,瞧着日头快正午了也该做午饭了,男人们下地去了,回来冷锅头冷碗的没饭吃,也说不过去。家里的活计不多,你我各做一点就是了,婆婆从菜园里回来了,见家里的活计没干,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小娃子一长声啼哭,又是刘氏的打骂声,“吃了也不见长,还巴望着你们长大了帮娘干活,免得被人指手画脚地挥来挥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贱命丫鬟。”

    谢氏反驳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家里的活计谁干得多谁干得少,你心上比谁都清楚。吃过早饭,我趁着大富睡着的空当,又是喂猪喂鸡的,还把猪草给剁好了,放在大锅里煮上,今儿轮到你挑水,结果你倒好,图个轻巧,从水渠里直接灌了两桶水回来,只够洗家伙什儿用。这大晌午了,该做饭了,没有井水,拿什么淘米洗菜?”

    刘氏心有不甘,“我带着两个小娃子,走不开身,不像有些人,就带着一个小娃,有的是空闲日子,也不插手多干点。再说了,我当家的早上才挑了担水回来,你刷个碗,冲洗那么多遍干啥?不干不净地吃了没病!”

    谢氏气不过,“一担水,又是做饭烧水洗菜的一屋人哪够用,今儿我还是刮了水缸底,才把碗洗干净了,这会茶壶里一点水也没了,小娃子口干了连口水都喝不上。轮到你干活时不是水不够用就是柴火不够,好几次我都是看在你是二嫂的面子上,没挑开来往明面上说。”

    丁香气得直摔针线筐子,“又懒又馋的娘们,真不知道娘当初图她个啥?”

    天井里两个妯娌之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起初只是一些小摩擦引发的口角,过了一会反而愈演愈烈。

    萧玉珠下床来,走到窗台上看,刘氏抱着一岁大的如意坐在廊下,靠着柱子,身边不到三岁的吉祥正哭哭啼啼,小手搓着鼻子,脸上挂了两行泪,鼻涕流了出来,挂在鼻梁上,鼻子一抽一抽,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出来。

    “你这小的是要骑到我头上撒泼啊,仗着自己生了个屁大的带把的,就自以为是事事压我一头。我再怎么说,比你先两年进这个门,你还得叫我一声二嫂。”刘氏把如意放进竹编的摇篮里,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谢氏大骂,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呸!我还嫌脏了我的耳朵。”

    谢氏嘤嘤咽咽地哭出声来,带着哭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比我早进了这个门,也不看看你,哪有个做嫂子的样?又懒又刁钻爱贪小便宜,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我就是生了个带把的,比别人拣了两个都是丫头的强!”

    刘氏伸开手要扑上去,“老娘我不是吃素的,仍凭你这小的骑上头拉屎撒尿???”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萧玉珠起身走出去,站在门口厉声道,“吵吵什么,像什么话!是想全村的人都看你们的笑话吗?”嘀咕着走过去,“这刘氏太把自个当根葱了,有啥得意的,要全村人都笑话她生不出小子才好?真是个不知趣的。”

    丁香丢下手里的嫁衣出来,“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这功夫,几担水都挑回来了。”说着去灶间挑水桶。

    刘氏底气不足地放下手来,老三家的头一胎就是个小子,自己捡了两个都是闺女,寻了这个名头打压她,不是自个掌自个的嘴吗?

    谢氏红着眼圈,听见房里传来大富的哭闹声,估计他被吵架声吵醒了,急忙转身回房看孩子去。

    见丁香要去挑水,萧玉珠也待不下去了,跟在后面出了老宅。

    回到家捣鼓她的瓶瓶罐罐,后院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来,放上一排歪把子没人要的坛子和水钵,里面装着她从山上挖的泥土和矿石,黑的、红褐色的、黄的……矿土分开来装在坛子里,看上去极不起眼儿,可是她两年来苦心经营的成果。按照秘籍里面记载的方法,要把矿石磨成粉末,才能过滤出所需要的矿物质。

    萧玉珠找来铁锤把矿石一点点敲下来,敲成碎片,再用一个自制的类似捣蒜泥的石制工具,把碎片磨成细粉。

    傻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手摸着脑袋,搞不清楚玉珠这是要干啥,不过看她额头上冒了层细细密密地汗,手用力地敲打着石头,很是吃力的样子。傻蛋二话没说,愣着脑袋,抢过她手里的铁锤叮叮当当敲起来。

    萧玉珠抹了把汗,笑着道,“傻蛋哥,你来了。”

    傻蛋手里的铁锤停了一下,很快又有力地敲打着矿石,以前玉珠不叫他哥哥的,今儿是头一遭,他心头说不出的高兴劲儿,一脸的乐呵,干起活来格外带劲。

    萧玉珠见他这般高兴,逗他道,“有啥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玉珠听听。”

    傻蛋脸色绯红,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咧着嘴,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笑意,“玉珠……妹妹,往后这……这种粗活,你叫我!”

    “你的病还没好呢,要是叫你干这种卖力气的活,你娘见了要说我的。”萧玉珠说道,又问了他近来感觉咋样,病好些了吗?

    傻蛋心里憋着气,人人都把他当傻子看,连玉珠也不例外,赌气般的大声嚷道,“我……没病!”

    萧玉珠捂着嘴笑,“好咧好咧,我不说了,咱傻蛋的病看着是好咧,也会说话了,还闹起脾气来了。”

    傻蛋脸上一拾掇,模样儿还真俊,国字脸,剑眉星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着孩童般的清澈和纯净。萧玉珠看了老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旦儿在后院么?”一把女声从前院过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窑





    萧玉珠回头看,见是青竹从屋檐下过来。

    青竹差不多和傻蛋同岁,已经出落得标标志志像个大姑娘的样子,容貌明媚,眉眼间长得秀气端庄,只是举止投足间透着干练,见了人大大方方地见礼,还未等萧玉珠开口,青竹含笑着先道,“玉珠妹妹,好几日没来看你了,本想跟着旦儿一起来的,没倒想他先跑了。”

    一句寒暄,把人心里哄得暖暖的,萧玉珠心里叹道,好伶俐的一个丫头,站起身来回话,“你平日里忙,没得空闲,姐姐就不用这番客套。”

    “说的也是,客气了反倒是显得生分,你向来是个大度的,不会和我计较这些。”青竹边走边说,又问,“旦儿在你这么?”

    傻蛋听到声响,知道是青竹过来寻他了,不高兴地扭过脸去,专心地敲着矿石。青竹走过来,见傻蛋不啃声儿,愣了一下,很快嘴角带着笑儿,“旦儿,我中午做了你最爱吃的芋头蒸肉,在田埂上刚挖的大芋头做的,可香着呢,蒸好了在锅里闷着,回去得晚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傻蛋仍旧不说话,萧玉珠拿过他手里的铁锤,拍拍他身上衣裳上沾的白白的石头粉末,“傻蛋哥,快回去吧,出来得久了婶子该担心了。”

    青竹上前来拉过傻蛋的衣角,帮着拍了两下,微红着脸嗔道,“你看你,偷偷地跑出来也不和人说说,害得我好找,尽让人操心。”说着拉着傻蛋往回走。

    青竹是傻蛋家一个远房亲戚,听人说是隔了好几层的,远房的表姑婆家的大儿媳妇家的外甥的……萧玉珠听了好几回,脑子里一团浆糊,现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个关系。

    两年前。青竹家那边闹饥荒,还引发了瘟疫,村里的人病的病,死的死,剩下的人大半都逃了出去,青竹跟着逃荒的人群逃了出来。因小时候和傻蛋娘见过一面,傻蛋娘对她极好,青竹翻过几座大山。才逃到了萧家村。傻蛋娘收留了她。把她留在身边当亲闺女看待。青竹是个可怜的,家里的人都没了,这更是让傻蛋娘对她直心疼,对她比对几个闺女还要好。

    萧玉珠看着两人的背影,回过头来,青竹刚才的举动像是吃了醋的。酸溜溜的,嘴里三句话两句不离“旦儿如何如何”,看来她是喜欢傻蛋。傻蛋的病慢慢好了。说话也多了,模样儿一收拾,是个俊朗后生。难不免会有人动了心思。傻蛋这样憨实的后生,人勤快干起活来有模有样,心地善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青竹是个有眼光的。

    她不由地笑笑。收拾了地上的矿石和铁锤,在水盆里洗净了手。回到房里,把丁香选出的式样用笔重新画了一份,吩咐小货陈师傅给做一批,梅瓶和宽口瓶各做五十个,多做一些。她顺便试试蓝色釉料,蓝色釉料不行,还有红色的可以每样挑两个出来,也误不了日子。

    装窑前,陈师傅早就托萧景土回来问了,小主子吩咐做的一批花瓶要滚什么釉料,他好和其他的土坯一起滚了。

    萧玉珠让回了话,这批花瓶是添妆用的,自是要多加小心,釉料至关重要,滚釉的事先放一边,等她的釉料弄好,再滚也不迟。

    萧玉翠见她一门心思扑在陶上,整体捣鼓着后院的几个破坛子,每天弄得一身泥,脏兮兮的,心头早就不满了,站在堂屋的过道处,不高兴地说,“就你事多,你傻站在后院做什么?尽捣鼓这些没用的,把衣裳弄脏了,倒是叫人好洗。”

    萧玉珠笑着说,“我自个拎到河里去洗,河水一冲就干净了。”

    萧玉翠拎了桶水过来饮牛,“好好的衣裳,虽是旧的也能多穿两年,你见天疯玩,没个姑娘家的样子,衣裳挂破了好几回,还不是我给你缝的。”

    萧玉珠见状,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桶,“我来吧,姐先歇一歇,下回有衣裳要缝,叫上我就是,别偷偷一个人做了。”

    萧玉翠抢过水桶,桶里的水溅出来,淋湿了两人的鞋,她心头的气刚消,又气得跺了跺脚,“你多什么事啊,就你添乱,得空去灶间帮忙做点,柴火可烧好了,饭煮熟了没?”

    萧玉珠闻到一股糊味,暗叫不好,飞奔着去了。

    晌午闲暇之余,萧玉珠把过滤好的矿物质分开来装进几个大坛子里,红色釉料她配了三种,加了不同比例的水,浓度各不一样,混合滤好的草木灰淤泥水,用大木棒子搅了几合,充分混合好了,装进坛子了,写上字标示好。蓝色釉料浓度调制得不太浓,她不喜欢那种深得发黑的深蓝色,总觉得老气了些,还是觉得天蓝色好看。

    记得前世里化学课本上学过,氧化钴高温时易于二氧化硅反应生成蓝色颜料。想来这黑色矿石里面是含有钴的成分。只是釉料要经过烧制,氧化还原后才能形成蓝色,其中要经过很多变数,颜色的深浅不好拿捏。萧玉珠把浓度提高了一点,配置了两种不同的浓度,希望烧出来是她想要的天蓝色,一如洗过的天空一般。

    萧景土赶着牛车把几个大坛子,装上了牛车,萧玉珠坐在牛车后边,跟着去了玉陶坊。

    二憨见釉料送来了,帮着卸下来,好奇地朝几个坛子里面伸头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免有些失望,问道,“这坛子里装得是什么釉料?黑不唧唧的,和黑釉差不多。”

    萧玉珠微微笑笑,“烧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能烧出什么色来。”

    二憨见上面贴了纸条写了字,可惜他不识字,看了也看不懂,便打消了心思,撇嘴说道,“千万别烧出来第一回那样的色,土不拉几的比鸡屎还难看。”

    萧玉珠见他做了个嫌弃的神态,瘪了瘪嘴,“你这张乌鸦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没烧窑你就乱瞎说,要是烧不出好看的色了,我叫我爹扣你工钱。”

    装窑烧窑前最忌讳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坏了彩头。烧制的过程中各个关节都很重要,火侯,窑温,回火时间长短,柴火等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到烧制的结果。

    制陶这一行里面不成文的规矩,二憨自是知道的,这些老封建,萧玉珠是不信的,没往心里去,倒了二憨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往地上呸了两口,认认真真地念道,“窑神莫怪,二憨只不过是瞎说说……”

    还没等他念完,萧玉珠朝他招手,“二憨叔,帮我把这几个花瓶滚了釉,晾干了。”

    二憨见玉珠不生他的气,脸上笑开了,乐得屁颠屁颠跟在萧玉珠后面去搬花瓶,把一百个花瓶按照吩咐,滚上了不同的釉水,萧玉珠在花瓶里面做了标记,免得到时候烧出来,不知道是几号釉料烧制的,那她就白忙活了。

    把花瓶稳稳当当地装进了窑里,萧玉珠在心里祈祷着,能烧出好看的色来,送给丁香添妆,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过了一天一夜,出窑这日一大早,天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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